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派原本寧靜許久的氣息消散,傳出一個非常震驚的消息。唐立長老大鬨掌門殿,竟是為了他的一個徒孫,而後掌門召集各個長老,為唐立長老討個說法。掌門殿坐落在主峰之巔,也是掌門範真人的住處,這一天主峰之下來來往往許多人,臨淵派的長老和內門弟子、真傳弟子竟全部出動。兩個內門弟子在來的路上相遇,一起前往主峰。“吉師兄,你聽說掌門為何召集所有人前去掌門殿?”其中一個青年模樣的內門弟子問道。那吉姓內門弟子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小聲道:“據我的師傅說啊,唐立長老大鬨掌門殿,唐立長老的地位你我都知道,那可是四座次峰的最強長老之一,即使是掌門都要給麵子,這才召集我等。”“哦?那具體是因何事啊,唐立長老也不能沒有任何原因就去見掌門吧。”那青年又問。“我師傅說,唐立長老門下唯一的一個徒孫似乎被人重傷,導致修為跌落,這才使唐立長老動怒。”吉姓內門弟子低聲道。……王元跟隨唐立和魏猛來到主峰之下,他沒想到事情竟然發生到這種地步,可見唐立有多麼護短,魏猛也正是傳承於唐立,也及其護短。唐立一脈就三人,其中一個出事都是唐立不能容忍的。唐立兩鬢的白發吹起,雙目含怒,盯著王元。“待會在掌門麵前,你要如實說出,掌門定會給你做主。”唐立朗聲對王元說起。王元在唐立的注視下,不得不點頭。三人向主峰而去,王元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主峰。主峰的靈氣濃度門派首屈一指,靈氣都化成霧氣出現,王元自覺的貪婪吸收靈氣。很快就來到主峰之巔,這裡坐落著一個大殿,大殿之中已經站滿了人,當唐立一脈三人到來時,全部望向這邊。其中徐曉璿頓足搓手,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除了徐曉璿外,還有一人內心如麻,忐忑不安,那就是江明,江明偷偷的擦了擦耳邊冷汗。“這個小兔崽子,怎麼無端的就受傷了呢,這要是把我的事情抖出,我不得被師傅拍死啊,這小祖宗可千萬彆說出去啊,我給你拜一拜!”江明內心向王元一拜,暗自祈求著。有人擔憂就有人歡喜,那就是陳珂。陳珂眉心的美痣鮮靈活現,氣質越來越像她身邊的蘇倩,一身媚氣。陳珂內心冷笑起來,“哼哼,從築基期跌落修為,這可是我的機會呢,定要好番羞辱他,羞辱他也就是羞辱那個小賤人,哼!”這十年間,陳珂年齡也不小了,身材凹凸有致不說,因修行媚術,她身後的弟子都暗中吞著口水。馬姓掌門弟子此刻看著正在向大殿走來的唐立三人,眼神落在王元身上,再看向徐曉璿,眉頭輕輕一皺,可瞬間就恢複。唐立一身怒氣難消,昂首邁步就走進大殿,魏猛也臉色冰冷。王元低著頭向前走,卻突然聽到輕輕地一聲“師弟”,王元轉向那邊,正是焦急的徐曉璿。徐曉璿臉色擔憂,欲上走上前來,可這裡是掌門殿,容不得她不禮貌。王元向徐曉璿點點頭,讓她彆擔心。徐曉璿身邊的劉柳輕歎一口氣,目光看向魏猛,那個闖進她內心的身影,隻是這身影今天透著冰冷,僅因為他的徒弟。唐立一脈三人,似要與整個臨淵派對抗。尤其是唐立,向掌門範真人一拜,就開口說道:“掌門,此事我再與大家重申一次。”掌門微微點頭,內心暗道:“唐立長老的修為又提升了,已經結丹前期巔峰,很快就要突破!”唐立回過身子,冷冷的掃視一番站在大殿之上的眾人,即使是另外三座次峰之人都沒有放過。“你們知道我唐立一脈人丁稀薄,就王元這麼一個徒孫,我容不下有人欺負到我的門下,可這件事情卻發生了!”唐立重重的說道。有唐立在,魏猛也不需要說話。王元苦澀的低著頭,想把事情真相說出,可卻不能。唐立目光如電,希望可以從這些人當中看出端倪,又冷聲說道:“王元早已築基,凝練元神,一切都那麼自然,可你們現在看,他的修為已經跌落至練氣八層!!”有的長老和弟子之前沒聽說此事,現在神識都紛紛探向王元。“喔,竟是真的,從築基期跌落至練氣八層,這是誰乾的?”有的長老感到可惜,憤憤的說道。“定是築基期的人才可以打傷此子,這件事情卻是有些過頭了,同門殘殺,非常嚴重!”又有長老喝道。眾多弟子和長老紛紛開口爭論,一時間大殿之內全是討論之聲,都在猜測這是誰乾的,怪不得唐立長老如此動怒,即使是他們的弟子或徒孫出現這事,也會像唐立長老那樣。江明再次擦了擦虛汗,這時他身後的一名內門弟子忽然一拍江明,那弟子詭異一笑,小聲說道:“江明師兄,我知道是誰打傷王元師弟的了!”江明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最後怔怔的問道:“是誰?”那弟子沒有說話,而是一指江明,頓時就低聲笑了起來。江明渾身一顫,顫聲喝道:“胡說!”那弟子愈加大笑,過了許久才止住,“江明師兄,看把你嚇得,我就是胡亂一說罷了。”……掌門範真人眉頭皺起,這掌門殿是何種地方,竟然被他們拿來討論,因此一掌拍在座椅上。這一聲過後,討論之聲頓時就消散。“眼下你們已知道此事,王元身為本派內門弟子,其天資卓越,十年就達到了築基期,可做出這種事的弟子或長老太過分了。”掌門站了起來,虎目看了一圈眾人。“我給你們十息考慮,做出這件事情的人自己主動站出來,我可以考慮輕罰,如果十息過後沒有人承認,那老夫就開始著手調查,直到查出此人,那麼就廢掉修為,逐出門派!”這懲罰太過嚴重,也許是掌門動真怒了!王元歎了口氣,內心感歎,已經做出決定了。十息的時間,很短,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依舊沒有人站出來。十息過去,掌門冷哼一聲,踏前一步,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掌門真人。”王元從唐立和魏猛的背後站出來,向唐立和魏猛一拜。魏猛臉色冰冷,冷視王元,他不明白王元想乾什麼。掌門止住腳步,疑惑的問道:“王元,你有什麼話想說,放心,本掌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王元向掌門拜了拜,開口說道:“掌門,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過錯,我修煉中出了差錯,導致修為跌落,可我不敢對師傅說起,所以才對師傅說是彆人把我打傷,這才有了現在這種局麵。”話音剛落,眾多長老開始埋怨。“竟然謊報此事,ng費我等時間,真是膽大包天!”“唐立長老還要查出此人,那個人就是你的徒孫,我看唐立長老怎麼把此事了解!”一個人接一個人的高聲喊道,掌門殿再次混亂。“嘭!”一聲巨響響起,隻見唐立的腳下青石被踩的粉碎,唐立麵色無情的看著王元。“此話當真?”唐立上前一步,靠近王元低沉的問道。魏猛盯著王元,隻有他清楚王元在說謊,因為王元去見他時並沒有如他那般所說,魏猛想要替王元解釋,可王元已經開口。“師公息怒,這件事情讓您老費心了。”王元輕聲說道。唐立一指伸出,指著王元。“好、好、好!看來你是不知道我的脾氣,竟敢拿這種事情玩弄於我等,老夫滅了你!”唐立大怒,一掌拍出。可那手掌在半空中被魏猛接住,這一掌完全拍在魏猛的後背。魏猛臉色瞬間蒼白,魏猛雙目看著王元,沒有回過身,對唐立說道:“師尊,我的弟子應由我來處理,你還是回吧,諸位長老也請回吧,此事我定會給大家一個解釋。”忽然站在一邊的徐曉璿站了出來,俏臉堅毅之色遍布,聲音帶有一些決然:“魏師叔,我不相信是師弟在說謊!”劉柳臉色一變,瞬間來到徐曉璿麵前,歎氣之間,拉住徐曉璿的手,在徐曉璿不甘中離開了掌門殿。王元內心一痛,剛才與徐曉璿雙眼刹那對視時,竟然痛了起來。唐立慢慢收回掌,內心暗歎一聲,可臉上的怒氣未平,冷哼一聲就離開大殿。唐立直接飛下主峰,隻是他的麵色卻流出一絲不忍,“唉,這小子,我不當著掌門的麵這麼做,恐怕這件事情不好結尾,還有王元,真當我看不出他那是在撒謊嗎。”在唐立離開後,掌門才重重的哼了一聲,既然唐立已經出手懲罰門下之人,他也不好去再次懲罰。“魏猛,此事因王元而起,回去之後該怎麼懲罰他,過後要告訴諸位長老,如果不滿意,彆怪老夫無情!”掌門一揮手,就離開了掌門殿。眾多長老和弟子都不斷埋怨王元,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