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跟納蘭不花比武,納蘭不花以攀月摘星手強攻,卻讓烈寒把這幾年的苦修潛力,漸漸發揮了出來。兩位年輕一代著名的高手交手百招,戰況又是一變,烈寒的槍勢越發緩慢,沉凝如山,槍鋒好似拖了幾千幾萬斤的泥沙山石,山石之下,就如有火山孕育,隨時爆發。納蘭不花的掌勢更加簡練,比剛出手的時候,居然又快了一線,顯然武功再有突破。就連虞文輝都感覺體內真氣蠢動,遊走熾烈,進入某種玄冥之境,隱約似乎抓到了一點什麼東西,不由得暗讚一聲,外星科技果然逼真,連這種不可描述的感覺都能做的如此佳妙。虞文輝正自讚歎,身邊微風一起,一個身影翩然落下,正是鞭王連華晟。連華晟出身大族,雖然因為家中出了變故,舉家來投上官飛,但世家子弟的悠然氣質卻始終不變,混沒有半點江湖豪客的氣息。虞文輝如果不是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這位連叔叔,行走江湖的時候遇上,十之**會以為遇到了世家豪族的公子。連華晟家傳的打神鞭法神妙莫測,但連家卻不是武林世家,而是詩書傳家,他本身不但飽讀詩書,文武雙全,兼通兵書戰策,為武林最著名的兵道大家,還是武林中有名的美男子,風采翩翩,甚至比起百裡鷹飛這種人物,顏值都毫不遜色,舉止風雅,氣韻自華,更是碾壓百裡鷹飛不知多少個來回。當年連華晟年輕之時,在江湖上風頭之健,遠勝同時代的夢玄笙和雲覆雨,不知有過多少紅顏知己,直到成婚之後,才收斂了翩躚浪子的性格,轉職成了職業暖男。連華晟瞧了一眼比武中的兩人,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烈寒居然已經領悟了山嶽大勢,你可要遜色人家一籌了,若不能迎頭趕上,幾年後你就遠遠不是人家對手。”虞文輝微微一汗,說道:“侄兒必然努力,不給咱們長江幫丟臉。”連華晟瞧得一會兒,搖了搖頭,歎息道:“好像納蘭姑娘也比你強一點……唉!其實不是一點,是強的太多,你娶這麼一個強勢的夫人,若是武功不及人家,夫綱難免不振。”虞文輝滿頭大汗,連聲說道:“我這幾日有些事情,待得這件事做完,就閉關苦修,不更上層樓絕不出關。”連華晟教訓了虞文輝兩回兒,就不再多說,含笑了看了一會兒,對身邊說道:“大哥!你覺得誰人會贏?”虞文輝這才發現雲覆雨早就到了,就站在連華晟身邊,甚至還拎了一個酒壺,正在傾瀉美酒入喉,自己居然沒有半分覺察,不由得冷汗直冒,對這位雲大叔的武功之強,更增一分認識。雲覆雨把空掉的酒壺拋下,說道:“必然是烈寒贏了。納蘭不花武功雖然不俗,但卻沒有一往無前,生死不論的勇氣。就像無敵一般,始終欠了一股圓融的靈機,沒有真正武者的氣質。平常比武也就罷了,最要緊的關頭,十成武功永遠隻能發揮出來七八分。”虞文輝額頭汗漬更甚,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沒有武人氣質?他本來就是現代人,骨子裡都是遵紀守法的現代法律意識,哪裡有江湖豪莽殺人如麻,視殺人放火如尋常的心態?若是普通遊戲,明知道是假的,玩家自然渾不在意生死,但全職武神如此逼真,甚至很多東西就等若是真的,他如何能毫不芥蒂的抹殺普通人的心態?雲覆雨雖然教訓了他一回,也知道上官無敵就是這個樣子,此乃天生性格,非是尋常可改,除非曆經無數廝殺戰鬥,才能改觀過來,所以也沒有再多勸說,隻是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想要增加對敵經驗,不如來圍攻我好了!無敵算你一個,你們三人一起跟我出手罷!”虞文輝還未來得及反抗,就有一道劍光飛來,逼得他不得不出手抵擋,掌中的精鋼長矛化為狂風,橫掃八個方向,封殺了天河劍法所有的進攻路徑。他對天河劍法熟悉已極,畢竟是天河劍雲覆雨親手調教,故而應對的妥當無比。雲覆雨對虞文輝出手的同時,也分出了兩道劍光把烈寒和納蘭不花也包括了進去,一招劍法分襲三大年輕高手,劍術當真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烈寒雖然也早就想過挑戰雲覆雨,但他畢竟是來長江幫做客,不好意思如此魯莽,此時精神陡然一長,如山氣勢崩裂,化為火燒熔岩,爆發了開來,火乾百擊使出了醞釀良久的最強一招。本來他醞釀氣勢,是要給納蘭不花準備一記大招,此時卻都轉送給了雲覆雨。納蘭不花始終奈何不得烈寒,但對自己的武功進步已經十分滿意,被雲覆雨的劍光覆蓋下來,她以快對快,瞬息間出了三十七掌,在萬千劍光之中尋找真命天子,想要拍偏天河劍。雲覆雨一招就引發了三大年輕高手的全力以赴,自己卻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雲覆雨跟連華晟不同,雲覆雨是個孤兒,也不知道父母是誰,整日價街上遊蕩,討一口吃食。上官飛發現這個流浪兒手長腳長,是個習武的好苗子,就收在了身邊,還親自傳授了怒蛟矛法,後來發現雲覆雨對劍法更有興趣,就轉輾請托,讓他拜入了上一輩劍法大家顧長河的門下。顧長河比上官飛還高出一輩,為老一代的四大劍神之一,早就不收徒兒了,實在卻不過上官飛的麵子,這才收了雲覆雨為關門弟子。他親手指點雲覆雨劍法,發現這個徒兒劍術天資超然,把一身本領都傳授給了雲覆雨,雲覆雨還是在師父顧長河的故意逼迫下,才創出了天下無敵的天河劍法。雲覆雨劍法大成,就回了長江幫,成為了上官飛手下頭號大將,給長江幫立下無數功勞,最近十年內,但凡有好手挑戰,幾乎都是雲覆雨接下,早就用不著上官飛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