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昊道:“如果五散仙人真的是巴家始祖,你這樣分析得倒也有理。隻是你怎麼能保證這麼多年來,巴家就沒有人去將那五粒仙丹尋著呢。”三花真人道:“據我的調查,巴家這些年來都沒有出過什麼高手,如果真的得到仙丹,不可能一個高手都不出吧。”炎昊冷笑道:“人家出了,隻要保密功夫做得到位,你又怎能查到。”三花真人道:“那我也沒辦法,隻能賭一賭了。賭他巴家還並沒有得到那五粒仙丹。”炎昊又想起一事,問道:“以你現在的修為,恐怕都可以橫掃淪落至此的巴家的吧,你怎麼還要大費周張的混進去呢?彆說你是不忍大開殺戒。”三花真人道:“哎,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細心,跟你這一次的談話,我才知道,怎麼會這麼僅僅幾年的功夫,你便成長到如此的地步。”炎昊道:“少拍馬屁,快說正經的。”三花真人道:“因為巴家還有一個老妖怪,聽說是嬰元期的高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閉關呢,我可不敢放肆。”“原來如此,嬰元期嗎?”炎昊說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嬰元期的修士在普通人眼裡,那是不可戰勝般的存在,但在他們眼裡,他四人,隨便派一人出去,都可以瞬殺成千上萬個嬰元期修士。龍煙淼和仙芝看到炎昊臉上的那絲微笑,知道炎昊又要大開殺戒了。卻是沒有勸阻,她們知道炎昊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殺人並不儘是惡,如果殺一人可以救十人,那為什麼不殺呢。炎昊又看向三花真人道:“巴家有無無辜之人。”三花真人毫不猶豫道:“沒有。巴家姓巴之人,個個都像是吸血鬼轉世,把老百姓盤剝的一文不剩。若不是為了五粒仙丹的消息,我都想把巴家人全部殺了。”炎昊問道:“那巴家的仆人下人呢。”三花真人道:“那更是該死。巴家的仆人下人在巴家受到了虐待,便把所有氣都出在老百姓身上,仗著是巴家人的身份,連官府都不敢拿他們怎麼樣。”“哦?”炎昊淡淡道:“那便都殺了吧。”炎昊淡然的語氣,仿佛是在說著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點也不像是在談論殺人的血腥之事。幾人說著這話時,已經到了巴家大門之外。炎昊一卷袖子,便帶著幾人輕鬆的躍了進去。巴家占地頗廣,亭謝樓閣處處皆是,鮮花遍地開放,好一派繁花似錦的景象。由三花真人帶路,幾人跟著三花真人往裡闖去。沒一會兒便遇見一批護院家丁,這批護院,個個麵色凶狠,目露凶光,看向炎昊等人的眼神似要擇人而噬。後來見到是三花真人,幾人的麵色這才有所改善,向著三花真人行禮。“哼!”三花真人冷哼一聲,袖子一拂,那幾個護院紛紛飛起,撞到牆上,碰到腦漿四裂。三花真人道:“本真人忍你們很久了,現在終於可以殺了。啊,真是痛快。”說著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炎昊當然不會僅聽三花真的一麵之辭,他剛才一看到這幾個護院家西,立即使用一門特殊的功法,將一縷神念探入了他們的腦子。發現確實如三花真人所說,這些人都是壞事做儘,個個死個千遍萬遍都是不夠。這才沒有阻止三花真人的屠殺。繼續向裡行去,又陸陸續續碰到一些下人,炎昊都一一用神念搜索一番,發現還真是個個該死,人人該殺。全部殺了,都沒有一個冤枉的。再過一會兒,巴家之人聽到響動,迅速集結起來,衝了出來。奈何他們對上炎昊等人,無疑於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炎昊四人都不用動手,三花真人三下五除二便將他們解決得乾乾淨淨。三花真人殺得性起,不待剩餘的巴家之人衝出來,他便已經殺了進去。一時間,殺聲振天,慘叫聲和哭喊聲響成一片,一片地獄景象。赫然,一聲憤怒的長吟從地底深處響起:“大膽,是誰,膽敢屠殺我巴家族人。”這個聲音綿長而悠遠,清晰且洪亮,尤如一個洪鐘敲響,發出驚人的聲音。三花真人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一顫,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五臟六腑好像被人翻攪了一遍一樣,說不出的難受。他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屠殺,閃身回到炎昊身邊。說道:“巴家果然有嬰元期高手,好深厚的修為。”炎昊四人神情不變,申義甚至在一旁閉目養神,對眼前的情況根本不聞不問。三花真人見到炎昊四人鎮定的神情,心中也慢慢平複下來,暗想:“這四人沒一個省油的燈,每個人的修為,我都看之不透,難道都是神元期以上的高手?”然後又想到炎昊身上,把炎昊和自己一比,頓時長籲短歎不已。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走運了,得到了奇遇,修為突破到了丹元九重顛峰,結果沒想到和炎昊一比,他連屁都不是了。就在這時,隻見得一條人影帶著強大的氣勢,衝天而起。巴家幾個僥幸在三花真人手上逃得性命的人,看見這道人影,立即麵露興奮之色,往那人影下方狂奔而去。口裡還不停叫道:“始祖救我。”那飛起之人,看上去也就六十多歲年紀,臉上皺紋不多,一頭烏黑長發,和炎昊一樣,隨意的披在肩上。看上去有點狂放的味道。隻是此人在飛起的那一刻,便發現了巴家現在的慘狀,頓時滿臉怒容,眼中射出兩道有如實質般,幾乎噴火的目光。最後,他目光落到炎昊幾人身上,發現除了一人的修為是丹元九重期顛峰以外,剩餘幾人的修為,他都是看不透。但因為有三花真人這丹元期的人在,在他想來,能和丹元期混在一塊的人物,就算修為再高,又能高到哪裡去。憑他嬰元七重期的修為,還不是想殺就殺。那幾人修為看不透,多半是因為身上有隱藏修為的法寶。打定了此等主意,巴家始祖頓時一揮手,屈指一彈,一個光團將巴家剩餘的最後之人全部包了起來。然後看向炎昊幾人怒聲道:“竟敢到我巴家來行凶,老夫定讓你們嘗嘗什麼叫做痛苦的滋味。”說著伸手便向著炎昊幾人抓來。三花真人雖然對炎昊等人信心十足,但看見巴家始祖這強猛的一擊,仍然是心驚膽顫,連忙躲到了炎昊身後。炎昊四人麵色自始至終都沒有變一下,就算巴家始祖這一抓隻離他們隻有丈餘距離時,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變化。巴家始祖見得四人如此鎮定,心中也開始打鼓了。暗道:“這四人不會是傻了吧,怎麼既不說話,也不動彈。難道是有恃無恐,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就在巴家始祖心裡暗暗嘀咕之時,他那一抓之力已經襲到了炎昊等人尺餘處。可炎昊等人仍是沒有半點欲動作的跡象。這使得巴家始祖心裡又多了一份僥幸的心思。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巴家始祖那一抓突然破碎開來,好像襲到了一堵無形之牆,將那一抓之力反震得四散開來,濺起星星點點。這是炎昊幾人身上自動生起的護身罡氣,不是炎昊幾人催發,還是自己生成。這嬰元期的修士一擊,根本無法對炎昊四人產生半點傷害。雙方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炎昊四人站在那裡,仍巴家始祖打,巴家始祖也不能對炎昊四人造成半點傷害。反倒要被四人的護身罡氣震傷,甚至可能直接震死。巴家始祖見自己一擊之力,被人無聲無息的破去,心裡頓時慌了,知道人家修為遠遠在自己之上。他也不顧巴家那幾名幸存之人了,身子一閃便要破空而去。可他的身子剛剛一動,卻發現,身子居然不是向前飛去,反而向後麵炎昊等四人的地方飛去。巴家始祖大驚失色,立即運起全身十二分的真元力,拚命掙紮著身子,想掙脫這股力量。可無論他如何掙紮,身子仍是不由自主地向著炎昊飛去。終於,他的身子停在了炎昊身前丈餘之地,然後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身子搬轉了過來。一雙無情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巴家始祖身不由己的打了一個寒顫,心中對自己剛開始的狂言後悔不已。他心中實在不明白,怎麼突然出現了一個如此高手,難道……“我隻問你一件事,若有半句假句,下場和他們一樣。”炎昊冷漠的聲音傳入巴家始祖耳裡,然後就見炎昊伸手輕點,巴家幸存的幾人,立即爆開,炸得滿天都是血肉。巴家始祖那個防禦光圈,根本半點作用也沒有。巴家始祖驚駭到了極點,他自忖自己也能揮手間便殺死這幾人,但要做到如此輕描淡寫,卻是遠遠不如。巴家始祖就那樣在半空立著,連根手指也動彈不得,他全身真元,連著元嬰都被封死了,就算想要自爆都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