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另一個陳驀“你……到底是誰?”在默默注視了對麵的陳驀半響後,關羽問出一句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驚訝的話。因為他感覺很怪異,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帶給自己的感覺的竟然有這般巨大的差異呢?“啊?”在關羽皺眉注視的目光下,不遠處的陳驀露出了一副極為誇張的笑容,捂著額頭乖張地笑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關雲長?難道以為是我瘋了?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默默地承受著陳驀那如同嘲諷般的笑容,關羽深深凝起雙眉,在稍過片刻之後,一字一頓沉聲說道,“你……絕非陳奮威!——你究竟何人?!”“嗬嗬嗬……”伴隨著一聲輕笑,陳驀那捂著額頭笑的右手指縫中,隱約露出了一雙血紅sè的眼眸,隻見他一捋額前的頭,似笑非笑地望著關羽,淡淡說道,“不是說了麼,我是陳驀啊,隻不過……是另一個陳驀!”“什麼?”關羽愣了愣,望向陳驀的眼中浮現出幾分錯愕與異樣。似乎是看出了關羽心中的想法,陳驀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朝著他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是人格啊人格!”“人……格?”關羽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有些難以理解。“嘁!”見關羽一頭霧水,陳驀聳了聳肩,沒好氣地說道,“所謂的人格,就是指具有自我意識和自我控製能力、具有感覺、感情、意誌等技能的主體……”說著,他撇頭望了一眼關羽,咧嘴笑道,“好像說得太複雜了一點呢!”對於陳驀那略帶嘲諷與挑釁的舉動,關羽默不作聲,因為他實在有些好奇陳驀的巨大轉變。“你好像對此很感興趣?”“……”望著關羽半響,陳驀忽然嘿嘿一笑,伸出三根手指,笑著說道,“算了算了,就當是額外奉送吧,聽好了,關雲長,人呐,是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在世界的大熔爐中,每一個人都是帶著麵具生活,而最真實的自己,在我看來,可以分為三個人格……”說著,他望了一眼關羽,似譏似諷地笑道,“可不是什麼正義與邪惡之類的玩笑話喲,那種程度的歸類方式,根本不足以合理地做出解釋!”“……”“這三種人格,在我看來可以歸類為[中庸]、[衝動]以及[理智],其中[中庸]是主要人格,[衝動]是第二人格,[理智]是第三人格……這樣的解釋,能夠理解麼?”“……”關羽默不作聲,顯然,他並不是很理解陳驀的話。其實說到底,陳驀……不,應該是[陳驀],他所說的三種人格,說到底應該算是人的三種思維方式與價值取向觀。作為主要人格,中庸占據絕大部分時間的控製權,尤其是漢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中庸]作為主要人格的現象變得尤為普遍。在儒家思想中,[中庸]的含義是[執兩用中],其中所謂的[中],那並不是中間的意思,更不是要在兩個極端中間找到平衡,而是要選擇最適合的那一個,說白了,中庸之意其實就是指在處理問題時避免走極端,找到處理問題最適合的方法。但是話說來,有人將[中庸]的含義普遍認為是取得兩個極端中間的平衡,這也並非是沒有道理。而繼中庸之後,第二人格衝動,字麵意思泛指做事魯莽、不考慮後果,可以被視為理xìng控製薄弱的心理現象,但是表現的形式卻不單單隻是在行為上,也可以體現在思想意識上。值得一提的是,[衝動]作為第二人格,他並不是一個完全負麵人格,應該視做是情感戰勝理智的表現,至於這種現象是否是正確的,那則需要就事論事。但是不得不說,最容易產生衝動的,依然無非是憤怒、嫉妒、以及貪婪,因為衝動是最富有感情的人格,寄托著人內心深處最原始、最真實的yù望。而至於第三人格理智,其真正誕生的時間要比第二人格相對較晚,理智的表現形式多半由於世俗的理念、外人對其的看法,以及本人的道德價值觀念,尤其是當律法出現之後,受到律法的影響,這個思維方式逐漸變得切實、強烈起來。或許有人會認為難以理解,但是說白了其實很簡單,打個通俗易懂的比方,就拿一個品xìng端正的學生來說,為了博得家長與老師的歡心,這名學生平時一直都約束著自己的行為,這就是[中庸]的表現,但是在某一天,他偶然路過學校了的車棚,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自行車,而它的主人,則是那個平rì裡多次欺負自己的同學,出於憤恨,你覺得他會怎麼做?拔車胎的氣門芯放氣作為報複?嗬嗬,無論是那種憤恨的情緒也好,做出報複舉動的行為也罷,這都屬於[衝動]的表現形式。但是,正當該名學生想做出這類報複的舉動時,他忽然轉念一想,如果萬一被那名同學現呢?會不會再次被暴打一頓?終於,在幾番掙紮後,他放棄了報複的舉動,無疑,這是第三人格[理智]戰勝了第二人格[衝動]的表現。這隻是很小的例子,但是卻足以概括世間所有的人物、所有的事物,縱觀世界上那些罪犯,其犯罪的原因不就是無法正常地約束心中的衝動麼?因為憤怒而去殺人、因為yù望而去搶劫,天下諸事,不外乎是如此。當然了,在後世人人都懂的道理,眼前的關羽可不見得能夠理解,畢竟這是跨越千年的理念,隻見他默然地望了陳驀半響,忽而開口說道,“這麼說,你就是屬於[惡]的一麵麼?”“哈?”陳驀愣住了,又是錯愕又是好笑地望著關羽,嬉笑說道,“惡?什麼叫做惡?嗬嗬,看來你似乎並沒有弄明白呢,關雲長……”在陳驀的輕笑注視下,關羽微微睜開雙目,望著陳驀周身那股仿佛充斥幾分邪惡的暴戾氣息,眼中露出幾分厭惡,冷冷說道,“不管你是否是妖邪附身也好,失心瘋狂也罷,關某都不需理會,無論你叫陳驀、李驀、王驀,在關某眼中並無多少區彆……”說著,他一揮手中的大刀,劈出幾道如同斬擊般氣浪。“喂喂喂,說著說著,怎麼突然之間就出手了……”在關羽略顯驚訝的目光上,陳驀以極快的度朝著左右一搖晃,竟然輕輕鬆鬆便避開了那幾道風漩,他的度比起剛才甚至還好快。唔?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關某微微皺了皺眉。就在這時,陳驀的臉上露出幾分邪邪的笑容,隨即,委曲的右腿一蹬,以極快的度竄向關羽,手中的長槍直戳關羽麵門。依然是這種直來直往的戰鬥方式呢!關羽微微出一聲冷哼,右手的偃月刀自下而上,狠狠劈出,口中喝道,“仍然不接受教訓麼?陳奮威!”但是出乎關羽的意料,就當他手中的偃月刀即將砍中對方時,他的對手臉上竟然露出幾分仿佛詭計得逞般的笑容。還沒等關羽反應過來,淩空的陳驀竟然一把甩出了手中的長槍,急shè向關羽,卻見關羽大喝一聲,上撩的刀身狠狠劈在那柄長槍之上,隻聽鐺地一聲,那柄長槍順勢在空中旋轉了幾圈,隨即深深刺入地麵。然而著時,關羽的眼中卻露出了幾分驚愕。那家夥……人呢?關羽驚愕地現,在刀、槍碰撞的一刹間,陳驀竟然在他眼前消失了。就在關羽無比驚愕之時,他忽然感覺到右側猛然襲來一股淩冽的殺意,待眼角餘光一掃,下意識握緊偃月刀,狠狠劈去。然而,出於關羽的意料,陳驀竟然在千鈞一之際身體一個下蹲,恰恰避開了那偃月刀橫掃劈砍,隨即雙腿一蹬,埋入了關羽身前。糟了!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笑臉,關羽暴喝一聲,身上戾氣暴漲,竟然伸出左手,硬生生擋住了陳驀手中的短劍。剛體!“砰!”一聲巨響,麵對陳驀一擊的關羽絲毫無損,然而他左手上的腕甲、臂甲儘皆爆裂開來,可想而知,那股力道是何等的剛猛,竟然將陳驀打地倒飛出去。“到此為止了,陳奮威!”伴隨著一聲暴喝,關羽死死盯著陳驀,雙手握緊偃月刀,將其高高舉起。就當關羽準備施展出方才險些一刀將陳驀擊斃的絕招時,忽然眼前閃過了一絲寒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柄急shè來的短劍已近在咫尺。“這種小把戲……”關羽暴喝一聲,高舉的偃月刀重重劈下,準備用刀刃將那柄短劍劈碎、連帶著剛剛落地的陳驀。“接關某一招!”八月櫅白!一如方才的景象,一時間,兩人四周風聲大作,那無數到氣旋仿佛化作了無數柄利刃,呼嘯著飛向陳驀。然而就在這時,關羽胯下的戰馬忽然前腿一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將背上的關羽掀了下來。關羽哪裡預料得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急忙中途變招,下意識地用刀柄頓向地麵,雖說避免了狼狽,但是卻也讓那足以決定勝負的一招化作了空想。此馬跟隨自己已久,怎麼可能會生這種事?關羽難以置信地回頭望去,卻見自己那匹趴在地上的愛馬胸口處竟然插著一柄短劍,傷口極深,劍刃儘沒其中。“……”關羽猛地回頭望向不遠處的陳驀,見他墊著手中的短劍笑嘻嘻地望著自己,臉sè頓時變得鐵青,他的雙目中次浮現出憤怒的神sè。要知道,武人、尤其是征戰沙場的武將,他們對自己的戰馬都極為愛護,他們視戰馬為沙場上最得力的依靠,是故,幾乎不會出現傷害對方戰馬的行為,哪怕是敵將胯下的戰馬,這也是武人所謂的武德之一。當然了,那隻是一個不成文的約定,並不是說所有的武將都會遵照,就好比在平陽穀時,蔡瑁便視其如無物,下令五千弓手yù將孫堅連人帶馬shè死於山穀之中。至於在單打獨鬥時對敵方將領的胯下的戰馬出手,這顯然是一種失德的表現,為正統的武人所不恥。因此,也難怪關羽如此憤怒。“太令關某失望了,陳奮威!”“哦?”對麵不遠處的陳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搖搖頭,輕笑說道,“兩人拚死搏鬥,向來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每個人都是[為求勝利不擇手段],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明白麼?——隻要能達到目的,何必計較過程呢?結果可遠比過程更加重要啊,不是麼?”“……”關羽默然無語,與其說是他無從反駁,不如說是他不想浪費時間與陳驀爭論,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對陳驀極為失望。用憤恨的眼神冷冷注視了陳驀半響,關羽蹲下身來,伸出左手默默合上那匹命不久矣的愛馬雙目,隨即放下右手的偃月刀,握住愛馬心口的那柄短劍,待深深吸了口氣後,握著劍柄狠狠往裡一推,口中喃喃說道,“陪關某至此,萬分感謝……”仿佛是聽懂了關羽的話,那匹戰馬既不鬨騰,也不掙紮,四蹄微微一陣顫抖,隨即沒有了動靜。“……”在默默注視了斃命的愛馬良久,關羽握其偃月刀站了起來,怒視陳驀,低聲喝道,“陳奮威,今rì關某勢必斬你!”“嗬!”承受著關羽的憤怒,不遠處的陳驀毫無所謂地吹了聲口哨,戲謔說道,“辦得到麼?”“該死!”隻見關羽虎目一睜,緊握手中大刀衝向陳驀,但見陳驀手中短劍一轉,反握利刃迎麵而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盛怒之下出手的關羽,竟然反而被陳驀死死壓製。也難怪,畢竟武將有分騎將與步將二種,關羽便是屬騎將,在馬背的實力要遠遠過在平地之上,正因為如此,陳驀這才先出手解決了他胯下的戰馬。“鏘鏘!”“鏘!”在長達半柱香的時間內,兩人你來我往,毫不相讓,但是倘若看得仔細便可以看出,關羽身上甲胄已布滿了劃痕,相比之下,陳驀除了最初腰間所受的重傷之外,至今竟然未再添一道傷痕。“砰!”一記重拳相拚,由於力量的反衝,兩人各自滑退數步。望著略微開始有些氣喘的關羽,陳驀如同雜耍般玩弄著右手中的短劍,嘿嘿笑道,“喂,關雲長,我是不是比那家夥要厲害地多啊,就是剛才那個啊,主人格主人格,和你交手的那個,被你一刀差點死了的主人格哦!”“……”關羽皺了皺眉,聞言望了一眼遠處佇立在原地的戰馬黑風,隨即又用厭惡的目光望著陳驀,冷冷說道,“關某不明白你到底生了什麼事,不過在關羽看來,你根本比不上之前的陳奮威,更不配被關某視為對手!像你這種空有實力卻失去武德的家夥,即便實力再強,也不過是人人唾棄的莽夫罷了!”陳驀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yīn沉的神sè,連帶著附近四周的氣氛都滯住了。隻見在關羽略顯疑惑的目光下,陳驀伸手抓了抓頭,隨即望著關羽淡淡說道,“關羽,你惹怒我了……”那看似平淡的口吻,包含殺意。“哦?”麵對著陳驀眼中濃重的殺意,關羽冷哼一聲,嘲諷說道,“關某沙場數載,豈會在意你的威脅?休要廢話,出手吧!”深深望了一眼關羽,陳驀微微吸了口氣,淡淡說道,“如你所願吧,反正我也逐漸厭煩了與你之間的遊戲!”說著,他周身那如同火焰般的戾氣呼地一聲再度擴展。“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不過……”關羽冷哼一聲,雙手握住偃月刀刀身,擺開架勢,單聽無數風聲呼嘯,四周竟然浮現出無數道氣旋,將陳驀束縛其中。“不過這一點,關某不會再留情了!”“留情?”陳驀的嘴角揚起幾分名為譏諷的笑容,歪著腦袋望著關羽,忽而開口說道,“喂,關羽,你知道最快的度指是什麼麼?”“什麼?”或許沒想到陳驀竟然會在此刻問話,關羽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隻見陳驀搖了搖手指,淡淡說道,“最快的度,指的是用最短的時間,最短的路程,從一點到達另外一點,答案,是直線啊!”“……”“不過,要從一點到達另外一點,還有一種更快的方式啊,那就是空間的折疊跳躍……”“你這家夥究竟在胡說些什麼?”無視關羽的疑惑,陳驀舔了舔嘴唇,邪邪笑道,“所以說,貪狼所謂的神,遠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簡單啊,主人格喲!”說著,他忽然消失在了原地,隻不過一秒左右,竟然出現在關羽的麵前。神縮地!“什麼?!”關羽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下意識地掄起了手中的刀。“太慢了,關羽!”伴隨著一聲輕笑,陳驀的右拳緊緊貼住了關羽的胸口。崩勁虎咆!“吼!”一時間,伴隨著一聲仿佛猛虎般的咆哮,關羽那高大的九尺身軀,竟然被這一記虎咆打地雙腳浮空一尺有餘,更有甚者,隱約有一股無比暴戾的氣息從關羽後背呼嘯而出。“唔!”在即將向後傾倒的一刹那,但聽關羽悶哼一聲,右手的偃月刀一頓,竟牢牢站住了腳步,隨即伸出左手去抓陳驀。隻可惜……神縮地!伴隨著一聲冷笑,陳驀嗖地一聲消失在原地,隨即又再次出現在關羽麵前,連續幾記重拳、幾個肘擊,竟將關羽打地連連後退,彆說反擊,他甚至無法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站穩腳跟。崩勁虎咆!第二記虎咆,那強大的力道直接將關羽打退,以至於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達數丈的滑痕。然而,關羽不愧是不遜sè孫堅的萬人敵,即便連續吃了陳驀數番攻擊,亦未就此倒下,不過看他臉上表情,顯然是受到了不輕的傷。“噗!”將偃月刀頓入地麵支撐著身體,關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難以置信地望著不遠處的陳驀。怎麼可能?飛廉的風明明已經束縛住了那家夥所有的退路,為何那家夥能夠逃出風的束縛?在關羽百思不得其解之餘,不遠處的陳驀嘿嘿一笑,“不愧是人稱武聖的關羽啊,有意思,有意思!——這樣才有殺你的價值啊!”說罷,他的身體再次消失在了原地。神縮地!“結束了,關羽!”伴隨著一聲囂張的笑聲,瞬間出現在關羽麵前的陳驀,伸出右手一把捏住了關羽的肩膀,那強大的握力,瞬間穿透了那所謂的剛體,五根手指深深陷入關羽肩膀,死死捏住了胛骨。那強烈的痛意,即便是關羽也不禁出了痛苦的呻吟,奮力舉起手中的偃月刀,狠狠劈向陳驀。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陳驀不退反進,竟然抬起左手,還沒等偃月刀劈下,便用左手捏住了刀刃。擋住了,這次竟然擋住了?望著關羽難以置信的目光,陳驀邪邪一笑,低聲說道,“我說過的,我要比主人格更擅長戰鬥啊,我可是所有人格中最擅長戰鬥的,你以為我看不透麼?那什麼無法被阻擋的刀,不過是奮力劈下時帶起的餘波罷了,隻要在刀勢形成之前將它的軌跡打斷,那就完全不起作用了啊!”說著,他左手一使勁,竟然捏住偃月刀的刀刃將其甩了出去。而關羽此刻正被陳驀捏住了肩胛骨,哪裡能夠施展出原本的實力,眼睜睜看著手中的偃月刀被其奪取,嗆啷一聲掉了地上。“結束了,武聖關羽!”邪笑一聲,陳驀的左手迅在腰間一摸,摸出一柄利刃,伸向了關羽的喉嚨。糟……糟了!望著那柄越來越近的利刃,關羽心中大駭。就在這時,不知何處shè來了一道劍氣,不但打落了陳驀手中的短劍,更將其從關羽身前逼退。是何人?慶幸之餘,死裡逃生的關羽抬起頭,望向站在身前的那個人,隻見那人手持單劍,身著白衣,以枯草束,一雙眼睛如水般清澈。“閣下是……”說了半截,關羽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現眼前的這位壯士,他的身體竟然無比朦朧,仿佛霧氣般虛幻。“喲!”望著那位不之客,陳驀笑嘻嘻地吹了一聲口哨,隨即麵sè漸漸沉了下來。“連你也出來湊熱鬨麼?理智的那部分喲……”*。東漢末年立誌傳