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就在趙雲與張繡護送著樊城與南陽十餘萬百姓遷往襄陽的期間,劉備依然帶人死守著樊城。倒不是說他不甘心就這麼將樊城拱手讓給張素素,隻是眼下他這一退,張遼麾下的平南軍以及張素素麾下青州兵勢必會乘勝追擊,而一旦叫他們追上趙雲與張繡,那麼勢必會牽連撤退的百姓。是故,彆無他法的劉備隻能率領著他那所剩無幾的軍隊,儘可能地為趙雲爭取時間。隻可惜,張遼麾下平南軍的攻勢實在太過於凶猛,以至於短短半個時辰內,東、北兩地城門早已失陷,尤其是當張頜率領著那一萬青州兵也加入了戰局後,劉備那區區兩萬人的兵馬,隻能且戰且退。“該死的,殺之不儘啊!”提著一柄砍刀滿臉血汙的魏延在一刀砍死了一名敵軍後,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說實話,本來魏延是不用留下斷後的,畢竟他前些rì子被陳二著實傷地不輕,要不是他年輕力壯,恐怕早就死了,是故,劉備本來打算叫他與趙雲、張繡一同撤退,可是魏延卻留了下來,一來是黃忠留在了樊城,二來嘛,被張遼一番刺激的他,立誌要做出一番大事業,再者,他那剛烈的xìng格也注定他不會在這種危及關頭臨陣脫逃。而就在魏延伸手擦汗的功夫,幾名敵軍士卒衝了上來。驚地魏延下意識地舉起了手中的兵器。忽然。隻聽嗖地一聲,一道無比強勁的氣浪從魏延身旁掠過,狠狠撞在那些敵軍士卒身上,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氣浪竟然將那些士卒整個震退了十餘丈。“呃?”魏延愣了愣,回頭望去,卻見黃忠正舉著弓望向這邊。忠……忠叔?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魏延屁顛屁顛地跑到黃忠身旁,與黃忠背靠著背禦敵,口中笑著說道。“忠叔,箭術不賴啊!”“哼!”瞥了一眼魏延臉上那揶揄的笑容,黃忠輕哼一聲,左手搭弓。右手一抬,隻見幾道黑sè的戾氣速度在他手掌上凝聚,在魏延看傻眼的表情下,那些戾氣以極快的速度凝聚成一枚箭矢的形狀,隨即被黃忠搭上弓弦。“呼!”伴隨著一聲破空之響,黃忠一鬆弓弦,隻見那枚戾氣所凝聚的箭矢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急shè而出,在飛行的過程中卷起了一片塵土,而就在撞到敵人的刹那,整個炸裂開來。那暴走的氣浪,頓時將十幾名敵軍士卒的身體彈地老遠,其中有幾個甚至全身都被氣浪撕裂,慘不忍睹。“好……好厲害……”魏延瞪大著眼睛,剛要說話,卻見身旁的黃忠手握鐵弓猛一轉身,用弓弦套住一名敵軍士卒的脖子,猛地一扯,但見一束鮮血迸出,一刻腦袋咕嚕一聲掉落在地。而這時。大批的敵軍士卒再次湧了上來,卻見黃忠右手在腰間的箭囊一摸,摸出五支箭矢搭在弓弦上,但聽一聲弦響,那五支箭矢分彆命中了五名敵軍士卒的心臟。更有甚者,餘勢未小。每一支箭矢竟然穿透了數人軀體方才停止。“文長,不要大意!”見魏延傻眼般地望著自己,黃忠大聲吼道。“呃?哦!”被黃忠一喊,魏延這才緩過神來,提著砍刀好生戒備,但是他卻發現衝上前來的敵軍將士,逐一被黃忠殺死,哪裡還有他發揮的餘地?“賊將休要放肆!”一名敵將乘馬殺上前來,黃忠眼角瞥見,右手從箭囊摸出一枚箭矢,隨手一甩,當即,隻聽一聲慘叫,那名敵軍將領翻身落馬,墜地而死。“怎……怎麼回事?”敵軍士卒的攻勢緩了下來,不少士卒都瞪大眼睛驚恐地望著黃忠。“看不到,這個家夥的箭……”看不到?或許是注意到了那些敵軍士卒的竊竊私語,魏延愣神地望向身旁的黃忠,他這才震驚地發現,黃忠所shè出的箭矢,在離開弓弦之後不久竟然會突然消失,就在消失後的那一刹那,出現在敵軍士卒身上。隱約間,魏延注意到,在黃忠身後,隱隱浮現出一隻隱約浮現出一隻虎形妖獸的虛影,隻見這隻妖虎一身黃sè皮毛,上有諸多白sè斑點,爪牙鋒利,尾部竟然如同蠍子的倒勾般,閃著懾人寒光。這就是忠叔的武魂麼?一時間,魏延又好氣又羞愧,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看似嗜酒如命、每rì得過且過的老頭子,其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怪不得自己即便在學會戾氣之後也打不過他……“死老頭,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老子?”正在殺敵的黃忠冷不防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話,莫名其妙地轉過頭去,卻見魏延漲紅著臉望著自己,稍稍一琢磨,他便猜到了魏延心中的想法。這小子多半是在責怪自己明明有這般實力,卻不教他武藝……想到這裡,黃忠低聲笑罵道,“臭小子,有這麼說話的麼?沒大沒小……”正說著,他的麵sè猛地一變,猛地抬起右手伸向魏延耳邊。魏延還以為黃忠惱羞成怒要教訓自己,下意識地一縮頭,待再偷偷抬頭望去時,卻見黃忠的右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柄閃著寒光的短劍。怎麼回事?一時間,魏延有些轉不過彎來。就在魏延一臉莫名其妙之餘,那黃忠卻一臉寒sè地衝著遠處喊道,“閣下堂堂武神,卻如此不自重,非但對弱者下手,還暗箭傷人,實在是令人不齒!”說著,他的右手猛地向下一甩,隻聽嚓地一聲,那柄鋒利的短劍頓時插入了他腳下的青石地磚。原來是忠叔救了我?魏延這時才反應過來。頗有些心安理得地想道:也是。這老頭子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也不至於說他一句老頭子就動怒的程度嘛……想到這裡,魏延抬起頭望向那個偷襲自己的人,大聲罵道,“哪個龜孫子偷襲你家爺爺?”正說著,他愣了愣,因為他瞧見幾天前見過一麵的張頜,正緩緩從影子中浮現出其身體來,當下,魏延撇了撇嘴。不屑說道,“原來是你這個龜孫子!”黃忠忍不住心中有些好笑,而對麵的張頜卻是一臉yīn沉,望著魏延冷冷說道。“小子,前幾rì你竟然沒死?真是命大啊……”看得出來,張頜對魏延的印象極其惡劣。聽聞張頜的話,魏延不禁想到了張遼與陳二,一想到本來自信滿滿的自己卻連番栽在他們二人手中,魏延心中頗為鬱悶,當即譏諷說道,“老子死不死管你屁事,就這麼急著給老子披麻戴孝麼?!”“小子找死!”見魏延再一次出言占自己便宜,張頜勃然大怒。右手一轉,從腰間摸出一柄匕首來。“文長,退後!”黃忠當即將魏延攔在身後,因為他很清楚,眼前的張頜,那是武神級的猛將,以魏延那連萬人敵都不到的實力,上去不過是送死的份罷了。“哦、哦……”見黃忠一臉嚴肅地叫自己退後,魏延乖乖向後退了幾步,畢竟他已經不是在當初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無知之人了。他也清楚眼前的張頜,那是他所對付不了的對手。“你要替這小子出頭麼?——上次沒要了你這老家夥的命,還敢出現在本將軍麵前?”或許是注意到了黃忠的動作,張頜臉上的震怒稍稍退了幾分,鑒於前些rì子他在黃忠手中吃過虧。這次的他,可不敢再有半分大意。隻見黃忠眼神微微一眯。冷笑說道,“上次黃某失利,不過是沒有趁手的兵器罷了,小子,可彆得了便宜賣乖!”“趁手的兵器?”張頜愣了愣,他這才注意到,此刻黃忠握在手裡的,竟然一柄鐵弓,而鐵弓上那足足有拇指般粗的弓弦,更是讓他心中微微一震。“原來你是弓將!”張頜眼中隱隱浮現出幾分戒備,因為據他目測,那柄鐵弓,至少力達三石。力開三石之弓,這是何等強勁的臂力,連他張頜也做不到……不過想歸想,張頜臉上卻未曾露出半分異樣,望著黃忠冷笑說道,“你以為用弓箭便能對付張某?”不怪他如此自負,畢竟他張頜的武魂具有著與貪狼並駕齊驅的機動力,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夏侯淵與張遼是他的天敵,除此之外,即便是趙雲、張飛這等武神,恐怕也難以在他手中占得半點便宜。“對付?”黃忠聞言冷笑一聲,淡淡說道,“啊,黃某就是這麼想的!”“……”猛地,張頜雙眼一眯,在短暫的停頓後,忽然又猛地一睜,同時,他整個人仿佛箭矢般竄向黃忠。而這時,對麵的黃忠已舉起了手中的鐵弓。“哼!”見此,張頜撇嘴冷笑一聲,畢竟除了夏侯淵的箭矢外,誰的箭矢他也不懼。然而下一秒,他卻忽然麵sè大變地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他頭盔的盔纓根上,不知何時竟已插上了一枚箭矢。怎麼可能?摘下了頭上的頭盔,望了一眼插在盔纓根上的箭矢,又望了一眼五六丈之外的黃忠,張頜皺了皺眉,心中無比震驚。一來是驚歎黃忠箭術的jīng準高超,二來是震驚此箭矢竟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覺,連他也沒有注意到箭矢飛行的軌跡。是沒注意到,還是根本就沒有?張頜深深皺起了雙眉,他依稀回想起,待一聲弓弦響起,那枚箭矢便已shè中了自己頭盔的盔纓,仿佛根本就沒有什麼飛行的過程。隱約間,張頜回憶起他那一次在樊城與黃忠的交手,那一次,這黃忠也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傷到了自己……這就是那家夥武魂的能力麼?瞥了一眼黃忠身上那頭低聲咆哮的蠍虎虛影。隱隱想到了什麼的張頜。心中咯噔一下。不得不說,張頜猜得不錯,黃忠的武魂蠍虎【乘璜】,是像許褚的武魂那樣一武魂多能力的、極為特殊的武魂,不過相對於許褚一個武魂三種能力,黃忠稍遜一分,他的武魂【乘璜】隻有兩種能力。一種能力是體現法則的必定擊中目標,隻要是黃忠眼睛所看到的目標,在他攻擊時,中途不受任何阻礙。直到兵器觸及到對方身體,期間倘若對方用兵器抵擋,則黃忠手中的兵器直接忽略對方的兵器,這也是那一rì張頜明明已舉刀提防。卻依然被砍中的原因。至於第二種,那更是了不得,那是與趙雲的武魂【螣蛇】有異曲同工之處的能力,不同的是,趙雲是緩慢時間,而黃忠是加快時間;另外,趙雲的能力是體現在整個世界上,換而言之,在他施展能力的期間,整個世界除他以外的時間都會被緩慢。雖說隻有一瞬間,而黃忠則僅僅隻是作用於不具有生命的物體。總的說來,黃忠能力最大優勢體現在箭術上,因為他能夠讓自己shè出的箭矢在離弓的一瞬間以加快其時間流逝的方式,加速其運動的軌跡,使其命中目標。這個能力,對於呂布、張遼、張頜、陳驀等直覺感知超乎尋常的武人而言,簡直就是最佳的克製,因為在他們的直覺感覺到黃忠shè出的箭矢之前,黃忠的箭矢便已經shè中了他們。不得不說。黃忠武魂比起當初曹xìng的武魂,更勝一個層次。“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還以為是黃忠shè偏的魏延一臉惋惜地摩拳擦掌。他哪裡知道,那是黃忠在jǐng告張頜,畢竟像黃忠、孫堅、陳驀、張遼這等注重武德的武人。他們都會在與對手交手時提前透露一些關於自己武魂的能力,一來是叫對方知難而退。二來嘛,也免得對方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死去。雖然,這看起來有些愚蠢。“有意思……”張頜舔了舔嘴唇,眼中燃起幾分武人的鬥誌。而就在這時,劉備軍中卻響起了一陣鳴金之聲。終於,在張遼的平南軍以及張頜青州兵的強勢攻擊下,人數處在絕對弱勢的劉備終究下令鳴金撤退了。望了一眼傳來鳴金之聲的方向,黃忠微微皺了皺眉,在深深注視了一眼張頜後,壓低聲音說道,“文長,走!”“啊?”還等著看黃忠與張頜交手魏延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黃忠一把拉住手臂,扯著走了。當然了,撤退時黃忠亦不忘提高戒備,畢竟張頜的武魂能力,他多少也已了解了一些,倘若張頜要追,那會是相當麻煩的處境。但是出於意料的是,張頜並沒有追的意思,在默默望了一眼手中頭盔上那枚箭矢後,他竟眼睜睜看著黃忠與魏延在自己眼前走遠。或許,這張頜也不是不同人情世故吧,隻不過他為人處世的觀念與孫堅、黃忠等人稍有不同罷了,而這一點,從當初他默默看著身負重傷的劉辟爬到陳留求援一事就可以看出,倘若他真是冷心腸的人,又豈會在最後以付出令右手負傷的代價打碎了陳留城的城門,讓城內的守軍聽到動靜出來巡查,從而發現了劉辟在地上寫下求援血字?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吧,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隻不過有些人對於有些事物的看法不同罷了。“哐哐哐……”伴隨著一陣陣鑼鼓聲響起,劉備軍全線撤退,撤出了樊城,殘餘人馬且戰且走,陸陸續續朝著長江方向撤退。說實話,張遼沒有追趕的意思,而張頜鑒於黃忠方才對自己手下留情,遂也沒有了追趕的興致,然而高覽與青州軍五營大將之一的呂布、董卓、孫堅,卻依然奮力地追趕著劉備。畢竟張素素已下達了命令,誓要將劉備留在樊城!“撤!撤!”眼看著自己三萬多將士如今卻僅僅隻剩下不到一萬,劉備心中滴血。但是他沒有辦法,為了替護送百姓前往襄陽的趙雲、張繡二人爭取時間,劉備隻能犧牲自己麾下的部將。然而。當望著那一位位忠心跟隨自己的士卒死在敵軍的兵刃下時。即便是劉備,也不禁心生了幾分迷茫,不知自己所做是對是錯。畢竟,雖說他掩護了眾多的百姓,但是,他卻犧牲了那些忠於他的將士士卒,即便他直到最後一刻也不曾放棄他們……“黃忠,魏延二人聽命,待傷者先走……你等先過橋渡江!——翼德,與我留下斷後!”“是。大哥!”一臉土塵的張飛點點頭。“劉使君,不若我與張將軍留下斷後……”見劉備yù親自留下斷後,黃忠為之動容,下意識說道。隻見劉備大手一揮。不容置疑地喝道,“休要再說了,你帶諸位先生且先過橋渡江,隨即即刻前往襄陽彙合趙雲將軍,叫他做到迎敵的準備!”“這……是!”見劉備主意已定,黃忠也隻有點頭,翻身上馬,與魏延等人,帶著諸葛亮、徐庶等文官當即離開。如此一來,不到萬人的兵馬又被分去大半。以至於留在此地的,僅僅劉備、張飛與不到三四千的士卒。“青……青州兵追上來了!”不多時,也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劉備抬頭望去,正好望見呂布、董卓、孫堅、高覽等人正率大軍趕來。見此,劉備心中暗暗叫苦。雖說他早就從陳宮口中聽所呂布、董卓、孫堅這三位逝去的武神被張素素施展妖術、死而複生,但說到底未曾親眼見過,隻當是道聽途說,直到今rì瞧見。而身旁的張飛亦是一臉的晦氣之sè。其實方才,他已連番戰過呂布、董卓、孫堅三人。隻能說,這三人不愧是曾經揚名天下的武神,連他張飛亦是三人的對手。彆看張飛方才能以一敵三,要知道這是在白天,呂布、董卓、孫堅身為屍鬼。在白天的實力大打折扣,充其量也不過是平時的三四成罷了。但是即便如此,那孫堅仍然一刀砍傷了張飛……不得不說,對於專jīng剛體的張飛而言,孫堅的武魂簡直就是他的克星,要知道除了孫堅以外,像陳驀、張頜這種專jīng斬鐵的武將,張飛亦從來不曾有半分畏懼。或許,也正是因為呂布、董卓、孫堅三人在白天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是故劉備與張飛才敢留下斷後吧,可關鍵在於,對麵可不止隻有他三人啊!正如劉備心中所想的那般,僅僅一個照麵,他麾下數千士卒便被打潰,完全被敵軍吞沒。“啊啊!”大吼著,張飛挺著丈八蛇矛殺了前去,孤身擋住了呂布、董卓、孫堅三人。“你這莽夫還敢來?!”冷笑一聲,呂布手握方天畫戟迎了上來,兩人相鬥十餘回合。雖說呂布身為屍鬼,在白天的實力大打折扣,但是他真正的實力本來就要高過張飛,況且又擁有不死之身,是故,即便是張飛,亦奈何不了呂布。“哈哈哈,你叫張飛是麼?真是想不到,董某死後短短數年內,天下竟出現你這等猛將!”大笑三聲,董卓亦提著龍咬金刀趕了上來。雖說他當初隻是掛念自己最疼愛的孫女,這才被張素素作為條件返回陽世為其效力,但是在陸續的征戰中,董卓卻漸漸找回了當年在西涼時的無儘戰意。“以眾淩寡,本屬不該,但如今……抱歉了!”道了一聲歉,孫堅亦加入了戰局。就如同董卓那樣,孫堅最初也隻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子女,這回應張素素的呼喚,以此為條件為其效力,畢竟他還是想親眼見到自己的妻兒,並親口向他們做出最後的告彆,但是隨著死後複生的rì子一天天過去,他們卻漸漸有些舍不得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畢竟武神總歸也是人,強如董卓、孫堅,也不是真的就那麼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是,能活著,誰願意去死呢?或許,這才是張素素當初並沒有強行給他們按上任何苛刻條件的原因吧,畢竟以她的聰明,早已看穿了所謂的人xìng,就像她根本不需要控製郭嘉也能叫他為自己所用一樣。趨利者,以利誘之;趨義者,以情動之,這才是統禦人心的最佳辦法,不得不說,張素素在這方麵真的很出sè,隻可惜,她的固執與偏執卻毀了那本來屬於她的幸福……“丞相有令,抓劉備,死活不論!”“擒獲劉備者,賞千金、萬戶侯!”於禁與李典相繼喊出了張素素之前的命令,不得不說,那豐厚的賞賜,不但令他們麾下的將士紅了眼,就連他們自己,也頗為心動。正所謂大丈夫在世,當有權有勢、揚名立萬,也隻是因為這樣,大批的有誌男兒投身沙場,而如今,隻要抓到劉備,便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誰會不心動?一時間,數萬士卒瘋狂地湧向劉備,以至於劉備軍節節敗退。“大哥!”眼見劉備局勢危急,張飛心中大急,卻苦於被陷呂布等人戰圈,難以抽身援助。“難道我劉備命絕於此麼?”在被亂軍包圍的情況下,渾身鮮血的劉備仰頭望了一眼蒼天,頗有些心灰意冷地歎息道。說著,他搖了搖頭,在望了一眼四周一臉瘋狂之sè的敵軍後,苦笑說道,“與其被縛為囚,還不如在此了斷!”說著,他正要提劍抹向自己的脖子,忽然間,天邊刮來一陣旋風,直吹地在場眾人睜不開眼睛,而待風勢稍稍平穩之時,劉備震驚地發現,自己眼前不知時竟然多了一位身穿青sè儒衫的儒士,正伸手按著自己手中的寶劍。“人之生老病死,司命所掌。眼下,非你喪命之時!——你且退下!”“呃?”劉備一愣,不明就裡。而與此同時,正在張遼營地靜候戰報的張素素忽然秀目一睜麵sè微變,一拂衣袖,消失在營帳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