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子淡淡的說道:……你要報仇,本人自然也不會阻止,但以你現在的心境,最好不要動用弑神劍!”,趙地苦笑一聲,說道:“前輩也看出來了,晚輩如今心中滿是殺意,實難平靜,此人不除,終究是晚輩的一個心魔。”趙地對衝擊元嬰期時心魔考驗的情景,仍然記憶猶新,仿佛就發生在昨rì一般,每當想起,心中就不寒而栗。而其中最厲害的心魔化身之一,正是天賀居士的模樣。“不殺是心魔,殺了也未必能解決。你要小心,不要被心中怨氣cāo縱心神,以免深深陷入複仇的情緒之中而無法自拔,導致走火入魔都是有可能的。”混元子再次諄諄提醒。“多謝前輩提醒,晚輩自當儘量克製。”趙地誠懇的謝道。既然對方也是一名元嬰中期修士,而且此處還是他的洞府地盤”自然不可小覷。趙地也沒有打算正麵硬闖,這樣做不但困難許多,而且容易打草驚蛇”萬一讓天賀居士就此隱匿起來,星辰海如此之大,就萬般難尋了。靠近月柱峰後,趙地隱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小道間。不多久,他見到一名落單的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有築基後期的修為,多半就是天賀居士的門徒。趙地毫不客氣的果斷出手”此人尚不明白發生了何事,就兩眼一閉的暈厥過去。通過搜魂,趙地很快掌握了此人的身份以及月柱峰中修士分布等信息。意外的是,此人名為茅於”竟是一名結丹中期潘姓青年的心腹”為其辦過不少隱秘的事情。而那名潘姓青年”卻是天賀居士百年前收下的徒弟”根據此人神識中的信息”那青年還十分得寵的樣子。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與潘姓青年有關的隱秘信息”卻是連天賀居士都不知道的!趙地冷笑幾聲,隨手將此人滅殺、化為飛灰,而他自己則伸手往臉上一抹”化成了中年人茅於的模樣。這之後,他大搖大擺的進入了月柱峰的勢力範圍。一路上層層崗哨和各種禁製法陣”這天賀居士的月柱峰竟然把守的十分嚴密,這讓趙地心中暗暗稱奇。“難道他一直在暗防有人對自己不利?”以趙地現在裝扮的茅於,乃是一名核心的築基期弟子,可以〖自〗由出入於月柱峰內外,但真正的核心區域卻無法無法靠近,更不用提直接麵見天賀居士了。要直接找到天賀居士,還需換個身份。而最好的身份”莫過於那名結丹中期的潘姓青年修士”也是天賀居士的“,愛僂,。有了計劃,之後,趙地便踏著一枚竹簡法器,徑直向月柱峰山腰處的某個洞府飛去。“潘師叔,師侄茅於有事求見!”趙地變著聲音喊道。“哦”出了什麼事”進來說吧!”一個極富男xìng魅力的磁xìng聲音傳出,話音剛落,洞府前的禁製就打開了一個通道。趙地立刻走了進去”果然見到了一名極為英俊儒雅的青年,劍眉秀目、文質彬彬、氣宇軒昂,看起來不過二十六七的樣子。“哇,這人一副好皮囊,與主人的徒弟石爍不分上下、各有千秋!”幽若在趙地的腦海中嘖嘖讚歎。“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是自己的心腹”潘姓青年似乎完全沒有提防趙地所扮的中年人。趙地一邊走進一邊故作神秘的低聲說道:“傳聞島主夫人她最近出了點狀況,島主頗為不滿“……”,潘姓青年心中一凜”但還未來得及把話聽完,就突然覺得周身靈力一緊,竟無法調動分毫,四肢也僵硬無比、無法動彈,連聲音都無法發出”就失去了意識。原來此時,趙地忽然施展出一股強大的靈壓,將青年團團裹住,同時目中shè出一片紅光,讓其無法動彈”連聲音都無法發出”就悄無聲息的昏迷過去。一個元嬰中期修士,要在這麼近的距離內突然控製住一名結丹中期修士,易如反掌!趙地至少有十幾種方法,他剛才的做法,是最萬無一失的”對方即使是擁有什麼可以通知其他修士的方法秘術,也絕對來不及使出。為了確保安全”趙地又是如法炮製的搜魂一番,確定了天賀居士洞府的位置,也確定了此處天賀居士此時就在洞府之中,而且此處也隻有他一名元嬰期修士。如此情況”趙地自然不過放過!“咦!”趙地正yù將此人滅殺時,忽然搜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竟然是和天賀居士收徒有關的內容。原來,天賀居士並非是收徒,而是在尋覓陽剛之氣特彆充足的修士”一共有七八人。他將這些人的魂魄全部滅殺,隻留下肉身,繼續培育陽氣,隻是為了給島主夫人修煉一種奇異的功法。“果然又是一個人麵獸心的衣冠禽獸!”趙地冷哼一聲,心中暗道。他早就聽聞,儒門修士最多這種偽君子”越走到了高階修士,越是虛偽的很。接下來,趙地將潘姓修士滅殺,並扮成他的樣子,連夜飛去月柱峰峰頂某處,“求見”天賀居士。天賀居士的洞府,被一層厚厚的靈光禁製覆蓋著,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法陣。“這是三真六甲陣,一種非常古老的防禦法陣,威力不俗。縱然是數名元嬰期的修士,全力強攻之下,也能堅持數個時辰。”幽若解釋道。她最近數十年一直在鑽研千機子留下的陣法典籍,幾乎已經融會貫通,此時的陣法造詣之高,舉世罕見,這種法陣自然是一眼就能認出。趙地點點頭,掏出一枚書簽狀的傳音符”以潘姓青年的聲音說了幾句,然後扔進了光罩之中。光罩之內的調府中,大殿裡有三人正在密談。其中一人乃是四十來歲的黑髯中年人,相貌儒雅,有元嬰中期修為,正是西星島主天賀居士。他的身邊不遠處,則坐著一名異常豔麗的女子,也有結丹後期的修為,原本是他的愛妾,現在是島主夫人。在兩人對麵而坐的,則是一名三十來歲的書生,一臉正氣的酸腐模樣,有元嬰初期的修為。書生拱手說道:“天賀兄”書某這次不經邀約就冒昧前來,乃是受宗門大長老所托,打聽一些事情。聽聞天賀兄與血意門曾經交往頗為密切,可有此事?”“不錯,天賀早年卻與血意門的一位同道較為要好,但也隻限於部分的共同興趣,況且這一百多年來幾乎斷絕了來往,為何貴宗會對此有興趣?難道天賀的私交之事”也要受正道盟各大宗門管轄麼!”,天賀居士眉頭一皺,頗為不悅的說道。書生急忙陪笑說道:“天賀兄誤會了,天賀兄與何人交往,五大宗門絕不會限製的。本宗也隻是想向天賀兄探聽一下,可否知道血意門最近的一些舉動?”天賀居士淡淡的回應道:,“舉動?血意門現在乃是邪道第一宗門,一舉一動還不是在你們正道盟的監控之下,理應十分清楚才對,為何會問道天賀頭上,天賀這些年潛心修行”達到中期修為後,也一直在為愛侶進階元嬰大道而準備著,對各宗門之事並不了解,至於血意門”更是一百多年未有任何聯係!貴宗此次怕是找錯人了。”“對啊,貴宗為何會問起血意門之事?難道血意門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那結丹後期的豔麗女子也嬌聲舟同道。書生嗬嗬一笑,說道:“沒有什麼,書某也隻是受宗門囑咐以防萬一的循例一問而已。看來書某的確來錯了地方,天賀兄和夫人若是一直潛修,恐怕的確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但是二百年前,天賀兄是否曾送給血意門一些陣法宗師,這事應該不假吧?”“確有此事!怎麼,難道和此有關?”天賀居士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道。“不錯,書某就是想谘詢一下,天賀兄是否知道,血意門要這些陣法宗師,圖謀何事?”書某雙眉微凝,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問道。“這還不就是為了那處上古封印空間麼!血意門說是要穩固此空間的陣法”故而需要一批jīng通陣法之道的修士共同參詳布置,這件事情,五大宗門難道不是很清楚麼?”天賀居士疑惑的反問道。“除此之外,天賀兄真的一無所知?”,書生大有深意的望向對方。“天賀的確沒有其他信息可以提供給貴宗了。”天賀居士捋著一叢黑髯”搖頭說道。書生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書某就告辭了,此番打擾,還請天賀兄見諒!”書生剛一起身”忽然大殿外的禁製中傳來一枚書簽狀的傳音符。天賀居士一把將傳音符攝入手中,也不回避,當著書生的麵輕輕一捏,一個男子磁xìng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天賀居士的一名“愛徒”求見。“嗬嗬,書老弟彆急著走”正好讓天賀的這位徒兒一睹書老弟的風采。書老弟三百多歲就凝結元嬰,將來極可能是我們星辰海修仙界的頂粱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