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黑色氣勁繚繞,周圍景物看不真切,但上下顛倒的暈眩感讓采藥知道,自己正在被五鬼散人帶著飛行。馭氣長空、禦劍飛行的境界采藥雖然向往已久,但被彆人帶著飛行,尤其是被五鬼散人的五陰大擒拿手捏著走,采藥總感覺不是滋味……最主要的是身不由己,采藥不喜歡這種感覺。心頭莫名的有點慌亂,采藥眼皮一跳,下一瞬間,身周的黑色氣勁唰的撤走,耳中傳來五鬼散人一聲淫笑:“見機行事!”采藥還沒有琢磨透這句話的意思,眼角餘光瞥處,五鬼散人身化黑虹瞬間遠去。采藥嗷的一聲怪叫,腳下一虛,全身毫無著力之處,身不由己的朝下方墜去。雙耳貫風,罡風撲麵,如刀般割裂肌膚,采藥並不驚慌,心頭反而不屑的來了句:“又來這手!”心裡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眼前一座屋舍瞬間放大,采藥這才發現,自家全身早已不能動彈分毫,丹田之氣也已經停止了運轉。“轟……”木屋頓時被從天而降的采藥砸破,木頭斷裂處毫不留情的劃體而過,全身上下無處不疼。憑感覺,采藥知道,自己全身上下至少被劃出十餘處血口子,木頭斷刺也紮入體內不少,再加上從天而降的大力,撞擊的采藥氣血翻滾,腦袋發暈。迷迷糊糊間,采藥似乎看到了一個熱氣騰騰的浴桶,一抹白皙,帶著露珠,粉嫩而誘人……嘩啦……水浪四濺,采藥如同死蛤蟆般直直的跌入浴桶之中,浴桶又大又結實,受到如此大力,並未破裂。——采藥臉頰朝下,落水之前,隱約間看到白花花的兩團,似乎新剝雞頭肉一般嬌嫩,還帶著兩粒粉紅色的凸起……采藥腦袋發蒙,隱約間似乎想到了什麼,沒等采藥反應過來,水花四濺中,臉頰與其接觸、撞擊,啪的一聲輕響,連嘩啦啦的水聲都掩蓋不住。那白花花的兩團極有彈性,采藥麵門與其撞擊,竟然被彈了起來,隨後徹徹底底的埋首其間。——溫潤柔軟的美妙感襲來,與之同時傳來的,是被水淹沒的半聲尖叫,卻是被采藥的麵門硬生生的壓入了水中。**美妙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采藥腦袋剛剛由迷蒙轉為清明,腹部一股大力再次把采藥打入了混混沌沌的狀態,采藥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這還沒完,胸口緊接著一疼,這次與剛才不同,剛才似乎是本能的膝蓋頂撞,純粹的**攻擊,而這次,對方已經反映過來,內息破體成勁,六道氣勁破體而入——六氣屬性竟然各有妙用,似陰似陽,似晦似明,如秋風之肅殺、又似暴雨之傾狂……六氣變化絞殺,精微狠辣,直攻心脈。體內經脈瞬間被扭曲錯亂,骨骼錯位,又仿佛被六道氣勁絞碎了一般,晦暗肅殺感覺猶如萬針穿心,非人痛楚直入骨髓……采藥一聲沉悶至極的低哼,猛然抬頭,麵色扭曲,青筋畢現,眼睛瞪的滾圓,直欲裂眶而出,扭曲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由青變紅,紅的發紫……旋即又是一聲低吟,軟趴趴的垂下腦袋,臉頰再次接觸到滑膩柔軟,卻是再無**之感。腹部一股大力再次襲來,伴隨著一聲尖利刺耳的女聲:“去死!!!”六道氣勁一發即收,采藥身不由己的倒飛而起,沿著來時的破洞穿了出去,耳邊隱約響起一聲淒厲啼音:“哪有如此便宜之事……今日必要你生不如死……”伴隨著聲音,木屋砰的炸開,一個白紗裹體的女子從漫天碎木中衝天而起,半空中玉手一抓,嗤嗤破空,晶亮指甲氣芒吞吐,直逼采藥麵門,竟似要在采藥臉上爪五個血窟窿出來。而采藥卻是渾身發軟,一點勁道都提不起來,剛才六道氣勁在體內絞殺,似乎絞碎采藥所有的意誌,一點抵抗的意念都提不起來……,左手之內的五陰大擒拿氣勁也是大亂,被壓在下風的劍氣即將衝破五陰大擒拿氣勁交織而成的大網,左手經脈早已經是傷的七七八八,似乎下一瞬間就會崩潰一般。森寒氣芒直逼麵門,殺意刺骨,采藥突然一個激靈,毫不猶豫的抬手,大拇指一立,一挑而出,這隻是被殺意刺激下的本能反應。在小追魂式出手的瞬間,采藥所有意念再次凝聚,那種一點勁道都提不起來的感覺瞬間消失,采藥刹那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剛才怎麼了,怎麼會一副束手待斃的心態?被人家的六氣絞殺嚇著了?怎麼可能?我采藥竟然被一個娘們給嚇死了?采藥心頭怒氣上湧,意念極度凝聚,一身精氣神似乎都凝聚在左手挑出的大拇指指尖。左手被封,氣勁雖然無法破出體外,但精氣神凝聚一點,手、眼、身心合一,怒氣上湧、膽氣大壯,心頭發狠之下,又是生死一線的危急關頭。追魂散手攻敵必救的意境在采藥心頭一閃而過,采藥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劈麵爪來的玉手——手腕!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采藥倒飛而出,女子緊隨其後,劈麵一爪抓來,采藥本能的抬手,隨後瞬間醒悟,於電光火石之間尋到了女子的破綻。采藥左手大拇指的於間不容發之間一挑,恰好挑中了女子的手腕,女子爪勢一偏,晶亮的指甲在采藥臉上伐出五道血痕,采藥身形借勢一轉,兩人半空中交錯而過。采藥翻身落地,腳下一個蹌踉,女子輕咦一聲,身形轉折,伴隨著嬌叱聲:“好賊子!”淩空一爪抓下,氣芒破空,白紗隨風,白膩的身姿曲線畢露,若隱若現,春光大露。采藥看都不看,強忍體內翻騰的氣血,扭頭就跑,一邊分心二用,馭駕左手氣勁阻截劍氣鋒芒,調理左手經脈。若不是剛才以左手擋了對方一擊,采藥很是懷疑,他的左手到底還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