430 金土合運(1 / 1)

旁門散仙 十三滴水 2252 字 1個月前

孟三一劍在手,覺自己似乎真的變成了一陣風,繞著這隻巨大的蜈蚣的全身遊走。風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利,伴隨著錚錚錚的金鐵交鳴就像是琴音一樣的聲音,煙霞護身氣逐漸被斬開,蜈蚣的身上出現了一道道劍痕。劍痕越來越深,漸漸的,深有寸許,傷及內在。蜈蚣早已發狂,但風始終飄逸,淡然,它越是發狂,就越是摸不著,喪失了理智。祖神蜈乘坐蜈蚣背上,有煙霞護身氣包裹,一時半會還掉不下去,但已經被顛簸的五內俱亂,隻顧運功壓製,早已忘了還手。五毒童子麵色鐵青,渾身散發出陣陣凶煞之氣,原本的少年秀氣蕩然無存,其實真正說起來他早已不是少年,隻是駐顏有術罷了。紅蛛兒在旁邊戰戰兢兢,不敢言語。那乘坐青蛇的弟子早已看不下去了,猛然一聲爆喝:“閣下好劍法!好道術!在下師弟既然不是對手,那就加上我祖神蛇吧,想來你劍術精絕,應該不會介意!”說話間,一條水桶粗的蛇尾吞吐著青色煙霞橫掃而入,加入戰圈。青蛇靈動,尤其數百上千年的修行,修為深厚,每一擊都是勢沉力猛,這一加入,頓時讓孟三劍術有點施展不開來。“什麼祖神蛇、祖神蜈,原來是伺候妖孽的奴仆罷了!”袁名揚一語切中要害,怒喝完。揮手一道紫色劍光殺了進去,劍光如電,遊走如龍。與青蛇糾纏在一起。五毒童子見此,麵色數變,陰冷的目光掃視鐘大同軍隊,冷笑道:“藏頭露尾之輩,我看你還有多少法劍,多少弟子……”說著,朝那乘坐蠍子的人怒了努嘴:“祖神蠍。你去!”真形和尚口喧佛號,不等那祖神蠍插手,眉心浮現一點金光。凝成一丸摩尼珠,一下飛起半空,顯化三頭六臂法相金身,各持兵器。把那祖神蠍敵住。知竅子微微一笑。同樣是不等五毒童子發話,已經使出了手段,把黃袍一抖,整個黃袍散化成萬千道細小符籙,如一張符籙大網,色做杏黃,把那壁虎罩住。這萬千符籙虛空排布,化成一座符籙法陣。陣中風雷肆掠,水火狂舞。如同另一方天地,把那壁虎死死困住。真形與知竅子兩人雖然各施手段,但並沒有使出絕活,至少,知竅子本命神符沒有出竅,真形和尚的業火紅蓮也沒使出來。不過如此一來,卻也被五毒童子摸到了底細。連知竅子與真形這兩個練氣士都已經親自出手了,對手的手段必定有限的很了,隻剩下那個藏在暗中的的劍術高手了。而此時,五毒童子還沒有親自動手,他臉上的神色瞬間由陰轉晴,回頭掃了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一眼,盤坐蟾蜍背上,一臉傲然。紅蛛兒眼力勁極好,立刻湊趣道:“師伯還未親自出手,已經敵住對方所有好手,隻剩下一個藏頭露尾之輩,我看定的斬殺我師父的仇家必定就是此人無疑,師伯不如把這座下蟾蜍暫時賜了我,讓做弟子的親自上前,報仇雪恨!“五毒童子皺眉,指著那手指一條紫電正與祖神蛇大戰的袁名揚,道:“這小子說的不假,我這四個弟子,不過本座手下五毒的仆從,平日裡專門伺候五毒,喂食、行功也都是他們,所以熟絡……”他說著,拍了拍座下蟾蜍,道:“而這個大家夥,卻是本座五毒之首,隻聽我一個人的話,胡亂賜了你,肯定心中不服,說不得,要把你這一身細皮嫩肉塞了牙縫。”紅蛛兒此時也乘坐在蟾蜍背上,聞言之下,頓時心驚膽戰,那蟾蜍似乎已經聽懂了什麼,回頭掃了紅蛛兒一眼,眼中似乎有一股凶殘的邪笑,嗖的一下,一條細長開叉的血紅舌頭吐出,在紅蛛兒臉頰擦過。紅蛛兒渾身一顫,感覺臉上一臉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拿在眼前一看,滿手是血,然後才恍然,這蟾蜍的舌頭,竟然長了鋒銳的倒刺。“師伯……”紅蛛兒心中驚恐,臉都綠了,也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中了蟾蜍舌尖倒刺上的毒。五毒童子看著紅蛛兒臉色,似乎感覺十分有趣,加之心情大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對下麵正馭使四毒與孟三、袁名揚、知竅子符陣、真形的法相金身打鬥正酣的四位弟子的死活毫不在意,反正那四大毒物傳承千古,不會輕易身亡。紅蛛兒此時才感覺出來這位師伯的凶殘,心中又驚又怒,她本非良善,立刻在心底深處為五毒童子埋下了禍根,臉上卻是分毫不露,隻是不斷哀求,但那愈發深綠的俏臉,此刻看來卻毫無楚楚可憐之態,有的隻是可笑,讓五毒童子愈發大笑。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也跟著大笑,或開懷暢笑,或皮笑肉不笑,總之,值得一笑。“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果然是劫數將至,天要亡你,在劫難逃……”一聲長歎突然傳來,卻不見人。知竅子與真形和尚聞言大喜,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望去,隻見一條璀璨到極點的白金色大棒也不知何時出現在高空,當空一棒抽下,攜無堅不摧之大力,目標正是笑的正歡的五毒童子。五毒童子麵色大變,急忙躲閃的功夫,自己是躲開了,座下蟾蜍已經被這一條天外飛來的大棒子抽的膿血飛濺。仔細一看,這蟾蜍腦門至後背,中招之處,骨斷筋折,被抽下去海碗深那麼一條數尺長的凹陷,膿血突突的往外冒,看上去慘不忍睹。這當然不足以讓千古毒物致命,不過重傷卻是難免。至於紅蛛兒。修為太過低微,雖然這一棒沒有直接朝著她發出,但也被餘波掃飛裡許之外。跌落塵埃,生死不知。“你終於出來了!”五毒童子怒極反笑,手一抓,一杆彩色大旗出現在手中,這彩色大旗仿佛純粹由雲氣凝聚,又像是布錦織成,虛實不定。但還沒等五毒童子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見那一條白金色大棒忽然如水銀般流動,凝成一丸,隨後一拉。化作一條白金樸刀,鋒芒淩厲,豪光激射,淩空一抖。灑下千百條刀光。每一條刀光都直指彩色大旗雲霧縫隙切入。刺啦刺啦聲中,五彩大旗頓時被刀光斬殺成破布條,連著旗杆,看起來仿佛是一條彩色拂塵一樣。五毒童子大驚失色,連忙丟棄破成布條的彩色大旗,探手如懷,取出一枚古銅鈴鐺,哪想到。古銅鈴剛剛出手,立刻被一刀劈成兩半。如是這般。大旗、銅鈴、短棍、鉤叉……接連破去七件法器,方才逃過這當頭一刀之厄,騰出手來……“先天金煞!”“如意兵!”“這是……”“極道劍宗弟子!”一刀下去,雖然隻是一彈指的功夫,但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聯想豐富,眼看著這一手純粹的先天庚金真煞,神兵變化凝來如意,頓時以為是極道劍宗金脈弟子所施展出來的極道劍宗金脈無上兵法——如意兵,立刻把心中那蠢蠢欲動的心思壓製了下去。這手神兵變化其實是采藥施展先天金煞演化的‘戊土刀兵大真力’罷了。戊土刀兵大真力乃是借助五行變化‘戊土生金’,而采藥這手神兵變化,則的略加改動,直接以金煞凝聚神兵,變化萬千。無意間竟然也與極道劍宗金脈的‘如意兵訣’不謀而合。這也是采藥這些時日以來的修行成果,他如今已然是凝煞的修為,能引動先天五行真煞中的土金雙煞對敵,在同級彆的鬥法中,戰鬥力幾乎是無雙無對。畢竟,這本就是極道劍宗的鬥戰宗門,取的是五行之極變,極為厲害。如意兵乃是極道劍宗兵家無上兵法,經過了上萬年的考驗,自然是最適合運使金煞的法門。采藥此刻就是把體內一股先天金煞發出,凝成如意兵運使。雖然本人並沒有現身,但金脈道術,本就是以犀利著稱,此刻凝氣成煞,淩厲成數十倍提升,再加以神兵淬煉出來的鋒芒,如同璞玉打磨成器。雖然僅隻化成一柄樸刀,便已接連破五毒童子七件法器,不過一彈指的功夫,殺的五毒童子狼狽不堪。等到五毒童子好不容易拋棄七件法器阻止刀光之利因此而穩住守勢,正自舒了口氣,心中掙紮要不要逃命的時候,卻見那白金色的樸刀,猛然被一抹土黃色迅速覆蓋,隻剩下刀鋒部位還是白金色。“金土合運……”五毒童子絕對是個有眼力的,一眼便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金煞無堅不摧的淩厲,加上土煞無物不破的大力,以力道壓利刃,又能借五行變化,以土生金。這一條樸刀威力,頓時暴漲數倍,直接切開了五毒童子的護身道衣,斬開護身五色煙霞,一刀從頭到腳分成兩半,乾淨利落到了極點。“痛快!”真形和尚忍不住一聲大唱,扭頭間,卻見知竅子滿腦門子的冷汗,頓時心有戚戚,臉色一片慘白。知竅子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乾笑道:“這極道劍宗的法門,果然還是要在鬥法中才能悟出點門道來……”真形和尚故作歡喜,同樣笑嗬嗬的道:“這也是內功到了,外功也合適了,功德圓滿……嗬嗬……”“金土合運,先天五行雙煞一體,倘若藥師戰後閉關一次,定然會收獲良多,等到那白術凱旋歸來,他們兩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知竅子撚須而笑,忽的伸手一抓,場中那困住壁虎的符陣突然縮小,凝成一團,化作一個杏黃色錦囊,哧溜一下鑽入他袖中不見。“本門還缺個護山靈獸,這壁虎雖然算不得瑞獸,但也不是毒物,不差,嗬嗬,不差……”真形和尚合什笑道:“咱佛門有教無類,這蠍子是個毒物,那就更應當度入我門下,讓這世上少個禍害,為我佛門多個護法。”“不知其餘三個毒物,藥師打算如何處置?”知竅子喃喃自語的功夫,就見那樸刀殺了五毒童子之後,忽然化作一個牢籠,把那蟾蜍困住,連帶著那乘坐蟾蜍背上的祖神蜍,飛空而起,落入一個突然出現在高空中的少年手中。少年足踏青蓮,身穿黑袍,看著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笑道:“神州大地殺劫已起,這五毒童子神智糊塗,就是榜樣。不配與我見麵,而四位長老大好男兒,鐵血豪俠,卻又不同,若是有意,不妨來我采煉峰一敘,若是無意,儘請離去,貧道絕不為難!”他說完,對四大長老也不在理會,扭頭對知竅子、真形施禮道:“法師、道長,毒物三隻,我隻取其一,要拿回去煉丹,剩下二隻給我兩個弟子練劍,若能收服了,是他們的本事,倘若不能,就是於此無緣,二位道友可以隨意……”那邊四大長老並不死心,沉默半晌,二長老昂首道:“閣下刀術驚人,我等兄弟自愧不如,但若要我等真正心服,可敢一月後再戰,到時,我等兄弟若是約不到能人,自會與閣下在刀子上一較高低!”采藥微微皺眉,鐘大同突然出聲道:“藥師,可容我說一句話?”采藥笑道:“大同王一國之主,而我不過一旁門練氣士,雖然不能屈居下人,但也不會傀儡於你,王上如若有甚謀劃,儘可直言,不必理我”鐘大同笑著點頭,也不廢話,對紅綢鋼刀會那邊抱拳道:“為黎民百姓計,諸位練氣士卷入血腥沙場,本王佩服,此戰之前,咱們說好了用練氣士的方法一決勝負,結局可喜,既解決了邪道流毒,又少了大規模殺戮,這是極好的……”他說著,掃視紅綢鋼刀會一方,半晌,厲聲道:“但諸位不要忘了,我等之所以發動此戰,隻為能將東臨府一統,共抗東海水族,這是最主要目的!此戰我方若是敗了,我把臨水郡拱手相讓,退回大練城,把整個東臨府交給你紅綢鋼刀會手上,必要時,讓我大練城出兵相助也我鐘某人的榮幸。”“可惜現在結局如此,正所謂能者多勞,諸位何必固執,讓這東臨府持續分裂下去,隻會給東海水族帶來無數可乘之機,到時候,整個東臨府淪陷在妖族波濤之中,諸位是練氣士,可以一走了之,帶走子弟妻妾,甚至還可以雞犬隨行,但其餘無辜百姓怎麼辦?這三千好漢的家屬,你們都能帶的走嗎?”鐘大同這一番話,聽的知竅子直翻白眼,但聽在普通士兵的耳中,效果截然不同,己方士氣大正,正義凜然,個個怒視紅綢鋼刀會那四大長老,一股堂堂正氣直衝霄漢。鐘大同修為不差,對麵那三千刀客也聽的清楚,一時間,頗有騷亂,雖然被四大長老倚仗平日裡虎威暗暗壓製下來,但種子已經埋下,紅綢鋼刀會的民心早已丟失,這下兵心也亂了,讓鐘大同很是滿意,內心斟酌著詞句,細心提煉,期待下次能演講的更好……采藥臨空獨立,目視東海,大海一望無際,海麵上風平浪靜,但內中的暗流洶湧連普通士兵都能感覺的到。不知不覺間,一股逼人殺意直指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目的不言而喻,今日一戰解決,應也要應,不應也得應,否則,用道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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