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之人,居然有好幾個熟人一一除了虯髯大漢以外,赫然還有劍宗的武耕農以及吳銀槍在內。吳銀槍經過這些年的苦修,已經是金丹後期修為,隱隱有太嶽峰第一人的跡象。其餘兩人葉長生卻是不識,隻是看服飾,一名乃是劍宗修士,另外一名卻是金狼宗修土。吳銀槍因為上一次曲解秦落霜的意思,下令萬劍閣封禁與葉長生的生意往來,後來被秦落霜敲打了一番以後,這些年來對葉長生還算是友好。因此他遠遠看到葉長生將連城壘踩在腳底下,卻並未對鄭明德如何,心裡便略微一鬆,知道葉長生還是肯給劍宗一些麵子的。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趕緊搞清楚到底發生7什麼事。於是他連忙向劍宗幾人使了個眼sè,示意他們不要胡亂說話。武耕農對吳銀槍頗為不服,不過之前不久他剛剛被秦銀霜收拾過,因此最近乖巧了不少,便沒有多說,而是冷眼旁觀,打算看看吳銀槍怎麼處理此事。虯髯大漢瞟了武耕農一眼,見武耕農的眼睛望著吳銀槍,於是心猛地一跳,有些許不妙之感。上一次因為與金狼雜貨店走的太近,本文字由百度修真小店吧烈飄影提供吳銀槍被劍宗宗主說了兩句,導致後來吳銀槍將金狼雜貨店饋贈的禮物儘數退回去,然後再也沒有踏入金狼雜貨店一步。因此,可以說吳銀槍乃是劍宗中,比較不待見金狼宗的那一類修土。如果是他來主今天之事的話,說不定金狼宗要吃虧了。正胡思亂想之際,吳銀槍已經走到葉長生身前,拱了拱手,道:“葉道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將我劍宗鄭明德與這一位一一”說著,他指了指葉長生腳底下的連城壘,繼續道:“這一位金狼宗的道友,儘數擒了下來?”擒了下來這幾個字聲音說的非常大,他的意思便是告訴跟著他來的幾個人,不是我吳銀槍太軟蛋,是這葉長生手段太狠,你們沒看這兩人都被他擒下來了麼?因此情勢未明之際,還是先問個清楚再說,反正多說幾句話不會掉塊肉不是?武耕農乾咳一聲,有不滿之意。吳銀槍卻不理會他,繼續望向葉長生,等著葉長生的回答。便聽得葉長生冷冷地道:“在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貴宗及金狼宗修士對我道侶下毒手之事,還要貴宗及金狼宗給我一個交代。”吳銀槍不禁為之愕然,愣愣地道:“不會吧,鄭明德膽子這麼大?”虯髯大漢卻是心中暗驚,忖道:“那鄭明德看上去一幅老好人之狀,怎麼可能主動對納蘭明媚出手?如果真是這樣,而不是葉長生主動出手的話,那這番可有些麻煩了。”乾壞事之人,最擔心的便是被人抓了現行。這鄭明德此番動手對付納蘭明媚,又被葉長生擒住,便是劍宗宗主來了,也不好多說什麼,最多隻能許給葉長生些好處,將鄭明德換回來。葉長生卻是不知虯髯大漢先前也在此地,正要說話之時,吳銀槍已經回過頭來,盯著虯髯大漢,道:“張道友,到底適才發生了什麼事,你須得好好說清楚。”虯髯大漢望了地上昏mí不醒的兩人,又望了望葉長生懷中生死不知的納蘭明媚,沉思了下,道:“我們前來此地尋葉道友詢問上次金狼雜貨店受襲之事,不料葉道友的道侶居然口出不遜,還揚言要我們趕緊滾開。於是我jī於義憤,便同納蘭道友過了幾招,卻被納蘭道友所傷。此後我宗門連城師兄出現,他讓我療傷完畢以後,便即離去。再往後,發生了什麼事,就不知道了。”歸根結底,打起來的起因還是他與納蘭明媚起了衝突,當時雖然兩人都有辱罵對方,但是先出手的可是他。因此他便將納蘭明媚的辱罵之言說的更難聽一點,先將水攪渾了。待到以後,即便是納蘭明媚醒過來,有了先人為主之念,彆人也未必會認可納蘭明媚的說法。吳銀槍回過頭去,望向葉長生,有些為難地道:“葉道友,你看這樣可好,不如我們先將鄭明德救醒了,問問他事情的經過可好?”葉長生思忖片刻,道:“可以,不過要去房間裡,而且隻允許你一個人足艮我進去,聽鄭明德講述今rì之事。”他的意思很明顯,認為虯髯大漢在亂說,為了防止虯髯大漢給鄭明德做出什麼暗示,有必要分開詢問。吳銀槍想了想,自忖自己修為並不比武耕農強,而武耕農都會被葉長生生擒,那麼他就更加不濟了。因此葉長生要對付自己,並不需要玩什麼花樣,更何況,他和葉長生關係還可以,以他平rì對葉長生的了解,葉長生不是那般不講理的人。於是他點點頭,道:“甚好,本文字由百度修真小店吧烈飄影提供我這便去和葉道友詢問下鄭明德事情經過,麻煩諸位先在外麵等一等。”武耕農嘴巴動了一動,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眼睜睜看著葉長生抱著一人,拎著兩入,進了房間,然後吳銀槍跟著他走了進去。適才遠遠看到之時還不覺得,如今跟著葉長生後麵,靠近了看,吳銀槍才發現,鄭明德似乎受創頗為嚴重,尤其是xiōng部以下嚴重凍傷,靈力已經徹底停止了運轉,便是**亦受到不輕的傷害。至於那狂妄無比的連城壘便更加淒慘了,整個人都被薄冰凍在了其中。也不知道葉長生施展了什麼手段,才將兩名強力修士一齊擒下。葉長生將納蘭明媚小心翼翼地放在g上,拉了被子給她蓋上,然後連城壘丟在地上,手掌放在鄭明德頭頂上,靈力一轉,向他經脈一衝,便將他從昏mí中jī的醒了過來。清醒過來的鄭明德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吳銀槍,於是他驚恐地大叫起來:“吳師兄,快救我!”吳銀槍咳了一聲,道:“鄭師弟,你趕緊告訴我,適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為什麼會和葉道友還有納蘭道友衝突起來?一定要說的詳細一些,大家的說話也要一一複述清楚。”鄭明德愣了一愣,望了旁邊滿臉寒霜的葉長生一眼,這才發現形勢並不是很妙。眼見葉長生同吳銀槍都眼睜睜地望著自己,鄭明德無奈,便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鄭明德複述事情經過之時,自是不會說他被連城壘一鼓動,便準備對葉長生及納蘭明媚下手。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告訴葉長生及吳銀槍:“當時納蘭道友接連釋放禁法,將連城壘製住。那邊連城壘雖然在一直慫恿盅感我上前動手,但是我老鄭一向老實,哪裡敢做這種事。因此我隻是想進房間看看葉道友在沒在,不想納蘭道友居然誤會了我,又釋放了一個大範圍禁法出來。我老鄭不擅與人動手,因此反應便慢了一點,便被這禁法擊中,無法得脫。再往後,便是葉道友出現,將我打暈了。”地上的納蘭明媚接連釋放了三個禁法,一時半會估計不得清醒,因此即便他說話暗藏sī心,暫時也沒有人會知道。葉長生同吳銀槍對望一眼,均知鄭明德這話雖然有不儘不實之處,但是大概應該是沒有錯的。因為普通人即便在撒謊之時,多半也有條理,同事實真相會有雷同之處。於是吳銀槍長歎了一口氣,搖頭道:“鄭師弟,你真是糊塗啊,葉道友同我劍宗關係交好,那種情況下,你應該幫助納蘭道友對付連城壘才是,怎麼能去房間觀看葉道友的狀況昵?”鄭明德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老鄭就是太實在了,隻想著把事情辦利索了,葉道友,真是對不住了。”葉長生冷笑了一聲,道:“吳道友,你看,這事情接下來怎麼處理?”吳銀槍搖搖頭,道:“茲事體大,不是我能夠處理得了。如果葉道友相信我,現在便將鄭明德交給我帶回劍宗療傷。rì後我劍宗自然會給葉道友一個交代,如何?”葉長生卻道:“吳道友的為人我自是相信的,隻是,貴宗似乎最近與金狼宗來住頗密,本來這不是我能管得到的,如今卻牽扯到了我,那我便不能不多說幾句了。在金狼宗的影響及施壓下,貴宗會如何處理此事,在下並不放心。因此,鄭明德必須留在我手裡。我能保證,他的傷勢隻會好轉,不會惡化。”吳銀槍沉思片刻,道:“我們出去說吧,我要同其餘幾位師兄師弟商議一下。”葉長生點頭同意了,旋即他拎著鄭明德及連城壘,同吳銀槍一齊出了門。吳銀槍走過去,將事情經過給眾人講述了下。隨後眾人便知是虯髯大漢適才說了謊,那虯髯大漢卻扳著麵皮,也不出言辯解,一臉無所謂之狀。武耕農問道:“吳師弟,葉長生有沒有說,本文字由百度修真小店吧烈飄影提供什麼時候會放了鄭師弟?”吳銀槍便將葉長生的話轉述了一遍。武耕農皺起眉頭,低聲道:“吳師弟,這樣恐有不妥之處。這麼多年來,我劍宗何曾被人這般脅迫,甚至連金丹後期修士都被人扣在手裡充作人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