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石板發出龜裂,呈蜘蛛網狀四散而開,並有滾滾黑氣瞬間從裂縫中飛出,並有難以入耳的一聲聲嘶鳴聲。四人各自退後幾步,而譚淺飛快的把羅盤收起,那可是一件作用很強大的法寶,容不得損失。黑氣霎時蔓延出來,其半徑不斷擴大,驀然間就把四人裹在其中,顯然四人都認為青色石板的陣法已經開啟,也就是說譚淺破陣失敗。數息後,諾大個大殿全都被黑氣籠罩,那聲音淒厲難聽,元神竟然受到了影響,即使以修為封住耳目都不可阻止那聲音。半晌過後,隻有滾滾黑氣在浮動卻不見什麼危險的信號,四人緊張的心神立刻放鬆下來,畢竟誰也不知道上古時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青色石板蘊含的陣法有什麼作用。就在四人鬆了一口氣時,一隻隻猩紅的眼睛陡然出現在黑氣中,撲鼻的腥氣衝入腦海,隻是這眼睛中蘊含著無儘的憤怒和不甘之色。王元凝神看著這些眼睛,右手放在眉心,如果有任何危險出現,他會毫不猶豫的扔出大量“雷刺珠”。而其他三人也都拿出可以保命的法寶,互相靠攏起來。忽然那些無數的血腥眼睛齊齊的盯向王元,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憤怒之色,嘶吼之聲更加的悲憤,那些眼睛全都向前移動幾分,似乎把四人包圍起來了。王元目中閃過一絲訝色,頭頂頓時出現綠色劍芒,在王元一指之下齊刷刷的飛出去,黑氣被綠芒射穿,形成一道道洞穿之奇異一幕。可那些眼睛竟不害怕,一絲的畏懼之色都沒有流露出,在飛劍刺向它們時,它們就轟然爆開消失,幾息的時間中,王元以飛劍刺穿了無數眼睛,但那詭異的聲音還依舊存在。收回綠色飛劍,王元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沉聲說道:“事不宜遲,我等去看一看那青色石板之下到底有什麼,時間越久,變故的機會就越高!”林獨、譚淺和符琪紛紛點頭,四人身形一動向著那青色石板走去。但在四人接近之時,從地麵瘋狂的飛出無數血腥“眼睛”。與剛才無異,這些眼睛全都向王元衝去。符琪冷喝一聲,無數拳影揮出,每一拳都可以帶走很多隻眼睛,這些眼睛就像是沒有什麼攻擊力。一瞬間剛剛飛出的血腥眼睛就被符琪消滅,王元趁機身子一閃展開身影,立刻就看到了地板之下的東西!那是一隻土甕,其狀就像一隻葫蘆,無儘的黑氣就是從那土甕中鑽出,更是在王元看到那土甕時,又有一隻隻奇異的眼睛飛出,可這一次王元卻真真切切的看清楚那些眼睛到底是什麼了。“這是魂魄?”這些眼睛嵌在時刻要消失的黑氣中,因為在這些從土甕中飛出的黑氣中,它們顏色相差無幾,分不清楚。突然土甕發出震動,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土甕中傳出,無數魂魄開始盤旋在土甕上。王元雙眼瞳孔一緊,“不好!”隨即身形立刻後退,但是無儘的黑氣猶如海龍吸水般倒卷,而王元的身子則被無數魂魄包圍並卷向那土甕。王元初步確認,確認那土甕類似於一個封印的上古法寶,如果要是被這些魂魄帶入進去,那麼將要與這些魂魄封印在一起,苦受封印之苦,那不是他想要的。一擦儲物袋,一直未曾動用的“布袋”拿在手中,一抖之下,布袋的口子打開,也是一股吸力從布袋中傳出,相互抵抗著吸力。無數魂魄徘徊在布袋與土甕之間,也包括王元。符琪、譚淺與林獨都不敢靠近,況且他們認為神秘的王元都不可能解決的問題他們上前也是自投羅網,更何況各自都是有私心的。土甕開始蹦跳起來,驀然間土甕的塞子自行彈開,一隻虛幻的手臂快速的伸出向王元抓去,而一聲聲“放了我、放了我”的話語響在王元腦海中。這種類似於攻擊元神的話語使得王元元神發出眩暈,雙方處於平衡狀態,但因為王元分神,黑氣一刹那間把魂魄倒卷進去,王元的身子也開始動搖。正在此時,那隻手臂也伸出,一扯之下王元的身子竟然真的被拉進了與身體不成比例的土甕之中!符琪三**驚,但唯有符琪迅速上前,她一拳轟在土甕之上,卻被土甕彈開,上古時期的法寶不是她的修為可以打破的。整個大殿的黑氣以極快的速度消失,恢複正常,可這短短的時間內卻失去一人。符琪秀眉緊皺,她雙眼閃過一絲奇異光芒,上前把土甕拿在手中細細的觀察起來。土甕造型古樸,上麵刻著粗糙的圖案,無數人影都半跪在地麵,而他們的頭頂卻是一個小圈,那小圈與人影的大小相差甚遠,可卻不知這些人為何畏懼那圈子。譚淺靠近過來,他略一沉吟,目光盯在土甕之上,沉聲說道:“符琪,道友的生死未知,但話又說回來,他與我們素不相識,隻是在‘小人國’內他有些優勢而已。”符琪回過身子,冷冷的看向譚淺,寒聲道:“你想說什麼?”譚淺微微一笑,說道:“此陣是譚某破開,此物也應當屬於譚某!”“不可能!”符琪一擺手,輕蔑的看著譚淺說道,“按照之前的約定,成四的倍數平均分配,現在整個大殿隻有這麼一個土甕,現在我已得到,莫非你還要搶奪!?”譚淺嘴角一揚,冷淡的說道:“符琪,似乎你還忘記了一句話,那就是憑各自的實力!”三道之間出現裂痕!譚淺顯化本體,是一株體型巨大的樹木,他的手就是巨樹的無數枝條,纏繞向符琪。符琪也不去爭辯口舌,既然譚淺撕破臉皮,那麼她要做的就是反擊,但符琪瞥了一眼林獨,見他似不想參與此事,旋即粉拳一握,魔氣飛揚之下,嬌軀之中強橫的實力彙聚在粉拳上,一拳轟在纏繞過來的樹枝枝條。“嗤嗤。”無數枝條被符琪打碎,破爛的枝條落在地麵就化為妖氣飛回譚淺的本體中。而譚淺本體一陣縮小,竟完全展露出了妖修的天賦,其身子變得乾枯,臉上皺紋橫生,雙手也變成了兩隻長長的鞭子。“符琪,莫非你以為譚某畏懼你的‘雷刺珠’?哈哈,譚某自有對付那珠子的法寶,你還是乖乖的交出土甕,免得你我傷和氣!”說著,譚淺的兩隻手也就是兩條鞭子一抽之下,以劈天之勢交叉的劈向符琪。林獨麵露沉思,他在二人交戰時退出此區域,他謹慎的性格使他對王元的身份一再猜疑,這次他不打算去爭搶那土甕,也是為了看一看王元到底有何底牌。符琪暫時把土甕收在儲物袋內,全身心對付譚淺,她嬌叱一聲,一杆長槍在手中出現,攪了一個槍花,空間隱有震蕩,長槍在手中向兩側刺出兩下。看似簡單的兩刺,卻蘊含魔修對力量的控製,絕對的精純,不ng費一絲魔氣。這兩刺蘊含符琪全身的力量,更何況她手中的長槍也是一件不俗的法寶。“嘭嘭!”譚淺的兩條長鞭被逗留在半空中的槍氣所傷,寸寸斷裂,但緊接著斷裂的長鞭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轉眼就複原!譚淺冷笑一聲,雙鞭彎曲伸展,一瞬間就打在符琪的後背直上,頓時符琪的後背衣衫被撕開,兩條猙獰的紅印出現,還有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符琪喉頭一甜,輕吐一口鮮血,運轉體內的魔氣,兩條紅印在魔氣渲染下,變成了難看的傷疤。“你找死!”符琪冷聲喊道,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名女子,對自己的外表還是很看重的,譚淺已經成功的引起了符琪的憤怒,一名魔修的憤怒!符琪竟收起長槍,她臉上含霜,怒視著譚淺,輕輕一點,飛速的向譚淺飛去。一掌擊出,掌風變成巨大的魔氣手掌,鋪天蓋地的拍向譚淺,夾雜著符琪憤怒一擊。手掌之上閃爍著不斷變化的符號,這顯然是一種非常高深的法術,並不是由魔氣幻化而成的。“屠妖滅仙掌!”這是符琪所在的二等門派內一種比較強大的法術,是符琪以對門派的貢獻換取來的,威力頗大,如果以她全盛時期,這一掌威勢比現在大得多,要不然也不會叫這麼霸氣的名字。譚淺臉色一變,二等門派就那麼多,各個二等門派對對方了如指掌,譚淺瞬間認出這法術,也深深的知道這巨掌的威力,他不敢正麵去抵抗這法術。魔修重**,不重法術,但是與法術相結合後,威力倍增!黑色巨掌呼嘯的劃破重重空間,而譚淺則把無數枝條在麵前形成層層阻隔,試圖拖延時間。可是他還是小看了此掌的威力,一掌之下,以摧古拉朽之勢瞬間就把無數的枝條泯滅,並迸發出滔天的魔氣。“轟!”大殿晃動不已,浮在空中的大殿有些搖搖欲墜,但最終還是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