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分岔口(1 / 1)

山鬼謠 江幻塵 1231 字 1個月前

“所以你就跑回來了?”不習慣蘊含情緒的清冷聲音帶著嚴肅的怒氣,雪空冰藍色的眼睛盯著簡直都快縮成一個球的雪球。前爪在地麵上畫著圈圈,好像這樣能化解雪空的怒氣一般,雪球囁嚅:“我也是怕那女的暗算哥嘛.”在雪空的注視下,雪球的耳朵漸漸的向後背,頭低到不能再低時,猛然抬起,“我去找行了吧!我去給你把那個女人找回來就好了吧!”“不是給我找回來,”麵對雪球的氣急敗壞,雪空眼中一絲波動也無。站起身走出洞穴,自修羅場刮過來的風掀起他的毛發,月亮的銀輝印在他的眼底,“你也該替自己找個契主了。”語畢,微微一壓後腿,箭一般的躥了出去。“風太大尋不到氣味又不是我的錯!他們不肯等我又不是我的錯!為什麼連哥你也這麼說?人類有什麼好?為什麼我們就要和他們定契約?”雪球注視著月夜下,風一樣奔跑的白狼,小小的身子慢慢轉向洞內,把鼻子掩在自己的身下,用自己的尾巴蓋住眼睛。一顆小毛球低喃:誰會要跟我訂契約啊……夜風起的時候,莫離又開始低燒。沒了火堆,兩個人隻能像小動物一樣依偎在一起取暖。朦朧的月光照不進石塔,隻有狂風呼嘯著飛過。小莫曾經想問莫離要些火石,哪怕隻是灰燼中殘餘的幾塊木炭也好。至少能暖和一會。但莫離隻是緊了緊手臂,將臉*在她肩上,搖了搖頭。眼睛上是莫離從中衣上扯下來地布條,因為他不喜歡小莫的眼睛。沒有精致的刺繡,不是柔滑的布料。少了淡淡的暖香,原來僅僅是覆眼地絲絛就能有這許多的不同。那麼梁塵飛置辦這些從裡到外的衣衫時,又是費了多少心思的?記得也是冬天吧,父母請了裁縫來為他們置新衣。姐姐*在桌前挑著布料,每選一種,就要在身上比一比,問問莫離或是她的意見。可是沒有人會問她喜歡什麼,雖然她不曾被餓到。不曾被凍到,他們給了她最基本的東西,卻從不會問她想要什麼。每一次,總是姐姐選了什麼,一式兩份。那時莫離總是會用淡淡的帶著些諷刺的笑容看她一眼。她明白他地意思,連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都不敢說出口的孩子,怎麼可能惹人憐愛?但是她有說啊,隻是聲音太小……沒有人聽見罷了,就連姐姐,也沒有。你又經曆過什麼呢?緊了緊手臂。讓莫離*的更舒服一些。小莫突然很想知道,那個總是叫嚷著她經曆太少的門沙煙羅,他又經曆過什麼呢?不管是心虛也好,體虛也罷。自從為小莫打開蒼瞳之後。門沙煙羅就再沒主動與她溝通過。現在,正當他叉著腰憤懣的注視著麵前突然冒出來的岔道口時,心中突然想起了小莫的聲音。丫頭?是。你在哪?豐城?還是漠北?在豐城和漠北中間。手機站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是鳥不拉屎……是根本就沒有鳥!)……門沙煙羅就是門沙煙羅,不管經過了什麼事情,一轉眼,他就又變回那個輕狂不羈的模樣。小莫有時候會想,自己見到過地那些麵中,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溫柔的?閒散的?激憤地?放蕩的?還是憤世嫉俗的?……你呢?你又在哪?呃……我也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用再多的言語。小莫就知道……門沙煙羅又迷路了。她想,也許這就是為什麼當初他尚還無法完全脫離附體的木像時,哪怕是一路滾,一路被踢,也要死死的跟在她身後的緣故吧……沒人帶路地話,這家夥根本就走不出翼望山……誒?你剛才問我什麼?我問。這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呢……臨了,小莫還是換了說法。那樣直接說畢竟不好吧。就像莫離當初說的:你說自己喜歡藍色,還不如說莫愁穿藍色好看,來得好些。人世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丫頭凍傻了吧?妖魔道上居然讓他遇上了一個能問路的!門沙煙羅大喜過望,拽著那隻小狐狸精死活不撒手,非要人家送他去漠北。那……你自己呢?訕訕的看著那隻小狐狸擺著尾巴飛快地閃進薄霧裡不見了蹤影,門沙煙羅揉了揉被咬了一口地手腕,瞪了一眼一旁癡笑的程子熙。哪裡有什麼最痛苦地事?還不就是一個個坎?你邁過去了,回頭再看就會覺得沒什麼了。隻有很痛苦的事,卻永遠也沒有最痛苦的事,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門沙煙羅說到一半,突然想到小莫的蒼瞳,堪堪停住了。頓了頓,沒想到好說法,乾脆岔了過去。對了,那個姓梁的還跟你在一起嗎?小莫本來也沒期望能從門沙煙羅那裡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她隻是……隻是找到了莫離,攬住了莫離,依然覺得惶恐。明明是緊*在一起的兩個人,她卻總有種錯覺,在這個冷冰冰的石塔裡隻有她一個人。莫離的頭漸漸歪著滑向她的胸口,皮肉下麵,那顆心依然在孤獨的跳動。門沙煙羅又說了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後,小莫才勉強的應了幾聲,推說想要休息,斷了這次對話。果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嗎?以前兩個人都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時,似乎語言隻是交流的補充工具罷了,很多時候隻一個聲音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現在……說了這麼多,小莫已經開始覺得有些煩了,門沙煙羅說的,她不懂……她想問的,門沙煙羅也聽不出來……不過他最後說的那句要來找她的話,小莫倒是沒有反駁。反正看樣子他與莫離總是會見麵的,不過……至少得要等他從妖魔道中走出來了吧……突然,石室中響起了一個聲音,一顆小石子落在地上,以越來越快的頻率跳動的聲音。清脆的,從一個角落傳來。早些時候小莫已經知道,他們所處的是石塔的最高層,離她剛醒時趴著的地方不遠,就有一個僅能容一個人上下的石洞,通向下層。剛才那個聲音就是從那個方向傳出來的……在這個老鼠也不願踏足的地方,會是什麼東西呢?比小莫動作更快的,是莫離。本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卻在小莫轉頭的一瞬間直起了身子,警惕的望向黑暗的深處。發覺小莫轉回頭,雖然隔著覆眼布,但那視線真真切切的落在他的臉上。莫離突然笑了笑,一掃方才的緊張,因發燒而低啞的聲音有些軟糯,“不用怕,我們是總是會在一起的。”也許是一卵同胞間特有的感應,小莫就是明白莫離沒有說出的那半句話:我們總是會在一起的,生也是,死也是……在公交車裡聽到彆人打電話到電台點歌,有一個男人打電話進去說:“我是外地人,現在回家的車票買不到了,隻好在廈門過年了。我想點首歌。”主持人問他:“你想點歌送給誰?”我當時還想這還用問,肯定是遠方的父母親人了,誰知道他卻回答說:“我想點一首陳小春的《算你狠》,送給鐵道部所有工作人員以及所有票販子看到個好玩的笑話,發上來共享一下oohttps://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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