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玄武端坐在虛空,雙手在胸前連連掐動,銀白色的微光肆意閃爍著發出劈啪聲響,戰雲的一抹意識在他手中就像一個皮球般被捏的變幻莫測。不遠處,臧天單手掐著下巴,眯縫著眼睛緊緊盯著,望著戰雲的一抹意識在玄武手掌間一點一滴的飽滿起來,驚歎不已,玄武的手法之高明讓他望塵莫及。驚歎之餘,臧天完全沉侵在玄武高明的手法中,雖然不能完全領悟,卻也**不離十,琢磨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試驗試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玄武的雙手停止掐動,而戰雲的意識此刻完全變成一米多高的橢圓形能量團。“唔!終於完成了,我已經幫你這位弟子的意識進行重塑,想來,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自主進化成靈魂。”“大恩不言謝。”看著玄武的身軀更加模糊此刻已經變成猶如輕煙一般,臧天知道玄武消耗最後一絲能量幫助戰雲重塑意識,“你這次沉睡要多久?”“我也不知,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走了,有機會再見。”“珍重,一定。”臧天的情感一直都被他死死的封閉在內心最深處,很少會流露出來,望著玄武漸漸消失的身軀,他內心亦有少許複雜。“唔!看你小子為人不錯,我就多說兩句,妙善從不殺人,但她擁有無數個辦法讓你痛不欲生,因為她主宰著你的命格,麵對妙善,我送你四個宇,敢想敢做,切記,或許也隻有如此,你才有機會跳出妙善的棋局。”玄武的身軀已是徹底消失,他的聲音持續傳來。“很多年前,我曾遇見過一個人,他說,我們每個人脖子上都套著一根繩索,這根繩索便是命格,而掌控這根繩索的人便是妙善,她拉你去哪裡,你就得去哪裡,你越是反抗,套在脖子上的繩索就越緊,很多人都想掙脫,有的人終於將繩索斷開,並非他們成功了,而是他們的命格已被妙菩攥在手心,從此連掙紮的機會都喪失了。”“難道沒有任何辦法逃聰命運的掌控?”“有,從妙善手裡將屬於自己的命格搶奪回來!”玄武消失了,臧天卻呆呆的站在那裡,思索著玄武剛才說的那番話。這天地間有不少命罪之徒,他們掙紮著,試圖從妙善手中將屬於自己的命格搶回來,但後果或許將是被命運審判致死,玄武的話說的有些模糊,但臧天猜測,要想從妙善手中將屬於自己的命格搶奪回來,一味的逆天行事脫離命運的主軸軌道或許行不通,至於該任何做,臧天不知,也想不明白。忽然。臧天察覺到周邊有異樣,眯眼掃去,領域空間驟然消失,瞬間又出現,這次的領域空間依日是漆黑一片,不同的是,領域空間內盤腿端坐著三個人。左側那人身著一襲聖潔的白袍,周身乳白色微光纏繞,他麵容雖然有些慘白,但眉宇間那抹威嚴卻是自然流露,中間那人濃眉大眼,卻是煞氣十足,周身的黑光更是肆意咆哮,那黑光似若一條蛟龍般纏繞著他的身軀,右側那人是一位老者,穿著一襲普通的長袍,看似孱弱的身軀,隻是雙眼之中流露的那抹冰冷仿佛可以刺穿一切。隻是此刻,這三人均是一臉駭然望著臧天,他們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一位黑衣青年十分震驚。臧天凝皺著眉頭,微微眯縫著眼睛望著對麵的三人,目光觸及聖潔白袍的中年時,輕聲說道,“奧古斯丁?”旋即,目光觸及中間那位殺氣十足的家夥,“卓龍?”而後目光落至右側的老者,“冷海?”噌噌噌!對麵三人同時站起身,體內能量瘋狂湧動,周身氣勢征然迸發。“你是何人!”穿著聖潔白袍的中年沉聲直喝。中冉那殺氣十足的家夥,喝道,“小子,你是誰!”“你和那怪物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目的。”右側的老者咦聲詢問。這三人問過之後也沒有多說廢話,對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攻過去,這三人氣息皆是無比純淨,有如此氣息者唯有天人之軀,而且各個身手不凡,雖然體內能量殘存不多,身受重傷,但招式威力卻是不減。“媽的!”臧天謾罵一聲,喝道,“幾年不見,三位的本事見長啊!敢和老子動手了。”“你究竟是何人!”奧古斯丁周身聖光火焰熊熊燃燒,招式華麗,一招祭出,白色聖光宛如銀河般在黑暗的領域空間內迅速劃過。“小子!找死!敢在我麵前自稱老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卓龍的招式極其凶猛,大開大合,周身黑芒似若蛟龍,盤曲而臥,咆哮吼叫,甚是猙獰。“小小年紀,口氣不小。”冷海形如鬼魅,招式快如風,看似孱弱的身軀卻是帶起道道殘影,像似五六個冷海,卻又祭出不同的招式。“哈哈哈!”時隔百餘年,再次見到當年的故人,臧天的心情似乎還不錯,抵擋著三人的攻擊,笑道,“奧古斯丁,當年老子見你的時候,你隻知追求華麗,現如今,還他媽的沒變啊!依日還是這麼華麗,不過總算有點長進,至少華而不虛啊!”“卓龍,你小子怎麼還這幅德行,是不是還很懷念當年乾海盜的時光啊!嗯?”臧天大笑,單手劃過虛空,一把扣住卓龍周身的黑芒蛟龍,喝道,“老子給你虛化之龍的時候,本是溫潤儒雅,怎麼他媽的被你養的跟魔獸一樣。”“冷海,你小子當年怎麼也算聯邦赫赫有名的小白臉,怎麼他媽的現在變的這麼老,莫不是進化天人的時候已是擁有看破紅塵的心境了?老子早告訴過你,不要跟著你們禁錮之地那幫呆板的老古董混,就你這副老模樣,以後連妞都泡不到。”臧天抵擋著三人的攻擊,右腳後退,揚起雙臂,雙肩猛然一抖,嘩!嗷的一道蒼嘯之威響起,擁有死滅之意的烏光蛟龍以及擁有毀滅之意的黑芒蛟龍分彆從臧天的左右兩側菲現出來,纏繞著臧天的身軀,盤旋而上!砰砰砰!奧古斯丁,卓龍,冷海三人的身軀驟然被彈到七八米開外,三人卻是沒有任何反症,完全呆愣在那皂,滿臉震驚,雙目駭然,怔怔的望著正中那黑衣青年。這人,這黑衣青年,這冷峻的麵孔,他們非常陌生,但那冷峻臉龐上的那雙古井不波靜如止水的眸子,他們卻是有些熟悉,觸及氣息,無邊無際的黑暗,無儘的靜寂,這氣息他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不敢忘,也不會忘。就這樣,三人猶如雕像一般足足呆愣了長達兩三分鐘,其間,三人的神色變了又變,從刮開始的震驚,到不敢相信,直至最後的驚喜。“是您!是您老人家麼!”“您……怎麼,您……您……”“怎麼可能……您怎麼……您回來了?”三人似乎真的太激動了,激動語無倫次,因為他們完全無法相信,當年那個人時隔百年後竟然回來了。奧古斯丁無法忘記,當年自己和家族內的其他幾位同齡人被第二家族送進聖堂,隻是後來他在聖堂的發展並不理想,被家族拋棄,甚至下了誅殺令,如若不是他老人家救了自己,根本沒有如今的聖堂之主,奧古斯丁。卓龍知道,當年如若不是他老人家,自己可能還是隻知燒殺搶掠的海盜,如若沒有他老人家賜予的虛龍種子,根本不可能有現在的聯邦三大守護之主,黑龍王。冷海清楚的記得自己儘管是禁錮之地的繼承人,但自幼資質愚鈍,根本不適合修行,甚至一度被眾位長老廢除繼承人的資格,他無法忘記當年在長老會上那一幕,他老人家在禁錮之地做客,為了素不謀麵的自己甚至不惜與眾位長老大大出手,跟著他老人家修行,儘管時間很短,但他老人家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永記在心,這才有了當今聯邦三大守護之主,冷海。一直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老人家,因為他們試圖尋找過,百年來卻杳無音訊,而如今他們被囚禁於此,卻見到他老人家,無論是奧古斯丁還是黑龍王以及冷海此刻的心情已是無法言語。他們就這樣望著,內心無比複雜,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此刻的他們哪還有聖堂之主的威嚴,哪還有聯邦的守護之主的風範,完全就像三個情緒失控的孩童一般,凡次張口,卻是欲言又止口臧天搖頭嗤笑一聲,“還愣著做什麼,走吧。”三人簡直就像機器人一樣,臧天說走,他們便走,渾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渾然忘記自己隻是囚犯,渾然忘記了外麵那個恐怖的怪物,因為在他們心中,他老人家說走,那便走,任何一切都無法阻擋,縱然是外麵那個恐怖的怪物也不例外。臧天並沒有多說什麼,奧古斯丁三人看起來雖然沒什麼,但傷勢卻極其嚴重,必須找地方儘快療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