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比武招贅之事已經進行到緊要關頭,圍觀者眾,上台者寡,五個練氣士的席位已經坐滿了。..不錯,的確是坐滿了。原本以為,大練城加上采藥自己一共五個練氣士,鐘奎是這樣認為的,給采藥的書信也是這樣說的,但事實卻出現了意外……跟在采藥與鐘奎的身後進入大練城,袁名揚誌得意滿,與有榮焉,耳中傳來采藥驚疑的反問:“玄陰教教主?陰姬?鐘奎前輩沒有記錯?”袁名揚不知道采藥為何會驚訝,想來是遇上了故人,這些他都不關心,隨著接近比武招贅的地點,袁名揚心中一個念頭漸漸萌芽。鐘奎凝重的點頭道:“大同這孩子實在糊塗,我大練城多了一位練氣士他竟然不知,尤其這位練氣士還是個女流,更讓人歎服的是,這玄陰教座下八百女弟子,儘皆貌美脫俗,修為有成,也不知這玄陰教在暗中發展了多久,之前竟是分毫不知!”“八百女弟子!”采藥心中暗忖:“昔日白玉蓮喪命之時,陰姬橫空出世,奪了‘白玉蓮台’,還有虛空八劍其三,另外五劍卻被采藥所得,煉化在左手五指指甲之中,而白玉蓮台這件法器,正是白玉蓮掌控座下八百爐鼎的關鍵。那麼,陰姬這所謂的八百女弟子,必定白玉蓮座下那八百爐鼎無疑了!”“莫非藥師道友認識這個陰教主?”鐘奎反應過來。目光緊盯著采藥神色。采藥撇了撇嘴。轉移話題道:“鐘奎前輩利用我這個徒弟整頓奇士閣,不知結果怎麼樣了?可找出來幕後人物?”鐘奎歎了口氣,回頭掃了袁名揚一眼,又看了看采藥,無奈的道:“沒什麼結果,還沒等我行動,那假傳命令之人就已經死於四個黑衣蒙麵人之手,那四個黑衣蒙麵客當場自殺,又變的沒了頭緒!”鐘奎說完,又冷哼一聲:“老夫現在是無從下手。否則,焉能讓小輩猖狂,隻要給我逮著分毫蛛絲馬跡,謀逆之人活不過一刻!”采藥可以理解它的心情。活這麼大的人了,都被一群小輩戲弄的沒了脾氣,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采藥回頭掃了袁名揚一樣,忽然出口道:“你若應承我一件事情,我可以告知你一點線索!”“什麼事?”鐘奎斜瞅眼采藥,忽然痛快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采藥笑了,古怪的道:“我這弟子也想參與招贅之事,你若應了,我就告訴你。那些黑衣殺手,其實與天殘老人有關係……”采藥說的古怪,鐘奎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是暗驚,隨口問道:“藥師也知道天殘地缺?”采藥正欲回話,忽然間,一道笑意吟吟的目光凝聚過來,很熟悉的一股柔媚,媚到骨子裡的那種……采藥渾身一酥,身體竟然有了反應。順著感覺看去,一個麵蒙輕紗的黑衣道姑印入眼簾。一陣妖風拂過,吹起輕紗一角,露出一抹嬌俏下巴,白皙而柔膩。還有半角紅唇,微微下彎。似乎在笑,又像是在打招呼。陰神有成之後,衍化神識,溝通天地,神識感應範圍之內,任何元氣波動都逃不出感應,所以,采藥雖然身處采煉峰,也能隱約知道大練城來了幾位練氣士。這也是修行界辨認練氣士的最簡單的方法,想來,大練城這幾位,也能感應到采煉峰的采藥。…,一個練氣士如果把神識散布開來,就相當於在身周形成了領域,領域之內,言出法隨,就像是屬於自己的道場。先天之後的這種由神識形成的領域,就相當於後天武者的護身功力,隻有遇到對手才會全力催動,平常即便出於禮數,也是不會胡亂催發的,否則,容易惹禍上身。即便不小心撞上了,也會很快的錯開,或者收回,就像是兩個普通人走路,不小心撞在一塊兒一樣。若是雙方有意結交,也可以用神識遠程交流,這個俗稱‘神交’,‘神交已久’的意思。陰姬這一眼就可叫做神交,不過,她這個卻不是在交朋友,稱之為勾引,或者更恰當一些。練氣士之間的神交與普通人之間的交往其實差不了多少,隻是,可以表達的意思更明確一些,也更有助於陰姬媚功的施展,采藥差點就著了道兒,此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陰美人兒,彆來無恙乎?”擂台有十座,每一座擂台上麵都站了一人,正是比武招贅選拔出來的年輕有為的俊傑,此時正是告一段落的時候。五位練氣士各有席位,所謂席位,卻是五座新建起來的閣樓,極為醒目,陰姬一身道衣,端坐白玉蓮台之上,占據了一座閣樓,其一身氣質如神女一般不可褻瀆,若非剛才神交之時的那陣骨軟筋酥般的柔媚,采藥都有點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陰姬本人。陰姬身後站了三位妙齡女子,分彆手捧一劍,都有十分姿色,各有迷人風采,環肥燕瘦各有妙處,如果說,陰姬此刻如天上仙姬,那麼,這三女就是人間絕色。閣樓下還有女修六人,全是道衣捧劍模樣,把陰姬襯托的一派練氣宗師風範。“我說,你陰美人兒占的是我的席位,此刻見我前來,還不知機退下?”采藥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外圍把持秩序的甲士紛紛手按刀柄,卻不敢拔刀出鞘,不是怕死,兵家子弟,向來無所畏懼,他們是看到與采藥同行的鐘奎,不知如何是好,鐘家可是他們直接效忠的對象,這位奇士閣閣主、城主大人的祖宗,他們自然是認識的。采藥對此也不理會,大袖一甩,輕飄飄離地飛起,腳踏虛空,一步步朝陰姬走來。“昔日問情穀一夕……”陰姬頓了頓,嬌笑道:“我師妹甚是想你,東海一彆多年,小弟修為精進如斯,姐姐也是喜不自勝,如今超凡脫俗,還是莫要當眾淘氣,與姐姐同坐一席如何?”陰姬此言,本讓在座所有男人都羨慕的不得了,但采藥對她的話卻不予理會,足下不停,隻是步步進逼:“你是要我請呢?還是……要我請呢?”兩人這一番對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混亂了。左邊閣樓上一長眉老者正在閉目養神,他是唯一不動聲色的一員,看氣息,也是在座的五個練氣士中修為最高的一個,他身後站有一男一女,男子一身紫袍,膚色白皙,兩手空空,倨傲不群。此人雖然麵色正經,但一雙眼睛時不時瞅著陰姬偷偷掃視,時而張口欲要搭腔,卻苦於沒有機會,此刻正中下懷。“雖說這家夥是個練氣士,但據說年紀不大,修為有限,不一定能奈何的得了我南宮,況且,還有師尊在此坐鎮,諒他翻不起什麼大浪。”…,紫袍男子掃了長眉老者一眼,又扭頭看了看身邊的青衣女子,心中又道:“或者根本不需師尊出手,我與師妹聯手之法乃是師尊專門研創出來對付練氣士的,若這這小子不識好歹,正好拿他開刀,想來師尊也不會阻止!”南宮計議已定,腳步一跺,唰的攔在采藥身前,背後紫色氣芒吞吐開來,隻是一個流轉,便即化作一對三丈羽翅,漂浮在空中。“閣下大好男兒,欺負女流之輩算什麼本事,有種就來搶我‘神翼宮’的席位,若不然,先過我這一關!”“何方鳥人,閃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采藥大袖一揮,袖中一道劍光衝出,青青劍光隻是一個變化,便把叫做南宮的男子逼的暴退,即便退的及時,左邊紫翼依然被劍光削去一截,差點飛行不穩,落地摔死。一邊閣樓上的長眉老者眉毛一動,身後那青衣女子背後青色氣勁勃發,條條青色氣勁編織成一對青色雙翅,同樣三丈有餘,雙翅一動,人已經出現在南宮的身邊,青翅一拍,把紫袍男子接住,隨後,雙雙飛起,再次攔住采藥去路。紫袍男子心有餘悸,那青衣女子看似弱不禁風,但麵無表情,淡淡的道:“若是加上我呢,有沒有說話的份?”采藥歎了口氣,停下腳步,扭頭看了旁邊閣樓上的長眉老者一眼,搖頭對陰姬苦笑道:“看來我又要大開殺戒了,不殺不足以立威!”陰姬笑道:“說實話,你瘋魔的樣子真的很迷人,當年修為差了我一大截,卻殺的姐姐心驚肉跳……當日在場之人,白玉蓮、墨興、鐘不悔,還有無量子,全數死在你的手裡,除我之外無一生還……”陰姬說著,作捧心狀,似乎已然到了,忍不住就是一聲呻吟脫口而出,把她原本塑造的神女氣質破壞貽儘。這一聲般的呻吟,引的全場大亂,除練氣士之外,男女通殺,多數人當場軟到在地,更有甚者,雙血紅,直接朝著陰姬所在的閣樓飛撲而來,沿途抽刀就殺,嘴裡神智不清的喝喝大呼:“誰敢跟老子搶,她的我的!”仿佛要砍死所有競爭者。“破!!!”一聲叱喝如晴空霹靂一般響徹開來,所有人動作頓時一滯,繼而,‘妖女’之聲四起,全場更亂,紫袍男子返身就朝陰姬撲去,嘴裡大呼:“陰教主咱們走,我保護你,咱們一生一世……”話未說完,渾身突然爆成血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由於本書網百度關鍵字排名不穩定,為方便下次,請ctrl+d添加書簽喔,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