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疆,武羅就表現的不俗,但巫千壽沒怎麼在意。一直到了斷落割裂帶,他還是對這個名義上的師傅不怎麼服氣。結果這兩次的事件下來,武羅展現出來的一些素質,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就算是他,都拍馬不及的。好比這元hún力量外放,巫千壽也能辦到,可是他絕對沒有這麼強的力量,讓人在不經意之間就能感覺到。武羅還隻是道境境界啊,要真是成了大能者,該有多厲害?他巫千壽要是真能學到武羅的這個本事,對於製器之術,也是一大輔助。巫千壽暗暗決定,以後不要這張老臉了,一定要把師父伺候好。武羅元hún的力量催動,果然那些靈文轉動的速度放慢了下來。隨後速度一直降低,到了肉眼能夠看見的地步了。武羅也到了自己的極限,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連忙迅速的推算著靈文的變化,隨手大拇指一按,一道筆畫飛了出去,準確的落在了一枚靈文之中。壓力越大,武羅反而越能爆發出強大的潛力。接連三道筆畫,準確無誤的落入了靈文之中,靈文轉動的速度進一步放慢。眾人都鬆了口氣,武羅的心情也是稍稍一放。緊接著第四道筆畫飛出去,不料那靈文忽然變快,那道筆畫擦著靈文的邊沿撞在了另外一枚靈文上。這一下,六十六枚靈文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飛速的旋轉起來。任憑武羅如何努力,再也無法減慢下來。武羅咬緊牙關,第四道筆畫,實際上已經是最後一道了。要是在這裡失敗,無論如何他是不甘心的。他的元hún力量有些透支,眼圈發黑,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眉心似乎都有些隆起。朱清江一看,連忙勸他:“武羅,算了,不要勉強自己,裡麵未必有什麼好處,花這麼大代價沒有必要。”武羅眉心之中透出一絲銀光,無意之中,九龍吞rì**發動,銀光在那金sè的光圈上一掃,光圈生生被人攔住,猛的減慢了一下。武羅抓住機會,手指一按,一道筆畫準確的嵌進了靈文之中。“叮!”六十六枚靈文就像被定住了一樣,迅速停了下來。隨後,靈文組成的金sè光圈緩緩下沉,落在了兩棵龍眼的眉心位置,一化為三,三道光圈嵌套在一起,互相逆行的轉動起來。隨著它們的轉動,一道光芒之門在中間打開,大小正好能容納一個人走進去。武羅累得夠嗆,喘了口氣退到了一邊休息。盧念武上來扶住他,順手給了他一粒靈丹。武羅服了靈丹,暗中調息,靈元運轉一圈,好過了不少。眾人盯著那光芒之門看著,向狂言一舉手:“我先進去。”他的戰力驚人,又是一身靈符,最難對付的家夥,他打頭陣,大家都沒有意見,巫千壽居中策應,盧念武殿後。朱清江、朱宏、武羅三人都在中間。中人魚貫進入那光芒之門當中,隻見這通道乃是被一圈管子一樣的光膜硬生生撐開的,透過那光膜,能夠清晰的看到周圍的石壁都被擠壓扭曲的有些變形。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這光膜一消失,這通道也會跟著消失,岩石會像沙子一樣重新倒灌回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分明不合理,但眾人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最後的麵盧念武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登時把他嚇了一跳。他們走過之後,那光芒通道就慢慢收縮。隨著那光膜的消失,周圍的岩石果然全都填了回來,分明是岩石,卻像水一樣迅速的“流淌”回來,然後立刻變得堅硬無比。盧念武搖搖頭,沒想到居然真是這樣。這通道倒是極長,可是眾人走在其中,感覺不到是在向上、向下、向左還是向右。就這麼有些枯燥的走著,搞得大家心裡都有些緊張,居然一路上也沒人說話。最大大咧咧的當屬向狂言,一個人在前麵走得飛快,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什麼危險。後麵的眾人隻要緊跟著他。這樣大約半個多時辰,通道前麵忽然一片黯淡。向狂言有些疑huò不決得停了下來:“那裡是出口?”一般來說通道內黑暗,出口處大都是一片亮光。向狂言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通道內光芒一片,通道口漆黑的情況,有點不適應。雖然猶豫了一下,但他還是毅然走了出去。這一出去,卻站在通道口不動彈了。跟在他後麵的是朱宏,一不留神就撞在了他身上。向狂言的地盤倒是紮實,朱宏咚的一下被彈了回去,撞在了後麵的朱清江身上,通道內並不寬闊,這一下子頓時亂了起來。巫千壽在後麵開叫:“向狂言你怎麼了?”眾人從他身邊擠了出來,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開始還以為外麵有什麼危險,等出來了才發現,外麵已經是深夜,一輪殘月,清輝肅殺,遠近處都是莽莽群山,古木亂石在夜sè之中,如同厲鬼。雖然可怕,但沒有一點危險。“向狂言,你到底搞什麼鬼?”巫千壽不滿,朱清江父子也有些奇怪,看看向狂言,南荒第一符師的臉sè有點古怪。武羅也跟著鑽出來,看著外麵的夜sè,武羅輕輕歎了口氣,看了看一眼向狂言,後者也正好看過來,兩人目光一碰,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向狂言把通道口讓開,最後的盧念武也出來了。他這才緩緩道:“我隻是怎麼沒有想到,會是這裡。”“這裡?”盧念武有些奇怪:“這裡你來過?這是什麼地方。”向狂言lù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這裡,乃是南荒!”……“南荒?!”眾人大吃一驚,他們雖然地位尊崇,但是從來沒有來過南荒。這裡可是正道修士的禁地,若不是為了征討魔修,擅自進入南荒很可能被人攻訐,說你勾結魔修的。向狂言一出來就知道這裡是南荒,他和武羅都是生長在這裡的,空氣中那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了。“咱們,咱們居然到了南荒……”朱宏有些難以置信,旋即反應過來,跳腳大叫:“快回去啊,被人發現了,咱們可就慘了!”他急忙轉身,想要回到通道之中,可是背後的通道已經封閉,在眾人身後,還是一麵巨大的山崖。山崖上,有一幅巨大的岩畫。岩畫十分古樸,描繪著一幅上古時期,龍族大聖大戰不知名的邪怪的場景。朱宏急忙去拉武羅:“妹夫,你快些將通道打開,咱們再回去……”武羅微笑道:“有你向狂言大哥在,就算是在南荒,誰敢把咱們怎麼樣?”朱宏有些粗心大意,沒注意到武羅笑容之中有些苦澀。他一拍腦袋:“你看我這腦子,向先生乃是南荒第一符師,有您在我們還真是很安全。”向狂言哼了一聲,對這樣的奉承沒什麼感覺了。盧念武還是很慎重:“雖然咱們沒什麼可怕的,但也沒有必要呆在南荒吧,小羅,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向狂言眼神有些閃爍,沒有說什麼。武羅一點頭:“老盧說的不錯。”他轉身在岩壁上mō索一陣子,卻是眉頭一皺。朱宏有些擔心:“不會這通道是單向的吧?”武羅擺擺手:“我再找找。”他將整個岩畫搜尋了一遍,卻是一無所獲。眾人也是無奈,巫千壽道:“罷了,咱們就算是從南荒趕回去,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大家點點頭:“那好,咱們這就走吧,就當是來看看南荒的風物了。”向狂言看著武羅,武羅麵sè如常。他微微一歎:“好吧,咱們先休息一晚上,明天上路。”聽說要休息一晚上,盧念武和巫千壽就有點流口水。巫千壽活動著雙手:“這麼晚了,還真有點餓了。”朱宏和朱清江一愣,聽到一位大能者說“餓了”,可是一件新鮮事。沒想到盧念武也跟著附和起來:“是啊,要不咱們弄點吃的?”兩人一個勁的那眼睛去瞅向狂言,朱清江父子莫名其妙,朱宏試探道:“我這裡還準備了一些食物,要不兩位先對付一下?”巫千壽連連搖頭:“食sèxìng也,豈能對付!”盧念武連連點頭:“巫兄說的是,咱們本來就是吃個味道,更不能委屈了自己,不對付,據對不能對付。”朱清江父子更是莫名其妙。老江湖朱清江看出來了,兩位這話,意有所指啊。向狂言冷著一張臉不答腔,武羅終於笑道:“行了,這山中有黑紋獅虎,上好的食材,你就辛苦一下嘛。”他開口說話了,向狂言才兩眼一翻:“哪有這等道理……”盧念武飛快道:“你可是南荒第一符師,我們來了南荒,你就是地主,怎麼能不招待好客人?”向狂言氣惱道:“你們這一群惡客!”話雖如此,他還是轉身去了:“我去看看,若是能捉到黑紋獅虎,就算你們運氣,否則隻能隨便找一窩鳥對付一下了。”盧念武和巫千壽大喜:“隻要你肯下廚,隨便你怎麼說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