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好功夫!”明元禦劍飛來,收劍而立,麵有驚色:“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好一手‘戊土刀兵大真力’,果然好大力道,好強神兵!”牛妖被一棒打死,屍身落下,連帶著樸刀,從高空拋落,就在此時,一條黑色刀虹虛空凝聚,唰的閃過,把牛妖與樸刀瞬間卷起,跨空便走。“陰神化虹刀術!”明元皺眉:“何派道友如此肆無忌憚,當著我師兄弟的麵巧取豪奪,以為我先天宮無人嗎!師弟為我護法,為兄替你討個說法!”說罷,陰神出竅,攜了本身‘元元劍’,陰神禦劍,化出一道杏黃色劍華,施展先天宮劍術就去追擊。一直追出千裡之外,前方黑色刀虹速度忽然加快,一閃不見,明元駭然:“調虎離山!”的確是調虎離山沒錯,等到明元馭劍返回,采藥陰神早已回來,不僅施展煉獄無極旋煉化了牛妖肉身,補充了與殺手鐧一戰的消耗,且把牛妖妖器也收為己有,煉化成一枚刀丸,收入體內,以備不時之需。他前些時日與白術一戰,把全身法器毀了個一乾二淨,便是玄鐵道人所賜‘無形刀’所化‘列缺鉤’,也在那一戰中破成碎片,本身‘五獄輪回’也為了金蟬脫殼而嫁禍給莊不易,然後瞞天過海,一舉騙過殺手鐧白術。此時煉化牛妖肉身,磅礴精純的元氣頓時把‘五獄輪回’重新凝成。把妖器煉化成一枚刀丸,代替了列缺鉤的缺失,隻等慢慢淬煉。不怕不能恢複到原先積累。“慚愧!”明元回來之後,一臉羞惱:“師弟忙碌一場,卻便宜了外道,那妖孽一身修為不在我等之下,隻怕已經相當於我玄門道體修行,如此功果,若是用來煉丹。不僅消除了孽障,師弟一身真氣也必能圓滿,可省了數十年苦功……”采藥此時陰神與道體合一。笑道:“這妖孽雖然一身好修為,尤其肉身強悍,奈何出身蠻荒,隻知蠻鬥。不懂劍術。如何是極道劍宗‘戊土刀兵大真力’這等殺伐道術的敵手,所以才應在我的手中!”明元點頭:“卻是師弟氣運旺盛,那妖孽非是肉食妖物,應當是無意間服食了什麼天材地寶,所以積累了一身好修行,沒有經曆過南荒叢山中的殺伐錘煉,所以才偷偷龜縮在此山,消化一身積累……”他說著。一臉遺憾:“那一口妖刀乃是妖孽渾身骨骼精華凝聚,若是得在手中……”正說著。清微夫人帶著兩大弟子舒淨、魏斌回來,互相見過了禮,便是述說經過。聽說這明元乃明易的師兄,舒淨嘴快,率先就把她聽到的采藥嫖娼的事情如實道來,度夜資就是護送雷家鏢局行鏢。明元聽說之後,也不言語,不過從他的性格與此時臉上的神色看來,分明就是打算到了無人的地方,要好好開導開導這個師弟,而現在有外人在場,卻是要給師弟留幾分麵子。雷家鏢局一直在前行,等采藥與清微派的人找回道書,追上之後,繼續上路,隻是多了個明元。明元的臉色有點發黑,先天宮時隔數十年,初入神州大地,就發生了嫖娼宿妓這等醜聞,著實顏麵大失,尤其那清微夫人有意無意間與師弟的親昵神態,讓他又好氣又好笑。轉念又想:昔年鬼手在世,與赤練、陰姬為友,風騷一時無兩,而今明易師弟後來居上,也不過略輸心計、稍遜風騷而已,如今鬼手已故,論東海修行界後起之秀,儘在我先天宮門下!”他想到這裡,忽然對明易說道:“鬼手死了!”頓了頓:“死在極道劍宗金脈,殺手鐧白術的手裡!”聽得明易師弟淡淡的哦了一聲,明元詫異道:“師弟莫不是早已經知曉了?”采藥心中一驚,點了點頭,歎道:“想不到我莊不易數載修行,臥薪嘗膽,一朝煉氣化神,卻已物是人非,昔日仇敵,羞我辱我,今朝卻已應劫飛灰……”言下頗有餘恨未了之意。鬼手當年羞辱莊不易,整個先天宮人儘皆知,明元自也是知道的,安慰道:“上古大德有雲: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之,高僧答道: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再看他……”采藥咳了一聲,點頭受教,遺憾道:“隻是沒有應在我的手裡,實在憾事!”“所以師弟沒有了目標,就去與下九流鬼混……”兩人此刻虛空漫步,下方就是鏢隊,清微夫人在旁邊相隨,聞聽此言,連忙轉移了話題:“那鬼手據說乃是五鬼散人門下,堪稱青靈島三十七散人一脈小一輩的魁首人物,不隻精通數家,一手五獄輪回漩渦尤其難纏,可是屬實?”明元點頭道:“此前,人們隻知五鬼散人擒拿法厲害,再就是馭魂幡與鬼靈劍,哪想到,那五獄輪回漩渦,才是最高對敵秘術,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他說著,搖頭苦笑:“五獄輪回漩渦能發不能收,以前從沒聽五鬼散人用過,也隻有鬼手,才敢隨意濫用,還能次次全身而退!”“那法門必然有傷天和,否則,鬼手年紀輕輕,也不會英年早逝!”清微夫人隨口附和著。“誰說不是,扭頭看了采藥一眼,思及他道心修魔,佛法入道,雖然進步奇快,但也後患無窮,不由擔心起來。就在此時,下麵鏢隊忽然停下,停在一座怪山前麵,山腳下,一條羊腸小路,一直蜿蜒山上,終點是一處小小道觀。清微夫人麵色微變,冷笑道:“我說是誰這麼關心我清微派的家務事,原來是個鄰居!”說著話,冷笑連連,大步虛空,徑直朝著道觀走去。采藥與明元對視一笑,知道到了地頭了,此事一了,便能直奔昆吾山,趕赴神州劍會,見識天下劍修風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