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隊列中間，金宏寶、費力奇和丁*三人悄然傳遞著目光，三人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疑。他們沒有看到想像中林默被訓斥的一幕，對方反而與新來的教官們互相敬禮，明確了身份。一切真相大白！林默是教官？！那麼剛才淡定地站在隊列外，就完全可以解釋地過去，教官哪兒還需要參與列隊。費力黃背後一陣冷汗直冒。自己竟然跟教官勾肩搭背過，公然探討對方的八卦和考試內幕。真是見活鬼了，耗子偷食，居然偷到貓盆兒裡去了，自作孽不可活，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徹底悲劇！若是能時光倒流，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這張臭嘴給縫上。丁逸看到連腸子都悔青了的費力奇，也跟著一起惴惴不安起來，這位教官年輕地實在過份，實在是太讓人出乎意料，根本無法與教官聯係到一起，三人全部走了眼。金宏寶在心裡畫圈圈詛咒著自己，原本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本屆訓練班的學員，可結果自己眼睜睜地錯過了一個可以爭取特殊照顧的大好機會。當初一起參加航天員選拔的經曆蒙蔽了他，真是經驗主義害死人，雙方根本就不是同一個起跑線上，連這份眼力勁兒都沒，活該自己剛開始就被淘汰。三人的糾結隻是在學員隊列中的一個縮影。本屆強化培訓班所在衢州空軍基地的地主，駐機場殲擊師的唐師長為作領導給所有參加培訓的飛行員鼓勵了幾句再為三位教官作簡單的介紹，最後正式宣布培訓班啟動。現場就進行了分組，由一名教官負責帶領一部分學員。這是教官組在機場籌備期間定下的基調，可以集中精力指導，分攤管理壓力集中主要精力輔導那些天之驕子。曆史證明，一個老師帶的徒弟越少徒弟所學到的東西就越多越精，大班製量產化教學培育不出真正的ace。雖然學員分組便於三名教官管理，但是教學過程卻是統一的，三個人同時眉毛胡子一把抓肯定是不行，為了避免權限重複和多頭領導就必需各有分工。陳軍中校負責理論教學，經驗豐富的曹嶽陽上校負責點評學員，完善彌補學員的缺點，這樣可以保證學員不會因為教官的能力而出現較大的差異。林默擔任的工作量相對更大一些，負責給那些學員們當作陪練，通過實戰模擬進行喂招，教官組中也隻有最年輕而且體能最好的他才適合這一項工作。教官組裡最年輕的林默教官引起許多學員們的好奇，學員中也不乏少校軍銜，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們自然難以信服一個軍銜不比自己高的家夥居然有能力給自己當教官。儘管在唐師長在作介紹時，聽說對方有過海陸空三種環境的實戰經曆可是依然讓不少學員們不太服氣。這才幾歲啊，能有多少年的實戰經曆？也許是剛從航校裡出來鍍鍍金的吧？懾於教官們的權威和軍隊的森嚴等級，許多學員都把這樣的猜測埋在了心裡，隻在私下和眼神中傳遞。教官組的這個教學分工，正好讓那些對於林默少校不服氣的學員們得到一次衡量自己和教官實力的機會。軍隊是個講拳頭的地方，誰的拳頭硬，誰的本領強，隻有服從強者，在戰鬥中活下來的機會才會更大一些。隻要能讓對方跪下來唱征服，那麼任何質疑和不服都會煙消雲散。學員們的反應儘在教學經驗豐富的教官們掌握之中。就算是林默本人雖然是教官中最年輕的一個，甚至比大部分學員都要年輕，可是至少也擁有兩次成功的教學經曆，並且擅長於專治各種不服。打鐵必需自身硬，能夠給這些具有極大潛力的種子飛行員當教官，自然也得有兩下子。三架殲一17戰鬥機在驗證戰術時進行的無彈對抗演練，讓陳軍中校和曹嶽陽上校認可了林默的實力。乾脆簡潔，詭異凶猛，幾乎沒有任何破綻根本不給對手任何機會，隻要一失去主動權就會遭受完全壓倒性的攻擊，毫無還手之力。一點兒也看不到學院派的影子，但是戰術經驗比走實戰路線出身的野獸派更加豐富往往各種極具天馬行空的戰術創意讓人猝不及防。不知道上級是從哪裡找來的妖孽，讓人感覺像是長期泡在戰場上成長出來的戰士在地麵的時候那身殺氣收斂的毫無形跡，幾乎隻有百戰老兵才會擁有的獨特氣質。在真正交過手後才知道，陳軍長校和曹嶽陽上校才知道這個極具欺騙性的年輕外表下，隱蔽的是一頭什麼樣的可怕凶獸。他們依然不知道，殲一10b的氣動力和過載承受力遠遠無法與ｘ名“妖孽”相比，受限於三代半的機體，林默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也僅僅隻有一成，若換成“妖孽”變形翼戰鬥機出陣，恐怕他們連林默的影子都看不到就會被擊落。這也是上級和另外兩名教官放心大膽的把非常需要戰鬥經驗支持的陪練工作交給林默的原因。理論聯係實踐，再加上經驗豐富的曹嶽陽上校查遺補漏，想必能夠讓這些學員們儘快掌握到他們編輯出來的最新空戰技和實戰經驗，全麵帶動〖中〗國空戰的整體戰鬥實力。這種自上而下的傳承模式是〖中〗國空軍目前主要采用空戰技突破的體係。第一周的時間完全是陳軍中校的主場。就在停機坪上，幕天席地，以放著幾塊巨大的白板，還有許多戰鬥機模型，通過語言講解和模型的推擬演練，配合白板上用水性馬克筆寫下的戰術數學模型，將厚實的空戰技講義上的內容以最容易理解的方式，傳授給每一個學員。所有的學員都在認真聽講，並做著筆記，現場開啟了電磁脈衝屏蔽場，再加上空曠的環境，停機坪雖然敝開，但是成為了一個相對保密的大教室。課程內容中包括了最為珍貴的戰鬥機操作步驟、分析判斷使用的時機以及應對的後招，陳軍中校所講解的內容是包括他在內的三位教官結合殲一10b戰鬥機的性能，精心提煉出來的戰術。林默對於殲一10戰鬥機的了解，更使這本講義的軍事價值急劇提升，為講義中的空戰技傳承隱隱顯露出幾分威力更大的專屬空戰秘技的影子。其中更有五個戰術乾脆就是針對殲一10站鬥機而專門研發出來，近乎於秘技的空戰技。若不是確認林默目前不是成飛的人，完全隸屬於空軍，其他兩名教官依然有一種林默是殲一10戰鬥機設計專家組成員的錯覺，這種隱秘的技術，隻有真正的戰鬥機設計專才有可能推演的出來。原本就擁有一架殲一10戰鬥機，不僅有老師嚴國強教授的指導，再加上膽大包天的自行組裝拆解和改裝，使林默對於殲-10戰鬥機的了解遠勝於幾乎所有的飛行員，知識和技術的積累使他在這次圍繞殲一10b的強化培訓班中，發揮的如魚得水。給學員們喂招是一項極需要教官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工作，雖然充滿了各種不確定的危險，但是對於學員們的好處卻顯然易見，甚至是立竿見影。當進入到戰術演練階段時，所有的學員們非常樂意於挑戰教官組中最年輕的林默少校。“1號！我要擊敗你！”聽到航空頭盔耳機內傳來學員的叫囂聲，林默微微不為所動地笑了笑，在駕駛艙中朝著不遠處另一架殲-10b，舉起了一個挑釁般的中指。這個曾在航天員選拔時的老代號在學員們當中傳得很快，許多學員都已經習慣用這個代號來稱呼林默，另一方麵也是代表著他們要聊足了勁兒超越這位年輕的教官。“教官好囂張！”“雷華！打敗他！加油！”“雷華少校加油！打敗教官！我看好你！”在地麵，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學員們大呼小叫著完全忘了自己的軍人身份。在對抗練習中把教官踩翻在地，狠狠地打撿，這種逆襲是多麼令人痛快淋漓，大呼其爽。兩架殲-10b戰鬥機滑過跑道，呼嘯著衝上天空。如同騎士間的決鬥，先行拉開距離，兩架戰鬥機各自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去。曹嶽陽上校駕駛著第三架殲-10b也跟了上去，飛向更高的高度，作為裁判的第三方身份，關注著這次模擬對抗練飛。“距離25公裡！模擬對拖開始！1號，用講義上的戰術好好招呼這位小朋友。”曹嶽陽上校的聲音出現在兩名飛行員的頭盔裡。他這句話就像是火上澆油，一下子激起了學員雷華少校的鬥誌，往後拉死操縱杆，前鴨翼隨即偏轉到底，作出一個英麥曼筋鬥，在爬升獲取高度的同時完成轉向。在沒見過龍騎士砂缽大的拳頭之前，人們總是記吃不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