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弟午商蝶淚也是女子,看到眾人信誓旦旦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悄然站在王擒虎身邊,歎息低聲道:“王兄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你xiōng襟坦dàng,敢作敢當,乃是真正的君子,穀前輩沒有看錯人。”王擒虎苦笑一下,那邊趙翼宗更是高舉右手:“諸位,我提議,咱們進了東湖地宮,先給武羅一個下馬威,將他踢出去之後,咱們再進行筆試,如何?”那郭冷月大聲叫好:“真該如此,讓一個若盧獄出來的道境丹胎的小子給我們同台競技,對我們絕對是一種侮辱,應該想把他趕出去”周圍一片叫好,商蝶淚和王擒虎一起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武羅三人,曹龍豹在最前麵,武羅在左、劉書良在右,呈三角形緩緩推進。他們已經到了東湖湖麵上,下方三十丈,那片靜謐的湖麵,就是昨晚慘案發生的現場。就像那東西出現之前一樣,周圍一片寧靜,沒有半點不妥的地方。曹龍豹微微皺眉,武羅便感覺到,有一股jīng神力量彌散開來,慢慢的凝成一束,投向了湖麵下。那是曹龍豹的元hún,不過他的元hún修煉實在不怎麼樣,隻能夠凝縮到水桶粗細。昨夜武羅的元hún也曾經搜索過,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佴況是曹龍豹?他卻不信邪,足足搜尋了一頓飯時間,累的眼圈發黑,卻還是一無所獲。“奇怪乒……”他的元hún很順利的發現了水麵下斷成了兩截的石船,說明劉書良沒有領錯地方,可是水麵下一片平靜,連一隻小魚都沒有。曹龍豹自然不甘心,想要繼續用元hún搜索,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好帶著武羅和劉書良,在周圍的水麵上來回遊dàng。後來又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實力太強大,嚇得那東西不敢出來了故意把自己的境界降落到了大能者以下,甚至不惜用自身做yòu餌,各種手段都施展了一番,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武羅也暗中有符蠱查探了一番,同樣沒有發現。他心中思索一下那東西恐怕本來就不是這裡的生物,否則早就應該被人發現了。在不知什麼原因跑到這裡肆虐一番,隻怕昨夜就回去了。曹龍豹一無所獲,卻不打算就這麼回去:“劉書良,我也留下來幫你主持天門演武,我有預感,這一次,早晚還會遇到那東西的”劉長老心中暗暗叫苦,他自然是巴不得那東西再也彆出現了,說實話他對於曹龍豹能否對付得了那東西毫無信心。武羅的戰力如何他很清楚,就算傳言隻有三成可信武羅至少能夠力拚叩天境界的大能者。可是武羅的殺氣,也僅僅是讓那東西知難而退,曹龍豹衝上去,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他就更解釋不清楚了。死了一個傑出弟子,又死了一個大長老,龍虎山還不把他恨到死?三人回到營地,劉書良悶悶不樂。到了下午的時候,十大門派的人終於趕了過來,這可是九大天門多次催促下的結果。帶隊的乃是長老會另外一名長老薄一騰。薄長老在長老會中,號稱戰力第一,派他來顯然也是童長老擔心曹龍豹出事。十大門派迅速的選定了人選然後派門中高手以最快的速度將人送到了長老會,長老會又派了薄一騰帶著十名弟子,飛速趕來東湖。童長老也怕夜長夢多,因為有那東西的存在現在東湖水麵上,反而比東湖地宮危險。既然人到齊了劉長老征求了曹龍豹和薄一騰的意思,便決定連夜出發,進入東湖地宮。晚上在地宮之中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就正式開始這一次的天門演武。最後,劉書良還很客氣的問了一句:“武大人有什麼意見?”武羅搖頭:“我聽大家的。”劉書良這個姿態,自然又招來了其他各大門派弟芋的不滿。武羅看了看那一張張難看的臉,心中也是一聲歎息。年輕俊傑們往往眼高於頂,沒有親自經曆過,很難有人相信彆人比自己強大,哪怕是傳聞有鼻子有眼。東湖地宮的入口,其實並不在他們之前石船停泊的地方。之所以選在那裡,是因為那一片水域,本是整個東湖最安全的一塊水麵。東湖地宮的入口,在那片水域的西北方,湖水清澈,兩岸還有一人高的蘆葦隨風dàng漾,可是這一片美麗的湖麵卻極為凶險,其中棲息著大群紅磷毒鱗,而且岸邊的蘆葦之中,據說還有一種蟹型凶獸,能夠長到一丈大小,最強大的個休,可以達到三品凶獸的境界。不過這麼多修士一起出現在這裡,那些凶獸倒也曉得趨吉避禍,全都躲的遠遠地,沒有一頭出現。眾人隨著劉長老潛入水下,在湖底大片淤泥之中,劉長老以靈力掃出來一大片青石,十大門派中的兩名弟子很有眼sè,不等劉長老吩咐,就上前去,合力將青石板抬了起來。至於九大天門的弟子,則一個個冷著臉站在一邊,似乎覺得那些家夥動手乃是應該。三丈長、一丈寬的青石板下麵,lù出兩扇古樸的石門。石門並不大,也就是一丈高、半丈寬的樣子,劉長老從懷裡取出來一枚玉印,安放在石門上。玉印內早就有準備好的各種法訣、陣法,一旦接觸石門,立刻便自動施展起來。一道道靈光升騰而起,其中夾雜著各種的法訣、陣法刻線,翩遷飛舞好似光芒彩蝶一般。隨著那一道道的靈光沉入石門,石門犯起了一層淡淡的光膜,將湖水排開在外。隨後在一陣轟隆隆的轟鳴聲中,慢慢向後打開。一條深長顆黑的通道,出現在眾人眼前。劉長老當先走進去,他之後,乃是曹龍豹,然後是薄一騰,再往後是兩位長老。武羅站在那兩位長老身邊,正要跟著走進去,原本在後麵的郭冷月忽然一個加速,嗖的一聲搶在了武羅前麵,就好像根本沒看見武羅本來是站在自己前麵一樣,搶先走了進去。緊跟著,趙翼宗還有其他的天門弟子,紛紛搶道,越過喜羅走了進去。王擒虎和商蝶淚走到武羅身邊,王擒虎苦笑道:“武大人請。”武羅笑了笑,一擺手:“不用客氣,咱們一起進去吧。”石門寬敞,幾個人並排進去不成問題。商蝶淚看了看武羅,這人年紀不大,名聲不小,難得的是對剛才那種意氣之爭,能夠一笑而過,這等心xìng在年青一代中實屬難得。其實她如果知道武羅乃是兩世為人,也就不會意外武羅有這種心境了。後麵的十大門派弟子當然不敢挑釁,都老老實實的等著九大天門的人進去了,他們才隨後跟進來。通道很長,也很寬闊。兩側都是用巨大的褐黃sè岩石壘砌而成,上麵雕刻著古樸而厚重的花紋,花紋之中,似乎還隱藏著某些陣法,顯得大氣卻又神秘。武羅看的不住點頭:“當年布置下這地宮的前輩,實乃一代高人”前麵的郭冷月不屑一笑:“這還用你說?東湖地宮當年可是耗費了整個中州的力量才打開的。”趙翼宗道:“一代高人又能如何?再多的布置,還是被人破解了,留下的寶貝,一樣便宜了後人。”武羅看了看前麵兩人,並沒有反駁,口舌之爭有什麼意思?天門演武馬上就要開始,有的是教訓他們的機會,現在動手,還要被人說自己恃強淩弱。他隻是低聲對身邊的王擒虎和商蝶淚道:“小心點,這地宮不簡單。”兩人疑huò:“這裡已經被前輩們掃dàng了好幾遍了,確定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啊。”武羅不想解釋:“我的感覺而已,注意下一吧。”兩人知道他是好心,都悄悄點了點頭。三人身後,便是十大門派的弟子。走在最前麵的一人麵sè沉穩,看上去有些少年老成。他跟在三人背後,看著三人交頭接耳,眼中閃過了一絲羨慕之sè。嗯了想,他快步上前,抱拳行禮道:“武大人,在下五莊觀弟子焦連恩。”五莊觀在燕山外的一條大河淮山河岸邊,淮山河便是發源於燕山深處,河中多水怪,五莊觀扼守在淮山河上遊,乃是中州著名門派。每個月五莊觀都會組織門下弟子,斬殺河中水怪。因此淮山河到了人煙稠密的地方,水怪數量大大減少,倒是一大功績。而五莊觀,也因為有淮山河這今天然練兵場,實力不斷壯大,這幾年有種直追九大天門的意思。孟連恩一臉老成,便是在淮山河與水怪的廝殺中曆練出來的。武羅知道五莊觀,而且又和自己的若盧獄距離不遠,微微一笑道:“算來咱們還是老鄉呢。”孟連恩嗬嗬一笑,道:“武大人,聽說若盧獄內補劑有些不方便,不如我回去之後,請師弟們每月送一些食材去若盧獄?”這是一種示好,若盧獄的補劑雖然不方便,可也不必旁人相助。武羅對於五莊觀斬殺水怪,造福凡間的行為還是很嘉許的,因此也沒有回絕孟連恩的好意,拱手道:“孟兄古道熱腸,我先替若盧獄上上下下謝過孟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