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逃出魔落淵(下)求月票!南宮保一把指著葉念庵:“若不是葉大人縱容,武羅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葉念庵氣的渾身發抖:“你們無憑無據,怎麼就知道是武羅連累了麻大人?”“不是武羅還能是什麼彆的原因?麻大人堂堂九宮侯門境界的大修,武羅不過是九宮陋室級彆,難道說是麻大人連累了武羅不成”木易濯大聲喝道,氣焰囂張。劉溪左的臉sè極為難看,一雙眼睛yīn沉無比的盯著葉念庵:“葉大人,你為武羅辯護,是何居心?”葉念庵大急:“劉大人,您……”劉溪左一擺手:“不必說了,我心中有數。葉念庵,你再若盧獄這麼些年,也算是兢兢業業,上麵一直很看好你,真沒想到你竟然欺上瞞下,縱容惡卒……”劉溪左正在嚴厲訓斥,忽然發現葉念庵竟然走神了,而且是明目張膽的走神,一雙老眼瞪得圓溜溜的,嘴巴大張,頜下胡須都一抖一抖的。“葉念庵”劉溪左大怒:“你眼中還沒有沒有九大天門”葉念庵回過神來,指著劉溪左背後:“劉大人,不是,您、您看……”所有人都轉過頭去,隻見那扇通往魔落淵的小門上,古船銅鎖正在無聲無息的慢慢打開。“有人要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反倒是被劉溪左狠狠瞪了一眼,廢話,誰看不出來嗎那扇小門隨後被從裡麵推開,一個魁梧的身影首先鑽了出來:“哈哈哈,終於出來了”不是粗線條的麻敖還能是誰?緊接著一個身材凸凹有致的玲瓏女子走了出來,眾人一看,一陣狂喜:“麻大人,你們沒事”麻子衿拍拍身上的黃沙,淡淡的點了點頭,朝周圍微微一拱手:“勞諸位大人掛懷,子衿罪過”南宮保衝上前去,他是真的激動了,麻子衿沒事,自己也不會被那些修真界大佬們萬裡追殺了。他一興奮,便有些不同尋常的舉動,忍不住要去抓麻子衿的小手。“啪”清脆響亮。南宮保沒有抓住那隻小手,小手卻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耳光。南宮保一下子愣住了,霎時間臉sè通紅如同抹了豬血。周圍的那些人都憋著笑,早就聽說南宮保還未“過門”,就患了懼內的毛病,這番一看傳言不假。麻子衿打了南宮保一耳光,卻是神sè淡然,渾沒當回事。白勝劫一看不妙,趕緊上前問道:“麻大人,可是武羅連累你們,所以才拖到現在才出來?”正說著呢,隻見人影一閃,武羅最後一個走了出來。劉溪左自然猜出來他便是武羅,當即把麵孔一板:“麻姑娘,不必顧忌什麼,就算這裡是若盧獄,劉某人也能為你做主,到底是怎麼回事,放心大膽的說來”說罷,還故意掃了葉念庵一眼。似乎是在告訴麻子衿,就算是葉念庵給武羅撐腰,你也不用怕,有我呢。突然這番做作,多少還是有些討好麻子衿的意味。麻子衿的xìng子審判庭內誰不知道?怎麼會因為有人“包庇”武羅,就不敢說出實情?說白了還是劉溪左看好麻子衿未來符師的身份,可以交好罷了。“對,麻姑娘儘管說來,我們都支持你。是不是這小子拖累了你?我等為你報仇”跟著劉溪左前來的那些人也不傻,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紛紛出言相幫,一雙雙惡毒的眼睛,狠狠瞪著武羅。武羅淡然自處,不喜不怒不躁。眾人吵吵的凶狠,已然把武羅當成了這一次事件的罪魁禍首,爭相在麻子衿麵前表現。卻不料麻子衿根本不領情,隻是淡淡道:“是武羅救了我們主仆。”聲音雖然不大,卻讓吵吵嚷嚷的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麻子衿,又轉頭去看看武羅。劉溪左沉聲道:“麻姑娘,你放心,不管有誰在給這小子撐腰,你都不用怕……”麻子衿沒好氣道:“我都說了,是武羅救了我們主仆,你們沒聽清楚嗎?我是被人威脅就不敢說出真相的人嗎?”眾人愕然,剛才還義憤填膺,準備幫人家“主持公道”,沒想到轉眼之間罪犯成了功臣麻子衿接著道:“要不是武羅,我們主仆這一次就真的回不來了。”她這幾句話還沒說完,白勝劫、南宮保和木易濯的臉sè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們之前奮力把責任往武羅身上推,編排武羅連累了麻子衿,卻沒想到竟然是武羅救了麻子衿,饒是三人臉皮厚如城牆,也覺得有些麵孔發燒。而其餘眾人也是有些訕訕,之前看不起武羅一個九宮陋室級彆的修士,南宮保要把責任往武羅身上推,他們也就順水推舟指責起武羅。現在形勢急轉之下,麻子衿親口承認是武羅救了自己這些人雖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思已經飛快轉動,未來符師前途無量,可是麻子衿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武羅是她的救命恩人,麻子衿感激他,這一輩子都會欠著武羅的恩情……立刻便有心思飛快的人大喝一聲:“我就說嘛,肯定是木易濯你們胡亂臆測,沒有真憑實據的誣賴武羅,哼”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義正詞嚴”的指責起了木易濯和白勝劫。“木易濯,我怎麼聽說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是被武兄弟為民除害的,你處處針對武兄弟,我看居心不良啊”“白勝劫你也是,堂堂五大神捕之一,竟然也會犯這種錯誤?你說,你是不是彆有用心?”“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武羅兄弟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擔當,讓人敬佩啊”“是啊是啊,武兄弟前途無量……”劉溪左畢竟是有身份的人,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拉不下臉來去討好武羅,反倒是覺得武羅破壞了一次他跟麻子衿交好的機會,心中暗暗有些不快。葉念庵狠狠出了一口氣,看著麵sè如同豬肝的木易濯三人,忍不住嗬嗬笑了。木易濯等人心中大恨,卻也無可奈何。隻是三人實在想不明白:怎麼可能,在魔落淵裡呆了整整七天啊,這三個人竟然還活著劉溪左眉頭擰著,似乎是在考慮什麼重要的事情,眼神卻有些yīn鷙,時不時的掃一下武羅。麻子衿雖然xìng子潑辣,但心思一樣靈巧,哪能看不出來劉溪左在懷疑什麼。她明知道這個時候幫武羅說話,多少有些不明智,與自己名節有損,卻還是憤怒於劉溪左竟然懷疑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們進去時間不長就遇上了魔落沙暴,多虧了武羅有一件能夠容納生命的儲物法寶,將我們裝了進去……”一般的儲物戒指、手鐲、乾坤袋之類的法寶,隻能夠儲存沒有生命的東西,能夠安置生命在其中的很少。“等魔落沙暴停歇了,我們也不知道被吹到了哪裡。”眾人心頭暗道他們好運,在魔落沙暴襲來的時候,躲進這種儲物空間裡,實在是逼不得已的舉動,因為人進去了,這件法寶還在外麵。這種儲物xìng質的法寶可不是防禦、進攻類型的法寶,一個個堅固無比。事實上儲物法寶十分脆弱,在魔落沙暴之中,被吹得撞在了那些巨大骸骨之上,不消記下就會粉碎,裡麵的人自然也跟著粉身碎骨。這隻能說,麻子衿他們“運氣”太好了。“我們出來之後,漫無目的的四處尋找,避煞珠耗儘,就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抵禦煞氣繼續前進。但是你們也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隻能是我們三人輪換,兩個人在那件儲物法寶裡恢複元氣,一個人在外麵帶著儲物法寶繼續前進,就算如此,行進也十分緩慢,才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麻子衿說到這裡,已經簡略的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了,劉溪左雖然心中還有些懷疑,卻也找不到破綻。不過眾人都是心眼活泛的人,麻子衿這一番話,其實是在變相的幫助武羅解釋。麻子衿和麻敖沒人敢懷疑,如果這件事情裡麵有什麼一點,那一定是針對武羅的。麻子衿搶在劉溪左開口之前,想把事情說清楚了,堵住了劉溪左的嘴。眾人心中便有些古怪的感覺了,一個個拿看王八的眼神掃著一邊的南宮保,剛才挨了沒過門的老婆一耳光,現在媳婦兒的胳膊肘又外拐的嚴重,嘿嘿……南宮保也不傻,登時一張臉漲的紫黑,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言不發轉身就走。白勝劫和木易濯趕緊追了出去。場麵上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劉溪左原本想討好麻子衿,結果弄成了這麼一個沒趣兒的局麵,老臉無光,好生尷尬。這老頭兒心中,卻是把“罪魁禍首”武羅給恨上了。要不是這小子出來“攪局”,自己現在隻怕是和未來的符師麻大人相談正歡呢武羅哪能看不出眾人的這些心思,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討好符師嘛,自己上一世堂堂的南荒帝君不也這麼做過,何況這些人。看到事情了結,他拍了拍衣衫:“沒事了吧?我回去休息了。”說完,也不理會一旁的劉溪左,傲然離去。這神態落在劉溪左眼中,自然是更看不上武羅了。武羅從望山閣出來,石坪上一道嬌俏的身影等候著,看到他出來,女孩拍了拍胸口,吐了一下小香舌,鬆了口氣:“你總算是出來了……”葉青果柔弱的身姿站立在空闊的石坪上,就好似廣闊原野裡一株迎風搖曳的薔薇花,武羅看著她,忍不住會心一笑。這若盧獄之中,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他剛剛經曆了一番生死,又被一群勢利眼圍攻,此時心中正是感慨時刻,也沒有思量許多,隻覺得這麼一個真心實意關心自己的人格外難得,上前用手揉了揉葉青果的秀發,嗬嗬一笑:“小丫頭,改天我請你吃大餐”武羅一揮手,大大咧咧的去了。葉青果鼓著腮幫子小生氣,用力揉了揉自己已經發育的小有規模的胸口,憤憤道:“哪裡看是小丫頭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