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路很窄,我們是冤家。人字區,某一處院落之中柳絮隨風搖擺著滿眼的青綠之色給人心頭一陣爽快之意,其間有著四道身影,天空之上還殘留之前那言語之聲。許明,秦有根,華有權,胡兆安。在相處的時間之中,都是隱隱以許明為這院落的老大為是,尤其知道了許明是一名二重實力修為之後,更是羨煞不已,四個人除了許明,秦有根並沒有一點的修為,而華有權則是勉強踏入一重的實力畢竟是個富家之人的子弟,而胡兆安更多的則是見到他手持一根毛筆揮動濃墨落於宣紙之上,觀的是墨意淋漓。於中原大地天南地北彙聚於此,無論身後的背景是何但都來到了一個院落之中,放下一切,一起談論起來,聊著生活,暢想未來。而此時,那四道目光卻是集聚於院落的門欄之處,那一道身影身著色澤光亮華麗的衣衫,錦色長袍,甚至於連背的包袱都是淡金之色,而那張臉龐則是桀驁不羈,透露著傲然之意。四道目光,尤其那華有權的目光更是微眯著眼眸,眉頭輕皺旋即又變成一種輕笑,一種不屑的輕笑。這裡,誰都沒有注意到許明的那種目光,更沒有人聽到那一聲細微的輕語之言,那種帶有濃烈憎惡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盯得著火一般,犀利之間彆有殺意。但除了那來者之人,當見到許明那目光之時,先是一陣無比憤怒的神情充斥著火焰,接著仿佛又想到了什麼一般,錦袍之下,連同著身軀都是有那麼一瞬間的狠狠顫抖而起,精神飽滿的雙眸在那深處之中有著一股害怕之意,那種害怕之色更加濃鬱起來,他能感受到許明的淩厲目光,那種隱藏極深的殺意。全身,仿佛再一次踏入了那石階之上一般,沉重,無比的沉重之感,難以抬起腳步的恐怖重力。“我怕什麼,在光教之下我害怕這家夥把我殺了不成?”望著許明的目光有些複雜,又有著恐懼之意重新用力背了一下身後的包袱,然後在心中對自己安慰說道。這道身影,這土號房將要入住之人,赫然便是呂順,又是一個富家驕傲的子弟但同時又是一個被許明一腳踹飛到河水之中的人,一個狂妄喜愛遊蕩於妖豔女子白嫩肚皮之間的人又是一個計劃暗殺許明許清二人不成的悲劇人物,喜愛美女胸口之處露出的大片煞白之色,但卻也害怕許明此時那淩厲至冰寒的眼神。像是這種話語給自己加了油鼓了氣一般,跟隨著那泛光的小竹片緩步行走而入,踏過門欄,身影毫無保留的映入了四人的視線之中。在四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呂順如同許多初來者一般默然無言的跟隨著那泛光的小竹片行走著,踏過院落長廊的青石,當踏上那青草翠嫩的草地之時,華有權卻是最起身。坐落於許明身邊的華有權,有個特彆有銀兩的老爹,沒有坑爹的習慣,卻是也不是什麼好家夥,尤其那自小便養成的壞毛病就是看不慣彆人彆的富家子弟在自己麵前炫耀,無論有意或是無意,哪怕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是讓得他多想,心生痛扁對方一頓。“喂,我說老兄,這麼多人看著你呢,不介紹下自己?彆把自己當猴子一樣來回晃動啊?”顯然,華有權並不對呂順感興趣,或許聽到了許明的那冤家路窄那四個字的原因,看他這一身行頭十足的富家派頭,當下也沒什麼好氣,出言犀利,沒有半點因他是新來之人而禮貌些,淡漠的神情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嗬嗬...”華有權的言語一出,周圍幾人也不約而同見到了那許明冰寒目光與臉龐,心中也是有著幾分猜測之意,望著那走來的錦袍身影,輕笑幾聲。“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來罵我呂順?”就在此時,聽言之後,呂順那正行走的腳步陡然收回,然後腦袋夢轉過頭來,對著那笑意濃烈的華有權厲喝道。其實心中仍有害怕之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許明,隻是那冰寒之意連得讓他全身都是輕顫一下,寒意由背脊之處蔓延而出,他一眼便是明白,看來這裡的人與許明的關係都是極為友好,而自己便成為了他們的公敵。“哦?原來叫呂順啊,聽了你一句話對你隻有一個感覺,真是一隻潑猴,這麼不懂禮數。”華有權的聲音也是一冷,絲毫不屑那呂順的言語,然後淡淡喝道。就在此時,許明的身子也是離開了一塊石凳而起,筆直的身板,冰冷目光望著那呂順的身影。“呂順兄,還記得洛城河畔的那風騷一腳麼?”許明在開口說話的時候,眼睛片刻都沒有離開呂順的身影,冰寒目光直勾勾的望著他,手掌隨意的彈著衣衫。此言一出,正好也是驗證了其餘幾人心中的猜測,他們顯然認識,但關係卻並不是很好,而是之間有著仇恨一般,敵人。一句簡單的話語,一句極為簡單的話語,甚至簡單的風騷起來的話語,可停在呂順的耳中卻是那般的響亮,那般的不寒而栗。那一腳他自然印象深刻,甚至還記得那冰冷的河水,但他害怕的不僅僅是這些,他害怕的是他派出人刺殺的人全部被他消滅,甚至於連一名踏入三重實力的供奉都被消滅了,這種消息讓得他事後尤為懼怕,更不敢在找許明的麻煩了。虛真光教的收徒事情重要,呂順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從家族之中召集人手過來,所以隻好作罷,但沒想到,不對,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在這種地方遇上許明,而眼下的情況對自己是極為的不利。“不知許兄還記得那個夜晚的刺痛麼?”雖說心中害怕許明,但氣勢上卻並不能敗下去,再說了這裡可是虛真光教,自然不可能任由新來的子弟自由打打殺殺的事情發生,有了這種想法,呂順也是顯得毫無顧忌,然後毫不客氣的喝道。“對,那個夜晚我很痛,通到比踹飛落入冷水之中還要冰冷,痛到一顆心都是冰冷了下來,痛到對那幕後策劃之人想做一件事。”許明並沒有發生什麼愚蠢的行為,也並沒有衝動到直接衝上去對著呂順大大一番的動作,冰冷的麵容,冰冷的眼神,帶刺的言語,輕輕吐出,話音剛剛落下,不待呂順的言語,許明又接上說了一句道:“你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麼?”“你想做什麼?”聞言,看著許明那冰寒的一切,在呂順的心中有著一股莫名的不安愈加擴大開來,然後輕顫聲音說道。“我們你那個人是誰!”許明的麵色陡然一變,聲音的分貝也是驟然提高的許多倍,衝著那故作氣勢的呂順暴吼道,同時整個人也是一副怒氣衝天的樣子。“滾過去,我要過道。”不得不說,許明的這陡然而來的舉動著實嚇了呂順一大跳,一直緊繃著的心都是猛顫一下,腦海都是出現了片刻的完全空白之色,不過旋即便稍稍整理了心情,在心中對自己說著這裡是虛真光教的地盤,不用害怕什麼,然後便揚手對著許明一揮,然後同樣吼道,但那強裝而出的氣勢依舊能看出其沒有底氣。“對不起,這裡的路很窄,很難讓你過,而那個人就是你,我們是冤家,所以,我也不會讓你輕易的走過去的。”此時許明不再用著那狂吼的響亮聲音,也沒有什麼驚人的氣勢與架子,隻是聲音更顯冰冷,動作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有著一種濃濃的殺意,聽得呂順的言語,然後似淡然之聲緩緩說道。青石嫩草小道,當此言落下的時候,空氣瞬間驟然降溫幾度變得冰冷緊繃起來,而周圍幾名身影與許明也是落於二人之間來回的看著想要發現一絲端倪一般,沉默無言之下,靜待接下來的一切。旁邊還有鋪滿小草的地麵可以通往那土號房間,隻是,你人心去踐踏麼?愛護小草,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