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兩人全都呆在了那裡,前有牛頭後有鬼魂,就好像個夾餡包子。世生深知包子有肉不再摺上的道理,可如今自己變成了包子餡兒,這感覺卻讓他感到惡心。五聲心跳,世生深知,他們隻有五聲心跳的時間,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最多五聲心跳後,他倆就會被那牛頭惡鬼發現,並且會被它的鋼叉毫不留情的貫穿胸口。相信我,那個娘娘腔的牛頭鬼的確有這個實力!在預感到自己可能會被串成烤串後,滿身野性的世生直接炸了毛,而劉伯倫也好不到哪兒去,隻見他瞪大了眼睛抿緊了嘴,睡袍下兩條毛茸茸的大長腿哆嗦出了節奏。娘的,好恐怖的陰氣啊,果然地府裡的陰帥要比這凡間中的妖魔鬼怪高出好幾個級彆,彆看它自稱‘姑娘’,可渾身上下哪裡有個姑娘樣?剛才嚎出的那一嗓子都帶回音兒,震得兩人耳膜生疼。眼見這‘娘們’發飆在即,這可如何是好?而見那牛頭鬼忽然暴喝,一旁的兩個小鬼忙說道:“阿傍大人,是不是弄錯了,咱們同雲龍寺談好,戌時以後地藏殿就是鬼堂子專門受理枉死之魂,那些和尚怎麼敢擅闖?”另一個小鬼也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況且凡人見不到咱們,而且就算看見了不也得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哪裡還敢上前?”“不可能!”隻見那牛阿傍兩眼一瞪,然後說道:“我有名的千裡眼啊不是,我是有名的順風耳,也不是,我是說我是有名的鼻子好用,怎麼會聽錯,不是……娘的,我是說我怎麼可能聞錯?你兩個彆吵,吵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兩個小鬼見這牛阿傍動了真怒,哪裡還敢言語?要知道這家夥雖然性格不男不女,但是卻是鬼差之中最好鬥的一個,可能這也和它的那個牛頭有關,一旦暴怒起來就胡言亂語,自己都能把自己氣的隻撞牆。它這一發瘋,可苦了門口的兩人,眼見著那牛阿傍一邊發瘋似的嗅著鼻子一邊將手中鋼叉往地上一砸磕出了個重低音兒,劉伯倫終於坐不住了。“啊哈!”門口的劉伯倫忽然高聲叫道:“妙啊,妙啊!!”他這抽冷子的一嗓子,到把一旁的世生給嚇了一哆嗦,與此同時,殿中的兩個小鬼也楞住了,還有那牛阿傍,一時間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世生望著劉伯倫,心想著這孩子怎麼了?莫不是壓力太大被嚇瘋了?而就在他愣神的時候,隻見劉伯倫滿臉冷汗強撐出了個高難度笑臉,他轉頭對著世生說道:“好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今夜來到這菩薩殿,不如就在這裡結拜為異性兄弟,讓菩薩來見證咱們的情誼,來,先磕個情誼頭!”說話間隻見劉伯倫一掀衣服就跪在了門口,朝著門裡咣咣咣磕了仨頭,磕的這個瓷實。他磕完後,轉頭對著世生說道:“現在四下無人,又不是叫你同我拜堂成親,你害羞什麼?莫不是瞧不起我?”他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瞪著世生,從他的眼神中世生讀出了幾句話:快點磕快點磕快點磕,你他娘倒是快點磕啊大哥!世生終於明白了,與其被那牛頭鬼抓出來,倒不如他們先早一步亮相裝成兩個路過的路人,當時他們腦袋裡一片混亂,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彆的辦法了,於是世生也隻好飛速的跪了下來,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那離自己不超十步的牛阿傍,以及它手中那杆眨眼就能要人親命的鋼叉。咣咣咣,世生也磕了三個頭,而劉伯倫望了望世生,迫切的說道:“磕完了?”“磕完了。”世生咽了口吐沫。劉伯倫哆哆嗦嗦的說道:“好,磕完了情誼頭喝過了交杯酒咱倆以後就是好姐妹,啊不,是好兄弟了,好兄弟,咱彆在這杵著了,陪哥哥我去撒個尿可好?”“同去同去。”世生沒管已經有些胡言亂語的牛阿傍,他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裡,於是便說道:“順便賞個月。”說罷,兩人慌忙站起身,轉頭就走。能過關能過關能過關!兩人轉身後一邊走一邊咬著牙默念道,牛哥你快收了神通吧,我看不見你們我看不見你們我看不見你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那愣神的牛頭鬼暴喝一聲:“站住!!”它這一嗓子喊出,整個大殿似乎都顫了顫,而世生和劉伯倫對視了一眼後,似乎一切儘在不眼中。娘的,怎麼可能看不到啊,那牛頭鬼又不是傻子?不過劉伯倫求生**極強,此時此刻為了活命隻好使出了他的殺手鐧,隻見他把心一橫,然後雙手一拉衣服,露出了健碩的胸肌,與此同時一個華麗的轉身,睡袍無風自動,月黑風高,劉伯倫一副落寞的表情,兩隻迷蒙的雙眼似乎寫滿了身為爺們的經曆滄桑和空虛淒涼,他對著那牛頭鬼用帶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這位美麗的姑娘,你是在叫我麼?”美男計!看來他這次是被逼到絕路,連老本兒都用上了,想來劉伯倫也是靠臉吃飯的,說起來上次那白驢就敗在了他這一手之上。可這最後一招,能奏效麼?當然不能了,畢竟那是牛頭又不是驢頭,雖然牛阿傍性格不男不女,但是卻完全不吃他這一套,隻見那牛阿傍大吼一聲:“天殺的兩個小賊!竟敢偷看陰兵押魂,不管你是出自什麼目的,都給姑娘我納命來!!”說罷,它舉起鋼叉便要衝上。“媽呀!”而劉伯倫見自己最後的一招都沒有奏效,兩人哪裡還顧得上彆的,在這恐懼之下,當真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兩人大叫了一聲忙轉頭就跑。這一跑不要緊,店裡的三個鬼差全都炸了廟了,那牛頭腳下生風衝出了廟來,好在世生跑的也不慢,他心裡一邊琢磨著:‘你說這叫什麼事兒。’一邊雙腳點地,提著劉伯倫騰空而起,在空中將劉伯倫朝著牆外猛地一丟,劉伯倫順勢飛出了牆外。而就在這時,那牛阿傍的鋼叉已經迎了過來,叉子還未觸到他的身子,半空中的世生隻感覺到後腰一陣刺骨的疼痛傳來,世生心中一沉,完了。不過好在他反應超乎常人,眼見著自己馬上就要被串糖葫蘆,忙在空中提了口氣,再次運氣鴨子老道教他的風身法門,錯開了那鋼叉,而雖躲過了鋼叉的進攻,卻依舊沒躲開那股陰風,世生感覺自己如墜冰窟,從天靈蓋一直涼到了腳後跟。他的身體尚在空中打旋,然而那牛阿傍見一擊未中,便又刺出了一擊,此時世生避無可避,眼看著隻能被任那牛阿傍魚肉,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聲大喊:“世生,著家夥!”那是劉伯倫的聲音,此時的劉伯倫又躍上了高牆,他手中攥著一根鐵條,這正是前文書中包澈贈與世生的揭窗鐵棍,之前兩人夜探地藏殿,由於怕被彆人發現,所以法寶全都放在了牆外由白驢保管,而方才劉伯倫摔在了牆外,心中也知道世生救了他但自己也會有危險。所以他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了身子,然後抄起兩樣法寶再次躍上了牆頭,當時見情況緊急也不容他多想,忙用力的將那根揭窗鐵條丟了過去。世生心中大喜,忙伸手一抓,從而借著身子旋轉的勢頭,轉身抓著鐵條奮力朝那鋼叉打了過去。果然,子世生將劉伯倫丟出牆外一直到躲開一擊後奮力反擊,剛好五次心跳的時間!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世生的揭窗狠狠的砸在了那牛阿傍的鋼叉之上。這黑鐵揭窗不虧為天地間最堅固的東西,那牛阿傍的鋼叉來勢凶猛,和世生的揭窗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黑暗之中撞擊出了一束火花!一聲巨響,院中那些鬼魂全都抬起了頭茫然的望去,而世生仰仗著兵器相撞產生的後坐力,朝後又是一個轉身,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再落地時已經站在了牆頭之上。他自知不是這牛阿傍的對手,所以隻求脫身保命。而那牛阿傍此時心中也很奇怪,要知道它手中鋼叉乃是冥府之中的至高法寶之一,按理來說人間的法寶利器在這鋼叉麵前全都不值一提,可以說砸一個斷一個,可沒想到今天居然沒有砸折一根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鐵條!它見兩擊未中,心中更是暴怒,頓時哇哇大叫,兩隻蹄子猛地一蹬地,石板地麵碎了兩個蛛網型的大圈,啪的一聲,身子已經躥了上去。而這時,世生剛剛在牆上站穩了腳,劉伯倫則早就準備好了應對的方法,隻見他將手中的葫蘆一拍,那葫蘆立馬大了四五倍,劉伯倫右肩扛著大葫蘆,口中念念有詞,但見他左手用力在那葫蘆上一拍。那葫蘆登時噴出了一陣濃霧,正好罩在了已經跳上來的牛阿傍身上。那黑漆漆的濃霧裡透著火光,正好將牛阿傍包在了裡麵,而就在牛阿傍愣神兒的時候,劉伯倫和世生已經縱身跳下了牆去。還沒等站穩,劉伯倫便將上衣一脫,對著那白驢大喊道:“少廢話,趕緊馱我倆走著!有多遠走多遠!”那白驢也知道出了事,可奈何這一切事情發生的太過迅速,以至於它來不及反應,外加上當時它眼中隻有劉伯倫的那身肉,也聽不進去彆的,隻能滿臉花癡樣的點了點頭:“啊!好!好!好!”沒等它說完,劉伯倫和世生已經騎在了它的身上,而牆的那邊,牛阿傍震天的怒吼已經傳了出來。劉伯倫的葫蘆噴出的火煙雖然厲害但依舊傷它不到,可雖然沒受傷,滿頭的牛毛卻被燎了個打卷焦黃,這可太傷它自尊了。要知道它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冥府陰帥掌管人間生死的存在。可今天不知道因為什麼,竟然被兩個無名小輩連番戲弄,這感覺就好像是老虎被老鼠給扇了耳光一般,這它能忍麼?當然不能。牛阿傍雖然不知道老鼠到底會不會扇耳光,但當時它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隻見它嘴巴大張,一吸之間就將那濃煙烈火吸進了肚子,眼見著喉嚨眼發紅,還沒等咽下肚,那些火隨著它的咆哮就被吐了出來。“我看你倆往哪跑!!!”牛阿傍躍上了牆頭高聲喊叫,鬼差大吼,今晚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做惡夢了。(一更完畢,計劃沒有變化快,由於比預計晚一天回家,導致存稿少了一更,明天又過年了,應酬什麼的實在脫不開身,所以在此求大家見諒,這幾天隻好單更,多謝多謝。另外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要過年了,兄弟我也沒什麼好表示的,手裡有的隻有書,所以應景搞個活動,從明天開始一直到正月結束,打賞本書排行榜前五名的朋友,兄弟會各自送上一本簽名的《薩滿寶藏》,也就是我上一本的實體書,也算是兄弟我對各位資助支持的一點表示,東西不多隻是一點心意,希望大家包涵,在此,祝大家龍馬精神,馬上行運,馬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