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白澤與窮奇(二)(1 / 1)

第一百五十章 白澤與窮奇(二)赤炎窮奇,準確來說這並非是一個上古妖獸的名字,而是泛指窮奇的某個特殊形態。最快更新**為了與呂布的這一場交鋒,陳驀曾特意去了解過一些關於窮奇的事跡,據他了解,上古妖獸窮奇即便在凶獸當中亦屬於極其特殊的存在,因為它能夠吸食周圍的妖力。眾所周知,上古妖獸之所以強悍,那是因為它們體內蘊藏著強大的妖力,而窮奇那能夠吸收周圍妖力的特殊能力,幾乎可以說是奠定其作為強者的基礎。一般來說,上古妖獸普遍會經曆幼年、成熟、巔峰、衰老這四個時期,對,你沒有看錯,即便是擁有久遠生命的妖獸,也會像人一樣衰老,雖說這個過程或許要經曆數十年、甚至是數百年的光yīn,但不可否則的是,上古妖獸同樣會衰老。但是話說回來,其實在妖獸當中,很少能夠完整地度過衰老期的個體,基本上都是在力量衰退的期間便被天敵所殺死,幾乎沒有壽正終寢的存在。但凡妖獸,從幼年至巔峰,它們基本上隻會經曆一次成長的過程,但是其中也有一些個彆的存在,比如是聖獸之中的鳳凰,這對雌雄個體形影不離的妖獸,它們在臨死時會釋放體內所有的火焰,而當這些火焰凝聚後,便會形成一枚墨黑sè的蛋,在數年或者數十年之後,這枚蛋中便會孵出鳳凰的幼年個體,從而獲得一次嶄新的生命。而窮奇卻不同,它的生涯中幾乎沒有巔峰與衰老這兩個時期。眾所周知,上古窮奇能夠吸納周圍的妖力,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那其實是它成長的一個過程:當這隻特殊的存在在吸納了一定的妖力後,它的皮膚以及皮膚之上所依附的毛發會泛起如同火焰一般的赤紅顏sè,而這種形態下的窮奇,便叫做赤炎窮奇。不得不說,赤炎窮奇絕對是所有妖獸都不想遇到的的對手,因為在這種狀態下的窮奇,會無法控製地釋放以往所吸納的所有妖力,可以說,無論是力量、速度、直覺,赤炎窮奇都要遠遠超過平時的自己數倍。這是窮奇的本能,它需要借瞬間釋放巨量的妖力來拓寬自己那作為容器的身體,畢竟,即便是窮奇也無法無休止地吸納周圍的妖力,它也存在著一個上限,唯一能夠體內妖力容納數值的辦法,便是在吸納到足夠的妖力後出現體型上的變異,以刺激身軀的辦法來達到。而一旦這個過程過去,那麼窮奇的力量便會大幅度地衰弱,弱地幾乎連一些神、凶一級的妖獸也無法對付,它必須再一次地經曆吸納妖力的過程,但是不得不說,釋放一次所有妖力的窮奇,其體內的能夠容納的妖力數值便會拓寬。當然了,窮奇也不是隻有在突破瓶頸的時候才會變成赤炎窮奇,更多的時候,它則是用這個能力來借打敗、甚至殺死來犯的敵軍,保證自己的安全,畢竟赤炎狀態下的窮奇,其實力要遠遠超過平rì。而如今,窮奇這隻在實力上絲毫不遜sè王獸級妖獸的凶獸,早已在牧野之戰中與聖獸白虎同歸於儘,僅僅留下的那一絲jīng魄,也被符合其秉xìng的呂布所吸引,成為了呂布的本命命魂。換而言之,窮奇已不再需要在瞬間釋放巨量妖力來拓寬自己的身體,這個能力,已經成為了呂布用來對付勁敵的最強招數。雖然說不清呂布究竟在何時掌握了這個招數,但是可以肯定,他從來都未曾施展過,甚至於,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施展的這一天,畢竟,在董卓、孫堅這兩位武神級猛將逝去的當今,作為世上唯一一位擁有武神級實力的人,何人會是他呂布對手?即便是在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萬人敵級猛將,在他呂布眼中不過是稚童一般的對手,根本不需要他動用全力。這是自大麼?不!這是自負,呂布有著絕對的自信!因為他呂布從來沒有動用過超過五成的實力,哪怕對手是即將踏足武神級的關羽,他呂布也不過隻用了區區六、七分力,但是眼下,他卻被迫逼出了潛藏的實力……陳驀……世上唯一一個擁有雙命魂的男人!不知為何,呂布望向陳驀的眼神很複雜。(百度搜索,觀看本最新更新)說實話,呂布從一開始便對陳驀這個曾經的小小刺客報以厚望。有潛力!——這個男人擁有不下於窮奇的貪狼命魂!有膽識!——隻不過是掌握了些許力量,連萬人敵都不是的他,便敢刺殺武神級的董卓,並且,就算在見識到了董卓那壓倒xìng的力量後,這個男人亦不曾露出半分驚恐。重情義!——為了一個女子刺殺當朝天子,為了另外一個女子又去刺殺當朝國相,兩次都幾乎險些喪命,這種蠢蛋,呂布從來不曾遇見過第二個。知善惡!——在呂布很清楚,陳驀在投身董卓之前,手中亦沾滿鮮血,而在棲身董卓麾下之後,陳驀與他呂布,幾乎可以被稱為助紂為虐的典型例子,但是那並不代表陳驀秉xìng邪惡,相反地,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會有這樣的後果。說實話,呂布有過不計其數的副將,有的本xìng善良,善良到甚至會在沙場上對敵人手下留情,這種家夥,呂布次rì便會將他調離,因為他可以肯定,這個家夥終有一rì會死在自己手上;而有的副將則天生嗜殺,幾乎以殺人為樂,即便對手無寸鐵的婦孺孩童也不放過,這種家夥,呂布基本上會假借升官將其調到彆的軍隊,任其自生自滅。唯獨陳驀,這個在沙場上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卻又懂得控製自己殺意,絕不濫殺無辜的男人,呂布說實話對他印象極佳,也正是因為如此,呂布甚至將自己的絕招毫無保留地教給了陳驀,哪怕呂布隱約察覺到rì後陳驀或許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麵。或許他呂布就是一個自我矛盾的人,因此,他潛意識中對xìng格相近的陳驀報以好感,在呂布看來,陳驀簡直像極了他,無論是在武藝上的傑出天賦,還是對某個女子的癡情……說實話,即便是眼下,呂布也絲毫未曾嫉妒陳驀身具雙命魂的這件事,畢竟在他這個層次的武神眼中,命魂並不是越多越好,強大的命魂,隻要一個就足夠了,然而,陳驀卻有一樣卻令呂布分外嫉妒,那就是張素素的垂青!自從在長安司徒府中第一次見到假扮王允之女的張素素起,這位貌美無雙的女子便在呂布心中留下了一個揮之不去的靚影。是故,即便在了解到張素素當年隻不過是為了利用他,呂布還是無法對這位自己深愛的著女子報以恨意,即便有稍許的惱怒,恐怕也多半是因為張素素在破城後獨自棄他而去,倒不是怪張素素無情無義,呂布隻是糾結於張素素並不信任他這件事,畢竟,憑他呂布的實力,如何不能保護張素素安然撤出長安?或許,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哪怕是今時今rì已經娶了一位妻室的呂布,在再一次得知張素素的事後依然無法割舍心中那一份思念。說實話,無論是當初張素素用妖術迷惑他,還是幾番利用他一度掌控了長安,亦或是長安被郭汜、李傕二人大軍攻陷時將他棄之不顧、獨自逃生,呂布都沒有絲毫怨恨,唯獨有一件事……他說什麼也無法接受張素素心有所屬這件事!陳驀!望著滿身鮮血的陳驀掙紮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呂布的眼中猛然間爆發出極其強烈的怨恨。倘若沒有這個家夥……倘若沒有這個家夥!“砰!”伴隨著砰地一聲巨響,兩軍將士震驚地看到,呂布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陳驀麵前,狠狠一拳將其打飛了十餘丈。不得不說,此刻的呂布幾乎已經超乎了在場所有人的認識範疇,無論是誰,都無法想象呂布竟然擁有著這種力量。“怎麼回事?”曹軍之中,夏侯淵眼瞅著場中的局勢微微皺了皺眉,用滿含震驚的口吻低聲說道,“陳驀不是壓製住呂布了麼?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弱?”“唔……”夏侯淵身旁,其兄夏侯惇長長吐了口氣,望著呂布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受傷的左眼,低聲說道,“並不是陳驀變弱了,而是呂布太強了……哪怕陳驀那家夥擁有雙命魂,能夠憑借白澤命魂施展我等的招數,但還是……差距太大了!”而另外一邊,眼瞅著陳驀連連被呂布重拳打飛,張飛捶足頓胸,急地滿臉漲紅,看他臉上表情,真恨不得代替陳驀上場。“再這麼下去不行,小陳那小子會死……”或許聽到了張飛那滿含焦急的嘀咕,劉備微微歎了口氣,皺眉說道,“方才,連為兄也差點以為陳驀將軍能夠擊敗呂奉先,卻不想……唔?”說著,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愕然說道,“怪哉,陳驀將軍方才不是連番施展了二弟與三弟的招式麼?”“還有夏侯惇、夏侯淵兄弟二人,以及曹將許褚,似乎連呂布那廝麾下將領的招式也偷用了……”關羽在旁補充道。劉備點了點頭,隨即詫異說道,“既然如此,陳驀將軍何以不繼續施展三弟的招數來防備呂布的攻擊呢?”確實,劉備說的不錯,張飛的【朱厭】命魂,動輒瞬息之間傷敵於數丈之外,靜輒大大增強剛體的程度,以及加快傷勢的愈合速度,但是,陳驀用白澤之力複製了張飛的朱厭命魂的動,卻不知為何並沒有施展靜的一麵來抵禦呂布的攻勢。張飛聽聞微微張了張嘴,隨即搖頭說道,“恐怕……不是不想用,而是無法做到……”“唔?”劉備愣了愣,滿臉詫異問道,“這是為何?”“你也察覺到了?翼德?”望著張飛輕笑著說了一句,關羽低聲解釋道,“兄長何以不明?白澤雖然可以照搬朱厭的招式,但是說到底,白澤終究不是朱厭,它並沒有朱厭那樣堅韌的身軀,而陳驀……也沒有三弟那般強健的體魄,是故,無法做到這一點……並非是招式的強弱,而是其本身力量的限製……”劉備聞言愣了愣,遲疑說道,“也就是說,也有一些是白澤也無法照搬的招式?”“並不能說是無法照搬,”關羽搖了搖頭,低聲解釋道,“多半是……即便施展,也會因為自身條件的限製,達不到原有的威力!”“怪不得……”劉備恍然大悟,隨即望了一眼場內的局勢,皺眉說道,“這麼說,陳驀將軍是無法擊敗呂奉先了?”“……”關羽與張飛對視一眼,默然不語,但是看他們臉上表情,卻明顯是對陳驀沒有多少信心。而就在這時,呂布急速靠近陳驀,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陳驀的攻擊,一拳打在他胸口,隨即一把握住了陳驀的麵門,右臂一用力,竟將陳驀整個人都淩空提了起來。而此刻的陳驀,卻是全身汙血,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嗬嗬嗬,哈哈哈!”一手提著陳驀,在二十餘萬士卒麵前,呂布仰天暢笑,笑聲那是何等的霸氣、何等的囂張。突然間,隻見呂布右臂奮力一甩,竟將陳驀整個人甩向半空,甩向那長槍林立的曹軍士卒之中。“散開!散開!”一名曹軍將領大呼一聲,當即,周圍的曹軍士卒呼啦一聲散開兩旁,眼睜睜看著陳驀啪嗒一聲狠狠摔在地上。“死……死了麼?”一名曹軍士卒惶惶地咽了咽唾沫。話音剛落,便見身旁另外一名曹軍士卒微微搖了搖頭,望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陳驀,低聲說道,“不……不清楚呢,不過,多半是活不了了……”就在曹軍士卒sāo動之時,呂布仰天大笑三聲,忽然麵sè一正,抬起右手,逐一在眾曹軍將領身上一指而過,繼而冷聲喝道,“還有誰?!”麵對著那極具挑釁口吻的大喝,曹軍將領麵麵相覷,即便是xìng格最衝動易怒的夏侯惇,竟也不敢在此刻上前。“……”見此,曹cāo眼神一緊,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身旁的張素素,卻見她依然麵帶微笑,表情自若,隻不過曹cāo注意到了張素素那雙死死捏著馬韁的手,可能是用的力道過大,一雙素手血sè毫無、陣陣泛青。猶豫了一下,曹cāo低聲說道,“天師……”然而僅僅說了兩個字,曹cāo的話便被張素素打斷了。“小驀還沒輸!他會贏的!”那急促而略顯發狠的語調,足以證明它的主人此刻究竟是何等的心情。曹cāo神sè複雜地望了一眼張素素,望著她緊緊咬著嘴唇,全神貫注地盯著場上的局勢,甚至於連嘴唇隱隱滲出血跡都絲毫不覺。究竟是在說服我,還是在說服你自己呢,這種……這種毫無自信的話……曹cāo微微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卻見張素素微微放鬆雙手,握緊了胸口,仿佛祈禱般。“不會……小驀不會輸,出戰前他答應過素素,他……從來沒有叫素素失望過……”仿佛,張素素的喃喃獨白傳入了陳驀耳中,在曹軍士卒一陣驚慌失措中,陳驀竟然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站……站起來了……”靠地陳驀最近的曹軍不安地咽了咽唾沫,因為他隱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氣息就如同野獸一般可怕,不,那股壓迫力,要比野獸更加可怕。忽然間,陳驀仰天大吼了一聲,隨即,所有曹軍將領麵sè微變,因為他們突然感覺,身上的戾氣竟然被陳驀吸取了過去。一時間,仿佛就連天地亦換了顏sè,曹軍將領隻瞧見一道道粗如小指般的氣逐漸彙聚到陳驀身上。“呂布的招數……”曹軍大將夏侯淵微微皺了皺眉,帶著幾分不情願說道,“這家夥竟然在吸納我等的氣!”話音剛落,卻見身旁夏侯惇深深望了一眼陳驀,隨即麵無表情地說道,“倘若如此便可以打敗呂布……拿去就拿去!”“大兄?”夏侯淵錯愕地望了一眼兄長,卻見其兄長眼神複雜地望著手中長槍,獨眼中隱約露出幾分jīng芒,就如同當rì被陳驀打敗後的關羽。說實話,陳驀的做法是相當無禮的,至少大部分曹軍將領都察覺到不對勁後都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但是基於大敵當前,所有曹軍一方的將領都默許了陳驀的無禮。隨即,在眾人目光複雜的期待中,隻聽“熊”地一聲,滿身鮮血的陳驀身上仿佛罩上了一陣燃燒的火焰,與呂布一模一樣。“呂布!”陳驀大吼一聲,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為何呂布在施展出赤炎窮奇之力後,會變得那般暴躁,畢竟他眼下已經切身體會到了那種仿佛置身於火海一般的灼熱,更有甚者,先前所吸納的戾氣在他全身暴走亂竄,那種痛苦,簡直就不是常人所能夠忍受的。“你這家夥……”深深望了一眼與自己同樣處境下的陳驀,呂布的眼中露出了幾分驚訝、幾分欣賞,驚訝於陳驀竟然能夠忍受這等痛苦,欣賞於陳驀竟然有著這份毅力,但是更多的,卻是惱怒。“你不應該起來的……”狠聲說了一句,呂布的麵sè漸漸變得猙獰起來,隻聽他大吼一聲,繼而轟然一聲巨響,腳下的地麵,竟然呈現出蛛網般龜裂痕跡。隻見在他陣陣土塵這種,兩個同樣全身仿佛燃燒著赤紅sè火焰的男人,狠狠撞在一處,相繼揮拳打向對方,繼而又相繼吐出一口鮮血。“噗……”而在戰場邊上,張素素用顫抖的右手緊緊捂著嘴,死死壓抑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望了一眼張素素,又望了一眼正與呂布殊死惡鬥中的陳驀,曹cāo徹底打消了拉攏陳驀這位擁有雙命魂猛將的打算。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陳驀與張素素之間,有著一種世人所無法理解的羈絆。百度搜索最新最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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