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笑著向可疑男子和馬尾巴姑娘擺手，獵戶小隊離開了小巷。“糗大了不是，敢情人家是兩口子在耍恩愛。”石磊遺憾地說道。趙一雲說，“你怎麼一副遺憾的口吻？”“那麼水靈的妹紙，說實話，那小夥兒長得的確不怎麼樣，咱們小隊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比他強。”石磊說。“除了你。”林雨神補刀。唐警官笑著，繼續在前麵帶路，李牧也沒搭理他們，恢複了巡邏。“同誌，你們不是武警吧？”唐警官放慢一下腳步，和李牧並肩往前走，低聲說，“我經常和武警一起工作，你們跟他們不一樣。”李牧微微笑了笑，問，“哪裡不一樣？”“剛才如果是武警，會直接上去把人摁在地上，而不是圍起來。”唐警官低聲說，“那是武警的處置要求，你們直接就槍口對上去的。”“嗬嗬。”李牧隻是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唐警官也就是那麼隨便一提，他自然是知道，這些兵是絕對不會告訴他自己到底是哪支部隊的。況且，像這種陸軍穿武警服裝的，說實話，他也見過。就好像武警換了身陸軍迷彩服就是陸軍一樣。總得找點話來說一說。“武警那幫人，可沒你們這麼客氣，嗬嗬。”唐警官慢慢說著，目光掃視著街麵，偶爾遇到幾個認識的群眾，點頭打打招呼，繼續說，“說到底，還是被整怕了。現在的那些恐怖分子，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一個不小心，丟的就是性命。”李牧凝重起來，想了想，說，“我們是經過針對性訓練的，唐警官，你大可放心。”他有想告訴唐警官，我這支小隊的經驗比特種兵的都豐富，但他還是覺得低調點好。“當然，我說句心裡話，同誌，陸軍的弟兄在身邊，比武警的弟兄在身邊，更踏實，這是真心話。”唐警官說著，嗬嗬地笑了笑，“你們有坦克車嘛！”李牧差點笑出聲來，這是什麼邏輯。不過仔細一想，也對，心理上的踏實，靠的不就是背景嗎？武警部隊有什麼？三兩防暴裝甲車搭載挺機關炮就很可以了，陸軍呢，彆說坦克車，155毫米榴彈炮還有那些黑乎乎的武裝直升機，嚇都能把人嚇死。本身性質上就不同，陸軍是要乾打仗的，武警部隊是維護國內人民群眾正常生活秩序的，完全不一樣。所以唐警官說陸軍的人在身邊踏實，說的就是陸軍的裝備比較吊。大墨鏡之下，杜曉帆的眉頭皺著，他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一直在想，對於李牧和唐警官的對話，他基本沒聽進去。“牧羊人。”杜曉帆輕聲喊了一句。李牧站住腳步，唐警官也站住腳步看向杜曉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杜曉帆低聲說，“方才那一男一女，不像是情侶。”“不像情侶？”李牧重複著。眾人都凝重起來，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懷疑杜曉帆的感覺，都是經曆過血火的人，都知道每個人的神經線是經過血火侵泡的，也許你察覺不到的細節，其他人就察覺到了。李牧皺著眉頭回憶起剛才的場景。“男朋友打算送一隻貓咪給女朋友，想給女朋友驚喜，所以跟蹤她。”杜曉帆一邊極力地想著，一邊說，“但是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那條巷子基本沒人，那女的就這麼遲鈍沒發現後麵有人？而且，他們的神態也不是很自然，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種感覺。關鍵是，我總感覺那女的太冷靜了，一定有問題！”李牧眉頭跳了跳，猛地看向唐警官，“剛才沒有檢查那姑娘的菜籃子。”唐警官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他畢竟這方麵的經驗豐富，“不是沒有出現過年輕的女性恐怖分子，大意了，當時連身份證都沒有檢查。”石磊吃驚得嘴巴都張開了，“挺水靈的姑娘，不能夠吧……”“還來得及！”李牧快速說，“唐警官，我認為我們應該馬上找到那一男一女，他們身上極有可能攜帶有爆炸物！”唐警官什麼也沒說了，點了點頭，舉步就往回跑，朝那條巷子而去。自然，李牧等人緊跟著，一行人狂奔起來。李牧很相信杜曉帆的判斷，畢竟杜曉帆當兵之前有一個代號叫做情聖，男女之間那點事情，他最有發言權！極快地回到剛才的小巷子，李牧打出手語，眾人頓時呈快速搜索隊形，唐警官在前麵帶路，李牧就在他身側，隨時可以把他給撞到一邊去，如果有危險的話，畢竟唐警官身上的配槍隻是一支92式9毫米手槍。“這條巷子可以通往廣場嗎？”李牧問道。唐警官回答，“不可以，這個方向是和廣場方向相反的。”“那麼他們一定會找路繞到廣場。”李牧說。“前麵巷口向右轉，就能走到建設路東，沿著建設路東走到儘頭就是愛國商場。”唐警官說。李牧腦袋裡的地圖也在畫著路線，唐警官說的完全正確。“我們得分兵。”李牧打出停止前進的手語，果斷地做出安排，“唐警官，你兩名人員抄到他們前頭去攔截，向指揮車報告注意黑色上衣高瘦男子和灰色外套長發女子。我帶其餘兩名人員沿著路線追。”唐警官馬上點頭，“好！我馬上報告！你要多加小心，這邊的地形很複雜！”“明白！”李牧隨即點兵，“一槍，你和大郎跟唐警官走，風度和勇士跟著我！”在稱呼中，所有人都是稱呼代號，因為就算是名字，也是保密的，即便是當地警察，也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各個單位有各自的保密規定。“明白！”趙一雲和石磊跟著唐警官就往回跑，唐警官知道一些狹小的過道，因此可以抄近道趕到前麵去。一行人頓時分成兩撥，分彆追了上去。李牧帶著杜曉帆和林雨快速地沿著巷子往前追，警惕地注視著周遭的情況，巷子亂糟糟的，兩側的居民這個時候大多在吃早飯，因此沒有什麼人在外麵，反倒是顯得濕漉漉的巷子有些陰森了，如果不是那太陽光照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