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頭水牛已經徹徹底底地沒有了聲息,連身體的起伏都沒有,看來是死得透了,蒲紮納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隻有一個非常清晰的拳頭硬,沒有任何大口徑狙擊彈的痕跡。真是難以想像,一頭就放翻一頭強壯的瘋牛,還是左拳,這還是人類嗎?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蒲紮納看向林默的目光都變了色,中國人是打算進攻泰國嗎?連這樣可怕的家夥都放出來。林默對衝過來的泰國特工露了個微笑,摸出一張紙條,遞給蒲紮納。一張寫著“謝謝!”的紙條換來了泰國特工更加真摯的笑容,麵對這種強者,蒲紮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啊,啊!我的牛啊!”一條人影從街邊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猛撲到了死牛身上放聲嚎哭起來,身上衣服有些破亂,還有一些皮外傷,似乎哭得極為傷心,看上去像是水牛的主人。派吞認為今天一定是自己的災難日,趕著自家的水牛準備去約好的一戶人家去耕田,泰國作為世界最大的稻米出口國,農民們為了降低成本,不得不又讓水牛重新找到了用武之地,這也讓派吞有了一筆額外的收入。結果沒想到剛剛走進一條街巷,結果水牛仿佛受到了什麼攻擊或驚嚇,當場發起瘋來,甩開了韁繩,撞開自己這個主人,在街上橫衝直撞起來。卻沒想到還沒衝出幾十米遠,就聽到一聲悶響,遠?地看到牛蹄子翻了起來,地皮一陣亂顫。然後自己再過來看時,發現自家的水牛已經躺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街頭一片狼藉卻是自家水牛惹得禍,佛祖在上,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呀。“喂!你是什麼人?馬上離開這兒!”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派吞,持槍者的語氣非常不善。對於一個陌生人突然撲到牛身上,也許有可能會對中**官造成威脅,這讓蒲紮納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今天已經夠倒黴,意外不斷發生。如果再這樣,連自己的飯碗都有可能保不住。蒲紮納儘心儘職地作為一個便衣保鏢,槍口對準了那個水牛主人,大聲喊了起來,並且作勢要一腳踹過去。忽然林默阻止了他。林默反而向撲在牛身上大哭的牛主人照例遞過去一張紙條。派吞抹著眼淚的時候,固然被蒲紮納的手槍嚇得連魂都快沒了,可是一張突然遞過來的紙條讓他止住了哭聲,抹了抹眼睛,顫抖著雙手接了過來定睛一看。“這個賣多少錢?”賣多少錢?這什麼意思?他抬起頭看向林默,那個似乎是遊客的人臉上帶著微笑,衝著自己點了點頭。派吞再次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麵前的紙條,忽然腦子裡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當場破啼為笑。露出喜不自禁的神色,也衝著林默用力點點力,哇啦哇啦說了起來,還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三”的手勢。三?三多少?三百還是三千泰銖?林默歪了歪腦袋,還是沒能聽懂,乾脆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泰銖往牛主人手裡一塞,反正自己身上兌換了一大把。裡麵就有不少1000元麵額的大票子,足以頓頓下最好的館子。住最高檔的賓館都夠了。喜出望外的牛主人派吞卻是在泰國特工古怪的目光下,大著膽子接過了錢。一張一張的整理,無視槍口,大大方方地數著。…,就算是要吃子彈,也得讓家裡人有一口飽飯才行,家人的生計讓派吞戰勝了麵對槍口的恐懼。也許是林默塞過來的票子也夠數,牛主人竟然良心十足地還了不少給林默,同時示意著自己收下的數量,大概是三萬泰銖的樣子,折合人民幣六千塊錢。一頭死掉的水牛能賣出這個價已經足夠讓派吞偷著樂了,他站起身白了一眼槍口指過自己的壞家夥,衝著林默點頭哈腰了幾下,施施然轉身離去,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樂嗬嗬剛沒走出多遠,一副苦逼表情浮上了臉,捏著錢的手直發顫,真該死,那頭水牛闖完了禍,苦主們都盯上了自己,本以為回頭還能再買兩頭小牛犢子養,現在這下子賠起來,能剩下多少就不知道了,早知道就該多要一點。派吞仿佛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裡,不僅要賠錢,他還得帶著家裡人到寺廟裡去為受傷的人祈福。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至於牛主人怎麼收拾街上的這堆爛攤子,這已經跟林默沒什麼關係。掂著下巴,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地,繼續咬著烤魷魚,林默衝著蒲紮納笑了笑,聳聳肩,指了指地上已經斃命的水牛,然後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對這頭死牛怎麼處理,林默不是專業人士,這家夥一向是管殺不管埋,也許交給食堂的人晚上搞一頓全牛宴或許不錯的說。能當特工的人也不是笨蛋,蒲紮納立刻明白了林默的意思,掏出手機拔了個電話,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見一輛中國產的江鈴寶典皮卡開進了街道。早已經吃完了手裡的烤魷魚,林默仿佛扛麻袋一樣,把水牛丟上了皮卡,其力量之大,直讓圍觀的人們直咋舌。“放心!我會送到基地”憑著手機,蒲紮納找到了懂漢語的人,一邊聽著耳機裡的人一個字一個字地現場教學發音,一邊鸚鵡學舌般現學現賣,他還是喜歡親力親為,從不讓人越俎代皰,若是什麼都讓彆人乾了,那自己憑什麼領這份薪水。“OK!”林默打了個手勢,反正剩下的都交給這個泰國特工了,自己麼接著逛街,在他眼裡,比這個體形更大更凶猛的空騎獸都被林默親手弄死過,水牛什麼的,根本算不了什麼,甚至不比一隻雞的地位高多少。死在林默手上的人類,更是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林默的舉動在彆人眼裡,那神經已經是粗得簡直跟鋼筋有得一拚,不過一拳頭乾死一頭快有一噸重的大水牛,任誰都要摸摸自己的小身板,夠不夠挨上一下的。隨著林默的離開,街上的一些外國遊客頓時少了許多。“漢森,這家夥確定是我們的目標,我看著像陸戰隊的?”在街角某個角落裡,背著旅行背包,手裡握著一根登山杖,腳下踩著網眼防滑耐磨戶外運動鞋的幾個白人一邊喝著飲料看似在休息聊天,一邊悄悄打量林默依舊不緊不慢離開的背影。“奧金涅茨,不要小看他,不管怎麼說,這個人可是來自於中國的‘暗夜’部隊,‘暗夜’啊。”一臉黃焦焦的絡腮大胡子,腆著大肚腩的白人眼中不時泛過精光,嘴邊忍不住再次說了一遍“暗夜”,似乎對這支中國不為外界所知的部隊有一定的了解。“‘暗夜’真得就那麼厲害嗎?比我們的‘阿爾法’和‘信號旗’還厲害?”被叫做奧金涅茨的年輕白人,暗黃色的頭發剃得隻剩下發茬子,被熱帶得陽光曬得皮膚泛出粉紅。…,“‘阿爾法’和‘信號旗’都是情報總局擺出來吸引外麵人的行動部隊,而‘暗夜’則是中國隱藏在官麵下麵的秘密部隊,兩者根本沒法比,彆看‘阿爾法’和‘信號旗’在外界人看來一個比一個精銳能打,可要是碰上‘暗夜’的人,除非碰上我們的‘格魯烏’,否則十個都不一定打得過一個。”焦黃絡腮大胡子的漢森嘿了一聲,繼續站在原地,一點也沒有去繼續跟蹤林默的打算,剛才的水牛已經暴露出幾個其他組織不小心露出武器的特彆行動人員,引起了泰國人的注意,相信這會兒冒冒然繼續跟蹤和觀察,很有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這怎麼可能,他們個個都是終結者嗎?”奧金涅茨攤了攤雙手,似乎有些不太信,漢森的話太超過他的意料。“嗬嗬,那可不是嗎?”另一個夾雜著白黃色長發的白人指了指街麵上大水牛曾經躺倒過的地方,地麵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微微凹下去的痕跡,散發著濃烈腥臊氣息的牛血積成了一大灘濕漉漉的痕跡,石板凹縫出還有能看到暗紅色的血漬。在烈日的曝曬下,空氣中的血腥氣越發的濃重,吸引來了一片蒼蠅在血漬周圍徘徊,街上已經漸漸開始恢複了秩序,倒黴的牛主人被受害者圍住,挨個兒賠錢。拿到了補償的人,雖然不管多還是少,夠還是不夠,都眉開眼笑的離開了。受傷的人在其他的幫助下送去了最近的診所治療。隻剩下悲催的牛主人瞪大了眼睛盯著手上幾張孤零零的零頭,欲哭無淚,這剩下的錢,彆說買小牛犢子,就是買塊牛排也不夠,這會兒真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是有好心人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還給他了錢補償,否則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PS:狂收月票啊。狂收打賞啊,每天的打賞都不要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