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眸中兩道紅光直接將那兩滴鮮血籠罩在其中,然後依照血獄燃hún**,將自己的神識印記一絲絲印入這兩滴鮮血當中。數十息後,施法完畢,那兩滴鮮血微微一震,又各自飛回了明鑒眉心以及心口之處。隨後,葉長生便覺,似乎冥冥之中,自己與明鑒建立了什麼聯係,隻要自己心念一動,就能以印入那兩滴血的神識印記,直接將明鑒靈hún神識一起“燃燒”起來,帶給他無限的痛苦,甚至直接將他擊殺。明鑒卻也是鬆了一口氣,他朝葉長生拱了拱手,道:“見過主上!”葉長生感覺主上這個稱謂怪怪的,隨口道:“不要這麼叫我了,聽起來彆扭,你還是叫我葉道友吧。”明鑒卻是暗道:“看來這個決定還算做得不錯,葉長生為人,比我想象中還要好一點。”他道:“好吧,葉道友,你此行來到龍蛇島,便是專程為了對付季飄飄麼?”葉長生道:“正是,好在遇到了你,否則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等多久,才能碰到熟悉內情之人。”明鑒暗道:“這正是天可憐見,見我明鑒被那季飄飄欺淩的太狠了,這才派了葉長生這個狠人過來收拾她,哼哼。”他道:“我先前曾經做過一段時間外線巡邏之事,對島上諸般布置頗為熟悉,葉道友你可以扮作一名低階修士,由我帶你進去,然後將那季飄飄一擊而殺。對了,翁少旺此人雖然低調,但是身家卻極為豐厚,也絕對不可以放過。哎,自從簡宗主去世以後,他留下的所有東西,似乎都掌握在簡殺手裡。這也是為什麼季飄飄會對簡殺如此重視的緣故。那簡殺雖然蠢,但卻沒有蠢到家,始終未曾將此物拿出來。”葉長生對於化妝潛伏,也算是頗有經驗。很快,他便扮作一名築基初期修士,然後跟著明鑒向龍蛇島內行去。跨過島嶼海灘的數裡地,再往前走,便一步步踏入龍蛇島內部深山之處。此地地勢險峻,有些所在靈力bō動極為不穩定,貿然飛行的話極為危險。因此明鑒帶著葉長生,行走的均是東海宗修士已經探明的,不會有問題的道路。路上亦有好幾撥巡邏的修士經過,隻不過這些人見到是明鑒帶著的人,便都懶得理會了。甚至還有幾人給明鑒開玩笑:“老明,今rì怎麼沒有灌貓尿了,嘿嘿,還帶了個小修士過來,不是你的sī生子吧?”明鑒偷偷瞧了葉長生一眼,見他沒有生氣之狀,於是嘿嘿笑道:“他是我一名故人之字,有事情前來找我。”眾人哄笑片刻,便即離去。葉長生暗道:“這些人jǐng惕心當真是太差了。”事實上,東海宗作為新建的宗門,原本就是糾集了一大幫散修所建,若非是簡天雲強勁的修為以及手段,下麵一幫散修們早就鬨騰起來了。饒是如此,簡天雲身死之後,其餘幾人再也按壓不住這些散修,隻能聽之任之。時間久了,原本老實誠懇的一些修士也變得懶散起來,整個宗門上下,充斥著一股頹廢的氣氛。季飄飄晉升元嬰以後,自忖修為提升,便想要整頓下此等局麵,隻不過收效甚微。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龍蛇島內部。此間來往的修士比適才多了不少,不過卻也無人去責問明鑒。在眾人心中,明鑒乃是個膽小如鼠的家夥,沒有人能夠想得到,這廝居然反了出去。遠遠望見前方,有一座百來丈高低的山峰,明鑒道:“這便是季飄飄的住處。宗主死後,她自行尋了這座山峰,然後搬了上來。不過自從結成元嬰以後,大部分時間,她都沒在這裡。”兩人踏著石階,一步步行了上去。剛剛行到半山腰時,葉長生便失望地道:“不要再向上了,她果然沒在。”明鑒暗中驚訝,道:“不在這裡的話,她多半便在焚天池了。嘿嘿,我卻是知道一條通往焚天池畔的隱藏密道,葉道友你隨我來。”原來上一次在焚天池畔看到季飄飄同黃千鈞動手,他便是從那密道上去的。葉長生笑道:“你倒真是知道不少東西。”那密道,居然就隱藏在明鑒住處後山不遠處,難怪明鑒能夠發現。但見明鑒在一大堆雜亂的山石中翻騰了一陣子,然後弄出個兩尺寬窄的小洞,直接鑽了進去。進洞後沒多久,石洞便寬敞了起來,可以容納兩人並排行走不成問題。行了數十息後,明鑒道:“前麵就要到了,出口處乃是兩隻巨石的夾縫,太過狹窄,要很用力才能擠出去,我倒是tǐng瘦,能擠得出去,葉道友你好像也不胖,應該差不多。”再走了幾步,明鑒從側麵扒拉了兩塊石頭下來,便露出了那石縫。正如他所說,那石縫最窄之處約莫七寸有餘,寬的地方也隻有尺許,當真是略微胖一點的人便擠不過去了。葉長生修有易形更骨法,對付此地自然是小菜一碟。兩人從石縫中擠出去,便看到那熱氣騰騰的焚天池。正如明鑒所說,不遠之處,那季飄飄當真整個人浸泡在焚天池中。隻不過,她卻並不是一個人在,而是正赤身luǒ體地坐在一名修士身上,拚命聳動著纖細白膩的腰身,嘴裡還不住發出銷hún的聲。明鑒一見此情景,一口鋼牙便咬的咯吱咯吱直響,直yù就此衝出去,將那二人儘數擊殺。因為那在季飄飄身下的男修,正是簡天雲之子,簡殺。葉長生卻是神識迅速一掃而過,確定周遭無人之際,他身形陡地飛起,直撲季飄飄二人。季飄飄雖然在同簡殺顛鸞倒鳳,但卻並未曾放鬆jǐng惕。因此葉長生身形一經撲出,她便察覺到不對。無暇多想,她一掌擊在簡殺前xiōng,將簡殺整個人打得沉向水底,同時心念一轉,已經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條五丈長短,通體粉紅sè的奇異軟鞭來,在水中用力一擊,便jī起了漫天水花,將她周遭方圓數丈的範圍,徹底包圍了起來。明鑒暗暗叫苦,忖道:“我還道這位爺做事穩重,咋就沒想到,他居然一聲不吭,就這麼衝出去了呢?”卻見葉長生手掌一翻,鶯羽扇已經出現在手中。隨後,他用力一閃,一時之間,他隻覺渾身靈力,儘數朝鶯羽扇中湧去,下一刻,一枚五尺大小的火團從鶯羽扇上噴湧而出,直撲季飄飄先前所立之處。這是葉長生得到鶯羽扇以來,在修為最盛之時,發出的全力一擊。但見那一團神鶯離火飛出之際,周遭丈許範圍內,所有的一切,儘都跟著燃燒起來,而且這個燃燒的範圍還在不斷地擴大,狀極駭人。季飄飄一聲憤怒的尖叫,身形陡地自那漫天水花中急闖而出,向一側飛去。她原本就以速度見長,晉升元嬰以後,飛行速度更是快如閃電,比之葉長生要快上數籌。隻不過,那神鶯離火卻不是這麼好躲的。隻見那大團火焰同被她jī起的漫天水花撞在一起後,嗤拉一聲,居然將那些水花儘數引燃,然後隻見一個兩丈大小的火團,直接落入了焚天池當中。霎時間,方圓六七丈的焚天池水陡然炸了開來,白氣彌散當中,無數滾燙的池水四散亂飛,登時將飛出沒多遠的季飄飄卷入其中。饒是她常年浸泡在這極熱的焚天池中,此時經這被神鶯離火炸出的池水加身,也是極為不好受。霎時之間,她引以為傲的白嫩肌膚便被燙的通紅,便如同一個煮熟了的大龍蝦一般。再配上她那五丈長鞭,便更像了。不待身後白氣散開,季飄飄手腕一抖,那長鞭如同毒蛇一般,向葉長生脖頸之處卷了過來。葉長生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原地。然而當他身形消失的一霎間,季飄飄陡然愣了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後,她臉上露出驚駭之sè,身形陡然向上飛起。葉長生以縱地金光法瞬移到她身側不遠處,卻陡然發現,她居然已經飛出了四五丈外,正滿臉驚恐地望著自己。隻聽她驚道:“這,這是縱地金光法,你怎麼會使縱地金光法的?”葉長生心中一驚,停子,道:“你如何得知,這是縱地金光法?”季飄飄愣了一愣,眸中陡然閃過mí茫之意,道:“我,我就是知道,這便是縱地金光法,我似乎,在很久前,曾經見過彆人施展此法似的。奇怪了,我分明沒有見過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記憶呢?”葉長生看她神情不似作偽,於是不再理會她的囈語,身形向上一衝,鎖神鏈陡地釋放出去。讓她更加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但見季飄飄雙眸一凝,似是發現了鎖神鏈,身形加速,再次向上一閃,居然於決計不可能之際,堪堪躲過了那鎖神鏈,然後眸中滿是驚訝之sè,望著葉長生,道:“你如何,居然懂得此法?”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