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能讓這頭大屍妖搞到第三個分魂……不對,他豈不是已經拿到了分魂,隻差肉身?”虞文輝腦子轉的飛快,他和葛淩紅可非是什麼至交良友,這次大家見麵沒殺起來,是因為葛淩紅沒認出來他,上次在天華夜國沒殺起來,是因為誰都奈何不得誰。葛家兩兄弟和骨生王的仇恨可是極深,就算虞文輝跟葛淩紅也說不上有什麼仇恨,但大家也絕壁不可能在一個夜壺裡撒尿。虞文輝大聲喝道:“就算你我聯手,也殺不了這兩頭大妖魔,他們合力實力遠在我們之上……”虞文輝這句話剛落,葛淩紅就伸了伸爪子,他現在是大鵬金翅鳥王相,沒有手腳,隻有爪子和翅膀。虞文輝扭頭望去,鏡魔和繩祖早就廝殺的激烈,一麵追擊,一麵互相也砸掛起來。鏡魔每次出手,都能放出一團鏡光,把繩祖的繩勁收納,然後原封不動反擊回去。這一手妖術,倒是頗為克製繩祖,實際上鏡魔的女媧玄鑒功,能克製天下一切武功法術。不拘是有形無形,有法無法,先天後天,都能被鏡魔的女媧玄鑒功攝走,然後以原樣奉還。虞文輝看的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想到,這兩頭大妖魔不分青紅皂白,就互相亂鬥起來。繩祖跟鏡魔惡鬥了數十招,居然還略吃小虧,他的繩勁不論如何凶猛剛烈,邪氣霸道,以有法入無法,乃至無形無質之繩勁……都會被鏡魔以女媧玄鑒功攝走,然後原樣奉還。尤其是女媧玄鑒功攝走的繩勁,並非一次性,而是能複製無數次,隻是除了第一道之外,都非是原主人的內勁推動,而是女媧玄鑒功的獨門內勁演化。甚至可以說,有此一法,天下武功,可以不修而成,無不精通。虞文輝看的目馳神搖,忍不住吐槽道:“這頭鏡魔好生厲害。”葛淩紅嗤笑一聲,說道:“天下諸般武功法術,隻要照入女媧玄鑒之中,就能原樣模擬,但此法也不是萬應萬靈。它就沒法複製我的三十二魔相,我的武功須得煉化自身竅穴,通經化絡,易筋換骨,感應神佛,方能任意變化!它就照映不成,無法反擊。”虞文輝沉默不語,三十二魔相這門武功,在七星以下,跟他手頭的十絕獸變也是一樣,隻是以真氣模擬獸形,但是當三十二相突破八星,這門武功就會有本質的蛻變,是真的能夠變化無窮,宛如孫猴子的七十二變一樣。如是七星級以下,不拘是十絕獸變,還是三十二魔相都能被女媧玄鑒功輕易映照,原樣演化,但武功到了葛淩紅這等地步,連肉身可以一起變化,就超脫了女媧玄鑒功的藩籬。這也是葛淩紅為什麼武功稍遜,卻能跟鏡魔惡鬥個不分上下的根本原因。葛淩紅見虞文輝也心動了,當即叫道:“你我分彆下手,我去引走繩祖,你來引走鏡魔。我飛遁更快,可以隨後擺脫繩祖,趕來跟你彙合,我們兩人聯手,便可先做了鏡魔。”葛淩紅這個計策,可說的上十分簡單,但卻十分管用。虞文輝的天罡禦氣,雖然速度不慢,但卻無法擺脫繩祖,可換了葛淩紅,這頭大屍妖仗著大鵬金翅鳥王相的變化,就可以輕易擺脫繩祖。虞文輝被繩祖追擊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但是卻不會怕鏡魔,鏡魔雖然也能模擬繩祖的繩勁,但始終實力稍遜,模擬的繩勁必然不能如繩祖一般,遠及百裡。鏡魔的攻擊距離不足,隻差這一點,虞文輝就廣闊天地,大有可為。虞文輝稍作考慮,就算是擺脫繩祖這一點,也足以讓他動心,故而虞文輝一口答應。葛淩紅哈哈一聲長笑,雙翅輕拍,已經拉近了跟兩頭大妖魔的距離,反翅就是一道氣勁,直逼繩祖。繩祖狂喝一聲,一道繩勁飛出,葛淩紅哪裡有跟他動手的意思?大鵬金翅鳥王相施展開來,不過數招就把這頭大妖魔引開,虞文輝眼瞧葛淩紅已經動手,自然也不客氣,他知道女媧玄鑒功的奧妙,故而不使自身的武功,卻把青竹老人的劍術給借用了過來。青竹老人的化竹為兵,乃是一種天賦法術,就算女媧玄鑒功如何奧妙,也不能違背生殖隔離,讓一頭大妖魔生長出來竹子。故而數百口青竹劍翻飛,鏡魔也隻能祭出女媧玄鑒書格擋,順勢以自己照映的諸般武功反擊,也是被虞文輝引逗了開來,讓戰團分成了兩處。虞文輝和葛淩紅各自分頭行事,交換了對手之後,虞文輝頓時覺得輕鬆了些許,鏡魔的武功雖然詭秘,但始終比繩祖稍遜,他進攻退守,各有方略,倒也沒有剛才那麼狼狽。寇妃妃此時藏身乾清真氣所化白龍體內,眼瞧這些八星級的大佬,攻伐守禦,合縱連橫,也不由得心潮澎湃,隻是她想到自己才晉升七星,不由得歎息一聲,暗暗自忖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有機會晉升八星!”虞文輝跟鏡魔惡鬥了數百招,也漸漸摸清了這頭大妖魔的武功變化,雖然女媧玄鑒功果然為天地間一絕,幾乎可以把任何武功原樣複刻,但也不是無法可想。這也虧得虞文輝手段夠多,換了任何一人,縱然能知道女媧玄鑒功的變化極限,也隻能束手無策。他匆忙跟黃晟大聖交換了武功,讓黃晟大聖使用乾清真氣,繼續坐鎮玄天界,自己去換了斬天禦劍術。女媧玄鑒功雖然厲害,但終究沒法無中生有,虛空造物,所以這頭鏡魔根本弄不出來闕元靈兵,沒有闕元靈兵,自然也就煉不出來闕元劍,甚至鏡魔連更低一個級數的流光劍也隻能模擬七八分,畢竟百煉玄兵也不是大白菜。乾清真氣的各種變化,都要為女媧玄鑒功克製,但斬天禦劍術,恰好不會。虞文輝兩口闕元劍一出,頓時劍光如水銀瀉地,狂攻不休,想要搶在葛淩紅歸來之前,給這頭大妖魔一個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