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打開門,便看見數名火雲宗修士立於門口,其中一名築基初期修士湊上頭來,疑惑地看了看,神識掃過,感覺到店麵乃至內間都無人,便問道:“掌櫃的,你有沒有看到一名女修逃到此處?”葉長生做迷茫狀:“沒有啊,什麼女修?”幾名修士對望一眼,那築基期修士道:“最近頗為不太平,倘若看到可疑的人,要趕緊報給我火雲宗,否則,視同通敵,想必掌櫃的你是明白的。”葉長生忙點頭道:“在下自然明白。”幾人正要離開時,忽有一名火雲宗修士從遠處奔了過來,道:“師叔,那邊幾個房間均未搜到人,你們搜尋的如何了?”築基期修士怔了一怔,道:“那邊都沒有麼?”那修士點了點頭,忽然吸了吸鼻子,道:“這裡怎麼有一股香味?”葉長生心中一沉,暗道大意。適才媚娘進店之時,他亦有聞到她身上一股濃鬱撩人的香味,隻不過自己卻是忽略了這一點。其餘幾名修士一齊吸了吸鼻子,然後各自臉sè大變,齊齊轉過頭來,盯著葉長生。葉長生暗自叫苦,卻亦是吸了吸鼻子,奇道:“真是奇怪,此間怎麼會有香味的?”築基期修士冷冷地道:“那便要問掌櫃的你做了什麼了,哼哼。”後來那名修士反應極快,已經捏碎了一枚玉符。其餘幾人緩緩逼上,呈半圓狀將葉長生圍了起來。葉長生修為不弱,戰力頗強,遠東城中呆的比較久的修士均知多名散修想要謀財害命,卻反被葉長生無聲無息間殺死之事,因此幾人並不yù與葉長生直接衝突,隻要將葉長生拖住,自有大把的火雲宗修士前來支援。葉長生歎了口氣,暗道:“今天真是被那臭女人害死了。”他卻又不能將媚娘直接交出去,萬一交出去後那女人反咬她一口,說他亦是水母天宮的人,同樣是麻煩事。或許媚娘便是篤定葉長生不會將她交出去,才敢將火雲宗修士引來葉長生之處。葉長生不再猶豫,拔出驚濤劍,劍尖前指,便有大片水係靈力波動自驚濤劍上生出。火雲宗諸修士頃刻間便感受到那極其磅礴的靈力波動,那築基期修士厲喝一聲,靈力運轉之際,一道離火神雷向葉長生當頭劈下。這築基期修士修為不錯,以築基初期修為能夠如此快速的發出離火神雷。隻不過葉長生身上立刻有金sè光影生出,立刻將離火神雷擋在了外麵。其餘火雲宗修士亦是各自發出法寶,刀劍火球雷光大作,向葉長生當頭砸去。便在此時,葉長生驚濤劍上黑藍sè光芒大作,下一刻,洶湧澎湃的水光向四周湧了過去。數名練氣期火雲宗修士一聲不吭,便被這水光所吞噬,巨大的壓力頃刻將便將他們壓成碎末。那築基期修士稍微好一點,百忙之際生出數道光罩將自己保護了起來,但卻被水光所圍而不得脫。他身上的光罩在龐大的壓力下亦是快速損耗著。正是驚濤劍上自帶的中高階群攻法術,驚濤駭浪。此時這築基期修士無比後悔,倘若適才不動聲sè離去,回頭調動大批人馬過來圍攻葉長生多好,自己偏偏鬼迷心竅,想要獨占頭功,現在悔之晚矣。十分之一息後,築基期修士身上光罩均告破,不住遊動的水光將他當場滅殺,連儲物袋都沒留下來。葉長生長舒一口氣,快速將貨櫃上比較值錢的丹藥收入囊中,奔向一側小院,將正在修煉的林浣溪叫了出來,道:“我遭人陷害,適才與火雲宗修士起了衝突。如今火雲宗大隊修士馬上就要到來,我們要趕緊離開。”林浣溪大眼睛眨了一眨,道:“長生哥哥去哪裡,我便去哪裡。”葉長生略有些感動,摸摸她腦袋,道:“我需要以一種特殊的方法將你帶走,等會要蒙上你的眼睛,你乖乖不要動,很快就好了。”林浣溪點點頭,道:“我聽長生哥哥的。”葉長生將她蒙上眼睛,帶進空間,旋即發動了縱地金光法。便在他離開後三四息,大批火雲宗修士趕到,卻隻看見屍體已成齏粉的幾名同宗以及空蕩蕩的雜貨店。帶隊的修士大怒,立刻派遣修士全城戒嚴,勢必要尋出葉長生的所在。隻不過他們折騰了三四天,卻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現。當夜值班守城門的乃是十餘名築基期修士,他們均可以證明,晚上並無人從城門離去。此時很快被上報到了火雲宗宗主那邊,火雲宗宗主沉吟片刻,道:“或許是遁法,算了,不要再搜了,傳令下去,即rì起,遠東城中所有散修必須限期離去,遠東城不再對外開放,全力備戰,開啟門派戰時管製。”隻是這些,葉長生已經看不到了,此時他正置身於一個小山村中。林浣溪已經被他放了出來,女孩子對於葉長生如何頃刻間便來到如此之遠的地方頗為好奇,卻並沒有向葉長生發問。葉長生神識掃過,察覺這小山村中隻有六七戶,都是極普通的農戶,於是道:“我們向前行吧,尋個地方過夜,然後明天天亮後再去尋住處。”女孩子乖巧地點點頭。兩人尋了個山洞,各自打坐修煉了一夜。第二天,葉長生向路人打聽後,才知道此處乃是劍宗外圍之處,從此往東行百裡,便是劍宗轄下最大的城市,臨海城。從臨海城再往東,便是一望無垠的茫茫大海了。海中各類妖獸奇多,二階、三階妖獸極為常見,再往大海深處時,便是四階甚或五階的妖獸亦經常出沒,是以普通修士隻在近數百裡內出沒,極少有人敢再行往東。葉長生這一道縱地金光法,居然橫跨了整個中原之地,幾乎來到了中原的最東端。葉長生暗自咋舌,忖道:“應該儘早將那縱地金光法第二層參悟出來了,否則待到修為更進以後,動不動便會奔到大海裡,實在是麻煩。”隻是縱地金光法難度實在太大,這幾年他又忙於凝練九滅九生玉符,築基後又rìrì修煉,提高自身修為,根本無暇靜心去參悟。或許接下來,應該修煉與參悟縱地金光法、祭煉天殺離合蚌一齊進行。倘若他將天殺離合蚌祭煉至第七層,便天下大可去得了。兩人以易形更骨法更改了容貌,然後向東行去。俗話說,大隱隱於市,葉長生打算在臨海城尋個所在,繼續乾自家老本行,開店。他不是沒想過找個深山隱居修煉,隻是葫蘆空間中五係圓環未曾點亮,讓他非常不甘心。而且他煉丹之時,如果有無相天火相助,便會容易許多。而且林浣溪現在跟著他,他亦不願讓小姑娘在深山之處長大。中午時分,兩人進了臨海城。這臨海城城牆不是甚高,但是占地極廣,足有六七個遠東城那般大。修士進城後亦不會被征收靈石,顯示了劍宗卓越的財力以及大秦修仙界第一宗門的氣魄。在兩人走入城門之時,便有數道神識波動自兩人身上掃過。那神識波動頗為強大,堪與葉長生此時的神識波動相提並論。葉長生本就神識極其強大,再加上煉心草提升了一半的神識,因此他此時神識強度直逼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可見劍宗守門之人都有不弱於築基後期的修為,當真是大手筆。臨海城中,修士極多,兩人行了數裡後,葉長生已經發現了四五名金丹期修士,更不用說築基期及練氣期修士了。臨海城中靈力亦極其濃厚,比之遠東城還要強上一倍。據傳,劍宗在臨海城當中以七七四十九道小型靈脈組成了一道巨大的聚靈陣,因此城中靈力濃度遠超外界,也因此吸引了大批修士來此。兩人在街道上正行著,前方忽有數十名劍宗修士圍著數名普通裝束的修士經過。葉長生便拉著林浣溪躲到了道旁,在一處小攤上翻看著一堆殘破的玉簡以及低階材料。他卻沒有看到,那幾名普通裝束的修士中,一人看到葉長生的側麵後,忽然若有所思。待到這幫人行過後,兩人繼續向前行,不多時便看到一家租售房屋之所在。葉長生領了林浣溪進去,不多時,便花了數百中階靈石,買了一座帶著店麵的小院。那小院位於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不過人流亦是不少。兩人住進去後,很快便安頓了下來。林浣溪出門買了鍋碗瓢盆,然後便張羅著做飯做菜。葉長生卻是有些頭疼怎麼處理媚娘,放掉的話便宜她了,而且會泄露縱地金光法的秘密,但是如果殺掉的話更是與謝飛燕結下了死仇。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不再是秘密了。入夜時,街道上已無行人,外麵忽有人輕聲叩門。葉長生心中一驚,囑咐林浣溪暗中躲好不要出來,然後便去開了門。眼前之人,卻是當rì在無定天宮中所見到的練氣九層修士,徐崢。此時他已經成功築基,並且跨越了築基初期,晉級築基中期。。.。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