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無奈,道:“好吧,那我便自己去了。”賴長天想了一聲,忽然朝前麵某處指了一指,道:“林浣紗便在那裡,你去尋她們陪你逛吧。”葉長生剛剛走了兩步,便看見林浣溪從那邊走了出來。她臉上的麵紗已經摘掉,小嘴撅著,顯然不甚開心。葉長生便叫了一聲:“浣溪,你在乾嘛呢?”林浣溪回頭一看,立刻眉花眼笑,奔了過來,抓住他手臂,道:“長生哥哥,怎麼是你啊?我還說今天去找你呢,姐姐不讓我去,說什麼不太方便。我就想著,有什麼不方便的,哼,姐姐就會騙我。”葉長生笑道:“我剛才來這便辦點事情,這才忙完,你姐姐倒也沒說錯。對了,你準備去乾嗎呢?”林浣溪道:“人家一個人沒事乾,想要去四處走走,趁著姐姐不注意才溜出來的。”葉長牛道:“我正要去集市上看看,你去不去?”林浣溪嬌笑道:“當然要去啊,和姐姐在一起就隻是修煉,好無聊的。”兩人晃晃悠悠向前行了一段路,便走到了那集市的所在。長生雜貨店的招牌甚是顯眼,便在集市入口處第一個攤位。林浣溪奇道:“嘖,長生哥哥,為什麼他們的攤子都沒有掛牌子,隻有你的掛了呢?”葉長生也聽賴長天說過此事,笑道:“因為我們和夕宗關係比較好一點。”林浣溪哦了一聲,道:“我要去看看,有沒什麼好東西。”兩人慢慢進了集市。韓狗剩以及原氏姐妹三人正忙得不可開交,見到葉長生來了,韓狗升忙把手裡事情交給兩個小姑娘,屁顛屁顛走了過來,搓著手笑道:“老大,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閒逛。扼,這位是,二嫂子麼?”葉長生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道:“彆胡說,這是我妹妹,林浣溪。”韓狗刺心道:“就沒聽過你有什麼妹妹,肯定是情妹妹,還裝腔作勢,一點也不如天哥夾快。”不過嘴巴裡當然不敢這麼說,滿臉堆笑地道:“原來的小姐,我是個店麵大夥計韓狗剩,以後小姐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好了,跑個腿傳個消息什麼的,絕對沒問題。”林浣溪掩口嬌笑道:“好啊,長生哥哥,你這個店夥計好有趣。”韓狗剩被她容光所懾,不敢再看,心道:“我的乖乖,這妞兒笑起來太好看了。”葉長生讓韓狗剩去忙活,自己帶了林浣溪慢慢向前走去。臨海夕會雖然還沒開始,但是夕會廣場的人已經頗為不少,尤其是這集市上,更是人來人往,熱鬨非凡。集市上有一半以上的攤位都被臨海城各個店鋪所占,餘下的一半便是散修以及各個宗門的。因此除了東西多一點意外,沒什麼特彆稀奇之物。饒是如此,難得出門逛逛的林浣溪亦是逛的異常開心。當然,最開心的是葉長生陪在她身邊。前方不遠處忽然有人圍成一圈,中間還傳來大聲說話的聲音。林浣溪忙拉了拉葉長生的手,道:“長生哥哥‘那邊在乾嗎,我們去看看好不好。”葉長生自然沒有意見,兩人擠了過去,便看見兩名修士正在吵個不休,旁邊地麵上還放著五六隻玉盒。兩人聽了片刻,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擺攤的這散修異常狡猾,他尋了一種和醉無憂洞窟的玉盒異常相似的玉質,刻了百十塊玉磚來,外麵弄成玉盒的樣子,然後擺在攤子上販賣。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醉無憂洞窟已經基本上被探尋的差不多了,現在能夠流出來的玉盒極少,因此這玉盒現在還算緊俏。那玉磚剛剛擺出來,便有不明真相的修士自以為占到了便宜,花了大價錢將百十塊玉磚儘數拿下,然後回家去想要慢慢打開。卻不料,神識圍著玉磚磨了幾十個時辰,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後這修士急了,直接摸了個錘子,把玉磚砸開,然後傻眼了。這,這玉磚居然是實心的。此時他哪裡還不知道是被人給騙了,隻不過那擺攤的散修早已經不知所蹤,因此隻好吃了這個啞巴虧。卻不想,今天他來這集市逛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修士又在拐攤,於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立刻撲上去,讓擺攤的修士還了他的靈石。擺攤的散修自然不肯,嘴裡還振振有詞:“我從來沒說過我賣的是玉盒,我賣的就是玉磚,怪你愛占便宜,又沒眼光,關我什麼事。嗯鬨事,爺不怕你,想打架,爺這裡接著。”遠處兩名夕宗修士虎視眈眈地盯著這裡,買到玉磚再家夥想動手也得掂量下,於是便乾脆不走了,站在攤子前和那擺攤的人吵了起來。葉長生不禁為之失笑,這擺攤的修士還真是有創意。林浣溪也是捂著小弊不住嬌笑。兩人打又打不得,賣嘴仗賣了半天,最後那擺攤修士眼見自己的攤子都擺不成了,於是便和那人商量下,退了一半靈石了事。葉長生和林浣溪則是繼續向前走去,再走了兩步,卻看見了兩個熟人。李烈火和周恨水二人正一邊低聲談論,一邊招呼著過往的修士。兩人麵前也擺了個小攤,攤子上擺著一些妖獸內丹及皮毛之類的東西。葉長生嗬嗬笑道:“兩位道友,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哪發財呢?”李烈火一抬頭,驚喜道:“原來是劉道友‘真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你。栽們最近才前來了臨海城‘打算在這一帶定居下來。劉道友呢,也是在臨海城長居麼?”葉長生認識李烈火及周恨水的時候,報的是自己的假名,劉一刀。他笑道:“在下真名葉長生,那劉一刀隻是一個化名,先前有諸多不便之處,這才沒有給兩位說出自己的真名。我現在在臨海城開一個雜貸、店,勉強度rì而已。對了,那洪山沒和兩位一起麼?”李烈火和周恨水二人此對修為已經超過了葉長生,兩人均是築基後期接近大圓滿了,估計不rì就要準備渡金丹天劫了。周恨水道:“我們這不亦是接到了劍宗的請帖,前來參加臨海劍會。之前有斬殺了一些妖獸,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便在這裡賣點靈石。洪山道友現在還在死亡沼澤那邊過活,未曾和我二人一齊前來。”幾人閒聊片刻,葉長生見林浣溪眼珠子不住往旁邊人多的地方膘,便會意地道:“我先走了,兩位rì後有暇,可以前去長生雜貨店尋我。”兩人齊齊點了點頭,道:“葉道友請自便。”原來那邊有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在現場表演開玉盒。那金丹後期修士是一名東海散修,前些天搜集了百來隻玉盒,今天便來這裡販賣。隻不過他的販賣方式和那賣玉磚的修士不同,他是現場取出玉盒來,底價三百靈石,然後讓現場圍觀的修士們出價,誰出價最高便給誰。此外,他還附加現場開啟玉盒的服務,仗著金丹後期的修為,又修煉了一些增強及運用神識的門,這金丹期修士隻要片刻便能打開一隻玉盒。」適才有人運氣不錯‘開了一顆化靈丹出來,立刻將他所花費的四百靈石值了回去,於是立刻有修士圍上來,想要碰碰運氣。能來臨海劍會的修士,便沒有手頭緊的,幾百靈石還是不在話下,花靈石買個開心,權當娛樂一番口林浣溪雖然對醉無憂洞窟玉盒之事有所耳聞,但卻未曾真的見過,此時便分外有興趣,饒有興致地望著那合丹後期修士施為。便見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東挑挑西檢撿,在一堆長得差不多的王、盒當中,挑了一隻出來,充滿希望地遞給那金丹後期修士。金丹後期笑吟吟地接過玉盒,神識運轉,片刻之際便將玉盒上的禁製打開,遞給了築基後期修士。那築基後期修士好奇地將玉盒打開一看,一張臉立刻苦了下來,歎道:“真倒黴,居然是一林引靈草。”圍觀眾人哈哈大笑,旁邊有人接話道:“你還算運氣好的,丹才還有人開出一塊下品jīng鐵來呢。”那築基後期修士似乎有些不服氣,悻悻地道:要不是今天靈石都拿去買了寶,我肯定再開兩個。”當下有個一臉痞氣的修士跳了出來,道:“暫時沒有靈石嗎?栽這裡常年出借靈石,七天內償還,九進十一出,你隻要拿你的寶做抵押即可。”築基後期修士猶豫了半晌,一咬牙,取出一柄四階一品的盾型防禦類寶來,道:“我就拿這寶抵押了,買的時候花了三萬八乾靈石,你能借我多少?”痞氣修士雙眸放光道:“嘖嘖,這是火係寶焰光盾啊,好東西,算你兩萬七乾靈石,七天之內拿三萬三千靈石來贖回。”築基後期修士似乎有些猶豫‘但是眼神一膘,口看到那開出化靈丹的修士滿臉得意,於是一狠心,道:成交!”旁邊有人勸他:“彆這樣,一進一出你要多賠六千靈石,至少要開顆化靈丹出來才能不賠本。”那築基後期修士卻似已經紅了眼睛,道:“我還真不缺這六乾靈石,哼。”勸說的人見這廝一根筋,便懶得再管他。抵押很快便即完成,築基後期修士得到了兩萬七千靈石,痞氣修士得到了價值三萬八乾靈石的寶‘即便是對方把寶贖回去,他也淨賺六千靈石。而那金丹後期修士則是馬上可以賣出不少玉盒,乍一看去,便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匕築基後期修士有了靈石,乾脆坐在攤子前麵,拍出靈石,道:“先來五個玉盒。”金丹後期修士笑吟吟地拿過五個玉盒,一一打了開來,遞給了他。圍觀眾人屏住呼吸,便見築基後期修士打開第一個玉盒後,臉sè一片鐵青,將之丟在地上,原來又是一株引靈蘋。第二個玉盒打了開來,眾人哄笑起來,原來其中赫然是一塊低階火晶。築基後期修士臉上閃過焦急之sè,將第三個盒子打了弄來,便見一陣紅光泛了出來。旋即,築基後期修士臉上先是愕然,然後是驚訝,再是喜悅,最後是狂喜,一陣大笑聲爆發了出來。眾人都擠過去看看是什麼東西,便見築基後期修士將盒蓋一掀,露出一柄火紅sè的長劍來,那長劍形狀古樸,劍柄上還有一枚碩大的紅sè晶體。葉長生愣了一愣,對林浣溪道:“這人今番花大代價買這玉盒,卻是買對了。”林浣溪亦能感覺到那柄長本必定非凡,隻不過她無斷定那是什麼品階的寶,便問道:“那長本是什麼寶啊,能值多少靈石呢葉長生微微一笑,道:“那是四階一品寶熾焰劍,市麵價格在四萬五千靈石左右,但是實際上估計能賣到子六萬靈石,因為它是真正的有價無市,便如同築基丹一樣。”旁邊一名金丹初期修士插嘴道:“這位道友說的沒錯,對火係的修士來說,熾焰劍的作用不亞於五階七八品的寶。”林浣溪奇道:“為什麼啊?”那金丹初期修士嘿嘿一笑,道:“你旁邊這位道友想必知之甚深。”葉長生膘了那人一眼,卻覺自己似乎沒見過他,於是朝他點了點頭,對林浣溪道:“熾焰劍能夠增幅火係術的威力。”簡簡單單一句話,林浣溪卻立刻明白了熾焰劍的強大之處。圍觀眾人看到熾焰夕以後,亦是爆發出一陣驚歎聲,那痞子修士嘿嘿笑道:“道友,你這番可發財了,聽我的沒錯吧。”金丹後期修士卻是有些沮喪,村道:“老子開了這麼多玉盒,這熾焰夕是最值錢的,卻被這小子拿去了,真是晦氣。”築基後期修士得了這熾焰劍,滿心歡喜,但是人卻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忽然眼珠一轉,道:“看來在下今天手氣甚好,說不定這剩下下兩個盒子裡麵仍然有不錯的東西。不管裡麵是什麼,這兩個玉盒我都不要了,六百靈石兩個,誰要誰拿去,我隻等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