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如同一件法寶,隻不過是主防禦的法寶,對於除了魔道修士來說,這種法寶不可多得。一般來說,祭煉這種全身的防禦法寶最難,需要很大的心血以及時間來祭煉,這一次林獨與樸影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這種寶物,臉上不自然的笑了起來。樸影當即坐在地麵,元神飛出,印在金甲之上,而另一邊林獨看了王元一眼後,也坐在原地開始祭煉。如果在進入神秘的宮殿前能增長實力,那麼進去之後得到寶物的幾率就會大增。王元對於那金甲並看不上眼,他的身體就是最強大的寶物,祭煉之後反而會有些麻煩。二人不會吹灰之力摸去其上的印記,紛紛把自身的元神印記印下,很快就能祭煉成功。一炷香後,林獨那邊已經穿上了金甲,此金甲可以隨意的顯露在外,也可以收回體內,而林獨就是按照後者來做的,淡淡的金光繞在全身,把那一絲鬼氣掩蓋。有了這層金甲的防護,林獨有信心在三人之間奪得上風。驀然間,一聲淒厲的吼聲從樸影口中傳出,他神情猙獰的站起來,金甲緊緊把他裹住,一聲聲刺耳的吼叫不斷響起,竟然飛快的向王元飛來,伸出一指頓時一點烏黑光芒出現,飆射出一道黑芒射向王元。王元眼睛一眯,身子後退,手中連打出印訣,立刻七彩光芒護住全身,那烏黑的長虹撞在了須彌神光上,須彌神光一閃之下,就把烏黑長虹洗刷的乾淨。可是樸影依舊大吼著,似乎失去了意識,大印法寶揮出,神光萬丈,遮天蓋日的砸向王元。王元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裝作破陣之時耗費了大量的元氣,讓樸影心中留下偷襲的機會,而樸影也是聰明人,借助祭煉金甲發生了失誤導致走火入魔,並要把王元除掉,這樣做林獨不會說什麼,而死去的王元更不會說什麼。可是他的小算盤被王元一眼看出,反倒是進入了王元布下的陰謀中,借助樸影的裝瘋賣傻,就此把他殺了!王元厲嘯一聲,大衍神柱從背後飛出,金柱上道道金芒在這空間內十分的搶眼,在王元一指之下,瘋狂的與那大印砸在一起。兩種法寶都是鈍器,就看誰的更厲害一些。每碰撞一次,王元的身體都砰砰作響,但是他不為所動,大衍神柱卻是金光四射,凶性完全激發。樸影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尖叫嘶吼聲收回,嘴角冷笑著控製大印與大衍神柱周旋,二人都看出了對方的陰謀,那就撕破臉皮,繼續戰!林獨在一邊,他微微錯愕一番後,才知道二人打的是什麼主意,有些皺眉,暗想這二人其中一人換成誰也不會有這種大戰發生,現在想換人也晚了,隻能尋找一個機會把二人拆開。轟!大印被大衍神柱一個神龍擺尾砸在地麵上,並鑲了進去數十丈,樸影眼睛瞪起,身子暴退,可是大衍神柱速度飛快,化為一道金色長虹狠狠的砸在他的金甲之上。鏘!金甲不愧為上古時期的法寶,竟然堪堪的抵擋了這一擊,但是這股力道卻作用在了樸影身上,他頓時吐出一口鮮血,暗道這根柱子怎麼這麼凶猛。樸影祭出一尊大鼎,此鼎散發出極強的威壓,其上有鼎文在閃爍,這些文字像是活的,在來回飛舞,但脫離不了此鼎的範圍。“‘紫金鼎’,給我狠狠地砸他!”樸影少年的臉頰有些潮紅,那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引起的,被大衍神柱砸的渾身顫抖,也祭出重器,要給王元點顏色瞧瞧。“鼎?在下也有!”轟隆一聲響,宏大威猛的九疑鼎被王元揮出,在空中滴溜溜的旋轉,玄黃色的鼎聲極為高貴,立刻就把樸影的大鼎蓋過去。樸影暗自比較一番,隻覺得自己的鼎沒有對方的厲害,他一咬牙,意念操控此鼎撞了過去,行還是不行,手上見真章。九疑鼎在納入了數不清的修士後,威能提升很多,早就脫胎換骨,還要感謝赤血魔君在魔池之地留下的那些奴隸。哐!兩尊大鼎相撞,肉眼可見的波紋擴散開來,如同水波蕩漾,玄黃的光華與黑芒占據了整個空中。王元喉頭一甜,硬是把這口血咽回去,輸人不能輸陣,鬼觸後期的樸影修為終究是在那呢,即使以自身的種種強**寶與之廝殺也最多是平手,想要擊殺,難上加難。樸影身體爆響,他嘶吼一聲,化為萬團鬼氣,抵消這種疼痛。王元也展開鬼影重重,整個空中都是他的身影,可哪個是本體讓人捉摸不透。林獨眼睛一閃,暗道這不是“雨家”的法術嗎,董宇怎麼學到了,而且董宇不是與“雨家”有著大仇嗎?先不說林獨的詫異,就說樸影眼看著對方捉摸不透的身法,怒吼連連,鬼觸後期的修為轟隆隆的運轉,想要以鴻溝般的差距壓死王元。大鼎不斷相撞,拚的就是哪尊鼎更凶,更強。樸影打出了火氣,就要與王元在鼎上爭口惡氣,可是王元陰謀不斷,才不會意氣用事,手中掐訣,開始施展法術。“落雨流星!”空中頓時彌漫起了雨,令元神昏睡的醉雨,可是這是前奏,忽然間,大顆大顆的流星破開空間,從天外飛來,猛地就朝樸影砸去。“可惡,卑鄙無恥!”樸影大驚,痛罵王元之後,立即收回大鼎,以鼎鎮壓自身,施展防禦。此法術乃鬼道“雨家”不傳之法術,是為鎮族法術,王元之所以能學到,是因為雨若曦的原因,此女的心意王元知道,王元不想欠此女太多,日後定要找個機會補償。此法術是兩種法術融合在一起,其中有“醉雨沉浮”的專對元神的攻擊,也有滅世火流星的強大破壞力,殺人於昏睡當中,強大毋庸置疑。樸影身為一等門派弟子,當然了解各道大門派以及大家族的成名法術,他之前就覺得那詭異的身法很眼熟,而這一次的法術讓他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全都是“雨家”的法術!“此人是‘雨家’之人,我怎麼會不知道此人的任何消息!”樸影一擦儲物袋,拿出兩塊方形法寶,接連崩潰掉,產生出的力量被他集中在手中,猛地揮出。做完這些,雨滴已經落下,滴在樸影的臉上,他的元神頓時就有些陶醉,昏昏欲睡。火流星狠狠的落在地麵,猛地就把方圓數裡吞沒,滔天的熱ng撲向四麵八方,地麵眨眼就被砸出個巨坑來,裡麵硝煙滾滾,樸影的身影不知道哪去了。王元一連施展大型法術,催動極強法寶,即使是他也有些受不了,當即就落在巨坑邊緣,看著自己的傑作並不以為然,反而是在尋找樸影的身影。林獨眨了眨眼,奇異的看著王元,要說王元施展出鬼影重重,他還能接受,畢竟這不是“雨家”不傳法術,但是“醉雨流星”卻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學到的,那可是雨家嫡係族人才可以學到的鎮族法術。“董宇還有著很多秘密,此人令人捉摸不透,這次我終於肯定,他比樸影要危險得多。”巨坑內的硝煙不散,王元冷笑道:“樸道友,你莫要躲藏了,快快出來吧。”一聲冷哼從巨坑內傳出,隻是這冷哼中帶有一絲疲憊與壓製著的恨意。樸影全身裹在黑氣之下飛出,但是王元眼睛刁鑽,發現其剛剛祭煉的金甲已經被王元的大力擊碎,肩部的那個位置裂開一個大洞,不管是什麼樣的法寶,隻要有一個漏洞都是重大的危機,被其他修士抓住,直接至你於死地。所以說,樸影的這套金甲法寶在此地是用不到了,因為他可不敢在王元的眼皮底下修複法寶。樸影落在地麵,把金甲退下,不屑道:“此甲有些問題,方才祭煉時出了差錯差點走火入魔,做出什麼事還要兩位道友體諒。”一句話,把自己拋的一乾二淨,但王元惡氣也出了,也警告了樸影,冷笑一聲後就向大門走去。林獨也掃了一眼樸影,而後走了過去。樸影站在原地,內心暗道:“竟敢裝作虛弱來騙我,好,很好,樸某還是頭一次碰到讓我興奮地對手,這裡不是作梗之地,若是離開此地,定要找到你,然後把你殺掉!”王元與樸影一路上接連施展陰謀詭計,都給對方下了威嚴,接下來將有一段暫時平靜的階段,可是這個階段隻要二人誰稍微施展一下手段就可以打破,然後再繼續以陰謀碰陽謀,以陽謀直接撕破臉皮大戰。王元走在前麵,吞下幾顆丹藥後,才把逆血逼回去,此次一戰,他也受了輕傷,但並不礙事。“我感到距離洞虛中期很近了,在越強烈的壓迫下,修為進展越快,看來此話很有道理,不知我若是突破為洞虛中期,施展全力能否與洞虛大圓滿修士一戰。”王元目中的戰意瞬間收攏,做到了收放自如,儼然心機之深可以與老妖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