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商周時期的牧野之戰,大批大批的妖獸隕落了,這使得人終於能夠成為世間的主宰。但是,那些數量眾多的妖獸卻並沒有因此而消失,它們的妖力與世間同化,成為了道術得以施展的媒介,而它們的意誌,則在漫長的歲月中流逝,那些殘存的jīng魄,無非隻是唯一剩下的本能罷了。這些具有本能的妖獸意誌,有的與世間的強人融合,成為他們的力量,有的,則繼續飄蕩在天際之中,變成了那仿佛雲彩一般的存在。終於有一天,一個叫做張素素的女人以多達數萬乃至十餘萬的人作為犧牲,用他們的血肉將那些飄蕩在天際的妖獸jīng魂再次喚醒。不同於與武人融合之後被稱為武魂的存在,這些被道術強行喚醒的妖獸,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失去了意誌的怪物,隻是單純地遵從於自己本能,那份長達上千年的饑餓,使得這些妖物在複活的那一刻起,便不斷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生物。啊,在千年之前,這些妖獸才是站在食物鏈最頂層的存在,而不是世間的人……“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無數的荊州軍士卒成為了這些妖獸口中的食物,到處都是妖獸咀嚼血肉發出的哢嚓哢嚓的聲音,震驚之餘,亦令人作嘔。“怎……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襄陽水軍大都督蔡瑁震驚了,眼睜睜看著自己麾下那jīng銳的士卒成為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妖物的口糧,這位荊州軍最高統帥,心中充滿了恐懼。其實且不說蔡瑁,就連董卓、孫堅、張遼、張頜這等見慣了殺戮與犧牲的武神,亦有些無法承受那些妖物帶來的震撼。自己體內的武魂,其本質就是這樣的玩意麼?張素素麾下但凡擁有武魂的將領,都不約而同地有種異常不舒服的感覺。啊,無關凶獸還是神獸,隻有當這些上古的存在具有意識的時候。它們才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相反地,倘若失去了意誌。變得隻遵從於心底的本能,那麼無論是凶獸也好、神獸也罷,與眼前這些隻知道吞噬血肉的怪物不會有任何的區彆。說到底,神獸與聖獸。也不過隻是克服了自己心底嗜殺**的上古妖獸罷了。忽然間,孫堅、董卓、呂布,凡是張素素麾下擁有武魂的將領,都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仿佛慶幸般的感覺。慶幸?啊,不過或許並不是出於他們的感情。而是他們體內那些作為武魂存在的妖獸的感情……“死也不願變成這樣麼?白虎?”喃喃自語著,孫堅默默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他忽然想起了他與自己武魂白虎的初次相見,那是在一個時將近二十年前的rì子,當時他孫堅僅僅隻有十四五歲,在與父親外出省親的時候,在江麵上碰上了水賊……對於素來心高氣傲的孫堅而言,他如何能夠容忍那些水賊的威脅與脅迫,是故。他反抗了……然而。那時的孫堅,尚不是如今名震天下的武神,僅僅隻是一個粗略學過一些武藝的小鬼罷了,如何能夠應付那上百個身強力壯的壯漢?但是即便如此,孫堅亦沒有低頭,哪怕他的父親在旁苦勸。就在最危急的關頭。孫堅冥冥中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那一rì,孫堅覺醒了武魂。與孫堅一樣。董卓也不禁回憶起他幼年在西涼受儘欺淩的過去……當時的他,發誓要報複那些欺淩過他的家夥。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十報還以報,然後,不知不覺地,他莫名其妙地覺醒了自己的武魂,九嬰。為了誅滅並州的馬賊替慘死在他們手中的鄉親與幼年的好友報仇,呂布覺醒了武魂【窮奇】;為了趕超心中憧憬的對象陳驀,張遼覺醒了武魂【憲章】……還有諸如張頜、高覽、於禁、樂進,或許他們曾經在懷疑,為何那些上古的存在會如此輕易地選擇成為他們的力量,直到親眼看到眼前那慘不忍睹的一幕,他們終於明白了。哪怕是選擇與人同存,也不願意回到最初麼?回到那隻知道遵從本能的最初……隱約間,諸將心中升起一股很怪異的感覺,那種仿佛摻雜著悲傷的憤怒,誰都清楚,那是體內武魂的情感,哪怕它們已經在漫長的歲月中失去了意誌……“你做得太過了,張素素!”默默地望著戰場上那一幕幕令人無比震撼的景象,那位儼然是天道化身的儒士長長歎了口氣,繼而用嚴厲的目光望向張素素。即便是最張素素忠心耿耿的呂布、張頜、高覽等人,在這種時候也說不上話來,因為他們清楚地感受到了體內武魂的憤怒。“你實在怪我麼?”張素素咯咯一笑,繼而,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說道,“都是你們逼我的……天道無情,將萬物視為棋子,但是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做你們手中的棋子?”說著,她一揮衣袖,頓時,戰場之上的那近百隻妖獸仿佛得到了什麼指示般,緩緩朝著那位仙人爬了過來。不得不說,在吞噬了大量的血肉作為補充後,這些妖物大多都已恢複了上古年間原本的模樣,然而意誌卻無法恢複,充其量也不過是被張素素所cāo控的傀儡罷了,而當這近百隻妖物彙聚一處時,確實是極為壯觀,即便是那位儒士,眼中亦露出了幾分凝重之sè。“看來你是注定要逆天而行了……”說著,儒士轉頭望向董卓、孫堅、呂布、張頜等人,平靜問道,“那麼你們麼?要跟她一起與天為敵麼?”除了呂布當即站到了張素素那一邊外,其餘眾將默然無語,過了許久,孫堅長長吐了口氣,將手中的黑刀指向了那位儒士,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平心而論。那個女人的做法,確實令我很看不過眼,隻不過……”“隻不過?”儒士微微一愣。“我隻問你一件事。就算沒有那個陳驀,我孫堅,是不是該死,是不是該死在荊州?!”“……”儒士默然不語。畢竟在天道所安排的故事裡,就算沒有陳驀,孫堅依舊會戰死在荊州。“那就行了,”見儒士默然不語,孫堅長長吐了口氣。一步一步走到了張素素麵前,轉身望向儒士,沉聲說道,“我孫堅一生問心無愧,然天道卻置我於死地,但是那個女人,卻給了我生的機會,給了我再見一眼家中妻兒的機會。所以……”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無論是誰,都已明白了孫堅的意思。“你呢?”儒士轉頭望向董卓。董卓嘿嘿一笑,指了指孫堅,yīn測測地笑道,“我的問題,與他一樣。不過嘛,既然平生坐做事問心無愧的那家夥都得不到善終。我就更不用說了,再怎麼樣的惡人。也不會甘心去死啊……”說著,他緩緩抽出了手中的七星刀。“你們呢?”略過已選擇站在張素素一方的呂布,儒士又轉頭問張頜、張遼、高覽、樂進、於禁、李典等人。相比於張頜與高覽在猶豫一下後終究選擇了張素素,張遼等人則低頭思考了許多時候,隨即,在瞧了一眼孫堅、董卓等人後,他們堅定地站到了張素素的一方。畢竟如今這個局勢,擺在他們眼前的道路儼然隻有兩條,要麼幫助天道對付張素素,要麼幫助張素素對付天道,事已至此,不會再讓他們有置身事外的選擇。問題在於,早些時候他們再不知就裡的情況下,已與麵前的這位仙人有過一次衝突,是故,很難想象天道會既往不咎。而更重要的一點在於,張素素雖然為人乖僻,喜怒不定,但是到沒有做過虧待他們的事,退一步說,即便rì後張素素當真要殺他們,他們也不至於連絲毫存活的機會也沒有,畢竟打不過可以跑嘛,她張素素又不是通天的神祗,哪裡能滿天下地找到他們?然而倘若是天道要除去他們,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得不說,弱者之所以敢聯合起來對付強大的一方,有時並不是出於勇氣,而是出於恐懼。“無知者無畏……”儒士暗暗歎了口氣,轉頭望向陳二,剛要說話,卻見陳二邪笑一聲,忽然間出現在那位儒士麵前,右拳印上了他的胸膛。“轟!”伴隨著彌漫的塵埃,那位儒士被陳二一記虎炮打退了數十丈。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下,陳二扛著龍戟槍,瞥了一眼張素素麾下眾將,不屑說道,“要打就快打,廢話真多!——知道這年頭邪惡為什麼壓製不了那什麼正義麼?就是因為惡的一方,在最後的關頭總是廢話太多!——拜托,我們現在是反派誒,早點殺了那家夥不就完了麼?!”麵對著陳二的冷嘲熱諷,即便是張素素也不禁麵sè一紅,更彆說其他人,或許,即便他們在心中做出了選擇,可是一想到要與天道為敵,心中終究會有一些遲疑吧,也隻有目空一切的陳二,才具有偷襲仙人的膽量。“嘁!你這家夥廢話也不少!”孫堅與董卓惱羞成怒地說道。就在這時,場中的煙霧稍稍退去,露出那位仙人的身影,隻見他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望著陳二喃喃說道,“看來,你也選擇了與天為敵……”“……”望著那儒士絲毫無損的模樣,陳二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這時,孫堅走了過去,壓低聲音問道,“幾成力?”望了一眼孫堅,陳二咽了咽唾沫,喃喃說道,“十成……”“哎呀,那可真是不妙啊……”聽到了陳二與孫堅對話的董卓臉上露出幾分苦笑,要知道陳二的十成力,那可是能夠很輕易地摧毀這裡除張素素以外的任何人啊。“事到如今,還說什麼?——莫非你怕了?”冷哼一聲,呂布已開始施展武魂吸收周圍的戾力了,畢竟隻有當戾氣吸收到一定的程度,他才能展現出足以匹敵陳二的最強狀態。“嘁!——本相不死之軀,怕什麼?”董卓撇了撇嘴。就在二人鬥嘴的期間,忽然身後傳來了張素素的聲音。“都閉嘴!他要動手了……”下意識地,董卓與呂布轉過頭去。而就在這時,他們震驚地發現,那位仙人竟然已經在他們身旁。伴隨著“哢嚓”一聲,二人的手臂仿佛枯枝一般被那位儒士折下。繼而,隻聽熊地一聲,儒士的雙手上燃起一團純淨的白sè火焰。頓時將那兩條斷臂吞沒。“不要大意!——這個家夥對你們來說是致命的!”張素素急聲喊道。董卓與呂布聞言呆若木雞,就在這時,那位儒士飛身上前,雙手掌心兩團白焰按向二人腦門,下意識地。董卓與呂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們隱約意識到,倘若那團火焰碰到自己的腦門……神形俱滅!“嗖嗖!”兩條潔白的狐尾躥了過來,一把卷起董卓與呂布二人,是張素素。而在那兩條狐尾放開之後,董卓與呂布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手臂竟然又恢複如初了。“彆大意,”cāo控著其餘七條尾巴攻擊著那位儒士。張素素沉聲說道。“那個家夥所用的,是極為剛猛的陽氣,恰恰是你等屍鬼的克星,小傷無足輕重,不過無論如何也要保證印堂不被這家夥傷到,否則……就不是死那麼簡單的事了!”“這種事要早說啊!”正攻擊著那些儒士的孫堅聞言麵sè一變。下意識地躲開了那位儒士按向他額頭的陽火。話音剛落,卻見儒士身後浮現出張頜的身影。冷笑說道,“對屍鬼有效。換而言之,對我等生人就沒有那麼有效了吧?”而在這時,卻見那位儒士右手一掐印,沉聲喝道,“乙木生乙火,陽炎!”還沒等張頜反應過來,隻聽轟地一聲,他全身爆炸一團火焰,好在張頜在火焰襲向自己的一瞬間遁入了影子當中,否則那一下,就足夠讓了他的命。沒瞧見被這種火焰襲中的屍體在一瞬間灰飛煙滅了麼?“真五行道術……”張素素眉梢一顫,大聲喊道,“這個家夥會真五行道術,威力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避開!”“這種事要早說啊!”再次從影子中顯出身形的張頜沒好氣地擦了擦滿臉的灰塵。而這個時候,那近百隻體型龐大的妖獸亦在張素素的cāo控下對那位儒士展開攻擊,其中一隻牛形態的妖獸更是逼近了那位儒士的後背……就在這時,忽然見那位儒士手恰一個道印,沉聲喝道,“滅!”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那頭足足高達六七丈有餘的妖獸,身軀突然劇烈膨脹起來,隨後,隻聽砰地一聲,竟然炸裂開來,散落一地不知仿佛塵土、泥沙一樣的東西。“滅!”“滅!”“滅!”伴隨著那位儒士連喝三聲,又是三頭妖獸化作塵埃消失地無影無蹤。望著這一切,董卓咽了咽唾沫,難以置信地說道,“喂喂喂,我等到底是在和怎樣的家夥交手啊!”不怪他如此震驚,要知道被張素素所召來的妖物,那可都是凶、神一階的妖獸,換而言之,與他們體內的武魂不會有太大的區彆,然而轉眼之間,卻被那位仙人乾掉了四頭……“轟!”不,是五頭……好在張素素皺眉時的一句喃喃自語,好歹讓董卓等人稍稍恢複了幾分信心。“同時cāo控那麼多妖獸,果然還是有些托大了……”什麼嘛!暗自嘀咕一句,諸將被懸起的心神稍稍放鬆了幾分,但即便如此,對於那位儒士隨手一擊便乾掉一頭妖獸的那種力量,眾人亦是心有餘悸。畢竟在這裡的妖獸,每一頭都擁有著足以比擬萬人敵以上、武神以下的力量,唯一的不足,就在於它們不存在意識,隻是在張素素的cāo控下按照本能行事,不得不說,這使得這些妖獸的威力大打折扣,但是即便如此,就算是呂布、董卓、孫堅、陳二想要去對付那些妖獸。恐怕也要費些力氣,哪裡會像那位仙人那樣隨意。就在眾人心驚之餘,那位仙人卻陷入了眾妖獸的包圍當中。唔,與其說是包圍,倒不是說是他正踏著詭異的步伐,行走在眾妖獸之中吧。“這個是……”張素素的麵sè微微一變。因為她注意到了地上被那位儒士的腳印,以及那由腳印彙聚而成的北鬥星圖案。“糟了!”伴隨著張素素驚呼一聲,那位儒士終於在最後一顆星辰的圖案上停了下來,手捏道印,低沉喝道。“南鬥注生,北鬥注死……七星誅邪!”話音剛落,那烏雲密布的天空忽然散開,浮現出七顆異常明亮的星辰,而當這七顆星辰的光芒直直照到地麵時,忽然在一瞬間,凡是被星辰之光所照到的妖獸,全部在吼叫聲中化作陣陣塵土。灰飛煙滅。“一……一下子……”“乾掉了三十多頭……”於禁與高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在多達三十多頭妖獸仿佛沙爍一般倒塌而引起的土塵當中。儒士平靜望著張素素,沉聲說道,“還要再打下去麼?”“可惡!”張素素銀牙一咬,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卷闊達三尺有餘的卷宗,微微攤開幾分,冷冷說道。“啊,我說過的。我決不允許他人來插手我的事,哪怕是天道!”“愚昧!”一回手擊斃了一頭妖獸。儒士微微搖搖頭,淡淡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張素素聞言苦笑一聲,冷冷說道,“天道認為黃巾無道,覆手之間就將當初我百萬黃巾付之一炬,保住了那所謂的大漢朝……但是實際上呢?你們隻是保住了大漢朝那個名號而已,根本不去管它骨子裡早已爛透!——什麼三分天下?什麼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說到底,你們隻是抬出了一個較為好聽的名義罷了,有做過什麼務實的事麼?”“時機未到……”儒士淡淡說道。“我呸!那不過隻是自欺欺人的說法罷了!”“愚昧!”儒士閉上了眼睛,平靜說道。“哼!”張素素自嘲一笑,苦澀說道,“啊,我確實是一個愚昧的女人,絲毫不知自己竟然活在彆人安排好的故事裡,也不知正是因為自己的偏執,才會與他產生那樣的誤會……但是很不湊巧,我張素素並不是那樣乖巧的女人,我絕不允許彆人來插手我的私事……我不要做棋子,我要做執棋的人!”“……”儒士聞言不禁皺了皺眉,然而隨後張素素所說的話,更讓他皺緊了眉頭。“之所以覆滅黃巾的理由,隻是因為那句話吧,”情緒稍稍平靜下來的張素素,嘴角揚起了幾分冷笑,一字一頓地說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放肆!”儒士臉上露出濃濃怒sè,一時間,天地變sè,那翻滾的烏雲中,一顆巨大的蛟龍腦袋垂落下來,雙目死死盯著張素素。“終於承認了麼?”張素素撇嘴一笑,不屑說道,“什麼時機未到,什麼大公無私,不過隻是因為曾經我黃巾不敬你天道,是故你懷恨在心,將其覆滅罷了,這種天道……不要也罷!”“咕隆隆……”伴隨著一陣連綿不絕的閃電,天空烏雲密布,那翻滾的烏雲,恐怕多半是眼下天道的心情,如果天道也具有人一樣的感情的話。“憤怒麼?憤怒吧!”仰頭望了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張素素大聲喊道,“我張素素絕不是任人擺布的女人……”“轟!”一道閃電直直朝著張素素劈下,卻見張素素一手甩出一疊符紙,竟然將其接了下來,隻不過,她的臉sè有些不好看,比起方才少了幾分血sè。“愚蠢!”本yù出手的儒士微微搖了搖頭,或許他也沒想到,張素素竟然膽大到直言天道的不是。犯天威者,天雷轟之,神形俱滅!忽然間,一道粗如玉柱般的雷電直直落在那儒士身上,毫無聲息。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那位儒士抬起右手,望了一眼閃耀在手中的幾許電光,隨即用憐憫的目光望了一眼張素素。因為就在剛才,他得到了天道的訓誡。“你,太愚蠢了……”儒士的聲音中,充滿了惋惜,或許在此之前,他並沒有真正要對張素素不利的意思,但是現在……就連他也挽回不了了,因為那是,天道的意誌!“那可不見得!”張素素冷笑一聲,忽然攤開了手中的巨大卷軸。頓時,四周狂風大作、黑煙滾滾,從那卷巨大的卷軸從飛出無數道黃sè的氣,隱約間仿佛能夠瞧見,那些黃氣,竟然是一個個頭裹黃巾的人……唔,人的魂魄……“蒼天已死,黃天當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從四麵八道,那一陣又一陣堅定而洪亮的呐喊,仿佛山呼海嘯般襲來,響徹天際。“這是……”儒士的麵sè,終於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