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枚九品天命神符,可彆以為它隻是“區區”九品,就這道天命神符放出去,連九大天門都要撕破了偽善的臉皮派人前來廝殺爭奪。而且這道“天府之國”還是一個很少見的洞天型天命神符。打開來裡麵有一片小世界,隨著主人修為不斷提升,這片洞天最終能夠演化成為一座小千世界。外界世俗的一切,這裡應有儘有。一般修士的儲物法寶,最大的也不過能夠放下一座山,那些能夠演化為洞天世界的儲物法寶,在修真界不過寥寥數件,都高居一品行列,而這道天命神符不過是九品,就能夠擁有和一品法寶相等的功效,可見天命神符的強大。武羅的到了這枚天府之國,和彆人又有不同。如果這道天命神符落到了木易兵狼手中,頂多也就是個存放材料的儲物空間。但是武羅卻有多種辦法將洞天型的天命神符用來戰鬥。比方說,打開洞天將對手吞下去一半卻忽然閉合,就能夠憑借無可抵抗的空間力量,生生將對手切成兩半。比方說接不下來對手的攻擊,張開洞天一口吞下去。洞天之內廣闊無比,不管多麼淩厲的攻擊,最後都會在洞天世界之中被消耗殆儘。再比方說,可以將洞天某一條大河、某一座大山的靈氣整個抽shè出來,一次xìng攻擊敵人——在外界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主人就是洞天世界最高主宰,可以指定小千世界的秩序,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辦到這一點。因此武羅得到了這件洞天天命神符格外興奮。等武羅將封神榜差不多弄清楚了,天已經快亮了。武羅這才覺得饑腸轆轆,大叫一聲:“不好,再不回去連早飯都趕不上了!”他連忙將封神榜一收,從那座宮殿之中出來。木盒還是木盒,不過武羅卻決不會小看這隻木盒了。他謹慎的將木盒收進了天府之國當中,出了小黑屋就準備回去。玉牌就貼上了大門,武羅忽然又收了回來。他站在大門上,那兩尊石雕狴犴下麵,恭敬一禮:“多謝兩位老叔,救命之恩不敢忘。好久沒跟兩位老叔聊聊了。”他說了這句話,忽然自身也有些感觸,盤膝坐在兩頭石獸下麵,喃喃道:“老叔也知道了吧,武羅兒現在跟以前不同了。武羅兒不笨了,隻怕rì後的生活也會很jīng彩。隻是將來能夠來陪陪兩位老叔的時間越發少了。我知道老叔你們肯定為我高興,隻是武羅兒心中有些愧疚罷了,唉……”他元魂之中,原本這個身體的記憶漸漸發揮了作用,對這兩具石雕格外親近起來。以前的武羅,雖然有拓跋滔天照顧,但是拓跋滔天醉心修煉,根本沒時間跟他交流。武羅受了什麼欺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隻能跟兩頭石獸來說,心理上對兩頭石獸反倒是更加依賴。到了這一世,武羅jīng明聰慧,前後幾件事情加起來,武羅已經能夠斷定,這兩尊石獸必定不凡,隻是他們不願意顯露身份,武羅也不去戳破。反過來一想,武羅也明白,以前這具身體的主人將兩尊石獸當做感情的寄托,這兩尊石獸又何嘗不是?他們從無儘的歲月之中而來,一直守護著這座遺跡,片刻也不能離開。這一雙古老的元魂,或許強大無比,無人能敵,但是他們必定十分孤獨。有這麼一個雖然傻傻呆呆,卻一片赤誠之心的孩子跟他們聊聊天,也是派遣了許多寂寞。武羅如今聰明了,rì後能來的時間怕是就少了。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天已經快亮了,武羅才拍拍屁股站起來:“兩位老叔,武羅下回再來看你們,進去搶食了。”他說完,玉牌一舉,進了若盧獄。他進去之後,兩頭石雕神獸卻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一閃而逝。若盧獄兩扇三十丈高的巨大石門之上,依舊是那兩頭怒目猙獰的神獸狴犴,主掌天下刑罰,鐵麵無私,不通人情。……若盧獄食堂,眾獄卒又看到了武羅一人一桶飯的壯觀景象。這仿佛已經成了眾人每rì三餐的固定消遣節目。看著憨子取樂,眾人心情大好,也都多吃了幾碗飯。武羅自然不將這些人的嘲弄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一邊桌子上坐著幾個人,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一隻手臂肩膀整個露在外麵,另外一邊的肩膀上披著一塊完整的狼皮,腰上用一根猩紅的腰帶一紮,顯得彪悍無比。在壯漢腳邊,擺著一隻酒缸大小的八棱銅錘,壯漢一邊大口喝著酒,一邊將銅錘好似撥浪鼓一般的耍著,輕鬆無比。他也跟眾人一樣大聲的嘲笑武羅,旁邊有人好心提醒他:“老六,昨天可是你抽到了這個月下離人淵的名額,你還這麼嘲笑那小子……”刑老六把手一揮,擺弄著手中那巨大的銅錘,混不在意:“抽到了又能怎樣?連那個廢物都能安安全全的上來,難道我比這個廢物還不如?笑話!”他指著武羅,武羅正埋頭大吃,一顆腦袋都快塞進了木桶裡,眾人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們真覺得這個吃貨,能比左沉毅還出sè?彆開玩笑了。這憨子給老子提鞋都不配,還敢跟左沉毅相比?”刑老六聲音很大,幾乎所有人,包括武羅都聽見了:“要我說,肯定是離人淵下麵發生了什麼,那老魔頭說不定已經死了,毫無威脅,他才能安然無恙上來。”“他這樣的廢物都能活著回來,我怕什麼?”眾獄卒都知道若盧獄的神秘,離人淵若是出了什麼異變,大家也不奇怪。所以刑老六的這個說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否則實在沒辦法解釋這憨子怎麼會活著上來啊。沒有人相信武羅是真個不凡,就算有人心裡覺得不對勁,也會刻意忽略。畢竟,誰都沒辦法輕易接受以前一個隨便自己欺負的弱者,忽然之間成了天才。武羅聽到了他們的議論,殘忍的微笑在臉上一閃而逝。這個刑老六也不是好人,跟榮天乃是賭友,以前經常跟榮天一起欺負武羅。有一次武羅睡得遲了,替他頂班看門的時候晚了頓飯工夫,刑老六當時沒說什麼,武羅當天值班結束,刑老六將他打得體無完膚,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地。當時拓跋滔天正在閉關,武羅又不想讓拓跋滔天惹麻煩,因此養好了傷,就再也沒提這件事情。刑老六將麵前酒壇喝了個底朝天,啪的一巴掌將就拍拍得粉碎,一身匪氣的站起來,拎著銅錘往肩膀上一扛:“爺們兒去了!”角落裡,木易兵狼冷冷的盯了武羅一眼,吃完了飯,不動聲sè的走了。武羅不是感覺不到木易兵狼對自己的仇視,而是覺得很可笑。武羅清楚自己的未來有多麼高遠,而木易兵狼這輩子,隻怕能夠登上典獄長的寶座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吧?這就好像一隻自命強壯的豺狗,朝著一頭獅子狂吠挑釁。獅子實在懶得理會這等級數的對手,反倒是讓豺狗膨脹,覺得自己很強大,狂吠的越發起勁。木易兵狼這幾天心情不錯,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就要突破了,隻差那麼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吃了早飯,木易兵狼照例先去跟父親請安。木易濯看到他,yīn森的麵孔上露出一絲微笑,招手道:“兵狼你過來。”木易濯從書桌的一個暗格內取出來一隻黑玉匣子交給木易兵狼:“打開看看。”木易兵狼一陣狂喜:“爹,難道是……”木易濯點點頭,慈愛的摸著兒子的腦袋:“不錯,這是一道天命符咒,爹答應你的一定會辦到。”木易兵狼大喜:“謝謝爹!”他迫不及待的打開黑玉匣子,卻一下子傻了眼:“爹,天命神符呢?”木易濯一愣:“就在裡麵啊……”木易兵狼把匣子舉到他麵前,裡麵空空如也。木易濯臉sè大變:“不可能啊,我昨晚親自拿來的,明明就在裡麵,怎麼可能……”木易濯將黑玉匣子翻來覆去,根本沒有什麼天命神符的蹤影。他臉sè大變,又將整個書房都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那枚天命神符。木易兵狼失望之極:“爹,到底是怎麼回事?”木易濯顯然不會騙他,這中間肯定出了什麼問題。木易濯的臉sè難看無比,咬牙切齒:“想不到啊,若盧獄中,竟然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木易濯說的凶惡,心中卻痛苦無比,這道天命神符,乃是他動用了私自訓練的秘密力量,付出了三十九名戰士的代價才搶到手的。問題是,那些秘密力量並不是屬於他的,而是他上頭的大人物提供資源、功法、人力,讓他主持培植的。損失了三十九人,一旦被上麵發現,木易濯立刻大難臨頭。若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前途,木易濯倒也心甘情願冒這個險,但是現在便宜了彆人,木易濯恨不得馬上把那個人揪出來碎屍萬段。隻是他終究是梟雄心境,越是這個時候反而越是冷靜,他將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思索一遍,竟是滴水不漏,找不到什麼破綻。木易濯立刻jǐng惕起來:在這若盧獄之中,能在我麵前做到這等地步的人,難道是他?!木易濯輕輕一揮手:“兵狼,你先回去,這件事情,對任何人也不能透露!”“是,爹。”……武羅平白占了木易濯一個大便宜,絲毫沒有內疚感,上午的時候在自己的小屋內修煉,憑借著那枚玉粹魄的幫助,已經達到了氣感巔峰的境界,同樣是一層窗戶紙,就能邁過氣感的門檻,進入開竅境界。到了中午,武羅獨自咕咕直叫,吃飯這種事情可是耽擱不得,他大步衝向食堂,抱了一桶飯,獨自占了一張桌子大吃起來。過了一會兒,幾名獄卒走進來,食堂內已經人滿為患,幾名獄卒看到武羅,皺了皺眉頭,一起走過來。武羅倒是感覺到有人過來,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這麼大的桌子,坐下七八個人不成問題。武羅占著一個位子,來的獄卒不過三個,怎麼也能輕鬆坐下。沒想到武羅正吃得起勁,忽然一隻腳飛來,嘭的一聲將武羅的木桶踢飛了。(說實話我不咋聊企鵝,幾個群也很多年沒咋說話了。大家要是有興趣,可以關注我的圍脖,騰*訊和新*浪都有,名字就叫“起點石三”,都是認證的,沒認證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