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是皎潔無比的蔚藍sè,海波平穩得如湖水一般,偶爾微風,起了千萬個絕細絕細的小鱗波,似乎是藍sè,但是映著陽光,卻又有了刺眼的光芒,碎碎如魚鱗閃現,這樣的一直的藍sè海水,連綿到了天際。陸元停了下來,落到了海水之上。這就是大海!在南海劍首的記憶當中的大海。過了片刻,風起了,cháo來了,洶湧的cháo水,前浪接著後浪,一排排白花花的帶著白sè氣沫的浪花,衝到了極高,向著岸的方向衝擊而來,勢如萬千匹馬在奔騰,一瞬間大海便成了一個洶湧之極的戰場。尖銳的海風成了號角,不停的號叫著,千萬斤的巨石,在這樣海浪的擊打之下,也隱隱有些不穩。這樣的海cháo,論及壯觀二字,無論是以前看的什麼景sè,都比之不上。陸元坐在那裡,慢慢的看著這一切,甚至投身入其中,感受著大海的浪擊。同時,也在找回著海之劍意的感覺。風動cháo起,連著大半天,終於,風靜了,cháo消了,也到了傍晚。西方的天空,燃燒著紅sè的晚陽,每一波每一排的浪擊過來的時候,殘陽的光芒照在海浪上麵,又紅又亮,便如同燃燒著的火焰,湧動著。終於,太陽落山,月,正sè的來了。在月亮的銀光揮灑下,晚上的風是如此的輕柔,帶著略略的醒氣,大海也仿佛進入了沉睡一般,隻是偶爾一波的cháo水湧上了岸邊。陸元感覺著海的每一刻。海的輕柔,海的熱烈,海的狂暴,海的恐怖,海的美麗,海的一切一切。不自然之間,陸元也沉醉到了其中去。如此美景,當浮一大白,幾乎無意識的舉起了酒葫蘆。而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元自然而然的明白了海之劍意到底是什麼。大道三千,海之本意,即是包容。海納萬物,有容乃大。海之劍意,本來是相當難悟通的一個劍意,特彆是對氣量不大的人更是難到極點。而陸元的氣量一直還算大,再加上得了南海劍首的一些記憶,對於海的認識非比尋常,故而此時,看著這滄茫大海,悟出了海之劍意。陸元一翻手,養吾劍出鞘,並非禦劍,而是手執著溫熱的劍柄處,人與劍同時的舞動了起來,和著大海,和著海浪,和著那海風,看著那明月,舞動著手中的養吾之劍。江cháo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cháo生。rì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元才回複了意識,與大海的意識正式的分割了開來。不過,陸元也在沉思著,大海的本身,會不會有意識,大地的本身,會不會有意識。半晌啞然,喝了一口酒後,陸元想想,自己現在會的劍意已經頗多了,一共是風之劍意,雲之劍意,雨之劍意,暮之劍意,快之劍意,金之劍意,木之劍意,水之劍意,火之劍意,土之劍意,雪之劍意,冰之劍意,海之劍意,一共十三種劍意之多。而其中,隸屬於水係劍意的便有六種之多,分彆是雲、雨、水、雪、冰、海。看來,自己離水皇劍道,也沒有太遠的距離。五帝五皇輪回劍道,乃是燕祖師一生的結晶,自己不可能很快就學會,也隻有慢慢的習練。如今,已經練成了海之劍意,此行的目的已經到了,也沒有必要再在南海,對於南海仙門陸元沒有多大的興趣,算了,搜集一番海邊的美酒,便可以回華山了。毫無疑問,在南海之濱,這裡最出名的酒要屬南海釀,這種南海釀,度數不算多高,酒sè深藍,輕輕的搖動,便如同藍藍的海水一般,一口下去,有些海洋的腥氣在裡麵。除此之外,還有十海酒,十海酒是取十種海中的動植物化成的酒,用來泡酒有的海馬,海蛇,海豹,海獅,海虎,海狗,海龍,海見,海羊,海珍鳥,一共十種,最後以海珍鳥做為點晴之筆,這種酒的味道極烈,充滿了南海男兒的豪情。陸元打了南海釀二百斤,打了十海酒二百斤。以後,估計難得來南海了,不打些南海地方特sè的酒去,那就不是自己的風格了。這些做完之後,陸元便禦劍直飛向華山所在的方向。離山這麼久,也是時候歸山了。———————一路禦劍飛行,在白雲之間。那白雲或稀或濃,或聚或散。陸元禦著白sè劍光在其中,一點兒也不顯現。一路飛過來,路上基本也沒有什麼事情,到還是太平盛世。看來,元國,地底妖魔,替天盟這些的影響,還沒有顯現出來,如果一旦亂世,表示了正道已經沒有能力控製整個大晉,才是恐怖。儘量不要讓亂世出現,陸元在心中定了定,暗暗道,亂世一現,人命如草。我輩正道中人,仙俠之士,為仙為俠,也要儘一份力。自然,隻是在能儘力的基礎上儘力,如果事不可為,以陸元的xìng子,到也會暫時離開。在這般的念想之間,前方出現了一座巍巍高山,這座巍巍高山,斬破青天,地脈而起,攀延而升,不知幾千裡方圓。又到華山了。也終於回華山了。這一次由著華山離開,很久很久了,離開華山的時候,自己是長生二重,再回華山的時候,都已經長生五重了,而中間的時間跨度也有些大,經過的地域,足有幾十萬裡之遠,自己還真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這麼長的一次遊曆。這一段遊曆,也終於要結束了。長籲了一口氣。終於回華山了。當在華山外麵,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在華山護山大陣無窮禁光當中,飛向北峰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感慨,華山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令人懷念,很快到達了長居,重新回到了長居當中,長居中並未蒙塵,顯然還一直有人在打掃。陸元感慨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並不大,與原來一模一樣,便是一桌一椅也沒有移到位置,將隨身的配合養吾劍與鎮嶽劍懸掛在牆麵上,那裡還有一柄長虹劍。也隻有在長居,才能真正的舒心,把長劍懸放在牆壁上,其它時候,便是睡覺,長劍都是放在枕邊。到不是陸元特彆的jǐng覺,而是修仙者都是如此做的。陸元躺在了床上,這張床寬有五尺,長有六尺,躺在這張床上,熟悉而放鬆。陸元伸了一個懶腰。“我回來了,長居。”很快的進入了夢香,在這裡睡覺,比其它地方睡覺都舒服得多。這番一覺醒來,略略的洗漱了一番,便去一個重要的地方,那便是師傅的墓地。在北峰有一個墓園,那墓園當中不知有多少墓,陸元帶了些酒便到了墓園那裡。“華山第九代垂暮劍仙李元白之墓”,“華山第九代垂暮劍仙妻李周氏之墓”師傅師娘兩人的墓是在一起的,師娘的墓早立在此處,而師傅的墓,則是自己遵了師命安在此處的,想必師傅在此處,能和師娘在一起,應當會頗自在的。墓前,已經有頗長的草了。陸元手指一轉,手中自有劍氣,將那墓前亂草除掉。手一轉,將帶來的酒肉等,放在了師傅師娘墓前。“師傅,我知道你一直不太放心我,放心吧師傅,我已經到達了長生五重的修為,最多還差兩重的法力,便可以抵敵得過司馬長白,師傅不用再擔心我了。”陸元手一動,澆了一杯酒在師傅的墓前。此去遊曆,天長時久,這麼久才回來,自然要到師傅的墓前來。……陸元背負著養吾,鎮嶽二劍,頭戴著鬥笠,在北峰上轉悠著,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休息,睡睡覺,在北峰草地上睡覺看雲喝酒,是陸元最是自在的事情,不過還沒有找到地方,卻被傳到了中正平和齋當中去。中正平和齋中,元元上人已經端坐在那裡,青城五山會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元元上人看向陸元:“這一回,是要你準備一件事。”“準備一件事?”陸元問道。元上人點頭:“過一會兒,應當會有zhōng yāng天朝的人來,考驗我們華山仙門,是不是能升到大型仙門。”元元上人笑了笑:“本來中等仙門,上等仙門,大型仙門,都是zhōng yāng天朝的人確定,在燕師伯的時候,燕師伯對於將華山仙門升成大型仙門一直沒有興趣,而如今楚師伯上台,他想超越燕師伯在我們心中的地位,也隻有做些實事,比如,把華山升成大型仙門。”“上等仙門升為大型仙門,是需要種種條件的,其中包括了對年輕一代的考核,這方麵自然是需要你。”元元上人說道。“沒問題。”陸元點頭。雖然對於上等仙門升為大型仙門,陸元本身並不太在意,不過楚掌門吩咐下來,自己便儘儘力,畢竟他現在是掌門,一門之主。不過,在此之前,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