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刑罰長老聽商丘口出如此惡言,也不禁皺了眉頭,話都說不出來了。“刑罰長老,你不要聽此子胡言亂語。”這時商丘長老趕了過來,說道:“此子無故打爆明子鬆的山頭,更是惡言中傷老夫,最後還收了老夫的龍魂,老夫自然要將他的四肢打斷。”炎昊冷笑道:“商丘長老,倒是還真會顛倒是非黑白。”商丘道:“怎麼?你敢說本長老說得都是假的麼?”炎昊道:“那倒是不假,就是就有偷換概念,想蒙騙刑罰長老,把刑罰長老當成弱智白癡呢。”炎昊這話說得好不大聲,四周弟子聽見頓時發出一陣哄笑。放眼整個天一閣,誰敢與刑罰長老如此說話,就算是閣主水藍天,對刑罰長老都是以禮相待。現在倒好,被炎昊說是弱智白癡。刑罰長老眉頭皺得更深了,現在炎昊拿話把他擠死了,隻要他偏向商丘,那就承認他是弱智白癡了。“大膽,竟敢對刑罰長老如此無禮,還不快快磕頭請罪。”商丘怒喝道。炎昊輕笑一聲道:“我什麼時候對刑罰長老無禮了?我怎麼不知道。明明是你商丘老東西無禮,蒙騙刑罰長老,把刑罰長老當槍使,當成沒有腦子的笨蛋,當成……”“夠了!”刑罰長老聽炎昊越說越過份了,再不阻止,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難道的話來了。雖然那話裡怎聽著好像不是在說他,但細細一聽,就好像是在說他。這個虧,刑罰長老說什麼也不能吃。商丘見炎昊被喝,頓時喜道:“刑罰長老,你也看見了,此子就是如此無禮。還是趁早打殺了好……”“你也給老夫閉嘴。”刑罰長老不耐煩喝道,這次是針對商丘長老的。商丘長老那是知道刑罰長老的實力的,要收拾他,一根指頭就夠了,聞言頓時收聲,不敢再發言。其實炎昊剛才要不是還有點顧忌,商丘長老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商丘卻是沒有覺悟,仍是以為自己剛才小心大意輕敵了,才會被炎昊有機有趁。刑罰長老回過身來道:“炎昊,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你毀了同門師兄的山頭,傷了本門的長老,就是違反了門規,本長老,擒你回刑罰堂,到時再依事情原因來判斷該如何發落。”這時,突然有個聲音插了進來:“稟告刑罰長老,炎昊不止毀了山頭,還殺了兩名弟子呢。”說話的是,剛才從承都峰上逃出來的,此時見刑罰長老要懲罰炎昊了,連忙說道,以期能給炎昊判重罪,最好能直接打殺。“原來還殺了人,刑罰長老,這次你可不能徇私啊。”商生長老一聽,心頭一喜,頓時說道。“混賬,本長老什麼時候徇私過。”商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雖然在這麼多弟子麵前被罵了,顏麵儘失,但卻不能反駁。隻好暗暗記在心裡。心想:“刑罰啊刑罰,先讓你猖狂,等哪天老夫的修為超過你了,再慢慢報此仇不遲。”他卻不知,他的麵目早已被眾弟子看在眼裡,顏麵早已丟儘了。刑罰長老又對炎昊說道:“殘殺同門弟子,罪加一等,炎昊你是自己隨老夫走,還是讓老夫抓你走。”刑罰長老的語氣威嚴而堅定,不容置疑。炎昊道:“刑罰長老,不打算聽我解釋嗎?”刑罰長老道:“跟老夫回刑罰堂去解釋吧。”炎昊道:“我炎昊做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雖然我是毀了明子鬆的山頭,殺了兩名弟子,還斷了商丘老兒的一臂,但每一件事都有原因,都有理由。刑罰長老若不相信,今天在場的諸位弟子,都可以為我做證。”刑罰長老一見炎昊又要用這招,臉色都是一變,上次他就是被炎昊用了人海戰術,弄得他沒法處置炎昊,弄得心裡都有點後遺症了,連忙道:“今天老夫不管你怎麼說,先跟老夫回刑罰堂再說。”炎昊見自己怎麼說,刑罰長老都不聽,也有點火了,說道:“我要不跟你回去,又當如何?”“哦?”刑罰長老,將目光重新投在炎昊身上道:“那老夫就隻好自己擒你回去了。”“哈哈……”炎昊仰首一笑道:“刑罰長老,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刑罰長老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跟自己打賭的,不由道:“如何賭法,賭什麼?”炎昊道:“我賭你不能將我帶回刑罰堂。當然,為了公平起見,咱們得設一個招數,嗯,讓我想想……就以三百招為限好了,我賭你三百招內,拿不下我。如果我輸了,自然隨你回去。而如果我贏了,你便不再追究此事。如何?”這個賭約明顯對炎昊有利,炎昊被刑罰長老拿下,本來就理所應當的要跟他回去。而拿不下,卻要赦免他的殺人之罪。刑罰長老何等人物,自然一眼便看透了這裡麵的關係。但在他想來,就算炎昊有道器在手,要拿下炎昊還不是小菜一碟。他看得出來炎昊的本身修為是劫元一重,所以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而且拿下炎昊,殺殺他的威風也好,既可以給他一個教訓,還可以出了上次被炎昊擠兌的惡氣。於是說道:“好,老夫就應了你這賭約。也不用三百招了,就三十招,老夫在三十招內,若拿不下你,便不追究你此事。”其實在他看來,三招就應該足夠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說了個三十招。“好,刑罰長老果然夠爽快。”說著往四下看了一眼道:“這裡地方太小施展不開,咱們換個地方,隨我來。”炎昊不待刑罰長老答應,身子一閃,便飛出數幾丈遠。刑罰長老無奈下,隻好跟上。看熱鬨的弟子,一看炎昊居然要跟刑罰長老鬥上了,頓時興奮得真叫。連忙也跟在後麵,向前飛去。炎昊在處山峰上停下。刑罰長老緊隨而至,一打量這處山頭,卻是朝名禛的至真峰,頓時明白過來。炎昊哪裡是嫌那地方太小,明明是想借此機會,把朝名禛的山頭也給毀了。而且他們兩人打鬥中,毀掉朝名禛的山頭,連他也不能說什麼。刑罰長老正要說話,讓離開這裡。炎昊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一聲“看槍”喝出,審判之槍,已經帶著風雷之勢,向他刺來。見炎昊這氣勢實足的一槍,刑罰長老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心道:“難怪此子敢誇大說要大戰三百回合,瞧這一槍的氣勢,分明已經有了聖者的威勢。此子三年多前才剛剛到真元期,現在怎麼就有了聖者的實力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刑罰長老心裡電轉,手上卻是不慢。隻見他雙手拇指緊扣,然後一兩掌一翻一旋,一個玄奧的手印結出,猛然向著炎昊這一槍壓去。兩者相撞,奇跡般的沒有發出聲音。但一股毀滅般的力量已經漫延出去。一時間,朝名禛山頭上飛沙走石,靈木靈植不知道被連根拔起多少。上名幾名正在修煉的弟子,也立即騰身而起,遠遠離開。看見是炎昊正在和刑罰長老大戰後,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們一直在至真峰上修煉,都不知道炎昊回來的事情。現在見炎昊居然和刑罰長老大戰了起來,更是驚訝。炎昊見一招之見,至真峰就毀了五分之一,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喝一聲:“再吃我一槍。”雙槍持槍,一旋一轉,整個身子也跟著轉了起來,轉起道道金係槍風,鋒利的庚金之氣,刺得空氣發出一條條細小的裂縫。刑罰長老越看越驚,隻見他雙手結蓮,猛然一彈。“嗡!”一聲異響響起,好像風雷遇阻,正在奮力掙紮。那兩道小小指風,卻是將炎昊的槍氣,全部泯滅。炎昊身子終於到了刑罰長老身前,他原本旋轉著的身子卻是突然一停,毫不拖泥帶水,他雙手起槍,以槍帶棍,高高揚起,猛然一棍,從上至下,將向刑罰長老打下。金槍還在空中時,空間已經出現好幾條裂縫,但隨即又迅速合上。轟!這一槍被刑罰長老,雙拳交叉著,穩穩架住。一陣狂暴的勁氣,從交擊出傳出,勁力散開,至真風又是一片淩亂。雖然這一槍被刑罰長老架住,但他的身子卻被這一槍打得一沉,足足落下兩丈餘,才穩定下來。這時炎昊已經試出了刑罰長老的修為,應該是在劫元六重到六重之間,他完全不必害怕。就算他不用審判之槍,也能和刑罰長老這樣的修為戰個平手。“哈哈,痛快,再來……”炎昊初次遇上這樣的高手,卻打越順手,這段時間的所學,接連展出。一時間,這片地方響成一片,空間不時被刺出一個個的黑洞,劃被劃出一條條裂縫,裡麵那幽深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等眾弟子趕到時,炎昊和型罰長老已經交戰了多招,而下麵的至真峰,好像被人犁過一遍,不要所靈植靈木,就連建築都全部倒塌,比炎昊的登天峰還慘。而且二人的大戰還在繼續,至真峰的破壞也在繼續,漸漸的山頭邊緣已經開始在裂開了。至真峰也在漸漸縮小。刑罰長老儘管從炎昊出第一槍,就沒敢小瞧炎昊,但卻仍是越戰越驚心。炎昊每出一招都不相同,每招都好像是神來之筆,如同羚羊掛角,讓人無跡可尋。他的每一招都不連貫,但使用起來,卻又極為連貫,好像計算到了最省時省力的招數,這一招還沒接過來,下一招又已經來了。刑罰長老剛開始還沒敢使出全力,怕傷到炎昊,但漸漸的,他竟然感到不支起來,不敢再隱藏實力,放開了手腳,和炎昊戰成一團。隻見他空中兩道影子,動作飛快,除了仙芝等少數幾人,勉強能看見兩人的招數動作外,其餘弟子隻看見兩道影子在那裡飛舞,根本看不見他們的動作,更彆說出槍出拳的軌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