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禍不單行(1 / 1)

第十九章 禍不單行“人在出手的時候,往往會忽略背後的威脅呢!——嗬,你方才是這麼想的?”當背後傳來這句輕笑聲時,陳驀已被那一柄利刃透胸而過,不得不說,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應該說,這四年來,他何曾將自己後背暴露給對手?然而,陳驀畢竟是從屍山屍海中走來的刺客,無論是意誌還是承受力,都要遠遠超過張頜想象。“說得……不錯呢!”在張頜驚愕的目光下,陳驀右手反手拉住了張頜上身的甲胄,隨即兩個人突然同時消失了,而在短短幾秒鐘過後,隻聽轟地一聲巨響,兩人竟然是從上空墜落,狠狠砸向地麵。【縮地.天狼!】“唰!”而在即將撞擊地麵的那一刻,陳驀用縮地順利脫離了。但是,陳驀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那即將落於地麵的那一刻,張頜竟然恰如時機地融入了影子當中。“嘁!”因為沒有聽到那預想的轟然巨響,陳驀捂著前胸半蹲在不遠處的地方,皺了皺眉。天狼也不行麼?陳驀暗暗嘀咕著。不得不說,縮地.天狼是陳驀縮地類的招式中一招能夠將對手也一同帶離的招式,雖說這是在與呂布一戰時才創出的招式,但是創出這個招式真正目的,則是為了破解某些武將比較難纏的地域優勢。【縮地.天狼】,其實那並不是一個用來傷害對手的招式。就好比許褚,擁有豪豨命魂的他,隻要站在大地之上,便能不斷從地底吸取地氣恢複自身,換而言之,如果陳驀在地麵上與其交手,那是相當不明智的,但是,憑借縮地.天狼這個招式,陳驀卻可以讓許褚失去地域的優勢,從而實力大打折扣,比如說將其帶到河水當中,畢竟除此之外,基本上沒有辦法讓了解自身命魂優劣的許褚主動踏入水中。這是陳驀獨有的招式!當然了,如此也並不縮地.天狼這一招沒有殺傷力,畢竟在與呂布的一戰中已經證明,將對手帶到上空、借助地心引力還是能夠給予對手足夠的傷害,但遺憾的是,這一招對張頜依然也行不通……“那種情況下依然還有還手餘力……不愧是夜鬼!”隻見在陳驀眼前的那片黑暗當中,徐徐傳來了張頜的聲音,聽得出來,他確實是在稱讚陳驀,稱讚陳驀意誌的堅韌,畢竟,陳驀可是被一柄短劍從後心刺入、透體而過,縱觀天下人,又有幾個能夠忍受得了利刃穿體的劇痛?“……”麵對著張頜的稱讚,陳驀一手捂著前胸,一手支撐著的地麵,反唇淡淡說道,“陳某也沒想到,那種情況下你依然可以逃脫,真不愧是河北四庭柱之一!”“嗬嗬嗬,張某方才可是吃了一驚呢,”隻見遠處的黑暗中,隱隱浮現出了張頜的身影,望著陳驀的方向輕笑說道,“看來今rì,或許可以擒殺夜鬼、斷曹cāo一助力呢!”話音剛落,就聽陳驀冷笑一聲,一邊用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位置望去,搜索著張頜的方位,一邊淡淡說道,“那就要看你本事了!”“嘿!”張頜嘿嘿一笑,不在說話,或許,他也堤防著陳驀憑借聲音找到他的位置,畢竟陳驀那神乎其神的武魂招式,張頜可是極為忌憚的。“嘁!”見張頜如此謹慎,陳驀不由撇了撇嘴,壓低身形半蹲在地,似乎未有起身的意思。“滴答……滴答……”液體滴落地麵的聲音,在如此寂靜的夜裡顯得尤其明顯,那是從陳驀身上滴落的鮮血的聲音,這讓黑暗中的張頜,其眼角不禁堆起了幾分笑意。畢竟,初次交鋒,是張頜技高一籌,反其道而行,算計了陳驀一回,更將陳驀傷到那等地步。利刃透體而過啊……在張頜看來,即便是萬人敵級的武將,在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後,實力亦會大打折扣,換句話說,倘若他此刻再次出手,多半能夠對陳驀造成更嚴重的傷害。很顯然,倘若換做其他人,或許會欣喜若狂地對陳驀再次展開攻勢,但是對於jīng於刺客之道的張頜來說,他卻沒有選擇冒犯行動,畢竟他的對手是陳驀,是四年前便揚名於雒陽的大刺客,誰能證明那家夥手中沒有藏著一些製勝的底牌呢?這就是身為刺客的謹慎!不得不說,張頜那作為刺客的謹慎救了他一命,或許就連張頜也沒想到,陳驀此刻正全神貫注地等待著他張頜的出現……說白了,那滴答滴答從身上落於地麵的鮮血,無非是陳驀做給張頜看的罷了,要知道,在弘農與郭汜一戰之後,陳驀便掌握了回氣與回血兩種禁忌招式,換而言之,陳驀隨時可以將傷口愈合,他之所以不那麼做,無非隻是想著將這件事作為誘餌,誘使張頜放鬆jǐng惕罷了。但遺憾的是,陳驀的名頭實在是太過響亮了,倘若他是籍籍無名的無名小輩,或許此刻張頜多半早已動手,然而,陳驀卻是揚名於雒陽、揚名於天下的大刺客,不得不說這讓張頜下意識地提高了jǐng惕。嘁!見張頜久久不上當,陳驀撇撇嘴,深吸一口氣,隨即,他前胸與後背的傷口,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倒不是陳驀放棄了誘使張頜冒犯出手的打算,關鍵在於,為了一個不知會不會上當的對手,白白浪費體內的鮮血,這實在有點不劃算。但是其實,張頜就隱在陳驀麵前的黑影中,謹慎地觀察著陳驀的一舉一動,而就在他緩緩地靠近陳驀,準備發動突然襲擊時,他卻隱約察覺到陳驀身上的戾氣漸漸瞬間消耗了許多,而等他回過神來時,仔細觀察陳驀的動作時,他卻驚愕地發現,陳驀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愈合了……呼,還好沒有貿然行動!望著陳驀眼中不時閃過的那一抹寒芒,張頜心有餘悸地悄然退離了一些,畢竟方才陳驀那一手縮地.天狼,實在是給了他太多的震驚,想來也是,任誰發現明明站在平地的自己、突然出現在百丈的上空、並且急速向下墜落,想來都會感到心驚膽戰,畢竟方才要不是張頜在即將撞到地麵的那一刻及時施展其命魂【猙】的力量,或許早已摔成肉餅。“真是個難纏的家夥!”很巧合地,陳驀與張頜的心底不約而同地響起一聲抱怨。不得不說,雖說陳驀與張頜都是萬人敵以上、武神以下的武將,但是單論實力,眼下的陳驀或許還要高出張頜一籌,畢竟陳驀曾前後與世間不少出類拔萃的萬人敵、甚至是武神交過手,無論是經驗還是技巧,都不是久戰於河北一地的張頜可比,但是在命魂上,陳驀卻被張頜所克製。可以說,在張頜麵前,陳驀的縮地神技簡直是毫無用武之地,空有一身力量卻無從施展,還要時刻防備著對手不知從何處襲來,不得不說,此刻的陳驀感到相當的鬱悶,畢竟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窘迫的局麵。而比起陳驀,張頜的處境顯然要具有優勢地多,可以說,隻要他耐得住xìng子,彆在還沒探明陳驀深淺的情況下貿然出手,他的勝算,至少能夠達到八成以上。如果說實力的差距可以用苦練來彌補,但是命魂上的差距,卻是無論從什麼辦法都無法彌補的,就好比曹仁麵對顏良,顏良麵對陳驀,一旦命魂被對方克製,其下場,顯然是不容樂觀。果不其然,麵對著張頜能夠克製貪狼的命魂猙,即便陳驀想出許許多多應對的辦法,但是依然無法阻止漸漸落入下風的局麵。畢竟隱身於黑暗當中的猙,實在是比貪狼還要可怕的對手,因為你根本不知它究竟會從什麼地方出現,或許是在你麵前,或許是在你左右兩側,或許,甚至隱藏在你自身的影子當中,以逸待勞,畢竟人怎麼能夠甩開自身的影子呢,換而言之,一旦張頜潛入了陳驀的影子當中,即便陳驀施展縮地,又如何能將他甩開?劣勢……極大的劣勢!在連續遭到了張頜幾次成功的攻擊之後,陳驀的心情已漸漸無法維持平rì裡的冷靜,不得不說,那無形的壓力實在太過於沉重,叫他難以承受。而就在陳驀陷入苦戰之餘,司馬懿正站在帳門遠遠望著那片黑暗,雖然他已下令叫所有營內將士不得出各自的帳篷,以防給陳驀添亂而叫張頜逃脫,但是見陳驀落於下風,這顯然是司馬懿始料不及的。司馬懿抬頭忘了一眼天空中隱於黑夜當中的那塊烏雲,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使得明亮的月光無法找到曹營,從而使得陳驀在身旁附近的火把、篝火都被張頜熄滅後,便一度因為無法捕捉到張頜的影子而陷入苦戰。望著天空中的那塊烏雲,司馬懿皺了皺眉,表情似乎有點猶豫,但是,在望了一眼陷入苦戰的陳驀之後,他好似做出了什麼決定,右手點指,淩空畫了幾道。突然間,司馬懿麵sè一愣,他好似察覺到了什麼,手中的動作猛然一頓,下意識地抬起頭,難以置信望著那片漸漸被驅散的烏雲。怎麼回事?自己明明還沒畫完道符……究竟是何人暗中相助?司馬懿一臉驚訝地望向四周,順著傳來妖氣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卻忽然發現在遠處箭哨的頂端,站著一位頭戴青sè鬥笠、身穿素白長擺衣服的女子……似乎那個女人也注意到了司馬懿,側過臉來淡淡望了一眼他,驚地司馬懿不禁冷汗直冒。張寧!是那個大鬨許都天師府的女人……就在司馬懿暗暗心驚時,忽然,那站在遠處箭哨之上的女子化作一道清風消失了,這讓司馬懿大大鬆了口氣,畢竟,他是少數了解那個女人實力的人,彆說他司馬懿一人,就是一百個司馬懿捆在一塊,恐怕也無法對那個可怕的女人造成多大傷害。而當司馬懿正伸手擦汗時,他卻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一聲輕柔的問話。“是你師傅叫你來監視妾身的麼?”“……”不得不說,待發現張寧已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旁,司馬懿著實嚇了一跳,他小心地抬起頭,見張寧臉上隱隱有些不快,連忙解釋道,“張小姐的話,小可著實不明……”“咦?你不是為了監視妾身而來的麼?”“呃?”司馬懿愣了愣,遲疑說道,“這個……小可隻是受好友邀請,暫任黑狼騎參軍一職,張小姐何以會現身此地,小可實在不知……”話音剛落,就見張寧的眼神一驚,臉上不渝之sè儘退,隱約浮現出了幾絲緋紅,不自然地轉過頭去,望向遠處陳驀與張頜的交戰,口不應心地說道,“哦,是這樣啊,看來是妾身多心了,抱歉……”“不敢不敢……”司馬懿恭敬地低著頭說道,隨即悄悄望了一眼張寧,又望了一眼遠處的陳驀,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張寧顯然也注意到司馬懿的表情,臉頰上緋紅之sè更濃,輕咳一聲,岔開話題說道,“你師傅最近可還好?”見張寧岔開話題,以司馬懿那識趣的xìng格,顯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免得引起眼前這位不尋常的女子的敵意,畢竟張寧的實力要比張素素更加厲害,而且厲害地多,在張寧麵前,即便是張素素也隻得服服帖帖,不敢主動挑事。“呃,前一陣倒是還遇見過恩師一次,不過未曾細聊,想來以恩師……嗬嗬,小可的恩師,恐怕也不存在什麼好與不好的近況?”“說得也是呢!”見司馬懿說地有趣,張寧掩嘴輕笑一聲。見此,司馬懿也陪著笑了幾聲,至於眼前的張寧為何會離開許都,來到這裡,司馬懿沒有問,他也不敢問,畢竟眼前的這位女子,其身份實在是太不同尋常。而與此同時,陳驀與張頜的交鋒依然持續著,但是,因為張寧暗中相助,用妖術驅散了籠罩在夜空的烏雲,使得月光能夠照shè到地麵,終於使得陳驀有了些許反擊的機會,畢竟張頜再怎麼也不能將月光熄滅。“鏘鏘!”“鏘!”在手中的兵刃接連與對方硬拚了幾回後,張頜躍後了幾步,有些無奈地抬頭望著明朗的月亮,沒有察覺到司馬懿與張寧存在的他,如何會想到其中的種種曲折,隻是將其歸於陳驀的好運,畢竟,倘若沒有月亮的光亮,陳驀顯然隻有被動挨打的份。不得不說,張頜的命魂【猙】,在漆黑的環境下,絕對能夠展示出比貪狼更為可怕的實力,是故,張頜才選擇了月黑夜的今rì前來刺探曹營,隻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他即將能夠把陳驀逼到絕境時,忽然月亮出來了……嘁!張頜深感遺憾地歎了口氣,隨即皺眉望了一眼對麵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陳驀。說實話,張頜已經給陳驀造成了很巨大的威脅,但是話說回來,當月光出現的那一刻起,張頜已失去了擒殺陳驀的機會,畢竟他的對手是具有貪狼之力的陳驀,在失去黑夜庇護的情況下的,張頜根本無法憑借單純的影遁擒殺陳驀,要知道陳驀可是掌握著縮地這個招式的,在可以看清楚周圍景象的情況下,他可以說便是在某種意義上,已立於不敗之地。“今rì就到此為止!——陳將軍珍重,張某告辭!”輕笑著說了一聲,張頜整個身軀融入影子當中,朝著轅門方向而去。說實話,陳驀不是不想追,說白了,即便追到又能如何呢?畢竟他不像夏侯淵那樣具有著直接傷害到影子的特殊能力,換而言之,即便追上,他陳驀也無法張頜怎麼樣。“嘁!”眼睜睜望著張某堂而皇之地從轅門處離開,回想起自己方才一度落於下風的被動,陳驀越想越氣,狠狠地將手中的短劍甩向地麵,隻聽嚓地一聲,短劍深深埋入土中,直沒劍刃。不過在長長吸了口氣後,陳驀卻又彎腰將那柄短劍又拔了出來,隨即一臉鬱悶地朝著帳篷走去。而待撩起帳篷的帳幕、正要踏入帳內時,陳驀忽然發現,帳內竟然多了一位客人……“陳將軍,好久不見!”見陳驀回來,張寧站起身,笑盈盈地施了一禮。“素素……哦,不不,是素素的姐姐?”乍然望見了張熟悉的麵孔,陳驀愣住了,然而他細細一看,卻顯然認出,眼前的女子,並非是張素素,而是她的姐姐,張寧。見陳驀用素素的姐姐來稱呼自己,張寧顯然不是很滿意,畢竟她們倆姐妹的關係,實在惡劣的可以。“妾身姓張,閨名……寧!”張寧低著頭,輕聲說道。話音剛落,就見帳中正在喝水的司馬懿忽然劇烈咳嗽起來,看他狼狽的模樣,顯然是被水嗆到了,並且嗆地很厲害。“你怎麼了,仲達?”陳驀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司馬懿。“沒、沒……”訕笑著,司馬懿連連擺手,隨即略帶驚訝地望了一眼張寧,待接觸到張寧有些不渝的目光時,他好似觸電一般,訕笑一聲,抱起一本卷坐到牆角去了。陳驀莫名其妙地望著司馬懿幾眼,隨即走到張寧說道,抱拳說道,“張寧小姐……”話音剛落,就見張寧有些不滿地說道,“連名帶姓直呼妾身,陳將軍不覺得有些不妥麼?”“這……”陳驀猶豫了一下,試探說道,“張小姐,如何?”“聽說妾身之妹在許都時,他人便是用此來稱呼於她……”這兩姐妹關係真是差到極點了啊!陳驀苦笑一聲,在想了想後,猶豫說道,“那……寧小姐?”不知為何,方才還有些不渝的張寧,忽然不自然地轉過頭去,有些含糊地說道,“將……將軍想如何稱呼,就如何稱呼……”在牆角,司馬懿抱著卷捂了捂耳朵,隻當沒有聽到,畢竟這家夥最怕麻煩,有些事,他可不願牽連其中。而就在兩人坐下細聊沒多久,忽然,帳幕一撩,黑狼騎部將高順幾步走了進來,抱拳說道,“將軍,濮陽方向傳來報訊,差不多明rì午時,青州軍便可以抵達白馬……”“……”陳驀頓時傻眼了,望了眼張寧,又望了一眼高順,愕然地張了張嘴,後麵的話,他完全沒有聽到。而與此同時,在帳角,朝著帳布而坐的司馬懿雙手捂著耳朵,漫不經心地嘀咕了一句。“這下麻煩咯……”百度搜索最新最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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