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處看上去很普通,mí陣之下,一切都和周圍的環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四塊大石頭,不規則的立在地上。而四塊石頭中間,則是一片堅硬的岩石地麵。可這障眼法婁麼能瞞得過武羅四人?巫千壽掃了一眼,點頭道:“四個機關人,等級馬馬虎虎,闖進去輕而易舉。”他口中“馬馬虎虎”的機關人,絕對能夠擋得住整個中州八成以上的修真者。武羅本來就是來打劫的,自然不講究什麼“神不知鬼不覺”打將進去,乃是最好的選擇。他正要點頭,向狂言忽的一抬手,然後跟眾人比劃了一個手勢,大家退到一邊去,隱蔽好。沒一會兒,一陣衣袂聲傳來,隨即有什麼東西落地,兩個腳步聲由遠而近。“大長老,這邊走。前麵就是咱們的礦脈了。這回實在是事情重要,我們不敢隱瞞,才把您請了來。”這個聲音年輕,可是他口中的那位“大長老”卻沒有吭聲。灰霧一晃,好似被風吹動,兩個人走了出來,後麵的那個垂彎腰,顯得極為恭順,前麵一人,雙手背在身後,一身黑sè長袍,袖口和下擺部位,鑲著三指寬的白邊。整個人看上去肅穆冷峻,正是龍虎山大長老曹龍豹。曹龍豹雖然腳步穩健,可是臉sè還有些蒼白,顯然傷勢並沒有完全好。巫千壽一看見他就很生氣,卻被武羅悄悄拉住了。曹龍的身後那人看到四塊巨石,連忙上前,雙手翻纏變化,一連打出了四道法訣,分彆融入四塊巨石之中,那四具機關人便整齊劃一的後撤一步。那人又取出了一枚玉牌,抖手一丟,玉牌融入了中間的石塊之中,一陣轟隆之聲景物變化lù出一個丈五直徑的洞口來。“大長老您請。”曹龍的邁步走進去,那人也趕緊跟著進奔。一進洞,那人便高聲朝前喊道:“大長老駕臨,你們還不趕緊出來迎接!”調內立刻奔出來四人,都是龍虎山弟子的裝扮,看到曹龍豹,前二後二,一起跪倒下來”p道:“恭迎大長老法駕!”曹龍豹淡淡的一擺袖子:“都起來,你們上報說這礦洞內出了變故掌教十分重視,特意派本座來看看。”“是這樣的”右前的弟子趕緊上前,正要解釋,忽然頓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顯得十分詭異。陪著曹龍豹進來的那名弟子著急:“哎,你婁麼回事,快說……”不但是那人其餘三名弟子也都是如同石雕一樣一動不動。曹龍豹眼中jīng光一閃,就聽到身後撲通一聲,剛才引他進來的那名弟子也倒下了。曹龍豹一轉身,就看到武羅正從洞口走進來。他怔了一下,滿臉通紅,抬起袖子擋著臉,避開武羅就要往外闖。武羅也不客氣大手一伸就拿住了脖子後的軟筋。曹龍的渾身酸麻,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飛了起來,撲通一聲被摔在了一邊的洞壁上,跌了個七葷八素掉下來,坐在地上苦著臉:“武大人您讓我走,我實在沒臉見您啊,這裡的一切,您隨便拿,我絕不插手。”“呸!”巫千壽勃然大怒:“老子們既然來了,自然是想拿就拿還用得著你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老實呆著,惹的老子不高興了一劍削了你的腦殼!”曹龍豹怏怏道:“沒良心?我就是太有良心了,所以才被配到了這裡來。”巫千壽一聲冷笑:“嘿!你這狗東西倒是委屈了?”他手掌一抬掌心正〖中〗央的一道掌紋亮起了銀光那是他新近煉製的一枚飛劍,已經與身相合,不離不棄,威力並不比以前的萬紫千紅劍陣差。假以時rì,超越萬紫千紅是必然的結果。武羅抬手攔住了巫千壽:“曹龍豹,我也有些奇怪,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跑到這九野原來?”曹龍豹歎了口氣,看著武羅還是有些心虛:“我要說我溜回去之後,愧疚難當,想要勸掌教不再於你為難,你信不信?”武羅mō了mō下巴:“你應該已經把東湖地宮中的事情告訴張天絕了,他既然知道我的戰力如何,為何還敢與我為敵?”“你殺了林絕峰,他們就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自然有恃無恐。”武羅點點頭。曹龍豹說的倒是實話。武羅的戰力他可是見識過了,就算是拋開良心煎熬、恩將仇報的因素,曹龍豹也是一萬個不願意和武羅為敵。從燕山溜走之後,回到龍虎山,他的確是立刻向張天絕建議。改變龍虎山的立場,重新和終南山結盟。可是張天絕甘居人下,隱忍這麼多年,終於看到一個機會,怎麼可能因為他兩句話而放棄?他偏偏想不明白這一點,以為自己和張天絕交情非同一般,早年也是一同遊曆天下出來的。是以苦勸不止,終於把張天絕給惹火了,一紙手令,把他給配到了九野原。九野原的玉髓礦脈的確重要,可是不管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也不值得出動本派大長老啊。曹龍豹接到命令,就知道自己被張天絕打入冷宮了,登時氣得不輕,他也是脾氣火爆的人,當即沒和張天絕道彆,直接來了九野原。這裡麵的關節,曹龍豹也不想說,隻是斟酌了一下道:“武羅,東湖地宮的事情我沒跟你說實話。”武羅意外看著他。曹龍豹一咬牙道:“其實,張碩去參加天門演武,是肩負重要任務的。”張碩便是龍虎山參加天門演武的那名弟子,張天絕的sī生子。天門演武的第一天晚上,張碩按照之前的安排,點燃了一種線香。這種線香的味道非常淡,可是對於東湖之中的著名凶獸紅磷毒蛞有著致命的yòuhuò。張碩本意是引來幾頭強大的紅磷毒越,趁著混亂暗算幾名其他門派的弟子,削弱諸如終南山、昆侖的實力。卻沒想到正好那頭霸王盅出宮,一口將石船咬成兩半,張碩反而倒了黴。曹龍豹說完,道:“張天絕其實等這天已經很久了,無論東湖演武的結果如何,他都會動這一次針對你的行動。”他又看了看武羅,終於還是道:“另外……把指仙針法門交給方樂至的人,是我。”武羅點了點頭,東湖演武最後一點疑問也算是解開了。龍虎山早就不甘心屈居人下,東湖地宮之中的天門演武,實際上是龍虎山的一次大行動,目的就是趁亂讓一些他派後進強者隕落。麵對付武羅,恐怕隻是一個附帶。若是成功了,自然是額外的巨大收獲。不成功也沒什麼損失。武羅看看曹龍豹:“這會兒你倒是坦dàng,可你把這些秘密都告訴我,張天絕豈能容你?”曹龍豹無所謂的一笑:“這一次我也看透了,乾脆找個地方隱居算了,龍虎山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巫千壽嘿嘿冷笑:“隱居?老子們還沒說放你走呢。”曹龍的坐在地上,往後麵的石壁一靠,雙手籠在袖中閉上了眼睛。巫千壽皺眉:“嚇唬一下就慫了,真沒意思。”武羅道:“張天絕派你來這玉髓礦到底要乾什麼?”曹龍妁也不睜眼,指著地上的那些弟子道:“他們報告,說是玉髓礦中現了一些古怪的東西,難以決定,請山門派人前來定奪。”武羅想了想,道:“你不用隱居,我們燕山彆院差個看門的,你要是願意,就先過去呆著。我敢保證,張天絕不敢去那裡撤野。”曹龍豹是龍虎山大長老,武羅一開口讓他看大門,若是不明就裡的人乍一聽,還以為這是成心侮辱人家呢。可是曹龍豹不會這麼想。燕山彆院裡麵住的是什麼人?向狂言、盧念武、巫千壽。整個修真界想巴結的人多了去了,以後這些人來求三人辦事,第一關便是曹龍的這個看門人,這權勢、好處,一點不比他在龍虎山差。最重要的一點是,曹龍豹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龍虎山得罪了武羅,衰敗是必然的結果。以他曹龍豹的xìng子,說什麼隱居都是扯淡,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找個無名山溝躲起來的。修真大好年華,豈能浪費在山水之間。曹龍豹當即一點頭:“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我就乾了。”武羅一撇嘴:“當然信不過你,你先乾著試試看,不行我們就換人。”曹龍豹嘿嘿一笑,有些自得道:“我可是傾天境界的大能者,想再找這麼一個級彆的看門人,可不容易啊。”四人一起翻白眼,巫千壽丟了一耳“馬臉不知長”實際上多了這麼一個看門人,最開心的是巫千壽。以前總是他受欺負,如今來了資曆更淺的曹龍豹,受氣包自然成了曹龍豹了,巫千壽算是媳fù熬成婆,好rì子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