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輝倒也不是沒有精神奇功,比如最殊勝十方日藏獅王經,但那是獅族武學,他一個人類,裝配不上,他翻了翻自己的庫藏,好像隻有一套三昧火精劍還算有前提,並且能夠搭配自身的經脈特質。天龍八音雖然攻擊力無雙,但若非音律武學,就隻有劍氣刀芒之類的武學可以配合,適配性奇差的缺陷,卻也頗為讓人撓頭。三昧火精劍還是得自裂天妖的身上,當初還是封印武學,好在以虞文輝的本事,解除封印已經不難,隻是他也不大瞧得上這套六星級的武功,雖然三昧火精劍也有資格修煉到八星,亦是鎮派,但虞文輝現在有天地琴心,也不差多一門少一門六星級的鎮派武功了。虞文輝思忖了片刻,決議去會一會這個和尚,這個和尚態度溫和,顯然不是那種見麵就要打殺的狠角色。虞文輝利用在長江幫副本的特權,幾秒鐘,就降臨在剛才和尚傳送給他的圖像和古刹門外。他還未開口,古刹的大門就無風自動,轟然開啟,一個長身玉立,俊秀無雙的和尚,雙掌合十,微笑喝道:“貧僧須彌!出門西方魔教,被送入少林寺做臥底。”虞文輝驚訝道:“你不在少林,卻在我這裡作甚?”當初兩分長江幫副本,林什麼鋒拿走了中原,隻把長江幫,千月教和鶴池,以及西域留給了虞文輝,少林寺,理應在林什麼鋒那邊。須彌和尚苦笑一聲,說道:“我當時還是俗家弟子,教中為了物儘其用,讓我跟千月教的納蘭不花求親,日後好奪取千月教的基業。我當時正在千月教做客,不知為何,少林卻忽然不見了,天下的形勢也變化了截然不同。”虞文輝忍不住問道:“你為何不回去西方魔教?”須彌和尚再次苦笑:“我若是庸常之輩,倒也就回去了,也不失為安詳天年!但小僧略有資質,為此踏遍天下,終於確定了這一方世界的規矩,這才知道,原來世界亦能改換,這才參悟天道,踏入了先天之境!”虞文輝瞧著這個和尚,忍不住讚歎道:“你所學也不算什麼一等一的絕學,居然能踏入先天第四境,果然天資橫溢!”須彌和尚搖頭說道:“我出身西方魔教,雖然沒有見過至高無上的道神魔胎,也沒有學過種種奇功妙藝,但武學原理卻是最上乘。在少林寺又複見識到了七十二絕藝,也不算卻少際遇,能夠走到這一步,一半賴天資,一半也因為有此根基。”兩人就如熟朋友一般,聊得頗為投契,虞文輝忍不住問道:“你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須彌和尚雙掌合十,頌了一聲佛號,說道:“小僧也曾苦苦思索,為何世界忽然改換,為何名震天下的前輩,都消失不見,但始終未有答案。我最近也覺察,若是我能再多踏出一步,十之**,就能知道答案,但始終不敢踏出這一步。故而發現施主身上奇異,才來問一聲,我是否該踏出這一步?”虞文輝一笑,正要說,你隨便踏,忽然臉色就是一變,他發現自己露了一件事兒。他對黑芝妖都防了一手,移植的都是沒有記憶的嫩芽,怎麼卻忘了,這個須彌和尚如果破空飛升,隻怕就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虞文輝有心想要說:“你不可飛升!”但這就是阻道之仇了,兩人之間必有一戰,而且必然不死不休。虞文輝倒是不怕這位須彌和尚,但無緣無故,不許人破星,這件事該算是他不對,如何能夠理直氣壯的將這個和尚擊殺?虞文輝思忖良久,忽然說道:“你跟我來!”須彌和尚含笑道:“敢不從命!”虞文輝利用特權,直接把這個和尚“踢出”了長江幫副本,然後切換了權限,將之帶到了玄天界。須彌和尚隻覺得時空變化,忽然間就到了另外一處世界,他乃是七星巔峰,先天四境圓滿的大高手,頓時就了然明白,虞文輝威能深不可測,已經是神祇一流。他雙目圓睜,盯著虞文輝,卻見這個來曆神秘古怪的年輕人,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可以在這裡破星了。”須彌和尚閉上了雙眼,頓時覺得這一方天地的不同。他在長江幫副本,時時刻刻感受到,天地對自己的拘束,若不能踏出某一步,自己決不能打破天地的拘束,可反過來,他也自知,若是自己踏出這一步,天地必然不能容他,會對他生出排斥之意。須彌和尚到也不在乎,是否還留在長江幫副本,隻是他心頭始終有一種靈性,在提醒他,若是他貿然破星,把空飛升,就會有一場極大的危機,很有可能就斷送生死。故而須彌和尚才忍耐了下來,知道覺察到虞文輝的出現,這才發現,自己的命數,出現了一絲契機。此方天地,廣闊無垠,再無半分束縛。須彌和尚又得了虞文輝的保證,當下微微一笑,身外生出光雲,他探手在虛空一撚,手指間頓時出現了一朵金花,含笑做謁道:“二十八年一場夢,半在佛門半修魔!如今得知真天地,佛陀是我魔亦我!”須彌和尚一聲斷喝,轟然破星,身外光氣繚繞,生出了諸天神佛,漫天妖魔,佛魔繚繞之下,宛如眾神之主。就算虞文輝也不由得暗讚一聲,這家夥果然了得,怕不是什麼有大氣運在身的角色。須彌和尚突破八星,抬頭望了一眼天地,忽然緩緩說道:“黃怒兒謝過此方神主!”虞文輝不由得大吃一驚,喝道:“可是三黃八龍第一人!”須彌和尚不由得驚訝,問道:“施主也知道我的出身?”虞文輝搖了搖頭,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位須彌和尚,這位俊秀的和尚在長江幫副本,居然也能修煉至七星巔峰,他也猜測必然有來曆,但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當年三黃世家年青一代第一人。黃怒兒的威名,尤過現在叫做骨生王的黃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