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士的殺劫,自是需要練氣士來受過。對采藥來說,紅綢鋼刀會七大長老,才是他的目標。北伐神宗魔門,紅綢鋼刀會出兵八萬,由大長老、二長老、五長老統帥,餘下四位長老全在東臨府坐鎮。雖然沒有兵家神器,比如符佩的通靈寶鼎能裝在無儘精兵悍卒,虛空挪移。但烈馬刀客的名聲,不可小視,對於紅綢鋼刀會的烈馬刀客來說,一柄刀,一匹馬,足矣,補給自有長老們的儲物法器來承載。有儲物法器在,八萬刀客毫無拖累,一路上縱橫馳騁,披風獵獵,紅綢飛揚,此時已經是馬踏草原,接近荒漠。大長老與普通刀客同樣打扮,裡麵內甲,外罩黑色長袍,雖然後背沒有帶刀,但頭上用來係發的,依然一條血色紅綢。他此刻麵有憂色,兩條濃濃的眉毛皺在一起,連成一字,毫無統兵數萬北伐外族的意氣風發。“這天要變了……”大長老的一聲歎息,換來旁邊二長老的笑聲:“大哥何必憂心,有這八萬子弟在手,咱們北伐歸來之日,即便紅綢鋼刀會已經飛灰,咱們有大功在身,也可以重新建立一番基業!”“話是這麼說,但對燕家,總要有個交代!”大長老搖了搖頭,沉吟著。二長老微微不耐:“燕家勢力早已低微,若非還有個燕起在極道劍宗。紅綢鋼刀會會主的位置早該換換了,上次東臨府一戰,極道劍宗弟子卻親自參與。讓咱們束手無措,眼睜睜看著臨水郡丟失也不敢出手,看起來,那個燕起在極道劍宗混的並不怎麼樣,現在咱們兄弟沒奪了他燕家的位子已經是仁儘義致,趁著北伐的機會,帶了咱們自己的勢力分離出來去與神宗魔門拚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要咋的?”一道刀光閃過,落在馬背上。現出一人來,卻是五長老探路回來,聽到兩人說話,笑道:“天朝的北伐令。整個神州大地沒人敢違抗。否則就會招來天朝號稱百萬大軍的天兵天將,幾個時辰內飛灰湮滅,所以他鐘大同也不敢違抗,而極道劍宗弟子入世,本就是曆練,抵禦神魔入侵本就是極道劍宗的職責,所謂輔佐他鐘大同隻是笑話,借他的兵北伐才是目的。因此北伐之行,鐘大同那一邊的極道劍宗弟子必定要親自參與。這樣一來,他燕家若還擋不住鐘大同的小小伎倆,也怨不得誰……”五長老說著,話音頓了頓,看了看大長老臉色,安慰道:“大哥放心,我紅綢鋼刀會五大姓,現在也不過走了你鐵家和我雲家,還有另外四大長老,他鐘大同手底下能有什麼?除了他那個老不死的祖宗,也不過知竅子那牛鼻子和真形賊禿,對上我紅綢鋼刀會,還差了一點!”大長老聞言,忽的恍然,對旁邊二長老笑道:“老二,有失才有得,如今這天已經變了,我鐵家能走脫你一個,便是老天有眼,為兄這就回去,給燕家一個交代!”“大哥!”二長老與五長老大驚失色,雙雙伸手拉住了大長老膀臂,五長老急的說不出話來,二長老雙目瞪的滾圓:“老大你近些年精研佛道典籍,也被那些因果報應、天道得失給迷惑了!有你在,咱們三人實力更強,才更有保命的希望,你這一走,隻有我跟雲老五前去拚殺,對上那些以鬥戰著稱的神魔怪獸,豈不是羊入虎口!”大長老微微一笑:“所以,為兄更要回去,加上我,隻不過多一隻綿羊,而我這一回去,說不定,就能給鐵家留下一脈傳承……”大長老說著,甩開二長老抓著他臂彎的手,轉頭對另一邊的五長老說道:“北伐之行,生死難料,雲老五你安心去吧,你留在紅綢鋼刀會那個私生子,我自會幫你撫養成人,傳你畢生刀法!”說罷,也甩開了他的手,袍袖一揮,馭氣便走。“你們就當我臨陣退縮了罷……”二長老呆愣半晌,瞪著五長老問道:“你還有留下一個私生子在東臨府?”五長老苦笑一聲,遲疑的道:“紅綢鋼刀會早已不再是以前,內部早已是糜爛不堪,我這人呢,隨波逐流,手下人送來的美女嬌娃多不勝數,日日新鮮,也不知何時何日何地在哪個的肚子裡下了我的種,不過大哥刀術最高,道行相應最精,應該是有所發現,隨他去吧!”二長老哈哈大笑:“咱們七大長老,坐擁整個東臨府三郡十九縣,高高在上,妻妾成群,子弟孝敬,大權在握,生死予奪,要多快活有多快活,便是我,何嘗不是胡作非為,每天夜裡枕著美#腿睡大覺,自從刀子有成,喝最好的酒,騎最快的馬,玩最漂亮的女人,現在劫數臨頭,卻也成了螞蟻,我想,大哥說的是對的,人在做,天在看!練氣士實力太強,想要什麼唾手可得,現在終於遭了報應,哈哈哈……”五長老若有所思:“咱們北伐神宗魔門,這便是出路,也是咱們練氣士的責任,此行若成,就能功過相抵,這是大功德,難怪極道劍宗這麼全仆後繼的……”練氣士遁術飛快,大長老馭氣而行,一邊飛行,一邊蓄勢,體內一股刀意愈發逼人。有些事情,他並沒有跟二長老跟五長老說明,他已經感覺到紅綢鋼刀會將要大禍臨頭,他此行回去,不容樂觀,甚至生機渺茫。大長老忽然停下身子,馭氣站在空中,看著前方,那裡一點青光緩緩飄來,如清風徐來,偏偏快如電閃。大長老伸手,立掌如刀,豎立的筆直,一點透明般的刀芒在掌緣吞吐開來,吞吐五尺有餘,逐漸凝成實質,看起來就仿佛一柄水晶長刀從手臂上長出來一樣。紅綢鋼刀會七大長老,各有絕技,大長老精修刀芒,這一手‘裂神芒’為整個紅綢鋼刀會之最,尤其不修罡煞,一身本命真氣凝練的如刀氣一般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