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葛季剛走到快餐店門口,就被一隻大手繞過脖子後麵樓主,他剛要有些反應,就突然的感覺到太陽穴劇烈一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王國慶扶著付葛季快步閃身進了邊上的小商店,陳春英用最快的速度驅趕了裡麵的客人,命令店員回避,清出了場地來。王國慶從付葛季身上搜出了車鑰匙扔給李牧,李牧指了指付葛季對王國慶說,“看著他,小陳跟我走。”兩人走出小商店,濃濃的夜色之中周遭都是黑暗的隻有服務區這邊燈光亮著。李牧看見陳福三人已經接近了目標車輛,微微點了點頭,和陳春英並肩大步斜著走向目標車輛。他們走向的是目標車輛邊上的一台轎車,因此在車裡時刻對我保持警惕的付劉靜怡並沒有起疑心。繞到車後的時候,李牧看見陳福三人已經分散到位,向陳春英點了點頭,兩人衝向目標車輛,幾乎同時,陳福那邊三人也同時動作,而林靜三人率領的特戰班也突然的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對目標車廂形成了合圍之勢。距離五米左右的時候,李牧用車鑰匙摁開了車門。陳春英幾乎是撲上去,猛地拉開了第二排的車門,車裡的付劉靜怡還沒有所反應,就看見一隻拳頭黑乎乎的直取過來。一拳砸在了付劉靜怡的鼻梁上方,陳春英迅速把她懷裡的李瑾鈺抱出來,遠遠的離開了目標車輛。李牧看見行動成功,便刹住腳步追上陳春英。此時,陳福三人已經到位,二話不說把車裡的付劉靜怡跟拖死狗一樣拖了出來。李牧向林靜三人打了個手勢,林靜三人帶著特戰班馬上撤離,很快就登上了直升機速度飛快的快。他們穿著迷彩服,會引起沒必要的麻煩。還是那個小商店,被臨時作為審訊場所。李牧抱著李瑾鈺坐在那裡,心疼得不行。李瑾鈺沒有任何外傷,呼吸也正常,但就是昏迷不醒像睡著了一樣。陳春英一隻手抓住了付劉靜怡的左肩膀,右手抓住了她肋下的一塊肉,咬著牙齒問,“你給她吃了什麼?”付劉靜怡尖叫著醒轉過來,恰好的聽到陳春英的話。陳春英加力,付劉靜怡更加悲慘的痛苦的叫喊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冒出來,“迷-藥!是迷-藥!解藥在我口袋裡!”她又怎麼能看得住警衛團女警衛參謀的審訊。“我怎麼信你?”陳春英找到解藥,示意抓著付劉靜怡的女國安乾警鬆開她,隨即拉開拳頭就往付劉靜怡身上招呼。她選擇的擊打部位很有講究,在陳福這些人看來,簡直痛不欲生,一陣一陣的,無法形容的不像人類的慘叫。“是,是,是真的,真的,讓她,讓她聞一聞就,就沒事了,彆打了,彆打了……”付劉靜怡痛苦地求饒。此時,陳春英才把解藥交給李牧,李牧打開放在李瑾鈺鼻子下麵,李瑾鈺幾個呼吸之後,慢慢的眼皮有了一些動彈,幾分鐘後慢慢的醒轉過來,滿臉的詫異。在她的記憶裡,最後的片段是在洗手間。李牧抱起孩子,對陳福說,“陳處長,這裡交給你,我送孩子到醫院。”“是。”李牧連忙抱著李瑾鈺上了直升機,王國慶和陳春英把人交給陳福等人,緊跟著上了直升機,直-8起飛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陸南。飛機上,李瑾鈺滿腦子問號,看了看外麵浩瀚的星空,哇的一聲出來,“老爸,你會變魔術啊!我明明在和小姑婆吃飯的,怎麼突然就坐上了飛機!”她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大聲說,“不對!我和小姑婆在洗手間!怎麼就上了飛機了!”李牧摸了摸她腦袋,在她耳邊說,“老爹給你個驚喜,你不是一直喊著要坐直升機的嗎?”之前在西北的時候,李瑾鈺也遇到過一次綁架,那個時候也坐了一回直升機,隻不過顯然她已經忘記了。李牧把孩子帶到海軍醫院做了檢查自不提,陳福這邊把嫌疑人押回局裡進行審訊。小姑婆李芳華抱著李瑾鈺陣陣後怕忍不住的哭,逐漸的,李瑾鈺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也不行了。經過檢驗,人販子使用的致幻藥不會引起其他問題,李牧這才放心。把消息通報給馮玉葉之後,李牧免不了又挨了一頓罵,馮玉葉正準備搭乘專機過來,此時也暫時擱置了計劃。這種意外情況,運氣不好攤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牧暫時的沒時間去管陳福那邊,當然他不會就這麼放過那倆人販子的。從醫院出來回到基地,李牧就一直陪著李瑾鈺哄她睡覺,其他的都等天亮了之後再說。毫無疑問,這個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然而,李牧萬萬想不到,這真的不是偶然的突發事件。差不多在他們回到基地後一個小時,香港中環某公寓裡,肖爾斯敲開了喬大輝的門。進去之後,肖爾斯突然的揚手一巴掌扇在了喬大輝的臉上,喬大輝被打懵了,捂著臉不解地看著肖爾斯。肖爾斯欺近喬大輝,這個高大的北美白人中年男子居高臨下的盯著喬大輝,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吐沫噴在他臉上:“我讓你調查他的行蹤,沒有讓你綁架他的孩子!”喬大輝這會兒才知道是哪裡惹了禍,他辯解道,“肖爾斯先生,請你放心,我找的人很可靠,而且是人販子,你知道,內地拐賣女童的案件很多,不會引起任何懷疑的。並且我保證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那我是怎麼知道的?”肖爾斯瞪著眼睛,揚起手又要扇喬大輝。喬大輝急忙閃開,有些委屈地說,“是你說要為特蘭普先生報仇的,我一想,針對他女兒也一樣能夠達到報仇的目的。正好有一對很專業的人販子,把他的孩子拐走賣掉,不是更能讓他體會到失去親人的痛苦嗎?”原來,肖爾斯是特蘭普的同父異母的兄弟,並且同樣在中情局就職,是中情局東亞行動隊的負責人。肖爾斯怒極抬腳踹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把喬大輝踹翻在地,壓著聲音怒道:“你會毀了整個計劃!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打草驚蛇!屎!屎!!”喬大輝心驚膽戰,道,“但是我們一樣能夠通過他兒女,把他引出來,並且能夠保證他會乖乖的就範。並沒有影響整個計劃。”“無知!”肖爾斯咬牙切齒,“你的行動已經失敗了!你的人已經落入了內地安全部門的手裡!”“什麼!?”喬大輝大驚,“不可能!他們非常的專業,並且一個小時前還發來消息說明一切順利,內地公安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肖爾斯厭惡地看了眼這個香港原住民出身的合作夥伴,忽然的感覺到自己也許找錯了合夥人,但整個計劃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辦法更換合夥人。而且喬大輝在香港以及珠三角有很充沛的關係資源,這是肖爾斯急需的。緩了緩語氣,肖爾斯沉聲說道,“我一再提醒你,我們的對手非常可怕。他是中**方作戰經驗最豐富的戰術專家,我們的情報表明,戰鬥力與海豹突擊隊第六大隊相媲美的中國陸軍突擊隊是他創立的。而且,他曾經多次參與情報戰線的行動。任何異常的舉動,哪怕再細微,都會引起他的懷疑。”喬大輝此時意識到了情況比自己想象的嚴重,他冷靜下來仔細地思考了一陣子,說,“我這邊不會有問題。我是找了其他人,讓他們飾演失去孩子的中年夫婦,然後向那對人販子下達訂單。並且,我並沒有給那對人販子明確的目標。就算他們被抓,線索也會在他們那裡中斷,他們不會發現這是一起有針對性的行動。”肖爾斯皺眉問,“那人販子是怎樣確定目標的孩子的?”喬大輝嘿嘿地笑了笑,說,“我讓中年夫婦提出了相關條件,並且……我在陸南安排了人喬裝當地的人販子,以提供幫助為由,暗地裡引導他們‘無意’中看到目標的孩子。”肖爾斯聽了這話火氣稍稍下去了一些,“嗯,你也是用了心。”毫無疑問,這樣的策劃非常的複雜,操作起來很困難,既要保證付葛季夫婦拐走正確的對象,又不能讓他們察覺到有人在暗中引導他們。從這點來看,肖爾斯還是很認同喬大輝的能力的。喬大輝是個很聰明並且操作能力很強的人,這一點從他為中情局提供外包服務五年的記錄上也有所體現。“我必須得告訴你。”肖爾斯沉聲說,“一些情報表明,特蘭普也許並沒有死,他極有可能被策反了。”特蘭普當初是被蔣忠毅帶著蛟龍突擊隊押解回來的,移交給相關部門之後,事實上連李牧都不知道特蘭普的最新情況。肖爾斯說,“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我們將要麵臨有史以來較為嚴重的危機。特蘭普掌握了大量機密,整個中東地區的情報網絡他都很清楚。一旦他被策反,中東地區的情報網絡至少十年無法恢複正常運作。”喬大輝對此並不關心,他隻是一個情報服務外包商,他說,“肖爾斯先生,如果需要修改訂單,那麼咱們得重新議價。”肖爾斯看了喬大輝一眼,道,“那對中年夫婦是定時炸彈,必須得讓他們消失。”喬大輝眉頭微微跳了跳,點頭,“了解,我馬上安排人去辦。”付葛季夫婦落網,肯定會供出喬裝雇主的一男一女,哪怕他們使用的是假身份,查出來是早晚的事情。處理掉他們,喬大輝沒有人任何心理負擔。“那麼,接下來怎麼辦?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目的,比如是暗殺,還是其他什麼?”喬大輝問。肖爾斯頓時冷笑了起來,“暗殺?你認為你能做到這一點?”喬大輝訕訕笑了笑,但還是說,“試一下也未嘗不可,也許成功了呢?”“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成功,也不是最好的方式。”肖爾斯緩緩說道,“做好長期隻做一件事情的心理準備,我們要活捉他,也許需要一年,兩年,三年,不管多長時間,在這項計劃終止之前,你我都必須為此不斷努力。”喬大輝頓時咧嘴笑了,“那沒問題。”這意味著他會有源源不斷的經費以及報酬,計劃的期限越長對他來說越好。“把手尾處理乾淨,絕不能暴露了真正的目的。”肖爾斯再一次交代。喬大輝猛然點頭,“是,我馬上去辦。”與此同時,尖沙咀的一個茶餐廳裡,杜曉帆和安若依見了麵。杜曉帆已經成為了地區負責人,所有的外勤行動都由他來負責。從敘利亞回來之後,安若依接受了一段時間的培訓,隨即被派遣到杜曉帆手下工作,與其他同期受訓的特工從此分開。他們好幾個小組集中到香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風雲湧動之間,他們卻是陷入了迷茫的狀態。兩人麵對麵喝著奶茶,杜曉帆輕聲問,“肖爾斯最近有什麼動作?”安若依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異常,整天人模狗樣兒的上班,儼然一副企業高管的樣子,正常得很。”杜曉帆低聲說,“日本人那邊有異動,你要盯緊肖爾斯。查了這麼長時間,這些人突然彙聚這裡,目的何在,我們依然沒有任何頭緒,上麵很惱火。”安若依苦笑著說,“是很奇怪。他們東亞、東南亞幾乎一半的精英到了這裡一個多月了,沒有絲毫異常,我一度還真以為他們是過來上班的。”“反常即為妖。肖爾斯是中情局在此處的負責人,盯住他才有機會搞清楚他們到底要乾什麼。”杜曉帆低聲說道。安若依微微點了點頭,“家裡怎麼說,特蘭普沒有提供有用的情報?”搖了搖頭,杜曉帆道,“中情局大概知道了他已經被策反,原來的那一套聯係方式已經棄用,價值不大了。”安若依微微深呼吸了一口,道,“我會想辦法儘快搞清楚狀況。”“注意安全,下次見麵啟用第二套方案。”杜曉帆說完放了一百塊錢起身離去。安若依坐了一會兒也起身離開了茶餐廳。注:分開不好看,兩章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