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趕儘殺絕!(第二更到。)仙家道人殺入許家之後,隨後許家的門前便聚起了數百之眾的百姓,老少皆有,此時麵色激動紅漲,望著許家的奢華庭院,一抹鮮血染紅了...“大夥們,拿好手中的家夥,跟我一起衝起來,把怨恨毫無休止的發泄出來,殺死這幫雜狗!”大門前,老母豬手中舉著一把鋥亮鐵鍁,憤怒激昂的喊道,隨後便是托著那肥胖的身軀衝進了許家的宅院。身後,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如同螞蟻一樣蜂擁而進入許家的庭院之中,每個人的手中都舉著各種東西或是錘頭或是鐵棒,總之隻要能殺人的東西幾乎都被拿來了,百姓們此時心中的熱血沸騰,在高聲呼喊之下舉著武器帶著殺戳之氣分湧入許家的個個角落,伴隨著數百的百姓湧入,整個許家到處火焰四起,兵器相碰之聲,人們的呼喊聲,砸碎東西的聲音,頓時所有的聲音都響成一片,聲勢震天!二位仙家道人時而揮動仙劍時而道決衝天,一股股強悍的力量不斷爆發而出,所過之處房屋坍塌,鮮血四染,哀嚎之聲更是響徹而起,此時,那位張師兄來到了一處庭院之中,隨後便是看到一群貌美女子從房間之中慌忙跑出,他眼神冷漠決然,道決自口中念出,仙劍一陣強烈的震動頓時光芒四射,化作無數劍芒掠過庭院,驚呼還未曾響起,隻留下一堆餘溫屍體,沾染了無數鮮血。隨後,老母豬托著肥胖的身軀,身上的粗布麻衣也沾染了許多血跡,來到此處庭院之中,一群女子有的屍首分離,有的攔腰斬斷,一堆屍體躺在血泊之中,他那驚恐的眼神之中在極力的尋找著什麼,當望到某一處眼神陡然緊縮,一瞬間便如死灰一般,隨後便失聲喊叫聲響起:“女兒,我的女兒啊!”肥胖的身軀連忙跑去,情急之下直接倒在了屍體之中,他那滄桑褶皺的麵容之上早已被淚水染儘,一跌倒,一頭便是埋入了一處血泊之中,抬起頭,滿臉都是鮮血,他不顧一切一把擦去臉上的鮮血,在屍體之中向著那個刻在心中的熟悉麵孔決然奮力爬去,最後整個人幾乎成了一個血人,滿身都是染上了鮮紅血液,看上去有些恐怖,這真正是從死人堆之中爬過來的,沾滿鮮血的手掌拂過女兒的蒼白臉龐,淚水衝過臉上的鮮血湧湧而出。人的一生為了什麼?榮華富貴?一家人在一起不就是一種幸福麼?即便死了,也要在一起。老母豬自知老伴一去無回多是被殺害了,這一刻,當她在看到女兒的時候,看到的隻是那一具漸漸發冷的屍體,這世間,除了沒有了親人,我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滿身的鮮血全然不管,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女兒,似乎想要將那身體重新溫暖,雙掌輕輕的在女兒的絲發之上緩緩地撫著,像是在補償自己為一人父的責任,望著女兒那熟悉的臉龐,想著老伴那哭泣的麵孔,他,徹底的絕望了。“老伴,女兒,我來陪你們來了。”......當再有一片村民衝入這一方庭院之時,隻看到血泊之中有許多女子屍體倒在其中,在那門前石階之上,滿身鮮血的肥胖身影,沾滿鮮血的粗糙手掌依然放在那女子的絲發之上,麵容露出一種充滿父愛的祥和之色,懷中的女子依稀可見其清秀容顏,隻是,蒼白如紙...竹山村的後山,秋天的到來無疑讓山林裡清冷了許多,枯葉隨風飛舞飄零,時有幾隻野獸在林間尋伴,山間的溪流發出水鳴之聲,此時,更像是一種低聲哽咽之聲。天空之上餘霞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幾朵雲彩孤獨的在空中漂浮著,幾隻老鷹在高空之中自由盤旋著,不時有一聲清脆的鳴叫聲傳來,最討厭的便是此時有幾隻黑烏鴉在枝頭低嗚著。聲落,白雲停。忽憶起有言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生,來去如朝露。”“咚咚咚...”環繞著小山的一條窄小山路,不遠處,一陣塵煙四起,隨後便有急促沉悶的馬車碾壓石頭路發出的聲音,在耳邊逐漸清晰起來,駿馬拉著棚車飛快的向著小山之上行去,視線拉近,那駕車之人一身單薄白衣麵色難看又帶有急切之意正是從許家帶著妻兒逃離出來的許家主。雖說許家主平日作惡多端,欺壓百姓,又荒淫無度,但在生死之前卻是還能掛念妻兒,這不免說明他還有些人性。馬車帶著一陣塵煙疾馳而上,一騎紅塵之勢!不多時,在那馬車之後便有二人身著血袍踏著鮮紅的仙劍伴隨著一股血腥之氣追了上來。此時,那位張師兄麵色冰寒,漆黑的雙眸之中沒有一絲的情感,全身都是沾染了許家之人的鮮血,看上去有些猙獰,望著那下方一輛疾馳的馬車冷然說道:“許家的真正惡賊就在其中,都殺了。”一旁大鼻子年輕道人最終還是輕聲應道:“嗯。”二道仙劍頓時速度暴漲,化作流光,接著便出現在馬車的前頭。仙家道術何等高深,速度自然快速無比,這二人直接出現在山路之上,向下看去,一輛馬車疾馳而上,帶著一陣塵土揚起。那位張師兄麵色冷然,望著正疾馳而來的馬車大聲喝道:“許家主,你在此地作惡多端,欺壓百姓,奪人妻辱少女,殺人更是無數,今日,我便殺了你這禍害,為民除害!”張師兄的一番話是多麼豪氣萬丈,富有正派之意。駕車的許家主大驚,果然是仙家道人來此,但事已至此,還能有回頭的餘地麼?許家主此時知道今日無法逃脫了,一旁可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這山路窄小哪裡還有轉彎的餘地,想到這許家主也是感到無力,即便是能轉頭也逃不過仙家道人的厲害之處,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在心中說道:“看來天要亡我許家啊!”就在許家主胡亂想的數息間,馬車已然將要來到那二人的身邊,此時許家主麵帶瘋狂之色,瘋狂的拍著馬匹的屁股,同時大聲喝道:“我辛苦經營崛起,老子享受關你屁事,我殺人,你還殺我全家呢!誰來教訓你?不在家老實修道跑來這裡耍威風,撞死你這狗道人!”許家主心知今日必死,心中也是瘋狂了全然不顧,他可不相信這道人會大發慈悲,因為許家的全家之人無論家人仆人都慘遭這道人毒手,現在又豈能饒他?馬匹被許家主的猛拍速度又加快了許多,直直撞向那擋路的二個道人,馬車上許家主麵色猙獰,近若癲狂!馬車的速度飛快,帶著一陣塵煙直直對著二個道人衝來,就在這時,隻見這位張師兄道決輕念,聽不懂是何文,右手緊握的一把仙劍微微泛起白芒,登時,張師兄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陡然爆射而出,手握仙劍直直刺向前方,整個人如同箭羽一樣銳利,快若閃電。劍芒照射,衝天光束亮起,耀眼無比,隻聽得馬兒一聲嘶吼聲響起,又傳來一身劍穿過骨殼的聲音,那聲音沉悶而輕微...“噗...”馬匹見到一把光劍襲來,光芒耀眼,頓時嘶吼一聲向一邊避開,那一邊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啊!馬匹身體微向外側傾斜,但那張師兄整個人遙指仙劍如同箭羽般飛快襲來,絲毫不容躲閃,仙劍瞬間穿過馬匹的後大腿上側,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許家主也因為這一幕心一驚,還未有大聲慘叫之聲,隨後眼前便是一片白芒,額頭之上,一把仙劍直直的插在了眉心間,仙劍並未停止,由於對碰的速度過快,仙劍直接刺爆許家主的頭顱,將整個車棚頂蓋生生轟出一個大窟窿。馬匹的速度很快即便那微微一側身由於慣性原因也將整個馬車帶偏了許多,此時一個車輪懸在了半空之中,車棚也是側了下來,馬匹已經停了下來趴在碎石之上,因為受傷的後腿已經不能奔跑了,趴在碎石上一陣粗穿著氣,而那張師兄一劍刺爆許家主頭顱之後則是托著鮮血淋淋的仙劍飛了回來,仙家道術果然神奇奧妙。“啊!救命啊!”此時的整個馬車近一半都是懸在了半空之中,搖搖欲墜,自車棚之中婦人的求救之聲響起,隨後還有孩子哭喊的聲音,顯然是受傷了。整個馬車懸在懸崖之上,三個人的生命,命懸一線,若是二位道人想救的話自然能救,隻是,那隻是猜測。張師兄此時滿身全是鮮血,手中的仙劍早已染。紅了鮮紅之色,血腥之氣彌漫,此時望著那馬車,眼神之中竟沒有一絲的同情。這時大鼻子道人顯然不願意將那車棚之中的婦人與孩子殺害,許家主雖壞,但老婆孩子都是無辜之人,於是生性善良的心便讓他開口說道:“張師兄,我們放過她們母子三人吧!”那車棚之中雖然看不到,但能聽到是二個孩子一個婦人的聲音,大鼻子道人也是不願再殺人,心生同情。話有:“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啊!”雖然之前他們已經殺了很多人,但這位道人心中還是很不情願的。張師兄一直都是冷漠,整個人都仿佛是冰冷的,猶如一條毒蛇,望著那搖搖欲墜的馬車,終於開口緩緩說道:“我說過,許家的人一個都不放過!殺!”當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大鼻子道人隻能在心中暗自歎氣了,隨後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顯然,不想看到接下來的一幕。殺氣淩然的張師兄身形立刻飛起,眼神冷漠,接著便飛快的對著那馬車一腳踹出。“咚!”馬車被一腳踹到,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隨後帶著山路之上的碎石塵土直接落下。“吼!”馬車落下,所拉著的馬匹也是嘶吼一聲被托了下去。“啊!”車棚之中的那名婦人撕心裂肺的吼聲則是響徹雲霄。自此,伴隨著馬車落入懸崖的瞬間,許家的人應該儘數死光了吧!在那山坡之上,一片枯草之後,一個身著破爛衣衫,背著一個竹簍,將這發生的一切都是看在了眼裡,印在了心裡。不知道多少年後還有人來尋找這段曆史麼?即便有,那人是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