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靈魂狀態的少伯看著眼前的這個可愛的小東西,往後一個踉蹌,竟然向後摔倒而去。這小獸明明就是以前那個凶獸的模樣:羊身人麵,虎齒人爪,大頭大嘴。看著那隻小獸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用它的頭顱蹭了蹭少伯的腦袋,少伯一時間感到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辦。饕餮,是遠古莽荒時代的一種凶惡貪食的野獸,為上古十大凶獸之一,少伯當初第一次在葬魂山脈看見那團吃人的黑氣就是它散發出來的。而且他還親眼所在了饕餮之魂可以控製人的神識,若不是當時焚天在旁邊幫忙,恐怕他早已經跳入了那個深坑中。所以,少伯對饕餮之魂還是有一些心理陰影的。他被天雷焚身的時候,為了若離的安全,不得不暫時與饕餮之魂做交易,讓饕餮之魂操控自己的身體。當初在天坑底部已經死亡的林道就是被它操控了,他沒想到自己去找尋十字交叉戟的時候竟然讓它鑽了空子,進入自己的腦海,隱藏在自己的神識之海中,無論自己怎麼找尋,都發現不了它的蹤跡。不得不承認,這次饕餮之魂也幫了他的一個大忙,不僅成功讓他從那恐怖的天雷中活了下來,而且機緣巧合之下讓他獲得新生,從而突破修煉過程中的那道邁入強者的砍。武者修煉的過程中有三道砍,第一道是武者到高手的階段;第二道坎是超一流高手到次皇階段,這道坎是進入強者行列的分界線,那怕你是超一流高手巔的修為,如果遇到一個初級的次皇強者,不論你使用什麼法寶,抑或是使出什麼功法,都無法彌補兩者之間的差距,因為兩個階段雖然極其的接近,但卻有天壤之彆。這也是為什麼少伯得知自己跨入次皇行列的時候如此興奮的原因。對於武者來說,這的確是一條分水嶺,有些人甚至花了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邁過去。所以對於眼前的這隻饕餮,少伯的感受十分複雜,說實在的,原本的饕餮之魂除了進入到自己的身體以外 ,他還真的沒有受到過什麼傷害。想到他,少伯自覺地蹲下來摸了摸它柔軟的羽毛,饕餮小獸也十分乖巧的閉著眼睛,仿佛十分享受這個過程一樣。凶惡的饕餮之魂也沒有想到,它第一次在少伯神識快要崩潰的時候趁機占據了他的神識之海,少伯當時看到若離被陸書打得深受重傷,心神也漸漸失守,所以給了饕餮之魂以機會。由於平常的時間段,少伯的神識都十分強大,饕餮之魂自然無從下手,隻能隱藏起來等待何時的時機。它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在於進入少伯腦海中的饕餮之魂隻是殘破的靈魂,真正的本體還被楊家守墓人封印在葬魂山脈的天坑底部,它當時隻是借助林道的屍身趁著楊家守墓人不注意逃離了出去,並想利用彆的辦法把封印打開,從而解救出它的本體。它當時掌控少伯的身體的時候無比的興奮,可還沒等它高興多久,頭頂上的天雷就降了下來,不過當時隻是陸書和一些長老在維持天雷陣法而已。饕餮之魂畢竟已經過了無儘的歲月,當然麵對著陸書等人的攻擊自然可以輕易的地方下來,這也是為什麼陸書等人看到少伯被天雷擊中後毫無影響到原因。不過抵抗住陸書那一次的攻擊,饕餮之魂也消耗了不少的精神力。而當時若離也正好撲向少伯,並且緊緊地抱住了她。也許是由於少伯感受到了若離的氣息,神識及其強烈的重新回歸了自己的腦海,而饕餮之魂則又一次隱沒於他的神識之海中。當時的饕餮之魂彆提有多鬱悶,好不容易可以掌控身體,可迎接它的就是這個少年的全身都被鎖連鎖住,完全失去了自由。可還沒等它掙脫鐵鏈,天雷又降了下來,剛抵禦完天雷的轟擊,身體又被原主人重新占據了。饕餮之魂相當於高興著幫了少伯一個大忙,而它自己則白跑了一趟。可沒過多久,少伯自己卻找上門去,說自願讓饕餮之魂做什麼事情,對於饕餮之魂來說那是再好不過了。要是少伯不樂意,抑或是他的精神力沒有崩潰,那麼饕餮之魂就永遠沒有機會。這件事要怪的話隻能是饕餮之魂自己,誰叫他這麼不幸了進入了靈魂力如此強大的人。少伯主動放棄自己,讓饕餮之魂占據自身**,不過需要一個條件就是幫助自己懷中的那名少年不受天雷的傷害。當時的饕餮之魂還以為是第一次感受到的那種程度,所以就滿口答應了,因為它有把握再經曆一次那種程度的天雷。可沒想到它預估錯誤了,天雷不再隻有陸書與眾長老一起維持,而且還加入了三名武宗高手。那等威力彆提有多恐怖,恐怕就連它本體在這裡都可能無法抵擋,更何況它這個殘魂。所以麵對這種意想不到的情況,它隻能使出所有的洪荒妖獸殘留下來的氣息儘力抵擋著天雷。可天雷實在是太強悍了,饕餮之魂由此被雷電集中,在雷電的洗禮下,原本的戾氣漸漸消散。最後變成了一個仿佛新生的小獸鑽進了他的神識之海。而饕餮之魂不知道的是,絕大部分力都被少伯的**吸收了,隨著他手腕上的那個雷電符號的閃動,他的身體不斷吸收天雷。尤其是第一次吸收如此強悍的天雷,少伯的身體自然受不了,所以身體就變成了一片焦黑。天雷過後,少伯與饕餮小獸紛紛陷入了沉睡,而他們也一起跌落了惡魔深淵。全身被燒黑的少伯是不幸的,也可以說是幸運的,他收到天雷焚身之後,吸收了前所未有的雷力,若體的強悍層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隻不過現在的他不知道而已,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變得結實了而已。還有一件事他也不知道,那就是他的體質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雷魂之體。就算沒有饕餮之魂的幫助,在天雷的襲擊下他頂多經過幾次痛苦的磨礪而已。他為雷而死,也將為雷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