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猜測過很多種出場方式,比如剛才那個中年婦女罵人罵得那麼難聽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要出場了。但是,他決然的是想不到是以這樣的方式出場的在女兒的指示下。多少是有些尷尬的。但女兒看著,李牧這個老爸是要堅決頂起來,關鍵時刻堅決的不能掉鏈子。李瑾鈺不欺負彆人已經很好的了,讓彆人欺負成這個樣子,麵帶淡淡笑容的李牧其實心裡麵已經沒有辦法控製要狠狠的裝一次逼了。往前走了過去,李牧站定,掃視著幾位家長,重點自然是張秘書長和中年婦女。“小朋友之間的矛盾連市府副秘書長都驚動了。”李牧背著手,打量著張秘書長,“張副秘書長的工作職責,包括了調節幼兒園小朋友的矛盾?”張秘書長臉上掛不住了,冷冷看著李牧,“你是誰?”李牧卻沒搭理他,而是對陳老師說,“陳老師,麻煩你先把小朋友們帶出去安頓一下。”當著孩子的麵,李牧是不會發飆的。陳老師當即會意,和其他老師一起,連忙招呼著小朋友們出去,換到休息室去。孩子跟老師待的時間更長,在孩子眼裡,老師是最大最權威的。都跟著走了,連最粘人的張秘書長的孩子也跟著走。李瑾鈺出去之前還給李牧拋了個媚眼,示意李牧好好表現。活動室裡剩下這些家長之後,李牧才冷下臉來,目光直接盯在了那個中年婦女的臉上,“你叫什麼?婦聯哪個部門的?”中年婦女趾高氣揚慣了,哪裡受得了李牧這種審問似的問話,指著李牧的鼻子:“你是誰啊,剛才那個小畜生的家長是吧?”“啪!”陳春英上去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中年婦女的臉上,她直接的站不穩身子歪到一邊去,眼冒金星,隨即感覺到牙齒有些鬆動了,嘴角流出血來。這一巴掌打得,其他人都震驚了,嚇得張大了嘴巴。“嘴巴放乾淨點!”陳春英冷冷地說道。李牧不會對女人動手,陳春英自然代勞,她早就忍不住了。什麼婦聯官員的,她一個打三個,管你什麼地方權勢人員。就是把天捅破了,也有李牧一家子撐著,她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顧慮。不是怕打死她,陳春英出手根本不會這麼客氣。直接的把中年婦女打蒙了。張秘書長看不下去了,走上去摁住李牧的肩膀,“過分了!你哪個部門的?”李牧壓根就沒動手,王國慶就上去毫不客氣地扭住了張秘書長的胳膊,輕輕往後一掰,然後就隻聽見張秘書長哎喲哎喲的叫喚了。他的秘書上去嗬斥要動手,王國慶抬腳就踹過去,直接把張秘書長的秘書給踹飛到牆角那裡去。都懵了。王國慶看向李牧,請示道,“參謀長?”參謀長。這下都知道李牧是誰了,不是武警第三師的參謀長,還能是誰呢?王國慶可是李牧的警衛士官,彆說區區市府秘書長,就是市長去動李牧,王國慶也照樣扭他胳膊先給製服下來再說。李牧沒管他,走過去蹲在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那裡,說道,“我的妻子是總長的女兒,剛才你罵小畜生的小姑娘,是我女兒,也就是說,她是總長的外孫女。你說總長的外孫女是小畜生。你膽子是大得沒邊了。”他根本不會脫褲子放屁,要拚關係,他就直接擺台麵上來講。過春節的時候,老嶽父帶著倆孩子去了最高統帥家拜年,最高統帥不知道多喜歡倆小屁孩,小屁孩是喊最高統帥為叔的,哪個瞎了眼的敢這樣罵小屁孩。李牧這話一出口,家長們都石化了。剛才還在掙紮的張秘書長頓時就消停了,腦子急速地轉動著,艱難地露出笑臉,“您就是李參謀長?李參謀長,我沒認出您來,這個事情,您聽我解釋……”“我沒跟你說話。”李牧掃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隨即又盯著石化狀態的中年婦女,“你叫什麼名字?”中年婦女已經意識到惹上什麼人了。總長啊,那是什麼人,那是他媽的黨和軍隊的領導人,就因為自己一張臭嘴,得罪了這樣的大首長,中年婦女已經看到了自己黑暗的未來。“首長,我錯了,我錯了,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中年婦女回過神來,馬上就哭了起來。李牧搖搖頭站了起來,道,“打你一巴掌,是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不遜。作為黨的乾部,你的素質堪憂。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中年婦女連滾帶爬的起來,忙不迭的給李牧鞠躬,擦乾淨嘴角的血,跌跌撞撞的走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對這個婦聯乾部的處理,李牧管不著,他也不會故意施加壓力。但是對張秘書長,李牧就沒這麼客氣了。他示意王國慶放開張秘書長,淡淡地說道,“張秘書長,第三幼兒園是軍管單位,是我這個參謀長正管的地方。小朋友之間有什麼事情,自然會有老師來處理,處理不了的會上級單位,需要家長協助的,會通知家長。你這個帶著人過來,又是要處理這個處分那個的,將人民賦予你的權力用到了極致了啊。”張秘書長忙不迭的點頭擦汗,“李參謀長,我是太心急了,為人父母,您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我太著急了,以至於公器私用。李參謀長,我真的沒認出您來,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是您閨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李牧說,“行了,你跟我解釋不著。回去找你的領導吧,我晚些時候會向自治區黨委反映一下某些領導乾部的作風問題。今天我要是不在這裡,我看你們啊。”說到這裡,李牧手指點著那些家長,幾乎都是地方的黨政乾部。“我看你們啊,能把我小孩吃了。還動手打老師,威脅老師。反了天了,這是我黨的天下!輪不到你們這些人在這裡胡作非為!都滾吧!”李牧怒斥完畢。張秘書長看都沒看躺在牆角那裡痛苦叫喚的秘書一眼,在女隨從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其他家長跟著落荒而逃。對這些仗著人民賦予的權勢欺壓普通人的現象,李牧頗感無力。如果李瑾鈺不是他的女兒,這個事情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想到這裡,李牧就心生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