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要登,就要登至山頂。這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是一件大喜的日子,而令得全城百姓乃至整個中原的無數青年俊傑為之興奮的日子。中原大地,無數生靈,雖說修道的門派也很多,但名氣最大,底蘊最深厚的隻有那四個,還是數年才能開啟一次山門收徒,而這虛真光教同樣如此,五年或十年一次開門收徒,而這一次倒是提前了許多,而恰巧正是許明來洛城之時。真不知道是老天爺要眷顧這個命苦的二個孩子,還是真是走上了狗屎運的道路。自消息散播出去之後的一個月時間之中,便是以一種颶風般的速度席卷整個中原大地,而這樣也使得本就擁擠的洛城變得更為火爆起來,行走與洛城的長街之上眼中幾乎隻有那黑壓壓的人頭以及耳邊那瘋狂的聲音,看著身著各種樣式的衣衫與發髻一張張不同或醜或美的麵孔全部都伴著黑夜消失在囈語之中了。天下之人為何這般興奮不顧勞累的趕往洛城之地?虛真光教的名頭天下儘知,三千多年的修道底蘊是常人不可想象的到的,命殤峰山頭那中年雲煙繚繞光芒綻放的場景更是為之增添了一分神秘的氣息又加之懸空河的氣勢磅礴與那聖水帶著幾分傳奇色彩的傳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深深的在百姓的心中留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信息,這個信息就是那是仙。有了這層天仙地凡的思想之後,那命殤峰的地位則是便如蒼穹一樣遙不可及觸摸不到半分,隻能遠遠望著那光芒發呆流露出無比羨煞的眼神,而宗派的收徒是那麼的稀少又是那樣的嚴格,致使隻要成為其中的一名普通弟子都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光宗耀祖,留名祖冊,這是無可避免的必然。但既然有不可觸摸的蒼穹藍天的天仙,那麼必然也會有九幽之下的厲鬼,區彆在於前者會受到無數生靈百姓的膜拜與敬仰,而後者則隻會讓人心生厭惡之感甚至說是一種恐懼的心理。如那不知過去了多久關於洛城一夜之間十萬之眾的百姓儘數被殺的事情,這是一種讓人全身都顫抖的消息,即便過去了多麼久遠的事情。而那些被世人厭惡感到恐懼的東西則被世人稱為:“邪魔”。如那穀澗之外的深山之中有著無數猩紅雙眸的吃人怪物,又如那王家的王齊天那最後的瘋狂之舉,如果單單是有些邪門之法也就算了,但成了魔方才是最為恐怖的,因為成了魔便失去了本心,失去了做人本該有的心態。如果說仙家道人是天,那邪魔便是地。如果說仙家道人是光明,那邪魔便是黑暗。如果說仙家道人是浩然正氣,那邪魔便是妖氣滔天。如果說.........一個月的時間真是在眨眼之間不經意之間睡夢之間便悄然流過,那窗欄之處的清幽香氣則是更加濃鬱了幾分,映著晨光一看,那下方的一塊院落之中則是盛開著一片小花,或許是站得高的緣故,看起來那花很小但卻是依舊能看清其上那雨露泛著光澤閃爍而過。那雨露,就是雨露,前一晚無月色的夜晚下起了一場清雨,而今時則正天下有著雄心想要去踏上命殤峰的火熱之心燃起之時,而這一場清雨卻是絲毫不能澆滅那將要蹦跳而出正在燃燒的心。許明與許清起早早的就起床了,之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之中的東西吃了些清淡的飯菜便穿過胡同來到長街踏上了一輛馬車之上了。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甚至連那東方的魚肚白都沒有泛起,罕有的幾聲雞鳴狗吠之聲也在一場清雨之下顯得沒有了聲勢,趁著那朦朧的夜色,長街之上此時早已有著很多的身影了,甚至於二邊的店鋪都是提前開張點起了一盞油燈,地麵之上的某處有著積水映著自房間之中而出的淡淡微光。光教開門收徒,自然令得全城都是沸騰起來,黎明前的黑暗,若是平時根本就沒有人影,更何況今日此時正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一陣晨風吹過帶著細雨打在臉上如同細針傾紮一樣,微疼微冷,而許明則感覺到眼前的視線是如此的明亮,甚至胸口的心都是在輕顫著,那分明是緊張。“師傅,命殤峰。”許明的聲音清脆之中難免有著興奮的意味對著車夫說道。車輪碾壓在地麵之上發出那沉悶之聲,馬蹄踐踏微喘的聲音,雨水打在地麵屋簷磚瓦彙聚流落的聲音,一切都混在一起最後被人們喧嘩的嘈雜聲音淹沒而去,在昏暗光線之下任由雨水衝刷而去。馬車載著許明與許清行了好一會,直至來到了洛城的主道之上,速度也是徹底的緩慢下來,幾乎寸步難行,許清揉著揉有些發澀的雙眸望著那前方微微晨色之下的景象,一眼望不到儘頭的馬車鮮有人影浮現,天空之上依舊飄著細雨,微涼的空氣帶著細雨打在臉上,頓時精神了幾分,可看著這景象頓時心中的氣焰頓時焉了下去。但另一方麵也是說明了這光教開啟的影響力是多麼的大,整個長街排成了一條長龍,其中還有著身影在細雨之中奔走的景象,這細雨不僅沒有影響到人們,仿佛還增添了幾分特殊的味道。春日冷雨,興奮熱心。任誰都無法阻擋踏上命殤峰的無數燃燒之心。而虛真光教顯然也是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們也是公布了收選徒弟的年齡範圍,隻有十五到二十五歲之間的年齡方有資格參加選拔。可即便如此,可還是不能阻擋洛城之人前往命殤峰觀看的心情,即便自己沒有資格參加什麼收徒選拔,也要去看看,趁著此時或許還能沾著一絲仙氣。許明坐在馬車車廂之中,許清依偎著靠在旁邊,不時拉緊衣衫雙臂環抱胸前,清晨確實有著幾分清冷,可即便這樣還是不時掀起車窗的簾布帶著稍有焦急的心情看著周圍的環境,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著,那細雨打落在青石板之上發出如亂麻之聲的氣勢愈加急促起來,而仿佛也在映著許明那難以平靜的心。馬車隨著長隊慢慢前行,車廂也在晃晃悠悠微微顛簸著,不知過去了多久,天變得明亮了,春雨雨也不知何時停歇了,東方的晨光則是躍出海麵微微光芒傾灑開來將那黎明的黃昏儘數驅趕開去,而車廂之中的人也是在這種顛簸之下心情漸漸平息下來,最初的激動化為平靜。不知何時,馬車的速度驟然變快了,一路暢行無阻,原來虛真光教發動了許多洛城之人封鎖道路,閒雜人等都不允許通行。洛城之中,便是命殤峰。不知何時一夜之間出現的山峰,不知誰人建立的宗派。不知源頭的懸空河傾瀉而下,整個山峰於平原大河之處陡然而起,曆經不知幾千年的風雨依舊屹立直插雲霄,晨光的初輝散發開來,翠嫩的山體散發著清新的空氣,山頭那薄如輕紗的流雲籠罩山頭,遠遠看去,宛若一副唯美的畫卷自天空之下平鋪而下。許明掀起車窗一角簾布,望著那直插雲霄的命殤峰,山頭在晨輝映照下有著淡淡七彩光芒照射而出,那朦朧卻又幽美的景象映在雙眸之中,片刻之後,眼神深處便是有著一股極為濃重的色彩瞬間攀湧而上,那一抹色彩卻是那般的愈發光彩起來。虛真光教,近乎於神明一樣的存在,高高在上,隻有流露著羨慕的神色份兒了。那七彩光芒雲煙之下到底籠罩著一種什麼樣的景象?那懸空河之上又有著怎樣的一種神秘?馬車依舊微微顛簸著,卻絲毫影響不了許明的深思與向往和那在此泛起波瀾的心,直到馬車徹底停下之時。自離開穀澗來到這寬廣的中原大地之後,方才明白虛真光教這一宗派的崇高地位,而為了來到這裡,許明與許清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曆經了不少的事情,已臨峰前,豈有不登之理?“要登,就要登至山頂。”許明那微微輕顫的身軀說明著心中的激動,那熾熱的眼神也是套抬頭仰看雲煙縈繞之處,同時也在心中堅定的說道,下意識手掌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