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穿好了抗荷服，把“金幣”化身的金屬蛋揣在口袋裡，先去財務預支了錢款，在食堂裡隨便打了碗粥就著饅頭小菜墊了墊肚皮，就匆匆趕往機庫。停機坪上一架銀亮的雙座殲10已經整裝待發，已經掛載好保形副油箱，邊上幾個地勤和機械師正在進行最後的檢查，看見林默來了於是揮揮手，做了個準備完畢的手勢，機庫的地勤手裡揮著信號棒向負責檢查跑道地勤打招呼，同時拿著對講機向塔台報告飛行員已經到位。“一路平安!”往往一組機械師會專門負責幾架飛機，拍拍林默的肩膀，把林默推向了駕駛艙，並且幫他把駕駛艙擋風玻璃固定上。雖然平時訓練都是用L－15獵鷹高級教練機，殲10實際飛行時間並不多，很多殲10的駕駛經驗都是通過模擬器學習，但林默依然不陌生。林默開啟儀表盤進行自檢程序，開始啟動引擎，單發俄國AL31－F渦輪風扇發動機輸出強大的推動力，將重達十餘噸的機體推向跑道進場區。十幾秒後，編號11的殲10戰鬥機呼嘯著離開跑道，衝上天空。“金幣呼叫雞窩!一切正常，方向正東，目前高度4000米!”林默通過無線電呼叫塔台，當初第一次駕駛民航波音客機時他就知道了，駕駛員一定要與塔台時刻保持通話，不僅僅是要讓塔台知道飛機的狀態，也要知道飛行員的心理狀態。“授權高度12000米，航道已備案”塔台“雞窩”通過雷達和衛星給林默進行導航。殲10給林默帶來極大的推背力的同時，也將林默牢牢按在座騎上，戰鬥機根本談不上什麼舒適性，當然速度要比民航的客機快上許多，因為掛載油箱，燃料充足，林默偶爾加力達到1.5馬赫，因為是空軍航線，幾乎不用擔心避讓。雖然稱為超音速戰鬥機，但也隻是能夠加力時突破音障，用馬赫倍數計速，但也不能長時間穩定在超音速巡航，不僅油耗猛然翻倍，對發動機也是極大的負荷，即便是號稱第四代戰鬥機的美國的F－22也隻能將超音速巡航最多半小時，通常戰鬥中超音速狀態下作戰也隻是戰術上的機動需要，超音速對飛行員體能的消耗也比較大。即便這樣，林默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像在基地附近上空巡邏那些想怎麼飛就怎麼飛，如果他稍偏離航線，就會馬上被警告，如果慢上一些極有可能吃上一個處分，如果不能及時返回航線，那麼下一分鐘就會有導彈追上來給他放個大煙花看，特彆是途中會經過首都北京，隻能繞著大圈子過去。這片古老的都城上空是絕對禁止非北京軍區或特彆授權的飛機直接從上空穿越，甚至任何一架飛機在經過首都附近上空時自動被多枚空地導彈同時鎖定。林默在衛星的指引下，僅有了兩小時就跨越了兩千多公裡直接在大連的一處空軍基地著陸，剛下飛機就跟著安排好的軍用吉普車匆匆趕往海邊的海產品市場。根據蔣大隊長給的菜單，鮑魚、海參、石斑等各式海鮮，及順便轉轉了農貿市場，起碼裝足了百來斤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裝箱打好完畢，返回了大連的軍事機場，招呼了一聲駕駛著殲10再次衝上了藍天。蔣大隊長說的沒錯，加上采購海鮮蔬菜的一個多小時，林默趕回基地也剛好趕得上中飯的尾巴。…,雲層上和下完全是兩個世界，哪怕下麵雲層下是傾盆大雨，雲層上空的陽光依舊是非常刺眼，空氣非常純淨，大城市中不太看得到的清澈藍天，在雲層上方是一眼無際的如海般湛藍。如果不帶墨鏡，高空毫無遮擋的陽光極有可能會晃瞎眼睛，空軍的頭盔上的墨鏡上林默滿意極了，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空軍對飛行員駕駛的舒適照顧程度遠遠超過異界，暴露在高空強風低溫下的空騎士隻能用自己的戰氣來保護自己。林默的戰氣屬性是光係，在這種高空中，體內的戰氣活躍度遠遠比地麵高，每次駕機穿越雲層，林默都會趁機抓緊凝結儘可能的戰氣，以免自己太過於安逸現在的生活，把以前積累下來的戰氣功底全部荒廢散掉。“金幣呼叫雞窩!我已經返程!”高度12000米，超過世界最高峰的高度三千餘米，比一般民航客機正常飛行高度還要高的航道上，林默享受著機載氧氣瓶提供的充足氧氣，遠處的天際呈明顯的深藍色弧形，襯出地球的球形曲線。殲10所在的高度還環繞著大片淡淡的雲霧，這些是高空雲海，與下方雲層還有極大距離，這個高度的高度雲層可以出現在一萬米以上的高度，是“二次蒸發”後的水分子再次在平流層底部凝結固態霰粒，飄飄渺渺，恍然仙境。“雷達已經確認你的位置!預計你將60分鐘後到達警戒區，為你開放2號跑道!”“雞窩”指揮人員在屏幕上找到了林默的殲10位置並收到了機載係統反饋的各種參數。“幫我通知食堂，給我留份中飯!”林默再次回話。“收到!三十分鐘後再次聯絡。”“雞窩”的回話一向很簡潔，結束了通話。剛結束完通話，高空中殲10猛然一沉，林默感覺戰鬥機高度突然降了幾十米，又再次被拋起，機艙內的警報聲大起，林默操動操縱杆，慢慢調整迎角。“報告雞窩，金幣遇到高空湍流!”在飛機劇烈的上下顛簸中，林默再次發送呼叫，聲音比較冷靜，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冷靜這是飛行員心理素質的第一條要求。這種情況林默以前在異界也曾經遇到過，這是極高的高空中遇到的特殊亂流，而且沒有任何征兆，而且邊界明顯，隻有進入了才會知道，肉眼看不見，雷達也無法發現，根據這個世界的教科書的記載，自己應該是遇上了晴空湍流。“雞窩收到!降低高度，脫離湍流!”塔台“雞窩”那邊一向不緊不慢的語氣一下子嚴肅起來。高空湍流是飛機的一大威脅，前一陣子基地裡剛碰上戰鬥機在著陸時遇到風切變而墜機，這一回林默的殲10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基地的頭頭們起碼有一口血好吐。“如果有必要，拋棄副油箱!”塔台“雞窩”那頭的對接指揮人員的聲音換了一個人，明顯是塔台的負責人接過了通話。“呃!”林默朝下方看了看，一大片灰茫茫，起伏不平的城區在下方，喉節滾動了一下，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報告，下麵是城區!”還剩有不少燃料的副油箱不比一枚航空燃燒彈的威力小多少。“······”塔台“雞窩”那頭的人一下子楞住了，用腳指頭都知道在人口擁擠的城區上空拋棄副油箱和恐怖分子的行徑沒什麼區彆，幾乎所有的空軍飛行員在城區上空時發生故障時都會寧可選擇儘可能拖延到郊區或空地迫降，甚至墜毀，遇到這種情況時，飛行員往往都來不及跳傘，大多無法幸免於難。新中國成立後，中國空軍飛行員就從未發生過墜毀在人口密集城區裡的事件。“一定要穩住!”塔台“雞窩”的指揮負責人和林默的想法幾乎一致，但塔台的語氣有些緊張起來，林默卻是依然不動如山般的冷靜，回憶教科書上的應急條例開始一一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