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雪愈緊。屋子裡麵沒有暖氣,卻春意盎然。李含沙和秦潔在屋內麵對麵坐著。“這是最新製造出來的金剛丸,經過改良,又增添了幾味新藥,經過了各種數據分析,臨床試驗,確定藥毒已經排乾淨,沒有任何副作用。”秦潔拿出來新的金剛丸。這一次,丹藥是火紅的顏色,似乎跳躍的火苗,非人力能夠煉出,有些珠寶的味道了。沉重,堅硬,哪怕是腸胃可以消化石頭的高手,也不能夠吞服。李含沙拿起來,輕輕撫摸,似乎已經知道了裡麵蘊含什麼藥性,有毒沒毒,甚至不用嘗試,也不用聞氣味,而是用精神去感應。沒有晉升金剛不壞境界的時候,他的心靈就堅不可摧,可以感應任何殺氣,到了現在,更是細膩百倍,看穿鬼神,提前預知各種變化,如不動之金剛。他放入口中,吞入腹中。頓時內臟雷鳴,似乎在他的體內多了一台粉碎機,其中伴隨哢嚓哢嚓鋼鐵都被擠壓破裂的聲音,比鐵還硬的金剛丸就被擠破。他運轉氣血,頃刻之間就消化了這金剛丸,營養儲存起來,他的身體結構和普通人產生了一些微妙變化。“不錯,這次的金剛丸,藥效比以前要強大一些,對於人體本身的各種調節都有很強作用,甚至加入了一些稍微活躍細胞,刺激精神的藥物。”他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讓秦潔記錄下來,作為研究的資料。“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藥物,是給普通人療養的。”秦潔拿出來一個盒子,“你可以當做禮物,送給你的家人,還有一些政界首腦。”“你的心神不寧,出了什麼問題?”李含沙眼睛閉上,對於秦潔不安的情緒了如指掌。“果然隱瞞不過你,最近我的幾個集團出了不小的麻煩,和忍家徹底決裂了。”秦潔好像含著一根黃蓮,滿臉說不出的苦澀:“結果資金大規模撤回,我現在隻能夠把集團搬回國內。”“忍祭天在國外能量極大吧。”李含沙知道,一尊金剛不壞的高手,本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如果這高手還去拉關係,曲意結交,那麼有誰會拒之門外,有誰敢拒之門外?這樣的人,一旦結交關係網,瞬息之間就有龐大的人脈和難以想象的潛勢力。比如他如果駐紮進入“大內”,那絕對和各大首長都搞好關係,本身都不需要做什麼,隻要往那裡一坐,就可以使得人長命百歲,誰不歡迎?“不過我早就留有後手,把許多高科技的研究人才都搬回了國內。”秦潔道:“但在國內站穩根基很難,要依靠你的幫助。”“我會說一說。”李含沙站立起來:“其實也簡單,殺了忍祭天就可以了。”“你要和他決戰?”秦潔打了個冷顫,似乎對這樣的存在交手感到無比的戰栗,更怕李含沙鬥不過老牌金剛不壞強者忍先生,那她一切的努力和巴結都白費了。“現在不是時候,我想應該會有人比我先去找他。”李含沙想起來了那個道士。道士和自己一戰,雖然沒有當場突破,但返回深山修道,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子,也肯定能夠突破。“如果忍祭天回國,希望你能保護我,而且他有很多弟子,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他訓練了很多殺手刺客,是按照東洋古老的忍道訓練的,極其恐怖。”秦潔道:“你也要小心。”“他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子,立自為神,超脫世俗,滅世創世,一念之間,認為自己是造物之主,這也是超脫世俗和人性的一種方法,倒無可厚非,當然對於我來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李含沙並沒有任何的情緒。金剛不壞之高手,各有風格和自己的道。道士是家國天下,碧血丹心,三尺青鋒,蒼生己任。他自己是天道無為,善惡混沌,緣起緣滅,虛空不染。忍祭天是儘在掌握,唯一之神,我可滅世,一切中心。三人風格截然不同。正所謂紅蓮白葉,皆有本色,春花秋菊,各有驚豔。道士是力挽狂瀾之英雄。李含沙是冷看世間蒼茫之大道。忍祭天是天下之獨裁者,行走在人間的霸主。風格不同,鑄造了不同的手段。“那我走了。”打開門,冒著風雪,秦潔一步步走出門外。等秦潔走後,老爺子從門口進來。這門敞開著,可以看到院子,屋裡也沒有暖氣,寒風本來吹入其中,會如刀劍一般刺骨,但風到了門口,吹進來就變暖和了。“含沙,我和你談一個事情。”老爺子打量這個房間,很簡單,就是中央一個床鋪,也沒有被子,他每天也不吃飯,就喝水,打坐,偶爾出門散步,觀察天時變化,日月運轉,大地磁場,和神仙差不多。五穀之中,雜質太多,營養不夠,李含沙吃了飯食之後,反而要排泄雜質,那點營養根本不足他一拳的體能。不過,他如果不施展武學,可以鎖住營養,不吃不喝很多天。古代的高手,日啖一牛。他現在服用金剛丸,把營養儲存在皮膚下麵的一層膜中。一般人儲存營養是靠脂肪,比如熊吃得肥肥胖胖,一個冬天都靠脂肪轉化為生命力。真正的高手,脫胎換骨之後,脂肪變化為了更加緊密結實的膜,可以比脂肪儲存更多的營養,也能夠更加抗擊打。李含沙現在住在家裡居多,不再單獨居住,似乎要解開一些緣分的纏縛,踏入一個新的境界。“含沙,你這輩子準不準備結婚,我想既然那個什麼忍祭天也可以結婚生孩子,那麼作為和他一類人的你,也是可以的。”老爺子又提出這個事情來:“如果你有意向,一位首長卻想請你吃個飯,介紹自己的女兒給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