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戰龍這個級彆的高手,十個我也保護不住你,說實話,這個世界上也還真的沒有幾個人可以保護你,當然李含沙算是一個。”王塵思考了一陣。“我爸最近在國外談了一個大約20億美金的項目,是從彆人手中競價過來的。”魚北瑤想了想。“20億美金的項目?這足可以讓無數人瘋狂了,國際黑市上殺手的價格,幾萬美金就可以乾掉一個人。”王塵警覺的看了看四周:“走吧,趕快回家,我送你回去,以後最好不要隨便拋頭露麵。”“可是我覺得這裡才安全。”魚北瑤臉上也有些驚恐:“你覺得如果是戰龍那種人,我呆在家裡會安全麼?”“不安全。”王塵斬釘截鐵語氣:“彆說你家,就算是軍區大院,甚至首長府邸,他都可以潛伏進入。你說的不錯,隻有在李含沙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哎,找個機會和他溝通下,希望他能夠保護我。”魚北瑤不敢回家。“暫時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斷戰龍這樣的人物不多,先回家,再和他溝通。”王塵道:“你打電話給你爸,讓他多拍保鏢來接你,雖然人多不一定有用,但總比沒有的好。”“我現在才知道,有的人,一人能抵千軍。”魚北瑤看著緊閉的房門,她很想李含沙開門。但是門始終不開,永遠閉上。室內。李含沙並沒有管兩位女孩,盤膝坐下。他和斷戰龍一戰,武學修為有所參悟,必須要沉心靜氣的回想一下,畢竟和這樣高手生死搏殺的機會不多,一生中也許就那麼一兩次而已。他冥冥之中,回光返照,室內漆黑,但雙目睜開卻有如白晝。他渾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肉都在緩緩蠕動,似乎春天的蟲子,要從土地裡麵鑽出來,充滿了生機。一個小老鼠似的氣包又從帶脈之中鼓起,這一次是遊走除了頭之外的全身上下。如果這個小老鼠氣包能夠衝破頸椎後麵的玉枕穴,到達頭部,那等於是衝破道家練氣中的生死玄關,溝通天地之橋,立成金剛不壞。頭乃六陽魁首,出不得絲毫差錯,修煉氣功對於頭部來說,是一個禁忌話題。李含沙的虎嘯金鐘罩和龍吟鐵布衫也曾經修煉過頭顱,現在頭骨堅韌,刀槍難破。但也是小成而已,想要把大團氣血搬運到頭部,刺激生命潛能,打開元神之枷鎖,那也是九死一生。所謂元神之枷鎖,天地之橋,生死玄關,那都是道家練功的術語。那個鼓起的小老鼠,是一團氣血精華,遊走到哪裡,身軀哪個部位就得到滋潤,有去病痛,強筋骨,煉隔膜,調理內臟,清淨血液,甚至震蕩骨髓的作用。這東西在道家術語中叫做元精,或者元丹,起自丹田,纏繞帶脈,而後遊走全身。能夠練出來這團元精的人不多,在武道修為中屬於鳳毛麟角,一旦練成,氣血集中,內息鼓蕩,力大無窮,神勇健壯,出手之間,如鬼魅神靈,普通高手很難望其項背。**到了這種強度,自然而然,產生強大自信,敢於和天地挑戰,精神氣勢都上升一個新的台階,所以才會有一拳斷魂的境界出現。哢嚓哢嚓….李含沙搬運這團元精之血沿著一條大脊椎,到了玉枕穴,就被堵塞住,再也無法向上,到達頭頂的百會穴。玉枕是一個關口。氣血鼓蕩,衝擊穴位,頭顱似乎遭遇巨力,顱骨有一種裂開的味道。他的麵部血紅,怒發衝冠,十分可怕,這是氣血集中到頭顱,血管充盈的征兆,如果再這樣下去,頭部血管都會炸開。“還是不行。”他長長歎息一聲,玉枕穴的那團氣血又鑽回了丹田,歸於平靜,衝破天氣之橋,還精補腦,等於人從後天轉化為先天,在道家中是逆天而行,又豈是易事?雖然沒有衝擊成功,李含沙的表情並不氣餒,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有堅定的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這是遲早的事情。這種信心,是千錘百煉的戰鬥中,勇往直前而培養出來的一股氣勢,無可動搖,無可阻擋。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到了早晨,陽光揮灑,小鳥嘰嘰喳喳。感覺到有些饑餓,他走到房屋中央,打開櫃子,是一個古色古香的罐子,裡麵有龍眼大的一枚枚藥丸,清香撲鼻,是很多名貴中草藥,加上五穀精華各種營養物質熬製而成,吃一枚能夠保證武者一天的營養,還可以調理腸胃。這東西叫做辟穀丹。從古老的時代就有了,那些修煉者,遁入深山,一日三餐很是麻煩,於是就發明了這種藥丸。隨著時代進步,藥物技術也隨之提升,辟穀丹在一些武者手中也得到改進,李含沙的辟穀丹是他師父傳給他的,製作方法和各種藥材都頗為複雜,好在他有錢,倒是無所謂。有了這一身能力,賺錢還是很方便的,他以前跟隨組織虛以委蛇,一方麵是保存性命,一方麵也是靠組織賺錢,現在和組織徹底決裂,這條財源也就斷了。吞了這枚藥丸,在電飯煲中定時熬製的一鍋藥粥也發出來噴香的味道,他慢條斯理的喝光,隨意走動著,再去洗了澡,換身衣服,十分閒散。然後出門溜達,散步。這也是養生的技巧,到了他這樣境界的人,一舉一動,細節都做到完美,身體的調養是要看細節的。一動一靜,符合天然,才會強大,並且保持體能不消退。這個小區非常深幽,高檔,而且有假山有人造河流,當初他選擇在這裡,就是看中了這裡的環境。他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看著河水中遊來遊去的魚兒,心神沉浸在天然的趣味中,“含沙,一早上就發呆呢?”又甜又糯的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李含沙回過頭,就看見一個身穿運動服的女孩在跑步,馬尾辮,清純健康,身材婀娜,臉蛋甜美。這是他的一個鄰居,差不多認識三年,不知道對方乾嘛的,叫什麼也不清楚,至於對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也不清楚。對於這些俗事,他也懶得去想,懶得去管。不過,他每天早上散步都可以看到她在跑步,年齡大約是20歲左右。兩人有的時候聊幾句,但都是萍水相逢,過眼雲煙。“是啊,在想事情。”李含沙點點頭,就隨意打招呼,不想多聊。但是女孩子居然停住:“昨天我可是看到你的門口兩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你把他們拒之門外,是不是為這個事情煩惱啊?”“沒有,是另外的事情。”李含沙語氣清水一般,不急不躁,也沒有絲毫不耐煩。“是嗎?你看,那兩個女孩子又來了哦。”女孩子指了指遠處的門口。果然,一亮鮮豔的跑車開進了小區,走下來兩個女子,依舊是魚北瑤和王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