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他真這麼說?”三rì後,當那名魏軍將領把陳驀的話帶給張素素後,張素素整個人都呆住了。瞠目結舌也好,呆若木雞也罷,這都不足以來形容此刻的張素素。“你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那顫抖的話音中,透露出張素素無比的憤怒與恐懼。堂下諸將默然不語。“說啊!”猛地一拍桌案,張素素驟然提高聲調,怒聲斥道,“說啊,你們都做了些什麼?!”說話間,她那由燭光照shè在牆壁上的影子,隱約浮現出一隻搖動著九條尾巴的狐狸影子。“小姐息怒,小心身體……”張素素的貼身侍女依兒急忙勸道,她可是知道,張素素的身子骨,眼下可動不得怒。或許是被依兒勸住了吧,張素素強壓著怒氣深深吸了口氣,隨即轉頭望向呂布,沉聲說道,“奉先,你說!”呂布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在猶豫了一番後,將前因後果全部對張素素說了一遍,直聽得後者長籲短歎不已。不可否認地說,呂布當時的做法,除去極為不人道外,確實沒有什麼值得詬病的地方,畢竟劉備麾下亦有趙雲、關羽、張飛、典韋、許褚這等猛將,他不可能還有餘力在那十餘萬百姓中一個一個地尋找陳驀,那麼最好的辦法,顯然就是將那十餘萬百姓全部殺死。鑒於陳驀擁有不死之軀。理所當然,最後還能活著的,必然隻是陳驀。說句不客氣的話,即便是張素素當時在場,恐怕也未必能找到更好的主意,隻可惜天意如刀,絲毫也不隨人願。“怎麼會怎樣……”長長歎了口氣,張素素仿佛虛脫一般,癱坐在席中,用手托著額頭。不應該是這樣啊……不應該會是這樣啊!明明自己已經解決了那個仙人。剩下的事,隻有找回小驀……哪怕他這時已經恢複了記憶也無所謂,自己向他道歉就是了,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他若還是不忿,就讓他殺了自己就好……想到這裡,張素素低頭望了一眼自己微微已有些隆起的小腹。自己才不信他會下得了這個狠心……就算他下得了狠心殺死自己,難道他還能對自己腹內的孩子下狠手麼?啊,小驀的xìng格,自己再清楚不過……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隻要自己放低架勢,委屈忍受。他終究會心軟的……倘若他定要離開,自己就大鬨一場。一哭二鬨三上吊……天下女子普遍的做法不是?雖說有些丟人,不過為了將他留在身邊,自己會去做的……可是……可是怎麼又會發生這種事?“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張素素長長歎了口氣。堂下諸位默然不語,尤其是呂布,更是一眼的愧疚。“下去……”張素素疲倦地揮了揮手。堂下諸將麵麵相覷,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來彌補,卻見呂布默默走了出去。既然呂布都走了,他們自然沒有理由再留下來,畢竟像張頜、高覽這等聰明人。他們可是很清楚的,眼下的張素素,心情極為惡劣。“末將等……告退!”低聲說了一句,諸將倉皇而退,誰也不願意留下承受張素素不知何時爆發的怒火。望著諸將離開的背影。依兒小聲勸道,“小姐。彆生氣了,依兒認為,此事不能全怪呂將軍……”“我知道,”張素素長歎一口氣,苦笑說道,“就算當時我在場,恐怕也不會比他做得更好,隻是……依兒,你知道什麼叫做天意麼?就是天意。——在人萬分得意之時,給予慘重的失望作為打擊……天道,就是這麼一個混賬東西!”“小姐……”依兒的眼中隱隱露出幾分擔憂,因為她看得出來,眼下的張素素心中壓抑了太多的憤怒,隻不過是怕影響到腹內的嬰兒,是故沒有爆發出來罷了。“我要去見他……”在短暫的停頓過後,張素素猛地站了起來。“小……小姐?”依兒心中一慌,驚聲問道,“您要去江陵?”“啊,我要去見他,我要把話都說清楚……”“可是您現在……”依兒為難地望著張素素。她很清楚眼下的張素素究竟是什麼處境,傷勢未愈,身體虛弱,況且又懷有三個月的身孕,這……“管不了這麼多了!”皺了皺眉,張素素吩咐道,“這件事你莫要對其他人提及,就說我氣怒攻心,臥病在床,誰也不見……”“這……”“依兒!”“是,小姐!”見無法讓張素素改變主意,依兒默默歎了口氣,小聲說道,“那襄陽這邊正在謀劃對江東的征討示意,小姐此刻離開,恐怕……”張素素聞言在堂中踱了幾步,皺眉說道,“江東之事暫且不慌,蔡瑁那些人,恐怕還要個把月才能準備完畢,暫時就這樣吧……”平心而論,在解決掉那個仙人後,似江東這等一方諸侯,如何有資格能讓張素素放在眼裡?毫不客氣地說,隻要她身體狀況恢複,如今天下,誰會是她的對手?且不說張素素強忍著身體虛弱的不適,施展妖術遁離襄陽,望江陵而去,且說陳驀這邊……正如張素素所預料的,陳驀眼下正在江陵。不得不說,他忽然間地恢複了記憶,實在有些叫眾人大吃一驚,儘管像劉備這些人早已猜到陳驀的身份。但是當他真正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亦不免大為意外。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是一手主導了眼下這個局麵的罪魁禍首……征西將軍,陳驀!如果沒有他,或許那個張素素早已死在汝南,早已被曆史的車輪所掩蓋,即便黃巾有死灰複燃的跡象,亦不會對漢室朝廷造成多少威脅。而沒有張素素,張寧顯然也不會離開漢中,這個擁有強大力量而且能夠探知人內心的女子,多半會選擇不為人知的生活。孤獨終老。沒有張素素,呂布、董卓、孫堅這等世間豪傑就不可能會死而複生;沒有張素素,張頜、高覽在戰敗後唯有投降曹cāo;沒有張素素,曹cāo不至於失勢。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沒有張素素,天道所選擇的仙人也不會隕落。一切的一切,都在於陳驀當年在汝南奮力救下了張素素,這是導致一切變故的起因……“師傅,您都在這裡呆了半天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在江陵城外的一座墳墓旁,魏延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說道。陳驀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撫摸著那墳墓的墓碑。那是趙家姐弟的墳墓……“文長,你怪我麼?”陳驀低聲問道。“啊?”似乎是沒有聽明白。魏延一臉的莫名其妙。“我聽說了,你那個鄉中的好友,死在襄陽之戰了吧?”“呃……”魏延愣了愣,在遲疑了半響後,低聲說道,“戰死沙場,本就是我等武人宿命……”“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你那位好友便不會死……”似乎是聽出了陳驀話中的蕭條,魏延猶豫一下,沉聲說道。“師傅說的或許,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沒有師傅,我魏延還隻是黃州城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之輩。說不清哪一rì便會因為自己的狂妄死在他人手中!”“……”陳驀聞言不由轉過頭來望了一眼魏延,苦澀說道。“就算如此,你如今也不算是安全,一旦踏入了武人的這道門檻,就再也回不去了,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師傅的話,恕我難以認同,至少我認為,是師傅給了我能夠反抗的力量,與其被人當牲畜一樣殺死,我魏延寧可與其功歸於儘!——是師傅,給了我這個機會!”“……”深深望了一眼魏延,見他眼神堅定,陳驀心中不禁有些感觸。“我們回去吧!——你不是說,劉使君派你來找我麼?”“哦,對,我差點都忘了!”一拍腦門,魏延這才想起來,笑嘻嘻地說道,“主公派我來請主公回去,可不得了啊,似乎是針對魏軍的作戰會議,師傅,待會我就當是護衛,和你一起進去成不?——我可還沒參加過這種會議啊!”“……”望了眼魏延嬉皮笑臉的模樣,陳驀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在深深望了一眼眼前的墳墓後,毅然轉身,朝著江陵而去。會結束的!小成、小茹……陳大哥會結束這個亂世!“說起來,師傅,你的失魂之症康複了麼?”“失魂?你說的是失憶吧?唔,雖然有點地方還有些模糊,但是大致都想起來了……”“那嬸子……”陳驀的腳步猛然一停頓,繼而不發一語地朝著江陵走去。而魏延顯然也注意到自己說錯了話,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嬸子……是指馨兒呢!眼望著江陵城越來越近,陳驀臉上露出幾分苦澀笑容。明明曾海誓山盟,自己卻竟然……竟然將她忘記……素素,你真的是……做得太過了!想到這裡,陳驀死死拽緊了拳頭,對於張素素用妖術抹去他記憶一事,感到極為的不渝。“不過話說,師傅,張寧是誰啊?也是師母麼?”不學乖的魏延忍不住又插口道。“……”陳驀張了張嘴,啞然無語。張寧……寧兒……已幾乎回想起一切的陳驀。怎麼可能會想不起張寧。那位為了他甚至犧牲得比唐馨兒還要多的可悲女子……“閉嘴!——再說話,我就打爛你那張嘴!”“呃……是,師傅!”魏延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啊,這麼霸氣的話,這才是師傅啊!回想起當初在黃州城自己學武的經曆,魏延忍不住渾身一顫。一刻之後,陳驀與魏延二人來到了江陵城城守府。那時,府上大廳已坐滿了人,左側是奉劉備為君主的文臣武將。其實也就是諸葛亮、徐庶、趙雲、關羽、張飛等寥寥數人;右側則是曹cāo的勢力,除去荀攸、典韋、許褚外,與陳驀早先相識的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淵亦在席中。說起來,若不是這四位曹cāo的族弟及時率軍趕上。恐怕劉備等人多半難以從長阪坡脫身。也是,即便陳驀那時恢複了記憶,但是他的力量早已失去,剩下的,僅僅隻有當年馳騁戰場時的霸氣罷了,說白了,眼下的陳驀,不過隻是一個擁有不死之身的普通人罷了,當然了,雖說是普通人。但亦擁有著近乎萬人敵的實力水準,畢竟戾氣雖說是失去了,然而那份殺人的本事,可是永遠不會淡忘的。“這位想必就是揚名於天下的陳奮威吧?”在陳驀走入堂中的那一刻,坐在主位上的劉琦站起身來,笑著迎接。作為劉表的長子,劉琦眼下正是這江陵城的城守,顯然也隻有他,有資格坐在主位上,儘管他對於自己的位置在劉備、曹cāo之上一事感到有些不適應。“陳某。見過劉太守,見過劉使君,見過曹使君……”陳驀不亢不卑地還以一禮,看不出有什麼拘束,比起前兩rì。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陳將軍且坐……”劉琦笑著請陳驀入席,左側下首的劉備。亦報以微笑。“陳奮威彆來無恙啊!”曹cāo亦起身抱拳,其麾下諸將,亦對陳驀打了聲招呼,尤其是與陳驀有過命交情的曹仁,更是招手請陳驀一並入席。陳驀並沒有客氣,抬步走向曹仁,與他一席,因為他注意到,劉備一方與曹cāo一方,都空出一張席位。其中理由,不言而喻。陳驀並不是蠢人,哪裡會不明白?是故,他既沒有選擇劉備的下首,也沒有選擇曹cāo的下手,而是與曹仁一席,言下之意,他既沒有投身劉備的意思,也沒有投身曹cāo的意思。這讓意識到這一點的劉備與曹cāo二人,不免有些小小的尷尬。也難怪,畢竟像陳驀這樣的猛將,無論是劉備還是曹cāo,都希望能收入麾下,畢竟他們曾經也是一方諸侯,心中的野心,可絲毫沒有消退,眼下,不過是見張素素勢力太過於強大,無奈之下這才聯手罷了。“老弟,哥哥可是救了你一回啊!”在陳驀入座時,曹仁壓低聲音說道。陳驀微微一笑,報以感激之sè。要說在場諸人中,何人與陳驀關係最好,那顯然就是曹仁,畢竟曹仁與陳驀有著過命的交情,在白馬一役,要不是陳驀及時回援斬殺顏良救了曹仁一命,曹仁恐怕早已嗚呼哀哉了,這也是曹仁為何在明知道曹cāo與劉備暗中鬥法的情況下,還要替陳驀解圍的原因之一。倒不是說劉備與曹cāo算計陳驀,隻是礙於如今局勢,他們也希望陳驀能變成自己人,畢竟陳驀的身份,實在太過於特殊了。“文長,那裡還空著,你去那裡坐!”陳驀指了指劉備一方那張空著的席位,畢竟魏延是劉備一方的將領,站在陳驀身後,著實不像話。“對對,站在像什麼話,文長,來這裡坐!”見陳驀故作不知,劉備也樂得就此下台,招呼著魏延去那張空出的席位坐下。不得不說,魏延可是占了大便宜,沒瞧見似關羽、張飛、趙雲、黃忠等人,都是兩人合座,而他一人,卻占了一席。見此,曹cāo咳嗽一聲,指自己一方那張空著的席位對身後典韋、許褚說道,“咳,仲康,你二人也坐!”顯然,曹cāo他也要掩飾一下,儘管在場諸人心知肚明。“好了。既然陳將軍已到。我等便商議一下rì後之事吧……”環視了一眼在座的諸人,劉琦轉頭對劉備說道,“叔父,侄兒才疏學淺,資曆不足,還是請叔父代為執掌大局……”“這……”劉備有些為難地望了眼曹cāo,卻見曹cāo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也是,比起一個年僅弱冠的毛頭小子來指揮眾人,曹cāo倒是更傾向劉備。畢竟後者好歹也是在黃巾之戰中殺出來的一方諸侯。“既如此,備多有冒犯了……”坐起對在場諸人抱了抱拳,劉備沉聲說道,“據備猜測。張素素下一步,必然是江東,而江東有長江天險,jīng兵猛將比起荊州有過之而無不及,倘若我是張素素,恐怕也不會冒犯進軍,想必會在襄陽打造戰船,繼而一鼓作氣拿下江東,如此,我等便有片刻喘息機會……”“不錯!”曹cāo下首席中軍師荀攸點頭說道。“我等可借此機會與江東取得聯係……江陵有兩萬兵馬,劉使君尚有一萬,而我主有四萬,單單這七萬人馬,顯然難以與張素素百萬大軍抗衡,唯有聯合江東!——說起來,劉使君尚未與江東聯係麼?”劉備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尷尬,苦笑說道,“魏軍步步緊逼,實在是抽身乏術。況且,我等與江東素未有過交集,想要找個合適的人選作為使節,實在是有些困難……”就在這時,陳驀插口說道。“此事,就交給我吧!”“呃?”劉備與曹cāo聞言一愣。因為他們都知道,陳驀與江東有著不同戴天的殺父之仇。“這……恐怕不妥吧?”曹cāo皺眉說道,畢竟他是很看好陳驀的,他可不想陳驀被江東孫氏一門亂刀砍死。或許是猜到了曹cāo的心思,陳驀輕笑一聲,淡淡說道,“誰能殺我?”眾人心中一愣,這才恍然大悟,畢竟在眼下,他們都已知道,陳驀擁有不死之身一事。“這麼說來,陳將軍倒是最佳的人選……”荀攸點了點頭。確實,一個殺不死的人作為使節,還有什麼好怕的?“既然如此,江東之行便交予陳將軍,我等來商議一下第二件事……”就在徐庶這句話剛說完之際,整個堂內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誰都清楚,這要商議的事,無非是選出一人來擔任聯合軍主帥一職。一時間,劉備與曹cāo麾下諸將四目相對,竟是誰也不願落於下風。然而就在這時,卻見劉備與曹cāo對視一笑,俱抬手指向陳驀,說道,“我二人認為,由陳將軍來擔任此職務!”不得不說,曹cāo與劉備的話,著實令關羽、張飛、夏侯惇、曹洪等人大吃一驚。但是細細想來,他們卻也認為陳驀是最佳的人選。一來,陳驀久經沙場,經驗豐富;二來,他並未表明自己投身何處,是故,劉備與曹cāo一方的將領,即便在其麾下聽用,也不會感到尷尬。而倘若是關羽作為聯合軍主帥,恐怕夏侯惇、曹洪第一個就會感到不滿,反過來說,倘若是夏侯惇作為聯合主帥,多半關羽、張飛就會當場翻臉。也是,同樣是武神,憑什麼要聽對方調遣?要知道在此之前,雙方可是對立的敵人!而如果是陳驀作為這支聯合軍的主帥,即便是關羽、夏侯惇,也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來。一來是他二人曾經都敗於陳驀之手,二來,陳驀既不屬於劉備麾下部將,也不屬於曹cāo麾下部將,如今的他,不屬於任何勢力。顯然,曹cāo與劉備多半也是想到了此事,是故早已有了默契。“趙雲!”“在!”“黃忠!”“在!”“魏延!”“在!”“劉封!”“在!”“從今rì起,你等歸陳將軍調遣,不得有違!”“諾!”趙雲、黃忠、魏延、劉封抱拳領命。另外一方,曹cāo亦對麾下的部將言道,“子孝、子和、子廉,從今rì起,你等暫歸陳將軍調遣!”曹仁、曹純、曹洪三人對視一眼,抱拳領命,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至於劉備與曹cāo為何沒有讓關羽、張飛、夏侯惇、夏侯淵等人也加入陳驀麾下,一來是他們也需要幾位武神來主持大局,二來,這幾位多半不會那麼聽話,張飛與夏侯淵倒是還好說,至於關羽和夏侯惇,即便是陳驀作為主帥,他們恐怕也拉不下這個臉。而對於劉備與曹cāo的任命,陳驀絲毫不感覺意外,因為他昨rì便早已聽說了此事,知道劉備與曹cāo打算創立一支專門對付張素素的jīng銳,一支全部由萬人敵、甚至是武神的jīng銳部隊,配合少量的jīng銳士卒,結合陳驀擅長夜襲的本領,用以應付rì後的戰事。畢竟在眼下,普通的士卒已難以再對戰況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或許,這才是方才劉備與曹cāo都想讓陳驀變成自己人的最主要原因。“至於鎧甲、兵器,江陵會一力承擔!”說著,劉琦命人取出一套鎧甲,諸將一聽,紛紛點頭,畢竟那可是上好的牛皮所製,甚至於,比起當初蔡瑁給劉備的鎧甲,還要jīng良一籌。“那這支新軍該怎麼稱呼呢?”諸葛亮好奇問道。眾人轉頭望向陳驀,畢竟他才是這種jīng銳的主帥。隻見陳驀撫摸著自己麵前那套作為式樣的鎧甲,見頭盔上罩著一層白sè犛牛毛,仿佛頭巾般,下意識喃喃說道,“白巾軍……”諸人聞言麵麵相覷,雖然有言在先,讓陳驀來主持大局,可是這白巾軍……這未免也太……“聽著感覺像白波黃巾……”張飛麵sè古怪地嘀咕著。即便是曹仁、曹洪、曹純,亦是麵麵相覷。就在眾人倍感尷尬,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時,忽然徐庶靈機一動,撫掌笑道,“此軍鎧甲既有犛牛毛,不如就叫白眊軍,如何?”諸將一聽,紛紛點頭,畢竟這白眊軍,確實要比什麼白巾軍好聽一百倍。“白眊軍……麼?”捧著手中的鎧甲,陳驀重重點了點頭。建安四年九月二rì,對戰用特殊jīng銳部隊,白眊軍建立!主帥一人,陳驀擔任,部將暫七人,趙雲、黃忠、曹仁、曹洪、曹純、魏延、劉封,麾下jīng銳士卒,五百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