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站都站不好!你們有什麼臉麵說自己是特警!”李牧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麵目猙獰地盯著已經下意識地站成了一排的女特警們說,儘管她們很生氣,但是恰恰是,如果不做好,那麼久徹底讓這位禽獸教官說的話給坐實了去。“七號!”“乾什麼!”七號瞪著眼睛問。李牧盯著她,慢慢地走過去,就在七號麵前不足一米的地方站著,幾乎要貼上去了的感覺。由上而下地打量著七號,瓜子臉蛋配著長發,完美,高挺的胸脯由a4腰支撐著,完美,筆直修長粗細適中雙腿,完美。也許你會是一個好的平麵模特,但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是一名好的特警。李牧心裡說著,犀利的目光盯著七號,“當教官喊你的代號時,你應該回答到。”七號竭儘全力不讓自己的目光退縮,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太令人不敢對視了,那種彷佛看穿了全世界陰謀詭計的目光,使得自己在他麵前,身上的衣服形同虛設。忽然的,七號注意到李牧的目光在從自己的胸脯往下滑的時候,是停留了約莫0.5秒鐘的時間,於是,七號心裡慢慢冷笑起來:“你就是再強悍,也終歸是個男人,男人都他-媽-的一個樣!”想到這,七號就無所畏懼了,勇敢地和李牧對視著。“七號!”李牧再一次喊道,稍稍提高了音量。七號被嚇了一跳,倔強地說,“有話你就說!”其餘女特警都高興地看著這一幕,心情十分的爽。你不是牛逼嗎,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的在我們的隊的玫瑰花麵前折戟沉沙。若是說,但凡一個經驗不怎麼夠的同誌,麵對這樣一個刁蠻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女特警,此時恐怕不惱羞成怒,也會被激得漲紅了臉。然而,李牧是誰。用他們經常說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我有一千多種方式搞到你不要不要的,亞麻跌都不管用。李牧忽然微微地笑了笑,淡淡地說,“我最後再說一遍,當教官喊到你的代號,你應該回答到。”說著,李牧再一次喊道:“七號。”隻是這一會的語氣甚至有點漫不經心毫不在乎的味道,彷佛壓根就不在乎七號她到底會不會按照規定的來回答。七號開始緊張了。人都是這樣,當彆人很在乎你的時候,你覺得理所當然,你覺得你就算不按照規矩來,彆人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殊不知,你所以為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彆人很在乎你”這個基礎之上,當這個基礎消失或者崩塌之後,其餘的一切都成為了泡影。這個時候你才發現,原來問題在自己身上,是自己過度消耗了彆人的在乎。再後悔,往往是來不及的。然而,七號卻不想就這樣軟弱下來,這算什麼呢!“很好。你選擇了抗命,這一刻起,你自由了。”李牧根本不給七號過多的時間考慮,退了兩步,直接走開了。七號就這樣一個人被晾在了那裡。應該說,整個場麵是很僵的了,按理來說,雙方隻需要一個台階,事情就不至於弄成這樣。最合適的調解人是柳曉惠,但柳曉惠也想看李牧吃癟的樣子。誰都沒有想到,李牧沒有吃癟,而七號卻自己把自己逼上了回不了頭的牆角。這是其他女特警不想看到的,這個時候,大家不覺得爽了,都逐漸的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聽口令!”李牧來到其餘六名女特警麵前,整理隊伍,“向右看——齊!向前看!休息的時間足夠多了,彆以為結束了,好日子剛剛開始。”李牧掃視著眾女特警,“一分鐘,把你們的裝備武裝起來!開始!”女特警們絲毫不敢怠慢,什麼叫做威嚴,就是自己打心底不敢抗拒的,叫做威嚴。此時大家才發現,七號的抗拒行為不叫做勇敢,而是愚蠢。“現在是十點零七分,離下課時間還有一小時二十三分。”李牧說道,“接下來打射擊,我在這裡定一個規則,誰能打到我規定的環數,誰就能提前休息。具體的規則,到了射擊場我會詳細列出來。”“目標,野外射擊場,前進!”李牧帶著隊伍走了,看都沒看七號一眼,七號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那種被完全拋棄的場麵,十足十的,一點也沒有水分。很明顯,李牧絲毫不在意的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彆以為教官就真的必須很在乎你,一旦你突破了教官的底線,那麼你什麼都不是。廳領導的女兒也不管用。柳曉惠留了下來,她一直站在那裡,看著李牧帶著其他人朝射擊場而去,七號站在那裡,身子搖晃著,肩膀一聳一聳的,顯然已經哭了。走過去,柳曉惠對七號說道,“你要留下來還是回去?”七號抬眼看著柳曉惠,才發現,之前自己一直不喜歡的這位新聞發言人,比那個禽獸教官好太多了。“不,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七號倔強地說。柳曉惠於是說,“那你就過去向他認錯檢討。部隊的人和我們這邊的人不一樣,他們的原則性非常的強。實話告訴你,如果他堅持不要你,就算是薛局出麵,也沒用。”“他算什麼東西!”七號非常的不屑,憤憤不平,“他憑什麼這樣對我!”柳曉惠心平氣和地說,“服從命令聽從指揮,他說的沒錯,是你錯了。不管你心裡多麼的不爽,這個事實都改變補了,除非你離開這裡。那麼,你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他。”七號冷哼哼的,問道,“會把我開出特警隊是嗎?”淡淡地笑了笑,柳曉惠說,“恐怕沒人敢開你,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如果你脫離集訓,以後你就無法融入特警隊。你自己想一想吧。”說完了話,柳曉惠便轉身朝射擊場走去。原來的地方,就隻剩下七號一個人,還有她的裝備,她解除下來的裝備最多,95式自動步槍、戰術背心、防彈背心、凱夫拉頭盔,甚至連快槍套她都解了下來,扔在地上。兩個選擇。第一,看都不去看地上的那些屬於自己的裝備一眼,轉身就走,留給他們一個帥氣而堅決的背影,老娘不受這個氣。第二,把裝備都撿起來武裝好,然後跑步過去向那個禽獸教官認錯接著深刻地自我檢討,徹徹底底地向他低頭。圖一時的痛快,還是忍辱負重直到集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