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與玉生蕭被圍堵在九天之外,孤立無援,可玉生蕭不動如山,冷冷的說:“諸位道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玉道友,此子殺我門派弟子,你說此仇可以就此揭過麼?”一名精瘦老者傲然,眼中充滿了嗜血.王元早已料到會有此劫,本以為老道士會在外麵接應他,可那老頭至今還不現身,惹上一身麻煩的王元不得不再次借助玉生蕭的威嚴,可能否躲過這次災難,那就是未知的了。“我鴛鴦門的弟子古雪鬆命魂玉簡尚在,說明此子封印了他,我鴛鴦門沒有其他的事情,隻是想讓此子放過古雪鬆,若是不放……”一名美婦冷冷說道。她身邊的一名中年人接過話:“若是不放,我鴛鴦門即使拚著與‘玉家’斷絕來往,也要殺了此子!”鴛鴦門的修士向來雙雙而至,擅長合擊,但古雪鬆是一名奇異弟子,在雙修之侶被殺後,心若苦海,自己創造出《陰陽單修》之**,堪稱一大絕學,想必鴛鴦門並不在乎古雪鬆的命,隻是在乎那部**不會外傳。王元神識內視,被他祭練為傀儡的古雪鬆與龍斌在一起,這都是他的殺手鐧,不可能交給對方。王元沒有說話,因為他自知之明,以他的低位和修為沒有說話的權利,即使說了也惘然,一切都要看玉生蕭怎麼解決。“此次若是逃離,一定要離開仙道之地,進入魔鬼妖之地修行,待修行提高後,仇,一一的報!”王元心中想著。玉生蕭鄙夷的一笑,“岑珺、岑易,你們二人的想法我自然知曉,但你們二人也應該知道,此子與我有淵源,不可能放任他不去管,‘玉家’不會對你一個小小二等門派妥協!”事實上就是如此,東勝神洲四大家族,堪比一等門派,隻不過是渡劫期老怪少一些,但傳承下來的底蘊之高,是不可相比的。就在此時,精瘦老者上前一步,王元立刻就感受到一股血腥的氣息撲麵而來,那老者定是從人山人海之中走下來的。“那麼算上我玄冥門呢?玉道友,我玄冥門的弟子命魂玉簡已經破裂,老夫豈會坐視不管?”老者冷哼。同時,其餘的門派都紛紛吵著讓玉生蕭交出王元,否則此事定不可隨意了結。玉生蕭眼皮跳動,兩個二等門派他或許不怕,可再加上東華派、千月洞、蒼竹峰等二等門派,他就需要酌情考慮了,這些二等門派是仙道真正的主力,而且都有一等門派撐腰。眼看著形勢有些不對,玉生蕭嚴肅的臉龐忽然重重的一冷,絕強氣息外放,衣衫飛舞,氣息不斷提升,渡劫期高手的霸天絕地之意立刻就形成一個詭異的力場,把王元緊緊包圍。雖然明知道玉生蕭的修為,可當他展露冰山一角時,那一抹震撼之心激起,王元眼中帶著敬佩之芒看著玉生蕭。修煉一途,就是一個金字塔,越向上越難爬,到了元嬰期的境界,是一個分水嶺,元嬰是一名修士有了本錢的標誌。而渡劫期王元雖是不懂,但從刑罰長老和玉生蕭身上來看,到了他們那個境界,仿佛做什麼都能做到,視所有人為螻蟻,修為提升,意念也漸漸逼近天道的無情。渡劫期亦是凡人界修煉的極致,飛升指日可待。當這股渡劫氣息形成時,那些二等門派與世家的長老級彆人物紛紛倒退,他們也害怕玉生蕭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他們抹殺!“玉道友,你莫要激動,我們隻是想要你交出此子,方才的話或許有些偏激,但都是為了你‘玉家’著想。你乃‘玉家’老祖,渡劫高手也不屑與我們交手,對不對?”有人挪揄說道。“道友,你身後的歹子已經犯了仙道的規矩,不殺他,我們門派的臉麵何存?”玉生蕭眼中閃爍著精芒,他終究還是把氣勢緩下,眉頭緊皺,這些人說的句句屬實,他還是有些顧慮的。見玉生蕭有些為難,王元也立刻諒解,畢竟,如果真的廝殺起來,玉生蕭可以維護他一時,但是他的家族馬上就會受到滅絕性的打擊,任何一個二等門派的力量都不可小視。玉生蕭回過頭看著王元,忽然發現王元眼中並沒有恨意,反而生出諒解之色,他本是一代梟雄,方才因為有些顧慮竟被一群小輩相逼,他眼中充滿了暴戾的神色!猛的一回頭,天地色變,四周的空間停止流動,像是有萬座巨山壓來,寸寸粉碎,玉生蕭暗想多年來養尊處優已然沒有了當年鐵血之意。他本是性情中人,隻因為一個承諾,把“玉家”不傳外人的法術送於王元,可見其恩怨分明。玉生蕭突然地變卦,令這些老怪都捉摸不透,可那是實打實的威壓,在渡劫期老怪麵前,一切他說了算!“諸位,我玉生蕭向來以和睦為貴,但是你們也太小瞧一名渡劫強者了,今日,玉某讓你們為此付出代價!”玉生蕭頭高昂的抬著,如同一隻神駿的孔雀,而他麵前的那些人,都是凡間的土雞,二者皓月明珠與一粒塵埃。眾人再次退出幾十丈,冷靜的盯著玉生蕭。“玉道友,渡劫強者本應該不掌管這些粗鄙之事,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為此子擔保,鐵定了心要與我等對抗!?”精瘦老者沉聲道。見玉生蕭如此的不留情麵,老者不得不奉出玉生蕭的身份。“秦興野,堂堂玄冥門,弟子因為技不如人踏入輪回,竟還要尋小輩報仇,你說此事錯在誰?”玉生蕭眼中通明,毫不客氣的問道。“這……”秦興野想要說什麼,卻被玉生蕭直接揮手打斷。“你們或許不清楚,此子是誰舉薦而來。”玉生蕭搬出老道士的身份。果然,他們都紛紛聞著是誰。“杜塗!”一瞬間,眾老怪退出百裡外,開始了神識交流,臉上陰缺不定,顯然被震驚住。片刻之後,他們慢慢靠近,秦興野眼皮來回跳,看了看王元,真想一掌拍死,可先不說眼前的玉生蕭,僅僅是那個名字主人,就是刻在他們元神上的夢魘!“玉道友,此時你我雙方都退一步。”秦興野代表眾老怪提出意見,“既然是杜塗舉薦而來,我那些弟子死了便死了,但他們留下的所有之物都要一一還回,這是我們最低的底線了,如若不同意,那麼即使是杜塗他也不可能頂著三大門派,而對我們出手破壞!”秦興野義正言辭,透漏著不可退讓之氣。玉生蕭眉都皺在一起了,上前一步,可王元的聲音卻輕輕響起:“玉前輩,我答應他們。”玉生蕭回身,鄭重的看著王元,見王元並不是在說笑,而且臉色有些難堪,氣息有些起伏不定。“董宇,你若是不同意,此事無需再談!”玉生蕭繼續說。突然,王元抱拳,向玉生蕭拜道:“玉前輩,‘通天之境’內你對我有大恩,此時又為我出頭,我承受不起,還望前輩退後,此事我來了結!”玉生蕭眼神不動,但還是退回。王元慢慢走向前,站在玉生蕭與眾老怪麵前,仿佛這個世界拋棄他。高空之上,九天之巔,王元貪婪的看著這裡,豁然低下頭,一擦儲物袋,拋出一個蓮台,抹去其上元神印記,那蓮台落在了眾老怪麵前。“此物,還你們!”說完,儲物袋內又飛出一個個半死不活的元嬰,這還是王元沒來得及放入九疑鼎內的眾門派弟子。那些老怪們驚呼一聲,都在說此子到底殺了多少人!元嬰一一被老怪門收起,如果來得及,可以重新尋找肉身,繼續修煉。但秦興野則冷冷一笑,“莫以為老夫看不出來,你儘快把這些元嬰上動的手腳收回,若是待我們出手,哼哼!”王元臉色微動,可手上掐訣,解除了在那些元嬰上做的手腳,他打算在離開此地後,引爆那些元嬰,已報此仇,但這裡的老怪精明的很!又是很多法寶飛出,被那些老怪瓜分。王元掃了掃儲物袋,冷聲道:“就這些。”這時,鴛鴦門的雙修道侶走出,齊聲喝道:“雪鬆成名法術‘冰河’,恐怕你已經習得,那麼我二人就在你身上烙下印記,你若是日後動用此法術,就是自取滅亡!”說著,不待王元反抗,立刻出現在王元麵前,印下了二人的印記。玉生蕭見王元擺手不讓他靠近,他舒緩的手緊緊握起,王元自己選擇的道路,他不想去乾預。“還有我玄冥門的法術!”“還有我東華派的法術!”、“還有我……”一時間,種種防止王元泄露門派法術的印記都落入眉心。被這麼多印記入體,而且這些老怪都暗中出黑手,王元立刻噴出一口暗紅色血,臉如土灰,他緊緊盯著這些老怪,摸出一粒丹藥,正要吞下時,一個身影臨近,頓時丹藥飛走。“此丹藥是我蒼竹峰的,自不能讓你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