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yù塔飛翠飛翠山在中州之西。正如馬洪所說,他們馬家雖然幾世修真,但是一直沒有出什麼驚才絕yàn的人物。馬家在修真界也是籍籍無名。馬洪濤當年能夠掙下飛翠山一片產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飛翠山根本不值錢。沒錯,飛翠山地處偏僻,整座大山之中都沒有幾道靈脈,更彆說有什麼dòng天福地了。武羅和馬洪的速度不慢,但是也飛了十來天才接近飛翠山地界,可想而知有多麼偏遠。三天之前,兩人看著下麵的大地上民眾風物,已經有些偏向西域化,或者不客氣點,蠻荒化。這裡已經不是中州繁華之地,民風野蠻彪悍,就連大周王朝對這裡的控製能力都十分有限。越靠近飛翠山,馬洪的情緒就越是低落。倒是每每飛行之時,動動就站在武羅的肩頭,迎風而立,長風吹得它一身金máo飄舞,十分漂亮。武羅看著馬洪,笑問道:“怎麼,近鄉情怯了?”馬洪苦笑一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回回來是對是錯。”他看了看遠處的飛翠山,猶豫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瞞你,飛翠山那些堂兄弟們,對我可不怎麼友好。現在飛翠山裡,希望見到我的,恐怕隻有福伯一個人了。”武羅有些默然。馬洪又道:“他們始終覺得當年是我分薄了他們應得的資源。嘿”武羅能夠想象得到馬洪童年必定過得很不開心,或許當年在飛翠山之中,除了那位慈祥的老人,便再也不會從彆人那裡感覺到一絲親情的溫暖了。他沒想到,平rì裡開朗豁達的馬洪,原來竟然有這麼一段淒然的往事。武羅拍拍他的肩膀,道:“管他們願不願意見到你?你又不是為了他們回去的。這一次,報答了叔公,你問心無愧,咱們就堂堂正正離開飛翠山。他們要是不歡迎你,你不回來就是了。若盧獄才是你的家,你又不是沒有歸宿。”武羅一番話,馬洪心裡好受很多,笑著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又不是為了他們回來的,管他們什麼嘴臉。”兩人一起笑了。馬洪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喂,雖然這麼說我也覺得很矯情,不過,這一次,真的謝謝你了。”福伯上回見到馬洪,隻跟他說了一個大概,說是家裡遇到了一個製器難題,偏偏可能會關係到飛翠山馬家的生死存亡。因此馬洪才上了心,求武羅幫忙。沒多久,兩人便到了飛翠山上空。馬洪帶著武羅在山裡轉了一圈,就見到一座氣勢恢弘的宅院,占據了數座山峰。而且那宅院外圍的十幾座山峰,每一座峰頭上都矗立著一座三棱形的yù塔。雖然建造yù塔的材料隻是開采yù髓的下腳料,但是這麼龐大的yù塔想,其中蘊藏的靈氣也是十分驚人的。這些yù塔明顯是那座宅院的防禦係統的一部分,武羅能看出來,一旦有人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靠近那座宅院,立刻就會有靈力的光芒從yù塔上shè出來,將入侵者攪得粉碎。除了這些yù塔,那宅院之上,靈氣籠罩,一層淡淡的紅sè靈雲在宅院上空漂浮不定,忽而化作伏虎形狀,忽而邊做麒麟形狀。這明顯是宅院地下,布置著一座高明的防禦陣法,而這陣法能夠在天空之中凝聚出神獸形狀的靈雲,消耗的yù粹絕對驚人。武羅愕然看著那一片宅院,就算是修真界的二流mén派,恐怕也住不起這樣的山mén吧?可是按照馬洪之前所說的,飛翠山馬家也十分落魄,xiǎo時候不過是多養了一個馬洪,就讓堂兄弟們覺得分薄了資源,怎麼會有如此大手筆?“馬洪,這是你叔公家?”一邊的馬洪也是滿臉驚愕:“這……地方肯定不會錯,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可是、可是七年前叔公去世,我回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啊,這七年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武羅苦笑搖頭:“馬頭兒,看來你家的窮親戚闊起來了啊。”馬洪哼了一聲:“跟我有什麼關係?咱們還是那個宗旨,我是為了叔公回來幫忙的,可不是衝著他們。”武羅一擺手:“畢竟都是親戚,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還真記恨堂兄弟一輩子?你在這世上,也沒有彆的親人了吧?”馬洪默然,除開飛翠山馬家,他的確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武羅又勸道:“他們當年也是人窮誌短,天道修行,本就是奪那一線之機,你叔公多養你一個,肯定會影響自己的孩子,他們當然會記恨你。現在人家闊了,對你來說其實時間好事情,有了家業,相比他們也就不會斤斤計較那點得失了,倒是你和親戚們修複關係的好時候。”馬洪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不管怎麼說,當年多了我一個,的確分了他們的資源。”武羅笑了笑,馬洪xìng格爽朗直接,為人又仗義,倒是聽得進勸,不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夯貨。“行,咱們進去吧。”馬洪帶著武羅飛向那片莊園,剛剛靠近一座山峰,便有一聲厲喝傳來:“何人大膽,敢擅闖飛翠山莊”馬洪和武羅停下來,隻見那峰頂yù塔之中,飛起來一道靈光,一名身穿仙甲,腳踏火焰,手持長槍的修士滿眼戒備的盯著兩人。馬洪淡淡道:“請傳個話給馬淩霄,就說馬洪回來了。”這名修士明顯乃是馬家下人,馬洪雖然在堂兄弟麵前不受待見,但身份總是馬家少爺,說個請字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卻不料那修士冷哼一聲:“哼,好大口氣,我家家主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馬洪一愣,想了想也是,人家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馬淩霄乃是叔公長孫,想不到現在已經是家主了,自然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他又道:“我乃是馬淩霄堂弟,你去一說他便知道。”那修士更是鄙夷的看著他:“堂弟?天下姓馬的多得是,難道隨便一個姓馬的都是我家家主堂弟?哼,自從我守在這裡,冒充親戚來馬家打秋風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我勸閣下自愛一些,快快離去,莫要最後查證一番,家主沒有閣下這個堂弟,被人luànbāng打出去,麵子上不好看,還得吃些皮ròu之苦。”馬洪有些火了,他在若盧獄,葉念庵、黑水仙、武羅、喬虎,下來就輪到他了,彆說對獄卒,就是一般的班頭也是說一不二,跟一個看mén的這麼客氣,已經到了忍耐極限了,當即勃然道:“廢話那麼多乾什麼?是或不是,找人出來一問便知”他又壓著火道:“馬淩霄要是沒空就算了,馬淩雲、馬淩天、馬淩漢那個閒著,讓他們出來一看就知道了。”那修士卻是兩眼一翻:“喲,打聽的tǐng清楚啊,現在的騙子倒是下足了功夫。哼,你以為這樣就能唬住我?沒mén趕緊滾開,否則惹惱了老子,一槍戳你個頭心涼”他一揮手中長槍,惡狠狠道。馬洪大怒,銀丸飛劍滴溜一下竄入手掌。武羅趕緊拉住他,這一趟也是為了修複關係而來,雖然這修士嘴臉可惡,但是一上mén就打了人家的下人,麵上終究是不好看。“那就請福伯出來一見。”武羅說道。那修士卻是冷笑,把手中長槍指向青天,高高舉起,背後山峰之上,那座三棱yù塔慢慢放出光芒:“不知死活的東西,剛才讓你們滾你們不滾,現在老子改主意了,想滾也滾不了了,都給我死在這裡吧”(去跟眾家兄弟鬼hún鳥滅哈哈哈人生得意須拚酒,看誰順眼喝倒誰喝不到人家,就隻能自己壯烈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