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瞧女兵去,去不?”同年戰友跑過來找到李澤文,興奮的問道。元旦假期第一天,大頭兵們得到了珍貴的休息時間,最受歡迎的無疑是自由活動哪怕這個自由活動是就連上廁所也要跟班長打報告的款式。一樣是帶新兵骨乾,肖華有了新娛樂項目,跑過來找李澤文。他當然的是想去參加“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大炮”專題軍地青年聯誼活動,但是,根本不夠資格嘛才是第三年。同年兵裡,李澤文年紀是最小的,他是特招入伍,入伍那年才十六歲,初中沒畢業,實際上隻有小學畢業證。這在現在的部隊裡,簡直是奇跡。不過,他不是什麼練武奇才,也不是有什麼特殊技能,而是因為他的特殊身份他是烈士遺孤。他九歲那年,在某武警邊防任職的父親犧牲,幾個月後,作為維和警察參加維和行動的母親在一次襲擊中犧牲。小小年紀的李澤文短短幾個月成了孤兒。更令人心碎的是,他的爺爺奶奶都是烈士,他的外公外婆都是犧牲在戰鬥一線的緝毒警察!滿門忠烈!部隊把李澤文接手過去養育,然而,沒爹媽的孩子,終究少了約束,李澤文無心向學,隨著年齡的增長,對參軍有堅定的想法。部隊首長拗不過,隻能把他放進部隊,放到了第三師來。這小子也沒給總部首長丟臉,訓練很刻苦,留轉士官不是全是因為他的特殊身份。若不是他實在是對學習沒興趣,他想上什麼軍校,隨便挑。但他就是對學習沒有任何的興趣。身上流淌的是烈士的血脈,玩槍弄炮,他是有天賦的。肖華和他是同一年的兵,但肖華是在讀大學生,今年已經二十二歲,條件很好,留轉士官之後,有很大的機會提乾。不過這貨猥瑣得很,是個老司機了。女子特彆勤務連就在新兵團邊上,過節百般無聊的,肖華就過來教唆李澤文跟他去看女兵。他也是新兵團的帶兵班長,同樣是新轉的下士。李澤文正在看報紙,猶豫著說,“不太好吧?”“怕個球哦,大過節的誰管你,再說,我知道個地方,隱蔽又安全。”肖華壓著聲音說。看見李澤文還在猶豫,肖華就把他拽起來,“起來起來,走走走,你也不怕悶死在班房裡。”無奈,李澤文放下報紙,交代了副班長幾句,就和肖華走了。新兵蛋子們自然不敢問班長乾什麼去,在新兵蛋子們眼裡,班長比連排長都可怕,地位那是最高最高的。雖然駐紮在師部,出去就是城區,但是李澤文和肖華兩年以來從來沒有出去外麵逛過。隻要一出門,不是坐著東風卡車就是坐著依維柯出去訓練。兩年多以來見過的女性,就隻有師部的寥寥無幾的女乾部女兵。最美的一道風景是女子特彆勤務連的母老虎們。真正的母老虎。他們是見過女子特勤連訓練的,那架勢那強度,絲毫的不比男兵們的差,叫李澤文這些人看得那是一個目瞪口呆。太過男性化,自然的就沒有師部機關那邊的女乾部女兵們那麼嬌滴可人了。但是,哪怕是母老虎,她也是母的!平時的娛樂活動本來就少得可憐,打打撲克下下棋,搞搞室內運動,再沒有其他可以消遣的了。無疑,一邊抽著煙一邊看女兵連們活動,那絕對是視覺盛宴一般的存在。因此,就算知道被軍務的發現會挨罵,肖華一拽,李澤文也順水推舟的跟他一起來了。地方在炊事班後麵工具房的後麵綠化帶,因為地勢的原因,女兵連的營區是要低一些的,差不多有兩米的落差,和新兵團這邊形成了階梯的樣式。綠化帶的綠色植物有差不多一個人高,這是唯一的障礙。到了那裡之後,李澤文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裡彆人堆積了好幾個沙袋,直接把高度給墊高了,赫然就是一個觀察台,站在上麵,完全可以一覽無遺女兵連。“嘿嘿,不錯吧。”肖華得意地笑,一步跳上觀察台,拿出煙,先點了一根,遞給李澤文一根,然後站直了,恰好的腦袋露出綠化帶。這個觀察台絕對是經過精心的測量然後使用沙袋進行構築的!李澤文無語,跳上去。肖華已經看得眼睛都大了起來。“快看快看,她們在晾衣服!”肖華壓著聲音,激動地說。李澤文抽了口煙,“晾衣服有什麼好看的。”然而,肖華已經沒空搭理他了,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每一幀都印到眼睛裡去,那個聚精會神。李澤文這才扭頭看出去,登時瞳孔也放大了。女兵連的營房是背向他們的,後麵是晾衣服被子什麼的地方。此時,女兵們穿著冬常服,沒穿上衣,上身隻穿了個襯衣,然後基本上都在洗衣服晾衣服。亮點在於,女兵們晾出了大量的內衣。“十一點鐘方向,呃,左手邊數過來第二個寢室,第一排衣杆第三件,紅色目標,你猜多大,一包蘭州。”肖華目不轉睛地低聲問道。李澤文很快找到了目標,但他有些茫然,“什麼多大?”他才十九歲,之前的生活圈子比較單純,連駕照都沒有,怎麼可能比得上肖華這個經常違章的老司機。“罩杯!窩草,你能再遲鈍點嗎?”肖華恨鐵不成鋼地說。李澤文的下一句話讓肖華直接崩潰,“什麼罩杯?”肖華無語翻白眼,“哥,地球很危險,你快回火星吧。***,胸,多大!我的天!看圖猜謎啊我的哥!”“無恥!”李澤文低聲訓斥一句。再無言語,不過他也在看,不懂歸不懂,但作為血氣方剛的男兒,而且是從來沒有進行過校對的火炮,動不動就揚起炮口宣示威力的,畢竟隻是個十九歲的年輕小夥嘛!他也在情不自禁的吞口水。幾乎每個寢室後麵晾衣服的陽台上,都掛出了各色的“旗幟”,五顏六色的色彩,絕對是軍營中最吸引人目光的風景,絕對是最刺激男兵眼球以及腎上腺素的場麵。何其的壯觀。到了部隊,膽子再大的大頭兵都會變得膽小,哪怕心中有十二分邪惡的念頭,都會絕對的死死壓在心底。麵對女同誌,能把話說利索的是沒幾個的。而一些壓不住心中邪念的人,就容易觸發高壓線,最終衝動之下葬送前程。當然,一些無法自控的兵也就是伺機在外出的時候搞搞快餐,再大的膽子,也極少有人敢對女兵下手的。肖華低聲悲歎了口氣,“失策了,我不該把你這個處-男拽上,你完全看不懂路麵的交通標識嘛!”他感歎一句,繼續觀察了起來,津津有味的,隻能自己在那說,也算是給李澤文普及常識了。“就那個紅色的,八成本命年,起碼36d曉得不。看看看,邊上那件淡藍色的不錯,嗯,很純的樣子,一定是個思想傳統而且很愛乾淨的女同誌呢……再看右手第一件,我的天,快看快看,那是什麼,黑色的情趣?天啊,不能夠吧!”肖華都驚呆了。他一個沒注意,聲音沒控製好,引起了對麵女兵的注意。好幾個女兵猛地看過來。肖華反應非常快,自知失誤之後,他趕緊的低下頭。李澤文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還愣乎乎的站在那裡,頓時,目光和那幾個女兵對上,他的樣子被幾個女兵瞧了正著。肖華跳下來,趕緊的去拽李澤文,“還愣著!跑啊!”這個時候,對麵的女兵才突然的爆發起來:“臭流氓!!!”兩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