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血侵冰河口(下)(1 / 1)

仙絕 石三 1567 字 1個月前

第二百五十四章血侵冰河口巫千壽是中州第一器師,盧念武是中州第一丹師。盧念武雖說有些矜持高傲,但是這一比較,就覺得盧念武可比巫千壽可愛千百倍了。“可是你毀了本座的法寶?”巫千壽質問道。武羅是真不明白:“你的法寶?”“百獸拳套!除了本尊,整個中州,誰能煉製出這等水準的法寶!”巫千壽果然極為自傲。“原來是那個破爛貨……”“放肆!好狂妄的小子……”巫千壽還沒說完,就被武羅打斷了:“喂,要不要咱們等一等?”巫千壽一愣:“嗯?等什麼?”“等等冰河口的人啊,他們應該快到了吧,這麼好看的熱鬨,他們相比不會錯過的。”巫千壽冷哼一聲,遠處已經有數道氣息悄無聲息的潛行而來,隱藏在周圍的雪地之中。武羅一拍手:“妙極,觀眾已經到了。”“巫千壽,你自命不凡,我說你那百獸拳套是垃圾貨你不服氣,你可敢跟我打賭?”“賭什麼?”“你不是說除了你中州再也沒人能夠煉製出這樣的法寶了嗎,要是我煉製出來了呢?”巫千壽不屑:“就憑你?”“你敢不敢跟我打賭?要是我煉製出來,你終身與我為奴,要是我不行,我給你當一輩子下人,如何?”巫千壽和周圍那些冰河口的人心中第一反應是一樣的:這小子在裝腔作勢。他煉製不出來,但是故意說出一個巨大的賭注,讓巫千壽不敢跟他打賭。武羅卻又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站在那裡,更讓人覺得他心裡有鬼,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冰河口的人幾乎要笑出聲來,心中都在期盼:快答應啊,隻要答應了,武羅就是巫千壽的下人了。巫千壽是冰河口的人,從今以後,還不是想怎麼整治武羅就怎麼整治?巫千壽到底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旋即心中一轉:不對啊,這賭注未免太大了吧?誰會把自己一輩子就這麼壓上去?老家夥心思一轉,立刻一口回絕:“不賭!”武羅大為失望,冰河口那些人急的恨不得自己跳出去幫巫千壽答應下來。巫千壽冷笑一聲道:“老夫一生行事雖然狂妄,但向來穩妥。犯不著為了一件法寶跟你定下如此重注。”“你毀我法寶,殺我友人,本尊絕不能坐視不理……”他還是絮絮叨叨的要說,武羅已經不耐煩了:“行了,不就是冰河口的人打不過我,所以找你來打壓我嗎?你以為你是中州第一器師,所有人就都得買你幾分麵子?你錯了,巫千壽,我送你三個字:滾回去!”巫千壽一愣,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麼直接的罵過呢,即便是他的xìng格,讓很多人不滿,可是沒人敢當他麵說啊。被武羅罵了這一句,他居然愣住了,暫時沒有反應。“你彆不服氣,若是你能煉製出這東西來,再來找我理論。”武羅說完,隨手丟出來一個大型攻擊法寶的普通組件。這東西沒什麼特彆的,外行人看上去,就是一個鐵疙瘩,隻不過顏sè還tǐng漂亮,是銀白sè的。武羅說完轉身回了山洞,那些暗處的冰河口眾人,差點笑出來:就這東西,想難住中州第一器師?武羅該不會是掏錯東西了吧?可是武羅進去之後再也沒出來,反倒是天空中那張無數飛劍組成的人臉,神sè凝重起來。一柄飛劍落下來,將那隻組件托了起來,一直升到了那張人臉平齊的高度,仔細端詳了一下之後,忽然“呼”的一聲,漫天劍雨以一種最快的速度,瘋狂的縮回了冰河口要塞。隻過了十個呼吸的時間,“萬紫千紅”劍陣轟隆一聲又衝了出來。這一回,劍陣之上,一名身著紅、紫兩sè長袍的老者迎風而立,迅速的到了山洞前。萬紫千紅劍陣尋索凝聚成了水底大小,巫千壽張口吞了下去。然後手中捧著那隻組件,猶豫了很久,還是盤膝坐在了洞口外的風雪之中。暗中的那些冰河口眾人納悶:老供奉這是什麼意思?那小子丟出來這麼一個鐵疙瘩,分明是羞辱您老人家啊,趕緊進去教訓那小子一頓啊。可是巫千壽這一坐就是整整一天時間,那些藏在暗處的冰河口眾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漫天大雪,巫千壽一動不動,早已經成了一個小雪包。“嘩……”白雪滑下,巫千壽忽然站了起來,手中還捧著那隻組件,不顧已經燒得通紅,可是卻沒有一絲熱量泄lù出來,可見巫千壽控製的何等jīng妙。不過一天時間,巫千壽就好像老了三百年,頭發花白,臉上周圍多了數倍,一雙眼睛也渾濁起來。巫千壽捧起手中的組件,看了又看,眼神極為複雜,弄得冰河口眾人莫名其妙:這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啊,不就是個鐵疙瘩嗎,我們都能一眼看透。可是巫千壽卻閉上雙眼仰天長歎:“我、做不出來……”“什麼!”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冰河口眾人再也忍不住了,一起站出來:“老供奉,這不過是個鐵疙瘩罷了,我們都能輕鬆煉製出來,您老人家怎麼會做不出來?”巫千壽大怒:“放屁!一群蠢貨,還不給我滾!”承認自己最得意的一項技巧不如彆人,已經讓他難受無比,又被這些人質疑,巫千壽放出了萬紫千紅劍陣,狂暴的劍雨瞬間彌漫了整個山穀。冰河口眾人一聲怪叫,鬼哭狼嚎的跑了,心中卻始終不明白:那小子到底使了什麼妖術,竟然讓堂堂中州第一器師承認自己煉製不出一塊鐵疙瘩?巫千壽心中有掙紮了幾下,雖然自尊心作祟,但是心中那個謎團不能解開,更是一種煎熬。他終於又是一聲長歎,垂頭喪氣的捧著那隻組件,來到了洞口,恭聲道:“巫千壽前來求教。”山洞內,盧念武也是一頭霧水: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隻組件,他看起來也是很普通,怎麼巫千壽會承認自己做不出來?武羅三人沒了肉,也就無心喝酒,這幾天每rì修行完畢,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都是品茶的。武羅舉著茶杯,不鹹不淡道:“可有誠心?”巫千壽一愣,但是心中那個謎題,百爪撓心,不知道答案,他難過無比。終於還是決定拋棄了尊嚴,以拜師之禮,恭敬三拜:“學生巫千壽,求上師賜教!”盧念武送到了嘴邊的茶都忘了喝了,這可是中州第一器師啊,居然對武羅執學生之禮?!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說之前在冰河口眾人麵前,還有可能是巫千壽和武羅之前就認識,商量好了演一出戲,那現在就完全沒有必要了。而且演戲也不可能拜師啊,這兒不是兒戲啊,一rì為師終身為父!武羅卻是滿臉的不樂意,這讓盧念武更是搖頭不已,人家可是中州第一器師啊!向狂言在一旁看得暗笑不已,盧念武以為武羅占了天大便宜,實際上占便宜的卻是巫千壽啊,武羅可是南荒帝君,那是什麼身份地位?而且向狂言也明白武羅說的“誠心”,不過是玉髓之類的東西,想要敲詐一筆而已,哪想到巫千壽會錯了意。向狂言看看武羅的臭臉,有些幸災樂禍:活該,誰讓你搶老子吃的。武羅有些無可奈何,擺手道:“罷了,進來吧。”巫千壽心頭一喜。“進來吧”,被他理解為登堂入室,那就是說正式認下這個弟子了。他之前拉下老臉來拜師,跪下去之後心中就沒有了那一層麵子上的束縛了。反而是一種升華:為了追求製器之道,這點犧牲算什麼呢?可是他又不安起來,武羅要是不肯收自己怎麼辦?武羅看到巫千壽臉上的喜sè,頓時想明白了,自然更是後悔。但是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指了一下一旁的石頭:“坐下吧。”巫千壽抱拳一拜,這才坐下來,神態極為恭謹。卻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邊的盧念武:“盧兄,您也在……”盧念武微微一笑,巫千壽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聲長歎:“早知盧兄也在此,巫某人也就不會來丟人顯眼了,唉……”武羅道:“並非老盧不想提醒你,是我攔住他了。”武羅一說話,巫千壽立刻做出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武羅哭笑不得。“算了,不說這些了。你是想知道,為什麼那隻組件裡沒有一絲煉製者的氣息,對吧?”巫千壽點頭:“正是,還請上師賜教。”武羅搖頭:“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巫千壽失望,卻也不敢過多表現:“學生明白。”這乃是不傳之秘,就像是世俗世界裡,那些師父的絕招一樣,不可能你拜師了就馬上傳給你,還要觀察幾年,考較一番,看你的人品、心xìng、悟xìng如何,才能考慮傳不傳授。盧念武在一旁插話道:“巫兄,你也彆喪氣,來來來,我給你引見,你可知道這位是誰?”向狂言喝茶也沒個正行,好想喝酒一樣半躺著,一隻手支著腦袋,一隻手托著一隻jīng巧的茶盞。巫千壽不敢托大:“巫某眼拙……”“這位便是南荒第一符師向狂言閣下。”RO@。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